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項免疫組化標志物在診斷甲狀腺乳頭狀癌中的臨床意義

李天一等

摘 要 目的：探討Ki67核抗原

關鍵詞 甲狀腺乳頭狀癌 Ki67核抗原 甲狀腺轉錄因子-1 人表皮生長因子受體-2 人骨髓上皮細胞-1

中圖分類號：R73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1533（2014）10-0024-04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clinical value of differentiation of the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 （PTC） from the benign thyroid nodules with Ki67 nuclear antigen （Ki67）， thyroid transcription factor-l （TTF-1）， human 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 type-2 （HER-2/neu）， and human bone marrow endothelial cell-1（HBME-1）. Methods： The parafin sections of 180 cases with PTC and 190 cases with the benign thyroid nodules were retrospectively analyzed. The levels of Ki67， TTF-1， HBME-1 and HER-2/neu were determined immunohistochemically. Results： The positive rates of the expressions of 4 markers were higher in PTC specimens than in the benign thyroid nodules specimens （P=0.000）. When using a single marker， the detection of HER-2/neu had the most sensitivity （79.4%） and that of HBME-1 the most specificity （96.8%）. The detection combined with Ki67， HER-2/neu and HBME-1 had the most sensitivity （89.8%）. The detection combined with HER-2/neu+ TTF-1 and HER-2/neu+TTF-1+HBME-1 had the same specificity （99.4%， P<0.01）. Conclusions： When combining Ki67 and TTF-1 with HER-2/neu or HBME-1， the sensitivity and specificity in the single indicator determination can be increased obviously in the diagnosis of PTC.

KEY WORDS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 Ki67 nuclear antigen； thyroid transcription factor-l； human 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 type-2； human bone marrow endothelial cell-1

甲狀腺乳頭狀癌（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 PTC）是最常見的甲狀腺惡性腫瘤，其發病率在近年呈明顯上升趨勢。耶魯大學醫學院的研究表明，從2001年到2008年，美國PTC的發病率增加了60.8%[1]。PTC細胞組織學的病理診斷主要基于鏡下觀察，除了那些缺少典型鏡下特征的病例，大部分PTC能容易確診[2]。免疫組化標志物有助于鑒別PTC和甲狀腺良性腫瘤。已有研究表明，對組織細胞學標本行不同細胞角蛋白的免疫組化染色，可作為PTC診斷的輔助技術[2]。但是，對以提高PTC診斷準確性為目的的多種標志物聯合檢測方法，目前尚存在爭論。Nga等[3]研究認為，在PTC細胞學診斷中，聯合應用人骨髓內皮細胞-1（human bone marrow endothelial cell-1， HBME-1）和細胞角蛋白19（cytokeratin-19， CK-19）的敏感性和特異性均為100.0%，但另有研究表明，聯合應用兩者的敏感性和特異性則分別低至62.0%和95.0%。

本研究采用免疫組化法，分析Ki67核抗原（Ki67 nuclear antigen， Ki67）、甲狀腺轉錄因子-1（thyroid transcription factor-l，TTF-1）、人表皮生長因子受體-2（human 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 type-2， HER-2/neu）和HBME-1在PTC以及良性甲狀腺結節標本中的表達水平，研究4種蛋白在PTC鑒別診斷中的意義。

材料與方法

方法

所有標本均經甲醛固定，常規乙醇脫水和石蠟包埋，4 μm厚連續切片，行HE染色，均由2名病理醫生雙盲獨立評估。臨床資料完整，術前未經任何處理，按甲狀腺癌診斷標準行病理分類。

免疫組化染色采用S-P法，4 μm厚連續切片，按試劑盒說明書操作。所選Ki67、TTF-1、HBME-1和HER-2/neu抗體均為鼠抗人單克隆抗體，所有抗體、S-P試劑盒及顯色劑購自上海長島生物技術公司。使用Olympus BX51T光學顯微鏡，在100和400倍下觀察和拍照。Ki67以細胞核出現棕黃色顆粒判定為陽性，TTF-1染色定位于細胞核，HER-2/neu定位于細胞質或細胞膜。Ki67、 TTF-1、HBME-1和HER-2/neu陽性的PTC標本由華山醫院病理科提供，用于免疫組化染色的陽性對照，以PBS代替一抗為陰性對照。隨機選取每張切片的10個高倍視野，行陽性細胞計數，采用半定量分析法計算細胞陽性率。計算Ki67標記指數，每張切片取10個高倍視野，觀察陽性細胞并計數討論

