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殺機

三井獸

1不管什么時候，只要他們是在雜貨店，莫尼卡·考辛斯就得一只眼睛盯著她的購物車，另一只眼睛盯著她的兒子德馬庫斯。打從他進入青春期，就不能僅僅用很高來形容他了——他的四肢頎長，膝蓋和肘可以觸碰到任何地方。在商店里，德馬庫斯大大地高過其他顧客們。有時候，如果沒注意看路，他會不小心地撞到他們。有時候，他們會對這個走神的大男孩發(fā)火。“總得有一個成年人在他身旁，他才能得到別人的諒解。”莫尼卡說，“你總得告訴他們他的年齡，然后他們才會冷靜下來，因為他們只會看到他的身體。如果你看看他的臉，并且聽他說話，你就會明白了。”

每個人看到的都是一個男人，但德馬庫斯還只是一個孩子。考辛斯第一次為他在阿拉巴馬州 LeFlore Magnet高中的教練奧蒂斯·休利（現(xiàn)國王隊助理教練）訓練時，他抓下一個籃板，把球從后場帶到前場，然后背傳給一個切入的隊友。休利立馬叫停了訓練。“我需要時間來處理他剛才所做的。”休利說，“我甚至不認為他知道。”沒有誰曾質疑過考辛斯的天賦。是他的態(tài)度定義了他的籃球生涯——獨特的任性標簽讓他走走停停。隨著時間的推移，考辛斯的肌肉日漸強壯，他更容易遭遇尷尬了。如果不看言行舉止，他已經有了成年人的模樣。在他結束了在肯塔基大學的大一年級之后，薩克拉門托在2010年選中了考辛斯，讓他和泰瑞克·埃文斯搭檔，寄希望于由他帶領球隊進入一個新的強盛期。在盛行“打一年就參選”的時代里，他的掙扎并非罕見。如果你仍在學習怎樣成為一個男人，那你怎么能變成男子漢呢？

考辛斯進入聯(lián)盟的時候，他讓教練下不來臺過，和隊友打架過，還和裁判爭吵過。他就是個暴君，但遭受暴虐最多的是他自己。基斯·斯瑪特，這位薩克拉門托的前任主教練曾經聽聞喬治城大學功勛主帥約翰·湯普森拍胸脯表示看好考辛斯——2013年7月27日，考辛斯參加美國男籃迷你訓練營時，湯普森教練是這樣評價考辛斯的：“我喜歡考辛斯，他惟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讓情緒影響到自己在場上的發(fā)揮。當他在華盛頓訓練的時候，我就給他指出過這一點，因為我真的覺得他是一名非常優(yōu)秀和有天賦的球員。”斯瑪特回想起湯普森當時說的話總結道：“讓一個傻瓜安靜下來總比讓一個死人起死回生要簡單得多，”

比起以往，考辛斯現(xiàn)在更需要安靜。身高接近2.13米，體重達到270磅，卻像后衛(wèi)一樣快速，還有一手嫻熟的籃下技術，他在一個傳統(tǒng)型大個子稀缺的聯(lián)盟里顯得很突出。“我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天賦異稟。”薩克拉門托的控衛(wèi)伊薩亞·托馬斯說。

經過四年動蕩的職業(yè)生涯，考辛斯也許終能明白自己應該成為什么樣的人，如果他發(fā)揮了領袖才能，他本該能獲得約翰·伍登獎。“領袖才能就是盡你所能成為隊友們最好的榜樣，成為每場比賽中大家都能依靠的家伙。”考辛斯在最近的一場比賽之前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做了一段時間的領袖，只是我可能還沒有找到最佳的領導方式，這正是我想要學習的東西。我還不能一直正確地處理所有狀況，所以我還得繼續(xù)成長，成為一名更棒的球員和更出色的領袖。”

考辛斯在對陣休斯敦火箭的比賽中領到兩次技術犯規(guī)，本賽季把技術犯規(guī)總數(shù)提升到了領先聯(lián)盟的15次，再有一次就會被禁賽。但國王隊內部人士宣稱他已經成為了全新版的德馬庫斯·考辛斯，比進入聯(lián)盟時的19歲的他成熟了太多，但實際上他還沒有完全成熟。“現(xiàn)在的他的確成熟了很多。”國王的前任總經理喬夫·帕特里說，正是他選到了考辛斯，“他將決定他的職業(yè)生涯會成為什么樣。很明顯的是，他會打很長時間，掙到很多錢和所有次要的東西。但是，這真正代表著什么取決于他自己。”

