剪紙天才安徒生

喬曉光

丹麥著名童話作家安徒生（1805——1875）是中國兒童最喜愛也最熟悉的作家之一。安徒生在中國是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幾代中國人都是看著安徒生的童話長大的。但至今鮮為人知的是，安徒生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剪紙藝術家，而且是他那個時代北歐最優秀的剪紙藝術家。中國是發明造紙術的國家，也是世界上剪紙歷史最悠久的國家。我們在新疆考古發現的南北朝時期剪紙實物殘片，距今已有1000多年歷史。剪紙也是一個具有世界普遍性的文化傳統，亞洲、美洲、歐洲及北歐一些國家，在農業時代都曾經有自己的剪紙習俗和傳統。今天南亞的一些國家、東亞的中國和日本、美洲的墨西哥、東歐的波蘭，依然遺存著剪紙習俗。現代剪紙在美國、德國、法國、丹麥、瑞士、以色列、日本、中國等國家，也逐漸活躍并普及開來。

安徒生那個時代的北歐傳統剪紙，主要用于紀念性的人像剪影，在照相術沒有發明的年代，人像剪影是歐洲日常生活中普遍使用的紀念式圖像手段。這種古樸、直接的人物剪影方式一直流傳到今天。安徒生是一個剪紙的天才，文獻與傳說已說不清安徒生何時學會的剪紙，但他是一個天生的開拓者，不僅在文學詩歌領域，在剪紙藝術上也是如此。安徒生的剪紙創作豐富發展了北歐人像剪影式剪紙傳統，他把口傳的詩歌文學故事，把他那顆天才而敏感的心感受到的事物都融入了剪紙。安徒生一生創作了1000多幅剪紙作品，極大地充實和拓寬了北歐的剪紙傳統。看看今天丹麥、挪威、芬蘭的現代剪紙作品，我們也可視安徒生為北歐現代剪紙之父。研究安徒生更重要的發現是，他創作童話的方式是邊剪紙邊講故事，口傳故事和剪紙圖形互動共生，這也是中國鄉村婦女傳統的剪紙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