準確的甲狀腺癌診斷對于積極的臨床治療至關重要。目前對于甲狀腺疾病，尤其是PTC診斷的金標準是組織學檢查。診斷PTC是依據顯微鏡下見到典型的核形態，具體表現是與正常濾泡上皮細胞或其他甲狀腺疾病相比，PTC的細胞密集、彼此交叉重疊、呈卵圓型的較大細胞核，或呈毛玻璃狀細胞核。細胞核中染色質較少，或缺少核仁。此外核溝的存在也是PTC細胞核形態的主要特征。通過鏡下檢查，大部分PTC診斷可以明確。對于一些組織學診斷有困難的病例，免疫組化分析和分子技術等具有重要的輔助意義。

免疫組化分析中的Ki67蛋白是人類增生細胞核中普遍存在的標志性抗原。核蛋白由相對分子質量345 000和395 000兩條多肽鏈組成，其基因定位于10號染色體。Ki67與腫瘤分化程度、浸潤指標、轉移及預后密切相關[6]，是評估細胞增殖的指標。Ki67在G0期和G1早期不表達，在G1晚期出現，S、G2和M期持續存在。隨著細胞周期的進展，抗原表達逐漸增加，至G2期和M期漸達高峰，反映了細胞增殖活性。Ki67與腫瘤細胞的合成代謝有關，其檢測能較客觀地反映腫瘤的性質，多用于判斷腫瘤的良、惡性及惡性程度，也用于探討細胞增殖活性、細胞周期、腫瘤的生長方式、浸潤方式、復發、轉移等生物學行為，以及與預后的關系。目前的臨床資料表明，Ki67增值指數高低與腫瘤的分化程度、浸潤轉移以及預后密切相關，所以是腫瘤診斷和預后中的重要標志物。楊玉清等[4]對63例PTC的研究發現，26例為Ki67陽性表達，37例為陰性表達，陽性表達率為41.0%，40例良性病變均為陰性，組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本研究發現，Ki67在180例PTC中的陽性率為62.2%，在190例良性病變中，25.3%呈陽性或弱陽性表現，組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TTF-1也稱為甲狀腺特異增強子結合蛋白，是NKX基因家族中的同源轉錄因子之一，由NKX2.1基因所編碼，位于人類14q13。TTF-1常在甲狀腺濾泡細胞、濾泡旁C細胞中表達，是一種器官特異性的轉錄因子[5]，其在甲狀腺、肺、間腦的器官形成及甲狀腺球蛋白、甲狀腺過氧化物酶等蛋白的形成過程中起重要作用。研究表明，TTF-1在濾泡細胞衍生的腫瘤，濾泡性腺瘤、PTC、濾泡癌中陽性表達率高達83%～100%[6]。未分化癌的陽性表達率較低，為0～25%，均呈灶性表達。在本研究4種蛋白標志物中，TTF-1對診斷PTC具有較高的特異性（94.3%），僅很少良性結節出現TTF-1弱陽性。TTF-1在PTC和良性結節中的陽性率分別為55.6%和3.2%，其對PTC診斷的敏感性低于其他3種標志物。

是細胞癌基因之一，其編碼產物與表皮生長因子受體50%同源，主要參與細胞的分裂和生長，且屬于酪氨酸激酶受體家族。HER-2/neu于胚胎發育期開始表達，成年后的正常組織中僅可檢測到少量HER-2/neu基因。正常情況下，該基因處于非激活狀態。HBME-1是間皮細胞表面微絨毛的一種抗原，為酸性氨基酸多聚糖蛋白，主要成份為透明質酸，已用于內皮細胞來源腫瘤的診斷。有學者認為HBME-1是PTC較好的標志。黃堃等[8]發現HBME-1表達陽性率在45例甲狀腺惡性腫瘤中為88.9%，而在86例甲狀腺良性病變中則為12.8%，差異有統計學意義。本研究發現，HBME-1在PTC中的陽性率為77.8%，但在甲狀腺良性結節中的陽性率僅為5.3%，對于PTC診斷具有較高的特異性（94.7%）。