2加里·威廉姆斯是AAU伯明翰風暴隊的一名助教，他那時一直在尋找有天賦的球員。當他第一次看到考辛斯的時候，他估計考辛斯肯定接近高中畢業(yè)了，而實際上當時他才讀七年級。威廉姆斯向考辛斯介紹了風暴隊，但是這孩子對打籃球很不情愿，他尤其擔心加入一支AAU球隊之后不得不面對的頻繁旅行，而且在阿拉巴馬州長大的考辛斯曾經夢想進入NFL，但是他的母親為了避免傷病，要求他放棄橄欖球轉到籃球，是媽媽連哄帶騙地讓他加入了球隊。

風暴隊的主教練丹尼·普里切特一直期待這孩子停止長大，他認為威廉姆斯夸大了考辛斯的個頭，覺得也許他只有不到1.90米。但是，當他看到考辛斯在參加第一次訓練前從車里鉆出來的時候，他不由自言自語道：“我的天啊！”考辛斯對接下來的那場比賽已經沒有了多少印象，但是和大多數(shù)跟他個頭差不多的孩子不同，考辛斯非常協(xié)調。“正是那時候，我明白我有事情要做了。”普里切特說。

不到兩年的時間，在考辛斯進入位于阿拉巴馬州中心點（阿拉巴馬州下屬的一座城市）的E.B. Erwin高中之前，招募網站Rivals.com把考辛斯排名為全美最佳九年級生。對手在面對他的時候都打得很有侵略性，一直跟著他以證明自己的強硬，他的門牙不止一次被打掉過。“當人們沒法跟他競爭的時候，他們真的會推他，撞他，把他打倒。”普里切特說，“他現(xiàn)在嘴里的門牙不是真的，真的門牙已經被肘擊掉了。所以我得告訴一個十五六歲大的孩子，這很正常，你必須應對。這是他不得不面對的成長的煩惱。”普里切特要求考辛斯用更努力地打球去回應。“抓下10個以上的籃板，扣5次以上的籃，這就是你報復他們的方式。”普里切特建議道。

有時候競爭并不局限于球場上，其他球隊的教練們一直試圖從普里切特這兒把考辛斯挖走，因為他們缺少其他AAU球隊所擁有的資源。莫尼卡驅車從一場錦標賽奔向另一場錦標賽，有時候周末旅途歸來都累得不行了，只是為了讓德馬庫斯能夠及時到達比賽地點，穿上學校的球衣上場比賽。而其他的球隊則提供免費的機票，球鞋，還有職業(yè)比賽的門票。“像他這樣年紀的孩子喜歡的任何東西。”莫尼卡·考辛斯說。

當?shù)埋R庫斯告訴那些招募者們他不會離開普里切特和風暴隊的時候，他注意到了他們變調了。“如果德馬庫斯喜歡你，他會一直喜歡你。”普里切特說道，“如果他對什么感到心煩，他會讓你看到，但那不意味著他不喜歡你。而且，當你有要問的問題的時候，如果你不想聽到答案，那就不要問他，因為他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endprint

賈里爾·考辛斯說他大哥很少讓人走進他的生活。“如果他覺得你很虛偽，而且你會嘗試利用他，那么他會讓你知道的。”賈里爾說，“他不想有一大堆虛偽的人在他身邊。”這種心態(tài)清晰地分隔了生活和籃球場，對手就是對手。在Erwin高中，考辛斯加入了一支由很多高年級學生組成的球隊。“他是球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他不是領袖。”這所學校的校長范·菲利普斯說，“他尊重高年級生的領導。”但考辛斯仍然有他的問題，在與一名校車司機產生肢體沖突之后，學校禁止考辛斯參加他二年級賽季后半部分的比賽，這一事件影響了他的整個高中生涯。他堅稱自己只是自我防衛(wèi)。

