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培養對城市污水廠二級出水培養能源微藻的生長促進作用

朱樹峰，于茵，胡洪營,2*

1. 清華大學環境學院環境模擬與污染控制國家重點聯合實驗室，北京 100084；2. 清華大學深圳研究生院國家環境保護環境微生物利用與安全控制重點實驗室，廣東 深圳 518055；3. 中國環境科學研究院水環境系統工程研究室，北京 100012

隨著能源危機的日益嚴重，微藻生物柴油作為新型可再生能源（Vasudevan和Briggs, 2008）引起了國內外研究者的關注。同時，微藻在污水深度脫氮除磷方面也具有明顯的優勢。Oswald等（Oswald等, 1957; Gonzalez等, 1997; Mallick, 2002）于1958年提出利用微藻處理污水的概念后，作為污水三級處理的微藻深度脫氮除磷也得到了較快的發展。基于微藻能夠同時應用于污水脫氮除磷和生物能源生產的事實，胡洪營等（胡洪營等, 2009; Hu等, 2010;Hu等, 2011）提出了“污水深度脫氮除磷與微藻生物能源生產耦合工藝”。該工藝可凈化水質并同時回收氮磷、獲得高價值藻細胞生物質。然而，要實現上述工藝從實驗室研究到大規模應用，能源微藻在城市污水二級出水中的生長速率較慢及生物質產率較低是限制性因素之一。

關于提高微藻生產效率的方法，國內外開展了大量的研究，根據對應工序的不同可分為藻種選擇、藻類培養兩類。藻種選擇方法是通過技術手段獲得高產率的微藻藻株，主要技術包括開發快速篩選方法篩選大量藻種、研究生物質及油脂代謝機理和利用遺傳學工具改性微藻（Ferrell和Valerie, 2008）但是有研究表明大量已選出的單一藻種培養不適于污水體系，污水體系里的雜藻、原生動物等能夠降低單一藻種的生產效率甚至使培養系統崩潰（Cheng等, 2004; Hoffman等, 2008）。藻類培養方法是通過改變培養條件提高微藻的生產效率，溫度、光照、營養鹽等培養條件的改變雖然提高生產效率效果明顯，但控制培養條件成本高且易于產生二次污染，不適合大規模應用于污水體系。

混合培養是在培養系統中，對2種及2種以上的高產率微藻進行培養以獲得生物質的技術。許多研究報道，混合培養對微藻的生物質產量具有促進作用。對三角褐指藻Phaeodactylum tricornutum、杜氏鹽藻Dunaliella salina和亞心形扁藻Platymanas subcordiformis3種海洋經濟微藻在滅菌人工培養基條件下兩兩混合培養，在適合的接種比例下能夠促進微藻生長、增加生物量（黃偉偉, 2009）。海洋原甲藻Phaeodactylum tricornutumBohl與三角褐指藻Phaeodactylum tricornutumBohlin進行混合培養時三角褐指藻的生長速率與生物質產量均高于單一藻種培養（周成旭等，2006）。Johnsond等（Johnson和Admassu, 2013）的研究表明，在人工培養基條件下，4種微藻組成的混合藻種生物質產量高于部分單一藻種培養的微藻。混合微藻通過細胞接觸（Twirler, 2001）、化感作用（Floeder等, 2006）和生長資源競爭（Kuwata和Miyazaki, 2000）等機制相互影響，主要有促進、中性和抑制4種關系。影響機制受藻種的影響，選擇合適的微藻進行混合培養能夠有效提高生物質產率。此外，混合培養將適宜條件各異的高產率藻種混合，可以擴大培養系統的培養條件控制范圍，從而降低培養系統的維護成本。大規模微藻混合培養系統抵御環境條件（溫度、捕食者等）突變的能力也更強。因此，微藻混合培養的研究對生物質生產具有重要的意義。目前關于微藻混合培養的研究多集中于水華微藻生長抑制及人工培養基條件下常見經濟微藻生物質生產，而關于污水條件下混合培養對能源微藻生長特性影響的研究未見報道。

