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九島大海送來最珍稀和神奇的禮物

左壯　楊渝海　黑艷楠

遍布臺灣各地的黑社會大小幫派約有1000多個，臺北和高雄各有100多個黑幫擁有數目龐大的槍支，數量無法統計，有人說槍支足以武裝兩個旅各黑幫均參與國際販毒，通過各國網點，操縱毒品市場。

海王九島是黃海北部上一片神奇的島嶼。在藝術家心中，這里是攝影和繪畫的范本，是鬼斧神工的“黃海桂林”；在地質學家心中，這里是最好的海蝕地貌博物館，擁有可以隨著潮汐、陰晴、云霧以及季節變換的絕美海岸；而在文學家筆下，它又是海神宮殿的入口、海盜秘密的藏身之處、關押傳奇犯人的監獄……

除了美不勝收的原生態風物，民俗風情也是島上的一種美學。科學家遍尋全世界都難以找到的黑臉琵鷺與黃嘴白鷺，都能在此被發現。而一段海島秧歌或者一曲漁民號子，可以讓全世界感動的目光與時間定格在這里……

黃海上的桂林：各種海蝕地貌薈萃之地，鬼斧神工的海上石林

海王九島位于遼東半島東南側的遼闊海域內，由大海王、小海王、壽龍、元寶、觀象、雙獅、團賀等9個小島以及幾十個礁砣組成。在海王九島，大自然經過數億次的日升月落之后，給每一個島嶼都留下了無數尊天然的雕塑。這種類似于云南石林、桂林山水的天然石雕景觀，讓海王九島獲得了“海上桂林”的美譽。一種在中國相當罕見的奇觀就出現在這里，那就是：陽光、沙灘和海上石林同時并存，相映生輝。郭沫若就曾經以“汪洋萬頃青于靛，小嶼珊瑚列畫屏”的詩句，來贊美海王九島獨特的風光。

一個有意思的地理現象是，在海王九島，壯美的海岸大多都是由堅硬巖石組成的島礁海岸。這類海岸棱角分明、頗具氣勢，更為神奇的是，海岸的景色會隨著潮汐、陰晴、云霧以及季節的變換而改變。

很多人都把這里命定為天然的地質博物館，因為它薈萃了各種奇異的海蝕地貌。一個小小的疑惑是，海蝕地貌很常見，但為什么只有在海王九島，才會呈現出形態各異、充滿鬼斧神工般的海上石林？地質專家、遼寧師范大學李永華教授的解釋是：海王九島的海岸巖石大多由厚層石英巖、板巖和片巖組成，各種巖石的堅硬程度大不相同：板巖和片巖較軟，被侵蝕得快；而石英巖屬于硬巖，抗侵蝕能力強。正是這種差異侵蝕過程，造就了海王九島獨特的地貌。

在侵蝕過程中，巖石逐層瓦解，慢慢地，巖壁上便形成了一個洞，這就是神秘、深邃的海蝕洞，它有著一種令人充滿無限遐想的魔力，因此常常出現在文學家的筆下，成為通往海神宮殿的入口，或者海盜秘密的藏身之處，更或者關押傳奇犯人的地點……

當海蝕洞進一步受到海浪的侵蝕，有時會出現整體被蝕穿貫通的情況，這樣就形成了拱形的海蝕拱橋。當頂板的巖體坍陷后，殘留的巖柱就會與海岸分隔開，獨自聳立于巖灘之上，這些巖柱便是海蝕柱。海蝕柱形態萬千、變幻莫測，在我國沿海各地常被冠以“石老人”、“石公公”、“石婆婆”、“石蘑菇”、“石花瓶”等名稱。

海王九島是各種奇異的海蝕地貌的薈萃之地，除了常見的海蝕洞和海蝕柱，這里還有海蝕崖、海蝕平臺、海蝕穴等海蝕地貌。比如九島中的雙獅島上，山崖邊就有兩塊巨石，宛如兩頭雄獅爭立山峰，獅頭相對，四目怒視，互不相讓。這就是該島最引人注目的景觀“雙獅爭雄”