聯合檢測多種指標對于提高PTC診斷的準確性始終存在爭議，文獻報道HBME-1、CK19、galectin-3等指標聯合檢測診斷PTC具有敏感性和特異性高的意義，但對于Ki67、TTF-1與其他標志物聯合檢測的報道少見。本研究發現，在4種蛋白標志物中，聯合檢測Ki67和TTF-1以及HER-2/neu和HBME-1對診斷PTC的敏感性未見明顯提高。然而，Ki67、TTF-1分別與HER-2/neu或HBME-1聯合、，對診斷PTC的敏感性和特異性明顯提高（P<0.01）。Ki67、HER-2/neu和HBME-1的3者聯合檢測具有最高的敏感性（89.8%），其次為Ki67、HER-2/neu、HBME-1和TTF-1的聯合檢測，敏感性為88.3%。HER-2/neu、HBME-1和TTF-1的聯合檢測以及HER-2/neu和TTF-1的聯合檢測具有最高的特異性（99.4%）。

綜上所述，Ki67和TTF-1標志物在聯合HER-2/neu或（和）HBME-1檢測時，與檢測4者中單項指標相比，可顯著提高診斷敏感性和特異性，所以在檢測Ki67和TTF-1時，若聯合其他標志物共同檢測可提高對PTC診斷的準確度，而僅HER-2/neu與HBME-1的聯合檢驗，對于提高PTC診斷的準確率意義不大。

參考文獻

Kazaure HS， Roman SA， Sosa JA. Aggressive variants of papillary thyroid cancer： incidence， characteristics and predictors of survival among 43，738 patients[J]. Ann Surg Oncol， 2012， 19（6）： 1874-1880.

Papale F， Cafiero G， Grimaldi A， et al. Galectin-3 expression in thyroid fine needle cytology （t-FNAC） uncertain cases： validation of molecular markers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J]. J Cell Physiol， 2013， 228（5）： 968-974.

Nga ME， Lim GS， Soh CH， et al. HBME-1 and CK19 are highly discriminatory in the cytological diagnosis of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J]. Diagn Cytopathol， 2008， 36（8）： 550-556.

楊玉清， 姚宏. CK19 Galectin-3 HBME-1 S-100及Ki67在甲狀腺乳頭狀癌中表達的意義[J]. 中國藥物與臨床， 2012， 12（9）： 1144-1146.

Ordó?ez NG. Value of thyroid transcription factor-l immunostaining in tumor diagnosis：a review and update[J]. Appl Immunohistochem Mol Morphol， 2012， 20（5）： 429-444.

Tan A， Etit D， Bayol U， et a1. Comparison of proliferating cellnuclear antigen，thyroid transcription factor-l，Ki-67，o63，p53 and high-molecular weight cytokeratin expressions in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follicular carcinoma，and follicular adenoma[J]. Ann Diagn Pathol， 201l， 15（2）： 108-116.

Se?kin S， Karagece ?. Expression of CK-19， cErbB2， galectin-3， and p53 in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s[J]. Turk J Med Sci， 2010， 40（2）： 207-212.

黃堃， 龔衛東， 王南鵬， 等. galectin-3， HBME-1， CK19 及 RET 在甲狀腺腫瘤中的表達情況及其臨床價值[J]. 中國普外基礎與臨床雜志， 2013， 20（2）： 156-160.

（收稿日期：2014-03-25）

準確的甲狀腺癌診斷對于積極的臨床治療至關重要。目前對于甲狀腺疾病，尤其是PTC診斷的金標準是組織學檢查。診斷PTC是依據顯微鏡下見到典型的核形態，具體表現是與正常濾泡上皮細胞或其他甲狀腺疾病相比，PTC的細胞密集、彼此交叉重疊、呈卵圓型的較大細胞核，或呈毛玻璃狀細胞核。細胞核中染色質較少，或缺少核仁。此外核溝的存在也是PTC細胞核形態的主要特征。通過鏡下檢查，大部分PTC診斷可以明確。對于一些組織學診斷有困難的病例，免疫組化分析和分子技術等具有重要的輔助意義。