本研究選取3株典型的高含油脂藻：柵藻LX1（Scenedesmussp. LX1）、橢圓小球藻YJ1（Chlorella ellipsoideaYJ1）和雨生紅球藻（Haematococcus pluvislis），對比研究3株微藻單一藻種、兩兩混合藻種條件下的生長特性，以篩選出能夠有效促進城市污水二級出水條件下微藻生物質生產的混合藻種。

1 材料與方法

1.1 材料

1.1.1 水樣

生活污水二級出水（以下簡稱“二級出水”），取自北京G污水處理廠的二沉池出水。水樣先經過0.45 μm的濾膜過濾（濾后二級出水的水質為：pH=7.87，ρ(TN)=26.8 mg·L-1，ρ(TP)=0.03 mg·L-1），再經高溫高壓滅菌（121 ℃，20 min）后用于藻類培養。

1.1.2 藻種

柵藻LX1（Li等, 2010a）由李鑫等從低營養環境中分離獲得，在中國微生物菌種保藏管理委員會普通微生物中心的保藏號為No.3036。橢圓小球藻YJ1由楊佳（Yang等, 2011）分離自城市生活污水二級出水，在中國微生物菌種保藏管理委員會普通微生物中心的保藏號為No.3037。雨生紅球藻由中國科學院淡水藻種庫（武漢）提供，其編號為FACHB-712。所選3株藻種均能夠在污水條件下快速生長并積累油脂。3種微藻均采用mBG11培養基（Li等, 2010b），試驗前，將各個藻種置于人工氣候箱中培養至對數生長期，培養條件：25 ℃，光照強度40～60 Lux，相對濕度75%，光暗比14 h:10 h。

1.2 試驗方法

1.2.1 藻類生長特性研究

利用滅菌二級出水對3種試驗藻種分別進行單一藻種和兩兩混合藻種的培養。向500 mL錐形瓶中加入200 mL試驗水樣待用。控制每瓶初始接種藻細胞總干物質量濃度均為7 μg/L，按照不同藻種組合計算所需藻液量進行接種，不同藻種組合中藻細胞數目比及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比見表1。接種完成后，將所有培養瓶中已滅菌的試驗水樣均補充到220 mL。錐形瓶置于光照強度1 400 Lux，光暗比14 h:10 h、25 ℃的人工氣候箱中培養。每組試驗做3個平行樣。

采用顯微鏡血球計數板進行藻細胞計數，換算得到培養液中的藻細胞密度。配制不同質量濃度梯度的藻液，利用血球計數板法在顯微鏡下測定不同質量濃度梯度的藻液的藻密度，并利用SS測定方法測定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質量濃度，做藻密度與干物質量濃度的標準曲線，結果見表2。

表1 不同藻種組合初始接種藻細胞數目比及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比Table 1 The initial cell density ration and biomass ratio of different microalgae species

表2 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與藻密度的標準曲線Table 2 The standard line between the biomass and cell density of three microalgae

1.2.2 水質指標測定

水質指標測定均采用國家環境保護總局頒布的標準方法，TN、TP 和NH4+-N的測定方法分別為過硫酸鉀氧化紫外分光光度法、鉬酸銨分光光度法和納氏試劑分光光度法（國家環境保護總局, 2002）。

1.3 數據分析

Logistic 模型是描述有限環境下種群生物量增長的經典模型（種云霄, 2005），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是表征種群生長量的重要參數，因此利用Logistic模型描述藻細胞的干物質量濃度增長規律：

式中，Gt為t時刻的干物質量濃度質量濃度，單位為mg·L-1；t為培養時間，單位為d；Gmax為最大干物質量濃度質量濃度，單位為mg·L-1；a為常數，表示曲線對原點的相對位置；r為種群的內稟增長速率，單位為d-1，指單個個體潛在的最大增長速率；dG/dt為種群生物量增長速率，單位為mg·(L·d)-1。