巨石下部被海水掏空而不斷崩墜，最終形成了海蝕崖。關于它的形成，還有這樣一個傳說：擅長繪畫的少年趙寶正直勇敢，有一支畫什么就能變什么的神奇畫筆。當王母娘娘的護仙獅偷下凡來危害人間的時候，趙寶用三丈三尺三寸長的白布，趕了三天三夜工，畫出一只威猛的大獅子來與之抗衡。這兩只獅子一見面就開始激烈搏斗，驚動了天界，最終被神仙變化為石像定在島上……就成了現在的雙獅島。

大海送來的奇異景觀疑是天外來客的“黑白奇石”

各種海蝕地貌形成了各種形態的奇異景觀，而在海蝕過程中坍塌的巖石碎片，常常會混同海底的物質，被海浪沖上海岸堆積，形成各種嶙峋的怪石，如同一組組渾然天成的雕塑群：海馬巡灘、神象探海、駱駝奇峰、神龜探海、歐洲神父、黑白奇石、天平礁、刺猬撲食、猴子觀日……

在這眾多的奇礁異石中，最有名的當屬大海王島東部的“黑白奇石”，當地人也稱它們為“青蛇石”和“白蛇石”。兩塊巨大的巖石赫然聳立，相隔咫尺顏色卻大相徑庭，充滿了神秘的色彩。在海灘的陽光照射下，其中一塊白得發亮，而另一塊卻顯得烏黑，黑白分明，各無雜色。對此奇觀，人們提出了許多大膽的猜測，甚至懷疑它們是宇宙來的“天外來客”。

實際上，兩者之所以黑白分明，是因為白石是罕見的純凈石英巖，因為純度極高，顯現出了一般石英巖所不具備的純白；而純黑色的黑石——輝綠巖，又被稱為侵入巖，它在數億年的地殼運動和巖漿活動過程中逐漸侵入到石英巖層中，如此才形成了與白石截然相反的地貌奇觀。再后來，黑石和白石周圍的其他巖體都逐漸被海水侵蝕掉，最終成為了現在的模樣。

黑白奇石的顏色反差就像陰陽兩分，因此也常被視為牛郎織女的化身。通常，兩塊礁石只能相望而無法接近，只有每年的正月初三潮水完全退去的時候，才能看見黑白二石的底部相連，正如一年一度的鵲橋相會。“黑白奇石”不但神秘，更為海王九島增添了不少浪漫風情。

在“雙獅爭雄”的附近，遠遠就能看見一塊大巖石像一只巨大的猩猩蹲在那里，很有點電影里“金剛”的味道，這塊巖石被當地人稱為“猴王鎮海”。另一個奇異的景觀是“神象探海”。象鼻山并不稀罕，很多地方都有，但一般得從特定角度看才相似。而海王九島的象鼻山無論從什么角度看，大象都是那么逼真，象鼻深插水中，象鼻和巨大的象身構成一個圓圓的月亮形門，仿佛是用剪紙剪出來的，非常漂亮。

在海王九島中的大王家島，有一只懸在半空中的鞋形巖石，關于這塊巖石的來歷，有這樣一個傳說：很久以前，八仙之一的呂洞賓途經此地，恍惚看見各種動物靜臥于水中，便降下云頭看個究竟，發現原來是若干形如動物的小島。這里不但景色怡人，還聚集著百鳥在歡唱，非常有靈氣。于是這位神仙脫下一只鞋，施法扣在島上的懸崖邊，以示自己占據了這里。這塊鞋形巖石，據說便是當年呂洞賓來過這里的證據。

“黑臉舞者”與“白衣紳士”世界珍稀鳥類最后的天堂

海王九島上有一種神秘的鳥類，每當它出現，就會吸引無數好奇、贊美的眼光。它面色黝黑，安靜時有貴族風度，動則像翩翩起舞的公主，它姿態優美，像一位古典美女，被人們稱為“黑面舞者”。它就是世界極為珍稀的鳥類——黑臉琵鷺。