免疫組化分析中的Ki67蛋白是人類增生細胞核中普遍存在的標志性抗原。核蛋白由相對分子質量345 000和395 000兩條多肽鏈組成，其基因定位于10號染色體。Ki67與腫瘤分化程度、浸潤指標、轉移及預后密切相關[6]，是評估細胞增殖的指標。Ki67在G0期和G1早期不表達，在G1晚期出現，S、G2和M期持續存在。隨著細胞周期的進展，抗原表達逐漸增加，至G2期和M期漸達高峰，反映了細胞增殖活性。Ki67與腫瘤細胞的合成代謝有關，其檢測能較客觀地反映腫瘤的性質，多用于判斷腫瘤的良、惡性及惡性程度，也用于探討細胞增殖活性、細胞周期、腫瘤的生長方式、浸潤方式、復發、轉移等生物學行為，以及與預后的關系。目前的臨床資料表明，Ki67增值指數高低與腫瘤的分化程度、浸潤轉移以及預后密切相關，所以是腫瘤診斷和預后中的重要標志物。楊玉清等[4]對63例PTC的研究發現，26例為Ki67陽性表達，37例為陰性表達，陽性表達率為41.0%，40例良性病變均為陰性，組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本研究發現，Ki67在180例PTC中的陽性率為62.2%，在190例良性病變中，25.3%呈陽性或弱陽性表現，組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TTF-1也稱為甲狀腺特異增強子結合蛋白，是NKX基因家族中的同源轉錄因子之一，由NKX2.1基因所編碼，位于人類14q13。TTF-1常在甲狀腺濾泡細胞、濾泡旁C細胞中表達，是一種器官特異性的轉錄因子[5]，其在甲狀腺、肺、間腦的器官形成及甲狀腺球蛋白、甲狀腺過氧化物酶等蛋白的形成過程中起重要作用。研究表明，TTF-1在濾泡細胞衍生的腫瘤，濾泡性腺瘤、PTC、濾泡癌中陽性表達率高達83%～100%[6]。未分化癌的陽性表達率較低，為0～25%，均呈灶性表達。在本研究4種蛋白標志物中，TTF-1對診斷PTC具有較高的特異性（94.3%），僅很少良性結節出現TTF-1弱陽性。TTF-1在PTC和良性結節中的陽性率分別為55.6%和3.2%，其對PTC診斷的敏感性低于其他3種標志物。

是細胞癌基因之一，其編碼產物與表皮生長因子受體50%同源，主要參與細胞的分裂和生長，且屬于酪氨酸激酶受體家族。HER-2/neu于胚胎發育期開始表達，成年后的正常組織中僅可檢測到少量HER-2/neu基因。正常情況下，該基因處于非激活狀態。HBME-1是間皮細胞表面微絨毛的一種抗原，為酸性氨基酸多聚糖蛋白，主要成份為透明質酸，已用于內皮細胞來源腫瘤的診斷。有學者認為HBME-1是PTC較好的標志。黃堃等[8]發現HBME-1表達陽性率在45例甲狀腺惡性腫瘤中為88.9%，而在86例甲狀腺良性病變中則為12.8%，差異有統計學意義。本研究發現，HBME-1在PTC中的陽性率為77.8%，但在甲狀腺良性結節中的陽性率僅為5.3%，對于PTC診斷具有較高的特異性（94.7%）。

聯合檢測多種指標對于提高PTC診斷的準確性始終存在爭議，文獻報道HBME-1、CK19、galectin-3等指標聯合檢測診斷PTC具有敏感性和特異性高的意義，但對于Ki67、TTF-1與其他標志物聯合檢測的報道少見。本研究發現，在4種蛋白標志物中，聯合檢測Ki67和TTF-1以及HER-2/neu和HBME-1對診斷PTC的敏感性未見明顯提高。然而，Ki67、TTF-1分別與HER-2/neu或HBME-1聯合、，對診斷PTC的敏感性和特異性明顯提高（P<0.01）。Ki67、HER-2/neu和HBME-1的3者聯合檢測具有最高的敏感性（89.8%），其次為Ki67、HER-2/neu、HBME-1和TTF-1的聯合檢測，敏感性為88.3%。HER-2/neu、HBME-1和TTF-1的聯合檢測以及HER-2/neu和TTF-1的聯合檢測具有最高的特異性（99.4%）。