式（1）表示種群生物量隨時間變化的生長曲線，具“S”型特征。式（2）表示生物量增長速率隨密度變化的規律。

藻細胞在對數增長期的比生長速率可通過式（3）進行計算。

式中，μ為對數增長期的比生長速率，單位為d-1，t1和t2為對數增長期的開始和結束時間，單位為d，G1和G2為t1和t2時刻對應的藻細胞密度，單位為mg·L-1。

2 結果與討論

2.1 柵藻LX1和橢圓小球藻YJ1混合培養的生長特性

柵藻LX1和橢圓小球藻YJ1在滅菌污水條件下，混合藻種及單一藻種（對照組）培養的生長曲線如圖1。柵藻LX1和橢圓小球藻YJ1單一藻種培養條件下的生長曲線均符合“S”型曲線，接種后前2 d均為遲滯期，從第2天開始進入生長較快的對數生長期，柵藻LX1第8天進入穩定期，橢圓小球藻YJ1第7天進入穩定期。對照組橢圓小球藻YJ1生長初期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質量濃度下降，但自第3天起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質量濃度上升并逐漸接近柵藻LX1，最終柵藻LX1與橢圓小球藻藻細胞。這表明，橢圓小球藻 YJ1適應生長環境能力較差，但能逐漸恢復并且恢復后的生長能力與柵藻 LX1無明顯區別。

圖1 柵藻LX1與橢圓小球藻YJ1混合藻種與單一藻種培養生長曲線Fig. 1 Growth curves of Scenedesmus sp. LX1 and Chlorella ellipsoidea YJ1 under mono-culture and mixed culture conditions

混合藻種培養條件下，2種微藻進入對數生長期的時間與對照組相同，柵藻LX1仍在第8天進入穩定期，橢圓小球藻YJ1比對照組提前1 d進入穩定期。橢圓小球藻YJ1的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質量濃度經歷初期的急速降低后開始增長，但一直低于柵藻LX1；同時柵藻LX1生長曲線尾部表現出更高的增長趨勢，表明在混合培養條件下柵藻LX1生長能力強于橢圓小球藻YJ1。顯微鏡下觀察結果表明，混合藻種培養中柵藻LX1與橢圓小球藻YJ1藻細胞的大小形態與對照組相比無明顯區別。

2.2 橢圓小球藻 YJ1和雨生紅球藻混合培養的生長特性

圖2 橢圓小球藻YJ1與雨生紅球藻混合藻種與單一藻種培養生長曲線Fig. 2 Growth curves of Chlorella ellipsoidea YJ1 and Haematococcus pluvialis under mono-culture and mixed culture conditions

橢圓小球藻YJ1和雨生紅球藻在滅菌污水條件下混合藻種及單一藻種（對照組）培養的生長曲線見圖2。單一藻種培養條件下的生長曲線均符合“S”型曲線，橢圓小球藻YJ1接種后前2 d為遲滯期，從第2天開始進入生長較快的對數生長期；雨生紅球藻無明顯遲滯期、直接進入對數生長期，兩者均在第8天左右進入穩定期。對照組橢圓小球藻YJ1生長初期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下降，且自第1天起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一直低于雨生紅球藻，表明單一藻種培養條件下雨生紅球藻生長能力強于橢圓小球藻YJ1。

混合藻種培養條件下，2種微藻進入對數生長期的時間與對照組相同，雨生紅球藻仍第8天進入穩定器，橢圓小球藻YJ1比對照組提前3天進入穩定期。雨生紅球藻自第1天起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一直高于橢圓小球藻YJ1，表明混合培養條件下雨生紅球藻生長能力強于橢圓小球藻YJ1。顯微鏡下觀察結果表明，混合藻種培養中橢圓小球藻YJ1與雨生紅球藻藻細胞的大小形態與對照組相比無明顯區別。