海王九島的元寶島，是個僅有0.15平方公里的小島，因為形似元寶而得名。但正是在這世外桃源般的小島上，如今卻因棲息著黑臉琵鷺而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在很久以前，由于黑臉琵鷺與白琵鷺外貌相近，而被人們一直誤認為是白琵鷺。直到上個世紀90年代，鳥類專家證實黑臉琵鷺在全世界只剩下幾百只時，它顯赫的地位才開始突顯。

起初，當人們開始對黑臉琵鷺展開全面廣泛的調查時，卻發現它在人類的視野中忽隱忽現，芳蹤杳然。鳥類學家從中國溫暖的南方尋找到寒冷的北方，歷盡千辛萬苦，到1999年，終于在大連莊河石城鄉的形人砣島上發現了黑臉琵鷺的巢穴——黑臉琵鷺的巢筑在臨海一面的懸崖峭壁的凹處。黑臉琵鷺神秘的面紗才漫慢被揭開。

轉眼到了2009年6月，在元寶島陡峭的懸崖上，人們又新發現了一處黑臉琵鷺的繁殖地，人們猜測，元寶島上黑臉琵鷺的增多，是因為形人坨四周來往的船只較多，黑臉琵鷺可能覺得不安全，其中的一些便遷往到元寶島上。對此，鳥類專家十分憂慮：黑臉琵鷺為了躲避人類的獵殺，總是將巢筑在高險陡峭的懸崖上。但由于巢穴容易被大風刮到海里，小鷺失足摔死的幾率也很高。它們的未來就像它們筑的巢穴一樣，總面臨著波濤洶涌的蒼茫大海……

如果黑臉琵鷺是“黑面舞者”，那么海王九島上的黃嘴白鷺可以稱作“白衣紳士”。在人們最熟悉的鳥類當中，白鷺無疑是其中之一。古今中外的詩人們都對白鷺寵愛有加，張志和的“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杜甫的“兩只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都將白鷺描繪得惟妙惟肖。

黃嘴白鷺成鳥身高68厘米左右，嘴、腳、頸細長，外形極為漂亮：全身羽毛純白，頭后長有長長的白冠羽，背部蓑羽均超過了尾羽的端部，胸羽飄逸俊美。正因如此，它們也就成為了牟利者不擇手段加以捕捉的對象：商家采集其頭部、背肩部和前頸長出華麗真絲狀的冠羽和蓑羽，用以裝點服飾或制成精美的工藝品。由于它們喜歡群居，無形間為獵人提供了大量捕捉的機會。至今，它已經成為全球性瀕危動物，面臨滅絕的危險。

黃嘴白鷺是與黑臉琵鷺一同發現的。海王九島的300余只珍稀黃嘴白鷺，是迄今發現的國內最大的黃嘴白鷺繁殖種群。在自然界，黃嘴白鷺的主要天敵是鷹，但在海王九島，鷹的數量很少，并且隨著人們自然環境保護意識的提高，當地政府建立了保護區。由于海王九島獨有的優越生態環境和蘊藏充足豐盛的魚蝦餌料，黃嘴白鷺已經將這里作為生息繁衍的天堂。

黃嘴白鷺平時安靜文雅，但到了繁殖期間，各種奇特行為妙趣橫生。例如，它們的群體中有著封建王朝似的體制：每只成年雄鷺都有自己的領域，神圣而不可侵犯。如有其他雄鷺闖入，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但相反，如果雌鷺闖入其領土時，雄鷺會機警地伸展冠羽、蓑羽和胸羽，進行“戀情試探”，如果順利，一段“姻緣”就因此而“修成正果”……

登上元寶島東端最高處的觀鳥臺，看各種鳥群時而騰空翱翔，遮天蔽日，時而落地憩息，蓋住了島嶼、礁石，似秋葉附地；或如雪片輕盈飄舞，很容易迷醉在這悅耳動聽的鳥類交響曲里。雖然黑臉琵鷺和黃嘴白鷺稱得上是海王九島上鳥類中的明珠，然而，它們卻不是島上的統治者。海王九鳥的鳥類眾多，登上小島巔峰，萬千奇鳥薈萃的景象如同一幅長長的動態畫卷展現在人們面前。數量眾多的海鷗、海鴨與鸕鶿成群結隊覓食的情形也是常見的。