綜上所述，Ki67和TTF-1標志物在聯合HER-2/neu或（和）HBME-1檢測時，與檢測4者中單項指標相比，可顯著提高診斷敏感性和特異性，所以在檢測Ki67和TTF-1時，若聯合其他標志物共同檢測可提高對PTC診斷的準確度，而僅HER-2/neu與HBME-1的聯合檢驗，對于提高PTC診斷的準確率意義不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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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清， 姚宏. CK19 Galectin-3 HBME-1 S-100及Ki67在甲狀腺乳頭狀癌中表達的意義[J]. 中國藥物與臨床， 2012， 12（9）： 1144-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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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堃， 龔衛東， 王南鵬， 等. galectin-3， HBME-1， CK19 及 RET 在甲狀腺腫瘤中的表達情況及其臨床價值[J]. 中國普外基礎與臨床雜志， 2013， 20（2）： 156-160.

（收稿日期：2014-03-25）

準確的甲狀腺癌診斷對于積極的臨床治療至關重要。目前對于甲狀腺疾病，尤其是PTC診斷的金標準是組織學檢查。診斷PTC是依據顯微鏡下見到典型的核形態，具體表現是與正常濾泡上皮細胞或其他甲狀腺疾病相比，PTC的細胞密集、彼此交叉重疊、呈卵圓型的較大細胞核，或呈毛玻璃狀細胞核。細胞核中染色質較少，或缺少核仁。此外核溝的存在也是PTC細胞核形態的主要特征。通過鏡下檢查，大部分PTC診斷可以明確。對于一些組織學診斷有困難的病例，免疫組化分析和分子技術等具有重要的輔助意義。

免疫組化分析中的Ki67蛋白是人類增生細胞核中普遍存在的標志性抗原。核蛋白由相對分子質量345 000和395 000兩條多肽鏈組成，其基因定位于10號染色體。Ki67與腫瘤分化程度、浸潤指標、轉移及預后密切相關[6]，是評估細胞增殖的指標。Ki67在G0期和G1早期不表達，在G1晚期出現，S、G2和M期持續存在。隨著細胞周期的進展，抗原表達逐漸增加，至G2期和M期漸達高峰，反映了細胞增殖活性。Ki67與腫瘤細胞的合成代謝有關，其檢測能較客觀地反映腫瘤的性質，多用于判斷腫瘤的良、惡性及惡性程度，也用于探討細胞增殖活性、細胞周期、腫瘤的生長方式、浸潤方式、復發、轉移等生物學行為，以及與預后的關系。目前的臨床資料表明，Ki67增值指數高低與腫瘤的分化程度、浸潤轉移以及預后密切相關，所以是腫瘤診斷和預后中的重要標志物。楊玉清等[4]對63例PTC的研究發現，26例為Ki67陽性表達，37例為陰性表達，陽性表達率為41.0%，40例良性病變均為陰性，組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本研究發現，Ki67在180例PTC中的陽性率為62.2%，在190例良性病變中，25.3%呈陽性或弱陽性表現，組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TTF-1也稱為甲狀腺特異增強子結合蛋白，是NKX基因家族中的同源轉錄因子之一，由NKX2.1基因所編碼，位于人類14q13。TTF-1常在甲狀腺濾泡細胞、濾泡旁C細胞中表達，是一種器官特異性的轉錄因子[5]，其在甲狀腺、肺、間腦的器官形成及甲狀腺球蛋白、甲狀腺過氧化物酶等蛋白的形成過程中起重要作用。研究表明，TTF-1在濾泡細胞衍生的腫瘤，濾泡性腺瘤、PTC、濾泡癌中陽性表達率高達83%～100%[6]。未分化癌的陽性表達率較低，為0～25%，均呈灶性表達。在本研究4種蛋白標志物中，TTF-1對診斷PTC具有較高的特異性（94.3%），僅很少良性結節出現TTF-1弱陽性。TTF-1在PTC和良性結節中的陽性率分別為55.6%和3.2%，其對PTC診斷的敏感性低于其他3種標志物。