2.3 柵藻LX1和雨生紅球藻混合培養的生長特性

柵藻 LX1和雨生紅球藻在滅菌污水條件下混合藻種及單一藻種（對照組）培養的生長曲線見圖3。柵藻LX1和雨生紅球藻單一藻種培養條件下的生長曲線均符合“S”型曲線，柵藻LX1前2 d天均為遲滯期，從第2天開始進入生長較快的對數生長期，雨生紅球藻無明顯遲滯期、直接進入對數生長期，兩者均在第8天左右進入穩定期。對照組雨生紅球藻自第 1天起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高于柵藻LX1，表明單一藻種培養條件下雨生紅球藻生長能力強于柵藻LX1。

圖3 柵藻LX1與雨生紅球藻混合藻種與單一藻種培養生長曲線Fig. 3 Growth curves of Scenedesmus sp. LX1 and Haematococcus pluvialis under mono-culture and mixed culture conditions

混合藻種培養條件下，柵藻LX1與雨生紅球藻從第3天進入對數生長期，柵藻LX1第8天左右進入穩定期，雨生紅球藻第12天才進入穩定期，混合藻種培養條件下雨生紅球藻的生長受到促進。柵藻LX1與雨生紅球藻的藻細胞干物質量濃度隨時間變化，第2～10天柵藻LX1高于雨生紅球藻，第10天之后雨生紅球藻高于柵藻 LX1。雨生紅球藻生長曲線尾部增長趨勢高于柵藻 LX1，表明混合培養條件下雨生紅球藻生長能力強于柵藻 LX1。顯微鏡下觀察結果表明，混合藻種培養中柵藻LX1與雨生紅球藻藻細胞的大小形態與對照組相比無明顯區別。

表3 混合藻種培養與單一藻種培養微藻內稟增長速率比較1Table 3 The comparison between the intrinsic growth rate of microalgae under mixed cultures and mono-cultures

2.4 混合藻種培養與單一藻種培養生長特性參數比較

利用Logistic模型得出的3株藻在不同藻種組合條件下的生長特征參數見表 3，可以看出：柵藻LX1與橢圓小球藻YJ1混合培養的內稟增長速率分別高于其單一藻種培養。柵藻LX1與雨生紅球藻混合培養的內稟增長速率也分別高于其單一藻種培養。雨生紅球藻與橢圓小球藻YJ1混合培養時，雨生紅球藻的內稟增長速率低于其單一藻種培養，橢圓小球藻YJ1的內稟增長速率高于其單一藻種培養。柵藻LX1、橢圓小球藻YJ1和雨生紅球藻的最高內稟增長速率分別為1.73、1.31、0.97 d-1，分別在柵藻LX1+雨生紅球藻、雨生紅球藻+橢圓小球藻YJ1、柵藻LX1+雨生紅球藻混合培養組合中達到。

3株微藻在不同的藻種組合（單一培養及混合培養）條件下的比生長速率見圖4。柵藻LX1與橢圓小球藻YJ1混合培養時，柵藻LX1和橢圓小球藻YJ1的比生長速率分別為0.60、0.84 d-1，分別比柵藻LX1和橢圓小球藻YJ1的單一藻種培養提高了38%和11%。橢圓小球藻YJ1與雨生紅球藻混合培養時，橢圓小球藻YJ1的比生長速率（0.71 d-1）低于其單一藻種培養，而雨生紅球藻的比生長速率（0.45 d-1）比其單一藻種培養增加了16%。柵藻LX1與雨生紅球藻混合培養時，柵藻LX1和雨生紅球藻的比生長速率分別為0.59、0.42 d-1，分別比柵藻LX1和雨生紅球藻的單一藻種培養提高了36%和9.0%。

圖4 3種微藻在不同藻種組合中的比生長速率Fig. 4 The specific growth rate of three microalgae under mono-culture and mixed culture conditions