同樣，這滿天飛舞的鳥兒也有嚴格的領土界限，且十分嚴格。它們各占一方，互不侵犯。例如鳥中貴族黑臉琵鷺就獨居峰頭傲然而立；海鴨子以草坨子和次楞礁一帶為自己的據點；白鷺以團圓島、觀象島為領地，黃嘴白鷺數量不多，卻擠滿了懸崖峭壁；海鷗在北，占據小海王島和元寶島的部分區域……而這其中，海鷗又是最會爭搶食物的“部落”，它們眼明嘴快，在海上與其他鳥族部落爭奪食物時，通常會率先飛向高空，鎖定目標后便利箭似地俯沖而下，長而尖的嘴喙強勁有力地將食物搶走……

正月十三祭海神 那些年年歲歲不變的習俗

所謂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但海王九島上，那濃郁的民俗從未改變。

九島人粗獷、豪邁，絕不虧待人是他們的特性。這里的人講義氣，講面子，也講究“無魚不成席”，“盤大碗大量大”的“大場面”。九島人喝酒只要“實實在在”就行，能喝的不要“謙虛”，不能喝的也要勉強喝一點，總的來說，喝了是哥們，喝醉了是鐵哥們。

正月十三是九島人民一年一度放海燈、祭祀海神娘娘的日子。這一天，不論刮風下雨，凡是九島居民，均會從四面八方趕回來參加放海燈活動。從凌晨起，漁民們便以家庭為單位，到海神娘娘廟祭拜、許愿、祈禱。晚上吃過預示著一年一帆風順的“上船餃子”后，便拿著鞭炮和自家扎制的海燈來到海邊，用竹竿把海燈推向深水。用古老的語言揉和心中的感恩，祈禱著下一汛期的豐收和平安。

海燈在夜色中漸行漸遠，鞭炮的聲音也漸次減弱。此時，數千只海燈與海島上空的煙花遙相呼應，放眼望去，星星點點。這一刻對看慣了都市霓虹的人們，十分新奇、神秘。許多時候，人們忘記了拍照與說話，就這樣在靜謐中體驗那信仰的力量，在一剎那，似乎天人合一，冥冥中真的接近了海神娘娘……

其實，大連地區的天后誕辰為農歷三月二十三日，天后宮或娘娘廟都要舉辦廟會；天后忌日為農歷九月初九，這些與我國其他地區一致。但是在正月十三，其他信奉媽祖的地區都沒有大連這樣盛大的祭拜活動。大連沿海的漁民在正月十三為海神娘娘放海燈，并認為正月十三是海神娘娘的生日，也正是當地的文化和民族特色的沉淀。

正月十五要給故去的親人送燈，大連人謂之“上山送燈”；而正月十三，給海神娘娘送海燈，可能源于幾個原因：給遭遇海難的親人送燈，以示懷念；沿海居民歷來有給天后宮送船模以求平安的習俗，以此演變為送海燈求海神娘娘護佑；大連地區在正月十三時處于農閑、漁閑時期，這一時期常常有較多民俗活動；加之流傳于大連沿海各地的海神娘娘傳說，在民間人們便習慣地認為正月十三是海神娘娘生日。據說，大連地區正月十三放海燈的習俗至少已有兩三百年的歷史了。

海島秧歌與漁民號子

小情調中也有氣吞山河的豪邁

海島秧歌和漁民號子，是海王九島漁民祖祖輩輩在長期的勞作中形成的最原始的民俗藝術。它或粗獷熱烈，或悠長蒼涼，或詼諧風趣，或優美抒情，用簡單的音調傳達出漁民海洋般寬闊的胸懷和奮斗的生命狀態。

