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軍
(四川省攀枝花學院附屬醫院,四川攀枝花,617000)
靜吸復合與全憑靜脈2種麻醉方式對乳腺癌炎性細胞因子的影響
程軍
(四川省攀枝花學院附屬醫院,四川攀枝花,617000)
目的探討靜吸復合麻醉及全憑靜脈麻醉2種麻醉方式對乳腺癌患者炎性細胞因子的影響。方法選取2011年11月—2012年10月在本院乳腺外科行手術治療132例乳腺癌患者,隨機分為A(靜吸復合組,n=66)、B(全憑靜脈組,n=66)2組,分別給予靜吸復合麻醉與全憑靜脈麻醉,于麻醉前、術后4 h、術后6 h進行血白細胞介素-6(IL-6)、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檢測并對比分析。結果2組患者IL-6、TNF-α水平均顯著增高(P<0.05),術后6 h A組IL-6顯著高于B組(P<0.01),術后4 h、6 h A組TNF-α均顯著高于B組(P<0.01)。結論全憑靜脈麻醉在乳腺癌患者中能夠更好地抑制術后血清IL-6及TNF-α等炎性細胞因子的增高,避免過度應激反應,值得推廣。
靜吸復合麻醉;全憑靜脈麻醉;乳腺癌;炎性細胞因子
手術、麻醉及相應藥物的應用對機體免疫功能均可造成不同程度的影響,而麻醉對機體免疫功能的影響近年來也越來越受到重視。手術患者圍術期可因手術創傷及麻醉共同導致免疫功能改變,其中炎癥反應所占比重較高[1]。炎癥反應過程中各種細胞因子將發生不同程度的變化。為探討靜吸復合麻醉與全憑靜脈麻醉2種麻醉方法對乳腺癌患者圍術期炎性細胞因子的影響,筆者回顧性分析了132例患者的臨床資料,現將結果報告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1年11月—2012年10月在本院乳腺外科行手術治療的乳腺癌患者132例,均為女性,年齡38~64歲,平均(52.3±13.4)歲,所有患者ASA分級均為Ⅰ~Ⅱ級。腫瘤分期:Ⅰ期52例,Ⅱ期者56例,Ⅲ期24例。所有患者均于術前經鉬靶、乳腺超聲或細針穿刺活檢等檢查診斷為乳腺癌,且經術后病理確診。均除外遠處轉移病灶,均無放化療治療史,無免疫抑制藥物及激素類藥物使用史,無心、肝、腎、肺等重要臟器功能障礙,除外精神神經系統疾病患者,所有患者均耐受手術。本次研究均知情同意并簽署知情同意書。將132例患者根據入院先后順序隨機分為靜吸復合組(A組)與全憑靜脈組(B組),2組患者年齡、病程、ASA分級、腫瘤分期、手術方式等比較均無統計學差異(P>0.05),具可比性。
1.2 麻醉方法
2組患者均采用丙泊酚(Fresenius Kabi Deutschland GmbH,國藥準字J20080023)2 mg/kg、咪達唑侖(江蘇恩華藥業股份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20031037)0.1 mg/kg、維庫溴銨(海南斯達制藥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20065177)0.15 mg/kg及芬太尼(宜昌人福藥業有限責任公司,國藥準字H42022076)3μg/kg進行麻醉誘導,誘導成功后給予氣管插管,IPPV機械通氣。A組采用丙泊酚及芬太尼微量泵入,根據術中需要進行輸注速度調節,同時給予芬太尼2μg/kg及1%~2%的異氟醚經氣管插管吸入維持麻醉狀態。B組采用靶控輸注泵給予丙泊酚維持麻醉,根據腦電雙頻譜儀調節靶控濃度,同時持續靜脈泵入舒芬太尼0.01μg/(kg·min)進行麻醉狀態的維持。2組患者術中均根據需要間斷追加維庫溴銨維持肌松,并于術前5 min停止給藥。手術結束前30~40 min停用舒芬太尼,皮膚縫合時停用丙泊酚。2組患者術后均采用嗎啡鎮痛。術中密切監測患者舒張壓、收縮壓、平均動脈壓、心率、脈搏、血氧飽和度、心電圖、呼氣末二氧化碳分壓等指標,A組同時檢測呼氣末異氟醚濃度。
1.3 炎性細胞因子檢測
所有患者均于術前、術后4 h、術后6 h采集肘部靜脈血3~5 mL,以枸櫞酸鈉抗凝,采用離心機以3 000 r/min的速度進行離心獲取血清,將血清置70℃冰箱凍存。檢測方法:使用美國伯樂公司生產的Microplat ereader BIO-RAD,Modlel 450型酶標儀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法(ELISA)對IL -6、TNF-α進行檢測,試劑選用晶美生物工程有限公司提供的原裝進口試劑盒,所有操作均嚴格按照試劑盒說明書進行。
1.4 統計學方法
使用SPSS 13.0統計軟件,計量資料采用均數±標準差(ˉx±s)表示,兩樣本均數比較采用t檢驗,以P<0.05具有統計學意義。
2.1 2組患者麻醉前后IL-6變化
經上述麻醉及檢測分析,2組患者術后4 h、6 h IL-6均顯著增高(P<0.05),且術后6 h A組顯著高于B組(P<0.01)。見表1。

表1 2組患者麻醉前后IL-6變化 ng/L
2.2 2組患者麻醉前后TNF-α變化
2組患者術后4 h、術后6 hTNF-α均顯著增高(P<0.05),且術后A組均顯著高于B組(P<0.01)。見表2。

表2 2組患者麻醉前后TNF-α變化 ng/L
細胞因子是由免疫原、絲裂原或其他刺激因素對多種細胞誘導所產生的低分子量可溶性蛋白質,具有細胞間信息傳遞、免疫調節、血細胞生成、細胞生長、損傷組織修復以及免疫效應等多種功能,是由活化的免疫細胞或基質細胞分泌的高活性、多功能小分子蛋白,包括白細胞介素、干擾素、腫瘤壞死因子、趨化因子、集落刺激因子以及生長因子等。上述細胞因子通過自分泌、旁分泌或內分泌等多種方式發揮各自的功能,具有多效性、重疊性、協同性、接抗性等多種生理特征,形成較為復雜的細胞因子調節機制,與人體內的多種生理功能密切相關,與其中白細胞介素6(IL-6)以及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等機體炎癥反應因子具有密切關系[2-3]手術與麻醉是導致患者術后并發癥及麻醉并發癥的重要原因,因手術的創傷性操作、麻醉方法的侵入以及麻醉藥物的作用等均可導致機體多種炎癥因子的激活,促進炎癥細胞因子及抗炎細胞因子的釋放[4-5]當上述兩類細胞因子能夠保持平衡狀態時,機體可避免進一步損害。