然后，考辛斯轉學到了休利所在的LeFlore高中。“我曾經也是他這樣的小球員。”休利說，“所以我太了解他了。”考辛斯很不解為什么他的新教練從嚴要求他，其他的孩子還有犯罪記錄呢，為什么要擔心他？“你和那些人不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休利告訴他，“他們在看著你呢，嘴上說著，‘我多想擁有你所擁有的啊！”

籃球變成了考辛斯的生活，訓練和比賽成了家常便飯，學業(yè)和休息填補空余的時間。考辛斯錯過了很多高中的通過儀式。“在籃球之外，他沒做多少事。”休利說。考辛斯去參加了一個全明星訓練營，而錯過了畢業(yè)舞會；他參加訓練，而沒有去參加學校的足球賽。“他從不做其他孩子做的那些平常事，比如約會。”莫尼卡·考辛斯說，“他為了打球基本犧牲了一切。”

3每個晚上，當考辛斯在進攻端表現(xiàn)不佳，他就會集中精力抓下每一個他能夠抓到的籃板。這是考辛斯在肯塔基的時候，約翰·卡利帕里教練反復強調的策略——他在2009年加入了擁有布萊德索、約翰·沃爾和丹尼爾·奧頓等眾星云集的肯塔基。“他知道怎樣激發(fā)出我的最佳。”考辛斯說，“他教會了我用別的方式統(tǒng)治比賽，他教導我們怎樣努力打球，還有，比賽不只是得分。”

卡利帕里和考辛斯在比賽中經常爭吵，但他們把這種分歧歸類為激烈的討論。事實上，考辛斯很受列克星敦球迷的喜愛。球隊的助理教練羅德·斯特里克蘭給他起了“布吉”這個外號，緣由是他打球的方式：勢大力沉。盡管由于陷入犯規(guī)麻煩導致平均每場只能上場23分鐘，但考辛斯仍然能每場為野貓隊貢獻15.1分和9.9個籃板。“我時常認為他做了錯誤的決定。”沃爾說，兩人在肯塔基是室友，“他必須得不停地奔跑，不停地訓練。他以前的狀態(tài)并不好，但他做到了，他努力做到了。”

賽季結束后，考辛斯和卡利帕里進行了會面。“如果你想幫忙照顧我的家庭，那就留在肯塔基；如果你想照顧好自己的家庭，那就走。”卡利帕里說。“一旦他用那種話表達自己的意思，那么做決定就真的很容易了。”考辛斯聲明。他與沃爾、布萊德索、奧頓和帕特里克·帕特森一道離開肯塔基進入NBA。“考辛斯是家庭的一份子。”莫尼卡·考辛斯說，“當他在LeFlore高中的時候，那兒是一個家庭；當他在肯塔基的時候，那兒也是一個家庭；所以他認為進入NBA后，那兒也會是一個家庭。”

但剛來到薩克拉門托的時候，考辛斯卻沒有感到家庭的溫暖。球隊在ARCO球館外面懸掛了考辛斯和泰瑞克·埃文斯的巨幅海報。“我認為這對他來說有點壓力巨大。”薩克拉門托的解說員格蘭特·納皮爾說。考辛斯很快適應了NBA比賽，但他沒有找到一個會寵溺他的家庭或者球隊。國王為了讓考辛斯能夠平緩過渡而雇傭了休利，但是考辛斯卻在薩克拉門托感受到了一種針對他的敵意。“老實說，這糟透了。”他說，“當我談論容易受騙的人的時候，我自己的球隊就是這樣的。我來到這里，聽到的就是‘你要做這個，你得做那個，你必須減重。在我打第一場比賽之前，任何東西都是消極的。從一開始就很艱難。我在考慮我得和這些家伙抗爭，他們甚至壓根兒就不信任我。”

在考辛斯的新秀賽季，國王只贏下了24場比賽，他備受指責。他在韋斯特法爾手底下的日子因為內亂和沖突而痛苦不堪。他這輩子第一次失敗，他很奇怪為什么比賽對于自己來說并不像對于他的隊友那樣輕松，而且國王陣中沒有能夠給考辛斯提供職業(yè)化道路的老將。“沒有穩(wěn)定性，沒有什么支撐系統(tǒng)，沒有誰能讓你可以從他那兒獲得對一些問題的基本認識，諸如‘你想要從我這兒得到什么？我需要做什么？我怎樣才能做得更好？我不認為誰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中生存下來。”莫尼卡·考辛斯說，“這就像婚姻一樣。沒有交流，沒有信任，沒有配合，你不可能達成任何目標。如果團隊機能失調，那么這個團隊不可能取得進步。”

