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馨月
2013年2月14日 晴
絢爛的秋葉離開了視線,突然感覺得到冰冷的冬天提前到來。
——題記
我倚在玻璃窗前,水蒸氣潤濕的窗,外面的場景,逐漸模糊。晨光照在穿著襯衫的我的身上,即使陽光暖暖的,依然讓我冷,冷到徹骨。長大了,哦,真的長大了。我忘了“善良”怎么寫。
對著早晨純潔的陽光,向一段可恥的過往祭奠,那一個曾經善良的我做過的一件萬惡的事。
老師,是我曾經無比愛戴、無比尊敬的人,說實話,直至初一,我沒有那么狠心的說老師壞話,只因為老師們對我太好了,我舍不得傷害無私奉獻的老師。可是自從被一個我至今不愿接受的老師教之后,我自己都覺得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總是覺得老師對我很不公平。這個學期很忙碌,覺得很有壓力,而老師們卻還總喜歡拖堂,雖然知道老師拖堂是負責任的表現,可不得不說,有時候肯定會生老師氣的。
那次,老師拖堂將近五分鐘,也許五分鐘并不是很長,但五分鐘對于渴望下學的學生們來說,足足有半個小時那么長。五分鐘之后,也許全校都沒有幾個學生了。
終于下學了,同學們無一不抱怨,我也嘟嘟囔囔抱怨著。走出教學樓,好冷,剛剛下過雪。我拉緊衣服,匆匆走著,果然很寂靜,整條街只有昏暗的路燈和寂寞的身影。我把頭縮進衣服里,加快腳步,有點恐怖,街道上幾乎沒有人。到了一家門市前時,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本來那關于老師的小火苗就一直燃著,現在終于爆發了。看見有一個人很像老師,我憤憤地罵了一句:“傻子,還不如摔倒呢。”帶著一句怒罵,那人漸漸走遠,我心里卻很舒暢。我走回家,站在陽臺上看著寂靜的街道,一個熟悉的身影——老師。原來她這么遲才回家啊,我心里有一點愧疚。她推著自行車,小心的走,卻見她偶爾有嘆息的模樣。她經過路燈,出現了一些光亮,一個老師被寒風侵蝕著身體,那么慢的走過。
“老師。”我輕輕囁嚅道。
初中的老師真的很苦,我相信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小學,孩子們很單純,誰敢頂撞老師,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討厭老師;初中,老師要受到頂撞,吸入那么多的粉筆灰,還要陪學生一直到下學;高中,老師確實不會太管學生,自習的時候自己就回家了,而且在我五年級的時候曾給高二的學生批過月考卷。于是,我們都清楚究竟誰最幸苦。
老師走遠了,我十分自責,如果老師真的摔倒了,還會有第二個老師像他這樣負責嗎?
我知道,不會。我默默地對老師說:“希望老師天天平安,依然在講臺上育人求真。”我為自己感到可恥,尊師重教是傳統美德,我卻希望老師摔一跤,心靈真不善良。今后,必定尊重各個老師。
我在窗上寫“善良”二字,透著他們,才看到窗外風景,我帶著耳機在陽光下聽歌,窗戶最后變干,善良卻永遠留在窗戶上。
心若動,淚以千行,朝朝暮暮不忘今日諾言。
山西省孝義七中197班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