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House B/L的應用探析

職紅安

(西京學院，陜西西安710123)

為了適應國際物流的突飛猛進以及客戶的精益化要求，一種由國際貨運代理簽發的被稱為House B/L的運輸單據被廣泛應用;該提單的出現滿足了國際貿易的新需求，同時也是各方博弈的結果。這一新事物在順應貿易便利化的同時，也對傳統國際貿易基本程序形成挑戰。

一、House B/L的含義及法律地位

海運提單是國際海洋貨物運輸中重要的業務單據，也是非常關鍵的法律文件。國際貿易中，其英文表達為House B/L，而中文表達根據不同用途分為:無船承運人提單、貨運代理提單、拼箱貨提單以及倉至倉提單等。根據我國法律規定，國際貨運代理企業在交通部備案、辦理提單登記并交納保證金后，可以成為無船承運人，簽發自己的提單，即House B/L。該提單的含義指無船承運人或其代理人以承運人身份簽發的，用以證明海上貨物運輸合同和貨物已經由無船承運人接收或者裝船，以及無船承運人保證據此交付貨物。其中，無船承運人是本身不經營船舶的公共承運人，只為托運人安排貨物運輸并以自己的名義簽發提單，此類提單可稱為無船承運人提單;由于無船承運人一般具有國際貨運代理資格，因此也常將此種提單稱為貨運代理提單;當無船承運人經營集裝箱拼箱業務時，也經常使用此種提單，簽發人是集拼經營人，所以又被稱為拼箱貨提單;同時，由于集拼業務都是在無船承運人的貨運站裝箱和拆箱，有時也叫倉至倉提單。