IL-6是促進急性期反應蛋白合成及炎癥細胞聚集的重要原因,研究表明,幾乎所有的外科手術均可導致IL-6增高,其增高的程度與手術創傷嚴重程度、手術時間及術后并發癥等密切相關,能夠良好的反映手術應激程度[6-7]。TNF-α是由巨噬細胞釋放的具有促進細胞生長分化以及免疫應答調節等多種生物學活性的炎性因子,同樣與機體炎癥免疫反應有密不可分的關系[8]。IL-6及TNF-α2種炎性細胞因子可導致炎性介質的級聯反應,進而使機體發生感染或其他無菌性炎癥而導致損傷,且二者均可一定程度反映機體內細胞免疫狀態。手術、創傷及麻醉等引起的機體應激反應,作為機體的一種保護性機制,對增強機體防御功能、促進傷口愈合等均具有重要意義。但炎性細胞因子的大量產生和釋放可能引起應激反應過度,進而導致免疫抑制、術后感染等不良后果[9-10],因此了解不同麻醉方法對各種細胞因子水平的影響對預防術后感染及其他圍手術期應激反應的預測均具有重要意義。本組通過對比分析靜吸復合麻醉與全憑靜脈麻醉對132例乳腺癌患者炎性細胞因子水平的影響,結果顯示,2組患者在年齡、病程、ASA分級、腫瘤分期、手術方式、麻醉前IL-6、TNF-α水平等方面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手術及麻醉后,2組患者IL-6、TNF-α水平均顯著增高(P<0.05),且術后6 h A組IL-6顯著高于B組(P<0.01),術后4 h、6 h A組TNF-α均顯著高于B組(P<0.01)。研究結果說明,由于手術創傷及麻醉藥物的作用,機體產生了較為明顯的應激反應,與靜吸復合麻醉相比,全憑靜脈麻醉因無需吸入麻醉藥物,對呼吸道損傷相對較小,應激反應也相對較弱,與國內相關研究相似[11-12]。但導致手術應激反應的因素眾多,且發病機制較為復雜,臨床表現多種多樣,本研究僅針對麻醉方式進行分析,并未對相關麻醉藥物的藥理學特點展開討論,故有待于更進一步深入研究以探討各種藥物的作用機制。綜上所述,手術導致的機體應激反應難以避免,但合理的麻醉方法及術后鎮痛措施可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應激反應。與靜吸復合麻醉相比,全憑靜脈麻醉在乳腺癌患者中能夠更好地抑制術后血清IL-6及TNF-α等炎性細胞因子的增高,進而避免過度應激反應,值得推廣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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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luence of intravenous inhalation anesthesia and total intravenous anesthesia on inflammatory cytokines of patients with breast cancer
CHENG Jun
(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Panzhihua University,Panzhihua,Sichuan,617000)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influence of intravenous inhalation anesthesia and total intravenous anesthesia on inflammatory cytokines of patients with breast cancer.Methods132 breast cancer patients treated with operation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group A(intravenous inhalation anesthesia,n=66)and group B(total intravenous anesthesia,n=66).Levels of IL-6 and TNF-αwere detected and compared in both groups.ResultsAfter the operation,the levels of IL -6 and TNF-α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before the operation in both groups(P<0.05). IL-6 level in the group A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group Bat the time of 6 hours after the operation(P<0.01),and TNF-α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group Bat the time points of 4 and 6 hours after the operation(P<0.01).ConclusionTotal intravenous anesthesia can suppress the postoperative increasing of serum IL-6,TNF-αand other inflammatory cytokines in patients with breast cancer in order to avoid excessive stress,so it is worthy of popularization.
intravenous inhalation anesthesia;total intravenous anesthesia;breast cancer;inflammatory cytokines
R 737.9
A
1672-2353(2014)05-051-03
10.7619/jcmp.201405016
2013-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