海島秧歌兼具遼東和膠東的特點。除卻與這兩地相同的跑旱船、踩高蹺等形式外，更多的則是源于海島生活，具有鮮明特點的“海味”秧歌。

海島秧歌是寫實的，但也是浪漫的，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扇貝舞”。因為近些年來，海王九島人民經濟收入能大幅度提高，扇貝養殖事業可謂功不可沒。每逢收獲季節，海灘上到處是收獲扇貝產品的漁家婦女，扇貝也因此成為了島上人們心中富裕的象征——因此，一種強烈歌頌美、表現美的愿望驅使他們創作出了這獨特的“扇貝舞”：每年春節，穿紅掛綠的漁家兒女便聚成隊，分別身披淡紅色、咖啡色或金黃色的扇貝外殼，飄舞起來，似彩蝶緩緩飛行，如銀扇上下騰躍……整齊的動作，熟練的技巧，宏大的陣容，歡樂喜慶的氣氛，人們很輕易地就被這自然的樸素所征服。

由于漁民整日與大海擁抱，與巨浪親密接觸，海島秧歌中也不乏大海的粗獷和海浪的柔韌。例如在“魚蝦舞”中，隨著鼓點滾滾而來的魚群、蝦群等，如浪峰疊起，波濤奔涌，動作跳躍性大，步伐整齊美觀，不但具有靈巧活潑的扭，還有弓腰迅疾的跑。

如果說海島秧歌是一壺濃郁的美酒，那么九島的漁民歌謠和漁民號子，則是兩盤最好的下酒菜：“搖大櫓，使大船，打個鮮魚留過年，公吃頭，婆吃尾，小媳婦饞得抿抿嘴……”九島的民間歌謠，淵源無可考，雖大多較為粗糙，但卻有自己的特點與風格。一部分歌謠是為家鄉而生，其間表現出漁民對九島傾注的深沉的愛，也展現出九島的漁民憨厚、誠摯、豪爽、勤勞，對生活充滿了向往和追求；一部分歌謠具有濃郁的歡樂、戲逗、調皮的情趣，漁民世代的闖海生涯，在歌謠中表現得淋漓盡致；而千年來漁民所積累的生產、生活經驗，經過漁民的總結也被編成了歌謠：“一九二九，插船家走；三九四九，在家死囚；五九六九，串親喝酒；七九八九，捻船備鉤；九九加一九，漁船海上走……”

九島的漁民號子，是千百年來漁民在闖海打魚的各項勞動中，逐步形成的一種伴隨勞動的歌唱。在當地漁民心目中，號子就是軍令。一旦唱起，精神百倍，大家都能卡著拍子，齊心協力地使勁，似乎得到了海神的護佑。這也正是漁民號子長盛不衰，流芳千年的原因。

由于漁民長期從事勞累的海上生產活動，所以漁民號子大多是積極向上的，它既有鼓舞情緒，調節精神的作用，又有指揮生產，協調動作的功能。中間有著強烈的生活氣息。勞動強度小、動作幅度不大時所唱出的號子，多是優美動聽，抒情娓婉，旋律性強，節奏和緩的曲調，突出了號子調節精神的作用；勞動強度大時，所吆喝的號子粗獷、豪邁、渾厚有力，而節奏性強，這就突出號子的指揮勞動，統一用勁的功能。在面對狂風惡浪，需要奮力抗爭時，則發出了鏗鏘有力、剛勁渾厚、氣吞山河的吶喊。

同樣一種漁號，不少漁船都沿襲著自己船的唱詞。漁民號子的演唱形式，則主要以“一領眾合”式為主，領唱者稱為“號頭”，合者為“答號”。“一領眾合”是多種形式相結合的演唱。漁船歸港，還沒看清漁船，只聽到漁號，便可知道哪家的大叔回來了，哪家又收獲了不少……

至今，在王家島的海灘碼頭、山間村落、廣場鬧市、學校營區，凡有生產勞動的地方，集體活動的場所，還時時傳揚著聲聲漁號。老人扶著小孩子學步，哼著漁號，婦女爬山干活，唱著漁號；小伙們肩挑人拉，喊著漁號，甚至連小學生的拔河比賽也叫著漁號齊使勁：“……哎嗨喲，哎嗨喲！用力氣呀，把船拉呀，拉上海灘呀，好回家呀……年年盼呀，十冬臘呀，咱能撈著呀，守住家呀，被窩里一躺呀，笑哈哈呀！哎嗨喲，哎嗨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