國際貨運代理業歷史悠久，并且隨著世界各國經貿往來的日益頻繁，在不同的歷史發展階段其含義與法律地位也有較大的區別，國際貨運代理開始由代理人向當事人轉變。隨著集裝箱班輪業務的發展，出現了契約承運人即無船承運人，目前世界上只有中國和美國明確制定了無船承運人管理制度，其他國家并沒有專門的無船承運制度，仍統稱為國際貨運代理。在我國，無船承運人是由國際貨運代理人發展而來的，根據法律規定，取得無船承運人資格，以承運人身份從事班輪運輸業務，這些人多數不擁有運輸船舶，而以承運人名義向托運人簽發自己的提單，即House B/L。隨著無船承運人制度的建立，貨運代理本應成為歷史，但由于無船承運人獨享訂艙權的承諾沒有被兌現，以及為了減輕作為承運人的責任，在業務實踐中，海上國際貨運代理人和無船承運人往往會因客戶的不同需要變換自己的身份，或為代理人或為契約承運人。但兩者卻有本質的區別，作為契約承運人是“背對背”兩個合同的當事人，對貨主是承運人，承擔貨物運輸的責任，對船公司是貨主，完全承擔托運人的責任，也就是說其義務的完全履行往往要靠另一方當事人，在這種情況下契約承運人面臨巨大風險，而代理人身份則簡單得多，在法律上只承擔代理人的責任，法律行為的后果由客戶承擔。目前國際貿易中由于House B/L引發的投訴甚至訴訟，主要是上述簽發人身份混亂造成的，一種是無船承運人以自己的名義簽發的House B/L，同時存在另一種由不具備資格的國際貨運代理人以自己的名義簽發的House B/L。行業中廣義上的“貨代”可指國際一級貨代和無船承運人，一級貨代提單跟無船承運人提單的共同點都是針對船公司出具Master B/L而言，需要在目的港到代理處換單，但是無船承運人這一類型提單的效用為貨代業所廣泛接受。而一級貨代提單中確認了委托人關于貨物運輸事項的指示，而關于實際從事相關貨物運輸的承運人的信息，則往往語焉不詳。一般在為滿足客戶的倒簽或其他船東無法滿足托運人的要求時才使用這種提單?，F就這兩種提單法律責任進行深入的分析。1.無船承運人的House B/L。目前無船承運人的提單中，背面的承運人義務條款很不統一，有的規定不承擔貨物在實際承運人控制期間的滅失或損壞責任;有的規定，雖然簽發的是自己的提單，但只承擔代理責任;有的規定了低于法律規定的賠償責任;甚至在實踐中，許多經營者只是拿一份市場上流通的船公司提單，把抬頭改為自己公司名稱就可以簽發。無船承運人簽發提單時，往往照搬實際承運人的提單條款，而不按自己的實際情況作出變更，一旦發生糾紛，就無法準確地界定承運人的責任，這給承運人的認定帶來困難。在信用證支付條件下，銀行只承認House B/L的結匯與議付功能，House B/L只在買賣雙方與銀行之間流動，買方憑House B/L向無船承運人提貨。跟單信用證統一慣例對于此種現象也有專門的規定，從原來的UCP500第30條到更新的UCP600第14條第1項都規定，銀行只接受貨代以承運人或其代理身份簽發的提單，其條件是:貨代在簽發這種提單時必須對于作為委托人的承運人或多式聯運經營人的名稱加以注明。2.根據我國法律，無船承運人的設立具有一定條件，無船承運人一定是貨運代理，但貨運代理不一定是無船承運人;貨代與無船承運人的根本區別在于:能否以自己的名義簽發提單。事實上，沒有取得無船承運人資格的貨代是無權作為承運人簽發提單的，因為提單是一種重要的運輸單證，未經授權的其他人簽發提單是嚴重的違法行為。在實踐中就這種現象目前主流的觀點存在兩個問題:(1)對未取得無船承運人資格而亂簽發House B/L。a)根據《合同法》若干問題的解釋，此時“超越了經營范圍”;b)根據《國際海運條例》第四十三條規定可知，他簽發的House B/L應受行政處罰，但提單仍具有法律效力;(2)對于簽發未報備的House B/L。a)根據《合同法》第五十二條，此時“違反法律、行政法規強制性規定，應認定為無效”;b)根據《合同法》第五十八條規定，此時“運輸合同無效”。銀行一般不接受貨代以自己身份簽發的提單，因為這種貨代提單不表明貨代所選任的實際從事運輸的承運人身份，它只是運輸代理人收到托運貨物的收據，而不是可以轉讓的物權憑證。

目前，我國尚未對國際貨運代理業專門立法，即使現有的法規也存在法律層次較低，條文過于籠統、宏觀，缺乏可操作性，并且令出多門，彼此存在矛盾等問題。對于無船承運人簽發House B/L的法律性質各持一詞，有的認為不能作為物權憑證，只用于接單和結匯，雖表明了與船公司簽約，但不可憑此提單向實際承運人提貨;銀行針對此類提單是有條件地接受;當與貨主發生業務糾紛時，以所簽House B/L的背面條款作為解決爭議的依據，與實際承運人發生糾紛時，以其與實際承運人所簽的Master B/L的背面條款作為解決爭議的依據，當兩份提單的首要條款不一致時，導致的結果可能擴大了無船承運人的責任。

總體來講，國際貨運代理企業在具體業務活動中的民事法律地位，取決于可適用的法律法規和業務活動的具體事實，需要根據有關法律法規，結合當事人之間的合同、協議、往來文電、運輸單據、收支憑證及其他有關情況，綜合各種相關因素來確定。