在這樣一支球隊中，只有助理教練克利福德·雷和考辛斯密切合作，他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助理教練，也是聯(lián)盟中大個子們的良師。“大多數(shù)年輕球員遇到不正確的事情的時候，他們通常會低下頭且不會回擊，或者說著說著話題就被別的事情岔開了。”雷說，“但我不得不說考辛斯，如果他能夠快速轉移注意力，那么他會進步更快。”雷經常告訴考辛斯，他從沒見過裁判因為哪個球員抱怨就施與或改變一個犯規(guī)處罰，他懷疑考辛斯會成為第一個。

威廉姆斯不停地給考辛斯提供建議，試圖讓他改變年輕氣盛且不計后果的言行。“假如你很老，而且你是一名教練，45歲或50歲的你會喜歡一個21歲的毛頭小伙子對你出言不遜嗎？”這位訓練師復述他對考辛斯說的話。考辛斯給出了否定的回答。“嗯，這就是當你在面對這些教練和年長的人的時候，你需要考慮的事情。”威廉姆斯回應道，“既然你不想被別人這樣對待，那你為何要這樣對待別人？”但是，威廉姆斯也懷疑如果考辛斯被磨去了棱角，他是否還會是那個考辛斯。“如果他曾認為沒人會幫他，那我認為他不會知道該做什么。”威廉姆斯說。

4在五年的時間里，考辛斯與韋斯特法爾和斯瑪特兩位教練都產生過不快，但本賽季考辛斯和國王新任主教練邁克爾·馬龍第一次會面的時候卻收斂不少。他作出了兩點聲明：一、他的大多數(shù)問題源于他因輸球而感到的沮喪；二、他是可教導的。“你和我有很多共同點。”馬龍回應道，“我也討厭輸球。聯(lián)盟中有很多人喜歡贏球，但并非所有人都討厭輸球。”endprint

作為上個休賽期調整的一部分，國王雇傭了馬龍，他是在NBA長期擔任助理教練職務的布蘭登·馬龍的兒子。為了把國王留在薩克拉門托，以印度TIBCO軟件公司總裁維維克·拉納戴夫為首的財團收購了球隊。皮特·達歷山德羅成為球隊新任總經理，馬龍和即將就任的管理層在夏天奔赴阿拉巴馬和考辛斯進行了會面，他們希望考辛斯知道，他是特權球員，以后會圍繞他組建球隊。“他那時還沒緩過神來。”達歷山德羅說，“球隊被四處變賣，而你才22歲，我覺得這是很困難的事情，也許對他來說難以置信。但是，我們知道這是試圖建立關系的第一步，也是我們需要做的很重要的一件事。”

去年九月份，考辛斯接受了國王提供的四年6200萬美元的續(xù)約合同，這讓大家都松了一口氣。“我們知道他的天賦。”達歷山德羅說，“沒有任何疑問，他的天賦毋庸置疑，而且我們明白他還是個正在化潛力為戰(zhàn)力的年輕球員。他只是想要一個方向，他想知道我們有前進的方向，我們意見一致，就是努力贏球。”

馬龍在本賽季開始前就提醒拉納戴夫，自己可能會因為支持考辛斯而領到一些技術犯規(guī)。在上個月對陣爵士的比賽中，考辛斯早早就吃到了一次技術犯規(guī)。馬龍讓他專注于余下的比賽，自己會為他爭辯每一個有爭議的判罰。而后，考辛斯在一次進攻中被對方犯規(guī)，裁判卻沒有吹哨，于是他朝一名裁判叫嚷，但是馬龍接管了余下的爭辯，領到一次技術犯規(guī)，而考辛斯得以繼續(xù)留在場上。“NBA自有其判罰規(guī)則，但是我認為，有時候德馬庫斯受到吹罰只是因為他塊頭太大身體太壯。”馬龍說，“當我和勒布朗在克利夫蘭的時候，他也遭遇過這種狀況，其他人能得到的哨子，他卻得不到，因為他是個男人，他是個野獸，德馬庫斯同樣如此。”