是細胞癌基因之一，其編碼產物與表皮生長因子受體50%同源，主要參與細胞的分裂和生長，且屬于酪氨酸激酶受體家族。HER-2/neu于胚胎發育期開始表達，成年后的正常組織中僅可檢測到少量HER-2/neu基因。正常情況下，該基因處于非激活狀態。HBME-1是間皮細胞表面微絨毛的一種抗原，為酸性氨基酸多聚糖蛋白，主要成份為透明質酸，已用于內皮細胞來源腫瘤的診斷。有學者認為HBME-1是PTC較好的標志。黃堃等[8]發現HBME-1表達陽性率在45例甲狀腺惡性腫瘤中為88.9%，而在86例甲狀腺良性病變中則為12.8%，差異有統計學意義。本研究發現，HBME-1在PTC中的陽性率為77.8%，但在甲狀腺良性結節中的陽性率僅為5.3%，對于PTC診斷具有較高的特異性（94.7%）。

聯合檢測多種指標對于提高PTC診斷的準確性始終存在爭議，文獻報道HBME-1、CK19、galectin-3等指標聯合檢測診斷PTC具有敏感性和特異性高的意義，但對于Ki67、TTF-1與其他標志物聯合檢測的報道少見。本研究發現，在4種蛋白標志物中，聯合檢測Ki67和TTF-1以及HER-2/neu和HBME-1對診斷PTC的敏感性未見明顯提高。然而，Ki67、TTF-1分別與HER-2/neu或HBME-1聯合、，對診斷PTC的敏感性和特異性明顯提高（P<0.01）。Ki67、HER-2/neu和HBME-1的3者聯合檢測具有最高的敏感性（89.8%），其次為Ki67、HER-2/neu、HBME-1和TTF-1的聯合檢測，敏感性為88.3%。HER-2/neu、HBME-1和TTF-1的聯合檢測以及HER-2/neu和TTF-1的聯合檢測具有最高的特異性（99.4%）。

綜上所述，Ki67和TTF-1標志物在聯合HER-2/neu或（和）HBME-1檢測時，與檢測4者中單項指標相比，可顯著提高診斷敏感性和特異性，所以在檢測Ki67和TTF-1時，若聯合其他標志物共同檢測可提高對PTC診斷的準確度，而僅HER-2/neu與HBME-1的聯合檢驗，對于提高PTC診斷的準確率意義不大。

參考文獻

Kazaure HS， Roman SA， Sosa JA. Aggressive variants of papillary thyroid cancer： incidence， characteristics and predictors of survival among 43，738 patients[J]. Ann Surg Oncol， 2012， 19（6）： 1874-1880.

Papale F， Cafiero G， Grimaldi A， et al. Galectin-3 expression in thyroid fine needle cytology （t-FNAC） uncertain cases： validation of molecular markers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J]. J Cell Physiol， 2013， 228（5）： 968-974.

Nga ME， Lim GS， Soh CH， et al. HBME-1 and CK19 are highly discriminatory in the cytological diagnosis of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J]. Diagn Cytopathol， 2008， 36（8）： 550-556.

楊玉清， 姚宏. CK19 Galectin-3 HBME-1 S-100及Ki67在甲狀腺乳頭狀癌中表達的意義[J]. 中國藥物與臨床， 2012， 12（9）： 1144-1146.

Ordó?ez NG. Value of thyroid transcription factor-l immunostaining in tumor diagnosis：a review and update[J]. Appl Immunohistochem Mol Morphol， 2012， 20（5）： 429-444.

Tan A， Etit D， Bayol U， et a1. Comparison of proliferating cellnuclear antigen，thyroid transcription factor-l，Ki-67，o63，p53 and high-molecular weight cytokeratin expressions in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follicular carcinoma，and follicular adenoma[J]. Ann Diagn Pathol， 201l， 15（2）： 108-116.

Se?kin S， Karagece ?. Expression of CK-19， cErbB2， galectin-3， and p53 in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s[J]. Turk J Med Sci， 2010， 40（2）： 207-212.

黃堃， 龔衛東， 王南鵬， 等. galectin-3， HBME-1， CK19 及 RET 在甲狀腺腫瘤中的表達情況及其臨床價值[J]. 中國普外基礎與臨床雜志， 2013， 20（2）： 156-160.

（收稿日期：2014-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