二、House B/L的主要業務流程

在集裝箱拼箱貨運輸情況下，業務及單證流轉與傳統雜貨運輸業務不完全相同，只有滿足一定條件才能保證拼箱運輸業務的開展。應注意此時貨運代理人身份是無船承運人，還必須重視拼箱貨的單證事項。因為在集拼業務情況下，一個整箱只有一張Master B/L，但此提單號下可以有若干個House B/L，當事人的相關關系和責任條件也各有具體的針對性，無船承運人對托運人來說是無船承運人，簽發House B/L的正本和副本提單給托運人，承擔運輸責任，并按照自己的運價本向托運人收取運費。對實際承運人，無船承運人以本公司名義向船公司或艙位代理訂艙，訂艙單上的信息與主提單基本一致，并不體現實際托運人。詳細操作步驟是:無船承運人以拼箱貨運輸條款CFS/CFS接受若干家發貨人的拼箱貨之后，將其集中并委托自己的貨運站裝箱后，再以整箱運輸條款CY/CY向船公司辦理訂艙后交付船公司承運，取得船公司Master B/L，同時簽發House B/L給發貨人;無船承運人須將實際承運人簽發的海運Master B/L正本連同自簽的各House B/L副本通過快遞方式交付無船承運人在卸貨港的分支機構或代理，以便辦理提貨與交貨事宜。實際托運人憑無船承運人簽發的全套正本House B/L連同其他單證通知銀行辦理結匯手續;銀行將House B/L寄送到收貨人所在地銀行;收貨人到銀行付款贖單后，拿到House B/L。收貨人到無船承運人的分支機構或代理處換提貨單，辦結稅費、報關后再提貨;貨物到達目的地后，無船承運人的分支機構或代理在船到港時向船方提供海運Master B/L正本，從船公司提取整箱貨，向海關辦理移庫手續，并送至自己的貨運站拆箱，通知House B/L中的各個收貨人持正本House B/L前來提貨，向無船承運人目的港代理辦提貨手續。當然，無船承運人也可以為整箱貨簽發House B/L。與拼箱貨不同的是只簽發一張House B/L。

三、House B/L的功能缺失與優勢

(一)與船東提單相比House B/L的功能缺失

1.喪失在貿易領域的流通性

因為提單具有物權憑證這一重要功能，可以按照一定手續轉讓、抵押或買賣，提單合法轉讓等于貨物合法轉讓，具有貿易流動性，即國際貿易中的“單證買賣”，轉讓或買賣提單就意味著轉讓或買賣貨物所有權，讓與人便可及時獲得價款，這為加速商品流轉和便利資金籌措起到了重要作用。提單的物權憑證功能是在國際貿易發展過程中由于習慣進而通過立法賦予的。根據提單的定義，提單持有人，不論是誰，只要他能遞交提單，承運人憑此交付貨物，不會過問提單來源。現在貨代市場的競爭不斷加劇，客戶對于深度物流服務的要求不斷提高。在這種情況下，貨代出于自身業務的考慮，為了避免船貨之間的直接接觸，往往自己在海運提單以外另行簽發提單，即House B/L，而該提單多是用來結匯而非提取貨物，是以真正收貨人或者銀行為抬頭的記名提單，由于記名提單明確記載了收貨人，因此被視為托運人自動放棄了提單的流通性，就不可以將該提單繼續在商人之間轉讓，或到銀行質押取得貸款，只能用來結匯。也就是說托運人取得提單，不只是為了得到合同證明的船務單據，更重要的是用于結匯、提取貨物以及在需要時按照背面條款對外索賠。

2.可能導致賣方喪失對貨物的控制權

在貨物買賣合同下，當事人所關心的是貨物的所有權，賣方在沒有收到對價以前，通過控制提單可以控制貨物所有權;買方在給付了對價取得提單之后，就取得了貨物的所有權，買方往往沒有正本提單就想提取貨物，即無單放貨通過House B/L可以達到目的。一種情況是對發貨人指定無船承運人而言可以利用它更好地控制物權。比如，托運人把House B/L通過銀行交給進口商以后，突然發現客戶有欺詐行為，這時發貨人就可以要求貨代通知其目的港代理扣留貨物，進口商即使出示House B/L也暫時提不到貨，給發貨人爭取寶貴的時間，雖然若無正式理由，貨代的目的港代理也不便強行長時間扣留貨物，只能拖延數日，但是在外貿糾紛中就對出口商非常有利。另一種情況是在進口方指定無船承運人時，在要求出口方使用進口方指定貨代，而且在信用證條款結匯的情況下，給進口方與貨代勾結騙取貨物提供了可乘之機。如前所述，在無船承運人運輸一批貨物時，會產生兩套運輸提單。國外進口商委托此類船代，目的往往是為了從船代手中套取貨物的Master B/L。外國進口商憑實際承運人的海運提單在國外提貨就不必付款贖單了。由于船東提單在貨代手中，而且是托運人，根據某些國家法律和《鹿特丹規則》，在記名提單下船東在驗明收貨人身份與提單記名人一致后，可以無正本提單放貨，只需收貨人出具收貨證明;而買賣雙方最多是“單證托運人”，處于次要地位。事發后，當賣方追究貨代責任時，往往已是“人去樓空”。