馬龍經常會在對球隊發(fā)表演說之后，詢問是否有誰想做補充，他會特別問及考辛斯是否有想說的話——馬龍明白考辛斯發(fā)展成為一名領袖的重要性。“如果他來到這里瞎糊弄，那其他人都會瞎糊弄。”馬龍說，“他必須帶著正確的成熟的心態(tài)來到這里，并且成為一名領袖，每天都得這樣。”考辛斯不喜歡快艇，尤其不喜歡克里斯·保羅。“有些球員我不愿意尊重他。”考辛斯說，“只是因為他們打球的方式，得不到我的尊重。我覺得那就是欺騙，而我不會尊重一個騙子，如果那就是你取得勝利的策略，我不會尊重你。”

還記得國王惜敗給快艇的比賽之后，當伊薩亞·托馬斯試圖與保羅握手致意時，考辛斯令人難忘地把他拉開。“他很爭強好勝。”托馬斯說，“我當時告訴他，每個人都在盯著你做的所有事，所以他們會曲解你現(xiàn)在所做的事。我們輸球了你很生氣，你不想和他們握手，但是你不必拉開我，那可能會制造一些是非，你會讓每個人都說‘哦，他是個很糟糕的家伙，因為他不想握手。總之，大家都不在賽后握手，但是由于他的行為，人們會把他挑出來。”

5國王現(xiàn)在已經從西部墊底的位置逃離出來，或許這似乎沒什么驕傲可言，但是得到魯?shù)稀どw伊是球隊的一次重大改變。國王冒著風險吞下了他的合同，不管人們對他的表現(xiàn)有多少批評，蓋伊是考辛斯搭檔過的最有成就的老將。而考辛斯同樣在場上取得了進步，他本賽季的數(shù)據(jù)在近年來的中鋒里非常令人印象深刻，他每48分鐘能夠得到33.9分，僅次于凱文·杜蘭特。而其球員效率值（26.32）在中鋒里排名第一，是自2002-03賽季沙奎爾·奧尼爾（29.43）之后的最高值。如果不是球隊戰(zhàn)績拖累了考辛斯，本賽季的全明星肯定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莫尼卡·考辛斯從未想過搬到薩克拉門托和她的兒子一起住，她知道他需要空間，所以她留在了阿拉巴馬，這樣他能自在些，而且她期待考辛斯能夠隨著時間而逐漸成熟。“他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孩子了，只要他投入更多的時間，他就會有進步。”莫尼卡·考辛斯說，“因為開始人們并不擔心球員，他們只擔心比賽和贏球，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能夠致力于球員發(fā)展了。”

考辛斯在肯塔基的隊友帕特里克·帕特森后來也來到了國王，但他在蓋伊的交易中被送走。“雖然無法贏球，但你一定能看到球隊在每場比賽中不同的態(tài)度。”帕特森說。“而且，他每場比賽的表現(xiàn)都比剛登陸NBA的時候徹底改觀。”他勸考辛斯做個廣告，展示他活潑的一面。“我們都知道聯(lián)盟喜歡玩挑出壞孩子而留下惡棍的游戲。”帕特森補充道，“而且很遺憾，德馬庫斯就是其中的一員。”考辛斯也知道他需要改變名聲，否則會被它吞噬。“毫無疑問，這很困擾我。”考辛斯說，“但我相信我已經成熟了，但是壞名聲揮之不去。我在19歲時被選中，已經賺了幾百萬美元，我本可能已經迷失自己，我不明白你怎么認為我不成熟。想想看，如果在19歲的時候口袋里有幾百萬的是你，你會怎樣？”

那些可能對考辛斯懷恨在心的人——他以前的教練斯瑪特；他以前的高中校長菲利普斯；他以前的經紀人格雷格——都沒有恨他。相反，他們?yōu)榭夹了沟倪M步感到驕傲。“我認為他親眼見證了自己生活的改變。”斯瑪特說。從門牙老是被打掉到NBA球星，考辛斯的進步飛快，但是他越是進步，就變得越不受影響。他已經采取了正確的步驟，于是現(xiàn)在國王期待更多。“我知道我做了一些壞事。”考辛斯說，“但是我也做了同樣多的好事，而且那些壞事也沒那么壞，它們只是成長的煩惱罷了。”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