(二)House B/L所具有的優勢

1.方便散戶完成集拼業務

House B/L的主要優勢在于做集拼業務。目前的海運市場上，一方面作為承運人且實力雄厚的海運公司無暇自主攬貨，貨主自身尋求運輸的能力也不斷增強;另一方面船公司只接受整箱貨物的訂艙，而不直接接受拼箱貨的訂艙，只有通過無船承運人或者個別實力雄厚的船公司通過其物流公司將拼箱貨拼整后才能向船公司訂艙，幾乎所有的拼箱貨都是通過無船承運人“集中辦托、集中分撥”來實現運輸的。因為船公司一般不會給發貨數量少的客戶價格優惠，但會給一些代理公司適當的傾斜，這樣他們給代理公司出具Master B/L，而代理公司給發貨人出具的提單就是House B/L，代理公司在目的港不能直接提貨，還需要付換單費;由于代理公司對拼裝客戶報價比船公司便宜，這樣能吸引客戶。如果貨物不是整柜而是零散的貨物，即通過集拼業務運輸時，就一定只能出具House B/L，代理公司起到拼箱和到目的港分貨的作用。若貿易合同及信用證規定采用集裝箱運輸，但貨物數量很少的貨主不愿承受整箱貨的高運費，要求以拼柜方式運輸(即采用CFS－CFS運輸條款)，而船公司又普遍愿意接受FCL－FCL或CY－CY運輸條款。這種情況下為了既滿足船公司又滿足貨主的要求，無船承運人用船公司簽發的船東單提柜拆箱后，憑自己簽發的House B/L放貨，就可以滿足貿易合同和信用證的規定。無船承運人參與拼箱貨的貨運業務，為小批量貨運業務提供了快速和高效率的運輸服務，解決了集裝箱班輪運輸大量替代傳統雜貨班輪運輸后批量貨物的運輸等問題。

2.便于形成清潔提單

House B/L不如Master B/L嚴格。比如，很多貨物是從南京等地駁船到上海裝大船再轉運，Master B/L要求裝船港一定寫上海，有時還會寫上駁船名等內容，這樣就會與信用證要求南京港裝船或不允許轉運不符合，House B/L則可以按照客戶的要求寫裝船港南京，形成清潔提單。

3.更靈活簡便地確認收貨人身份

由于House B/L是記名提單，收貨人在卸貨港提取貨物時并不需要持有和出具正本的House B/L，只需要確認自己的收貨人身份后就可以提取貨物;這種特征使其能夠適應海上貨物運輸時間縮短后對單證的要求，發貨人可以為其客戶提供更簡便迅速的服務，并使承運人和收貨人都能從中獲得方便，不用冒險憑保函交付貨物。

四、House B/L條件下賣方的注意事項

(一)避免無單放貨

無單放貨，即承運人憑收貨人所持提單副本加上保函交付貨物的行為。從提單合同上說是違約行為，從剝奪他人物權角度說是侵權行為。外國進口商通過在貿易合同中簽定FOB價格條款，掌握租船訂艙權，然后指定境外貨代安排運輸，由于無船承運人沒有實際運輸貨物的能力，而為了運輸貨物，只能再與具有運輸能力的船公司簽訂實際的運輸合同，獲得真正的海運提單。再由境外貨代委托一家國內貨代具體向實際承運人訂艙、出運貨物，并由境外貨代作為無船承運人簽發House B/L給托運人即國內出口商。買方在開立信用證時，又會增加一些苛刻條款，使得賣方制單時稍有不慎便無法結匯。賣方雖然掌握House B/L，但由于該提單并不具備海運提單“物權憑證”的性質，大部分船公司不接受House B/L直接提貨。無船承運人能夠掌握貨物所有權，又沒有固定資產或抵押物，常常導致欺詐行為。

這種情況下，第一，選擇可靠的海運公司(承運人)運載貨物，可以有效地降低無提單放貨的風險;第二，在簽定貿易合同時掌握租船、訂艙權，不給外國進口商利用無正本提單進行欺詐的機會;第三，如果外國進口商堅決要求簽訂FOB價格條款，那么國內出口商應要求其由實際承運人運輸并簽發提單或簽發已在我國交通部備案的契約承運人提單，這樣一旦發生糾紛，可以得到相應賠償。

(二)實現安全收匯

House B/L是貨代直接出具的，托運人欄通常是出貨的工廠或貿易公司，收貨人多數是這批貨物的實際收貨人或銀行，該提單正面須打制“CFS/CFS”、“LCL/LCL”的字樣，表明提單承運人接受或交付貨物的地點是在貨運站，以及提單承運人在裝運港接收貨物時起至交付貨物時止的整個責任區間或責任期間;而且必須在信用證中規定House B/L可以接受，運輸條款為“CFS/CFS”，這樣可憑拼箱貨提單做到單單一致，滿足結匯的需要。而實際承運人簽發的Master B/L為記名提單，托運人一般是無船承運人的名字，收貨人一般是無船承運人在目的港的分支機構或代理，運輸條款為“CY/CY”;此時的Master B/L基本無轉讓需求，甚至可以說是無船承運人與實際承運人內部交接貨物的憑據，是一種近似封閉的運輸單據。

(三)取得訴權

近年來大量采用FOB術語簽訂出口合同，買方往往不指定船務公司接貨，而是指定境外貨代公司在裝運港接貨，其資信狀況良好與否，直接影響著賣方的利益。因為此時賣方不是船東提單的托運人，而買方或無船承運人才是托運人，因為所謂托運人就是與承運人訂立運輸合同的人，如果提單與運輸合同不一致，以運輸合同為準，所以賣方對船東無法律方面的訴權，只能對貨代行使行政處罰方面的權利;而特別是班輪運輸情況下，往往只有提單，沒有書面合同。一些境外貨代公司在國內設立辦事處，不僅不具備實際裝運能力，有些甚至根本未經注冊。此類貨代公司為了賺取代理費，根本不恪守海上運輸法規以及履行承運人的職責，這樣就給不法買方以可乘之機。這時賣方往往也找不到契約承運人或該契約承運人，而實際承運人由于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海運提單，法院也不會判其承擔責任。為了避免此類事件發生，賣方最好做到:第一，簽訂國際買賣合同條款時特別規定法律權力。第二，投保賣方利益險。

五、結語

目前市場上出現的House B/L魚龍混雜，主要原因在于簽發人的身份混亂，無船承運人有時也以貨運代理人的身份出現，而無資格的貨代有時簽發以自己為承運人的House B/L，當出現提單法律糾紛時貨運代理又會利用其代理身份來規避法律責任，致使國際海運市場十分復雜，貿易糾紛及投訴不斷增加。但是，包括提單在內的各種貿易工具和規則慣例等都是為促成貿易而服務的，并且隨著需求的發展而發展;我們要適應環境的變化，深入了解和研究，趨利避害，充分利用其功能和使用靈活等優勢，降低風險，創造更多的貿易機會，推動我國對外貿易的快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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