藻細胞的內稟增長速率是指種群在不受環境條件限制下的最大增長率。不受環境條件限制指排除一切不利因素，提供理想的食物條件，給予最大的空間，排除捕食者和疾病的威脅等。因此內稟增長速率也叫生物潛能，表示種群的理想增殖潛力（李博, 2000）。范婧等（2012）的研究結果表明小球 藻Chlorella vulgaris-FACHB-31、斜生 柵 藻Scenedesmus obliquus-FACHB-416、魚腥藻Anabaena flos-aquae-FACHB-245、針桿藻Synefra acus-FACHB-1131混合培養中，4種藻的內稟增長速率均低于單一藻種培養，與本研究結果并不相同。顧啟華等（2007）等研究發現魚腥藻能夠分泌有毒物質抑制其他藻類的生長，這與范婧等的研究結果相吻合。Uchida等（1999）發現米氏裸甲藻Gymnodinium mikimotoi在與環狀異甲藻Heterocapsa circularisquama混合培養時生長會逐漸被抑制直至死亡，作用機制可能為細胞直接接觸。張東鵬等（2000）發現混合培養中亞歷山大藻Alexandrium catenella和錐狀施克里普藻Scrippsiella trochoidea能夠促進擬菱形藻Pseudonitzschiasp.的生長。由此表明，混合培養對微藻生長的影響隨藻種不同具有明顯的藻種特異性。柵藻LX1、橢圓小球藻YJ1和雨生紅球藻在二級出水條件下能夠通過混合培養獲得更高生產潛力。柵藻LX1與雨生紅球藻均在柵藻LX1+雨生紅球藻的混合培養組合中獲得最高的生長潛力，橢圓小球藻YJ1與雨生紅球藻混合培養時生長潛力最高。

藻細胞的比生長速率是表征微藻的實際生長速率，由藻細胞實際的生理活動決定。本研究條件下，柵藻LX1、橢圓小球藻YJ1和雨生紅球藻在兩兩混合培養中獲得高于單一藻種培養的比生長速率。Qian等（2008）研究報道，蛋白核小球藻Chlorella pyrenoidosa在與銅綠微囊藻Microcystis aeruginosa混合培養條件下，能夠更多地攝取營養物質磷以獲取競爭優勢。柵藻 LX1、橢圓小球藻YJ1和雨生紅球藻可能為獲得兩兩種間競爭優勢，過量攝取營養鹽能夠有效促進藻細胞生長速率。混合培養組合中3種微藻的比生長速率分別低于對應的內稟生長速率，可能原因是生長環境如溫度、營養鹽質量濃度等并未達到微藻發揮最大生殖潛力的適宜條件。陳家長等（2010）的研究結果表明溫度是影響銅綠微囊藻和巨顫藻（Oscillatoria princeps）混合培養條件下生長的關鍵因素。陳德輝等（2000）報道營養鹽磷和光照是影響銅綠微囊藻與斜生柵藻Scenedesmus obliquus混合培養過程中生長的重要因子。除了環境條件，微藻初始接種密度也會影響混合培養中微藻的競爭與生長（陳潔等, 2003）。通過調整光照、營養鹽質量濃度和溫度等環境條件及初始接種密度，可以更充分地發揮柵藻LX1、橢圓小球藻YJ1和雨生紅球藻兩兩混合培養的生長潛力。

2.5 混合藻種培養與單一藻種培養生物質產量比較

圖5 不同藻種組合（單一藻種及混合藻種）的生物質產量Fig. 5 The biomass productivity of the mono-culture and mixed culture of three microalgae

3種微藻在兩兩混合培養及單一藻種培養條件下的最大生物質產量見圖5。柵藻LX1與橢圓小球藻YJ1混合培養的生物質產量為183 mg·L-1，分別比柵藻LX1和橢圓小球藻單一藻種培養提高了8%、48%。雨生紅球藻與橢圓小球藻YJ1混合培養的生物質產量為204 mg·L-1，分別比雨生紅球藻、橢圓小球藻YJ1單一藻種培養提高了65%、4%。柵藻LX1與雨生紅球藻混合培養的生物質產量為 277 mg·L-1，分別比柵藻LX1、雨生紅球藻單一藻種培養提高了64%、42%。滅菌二級出水培養條件下，與柵藻LX1、橢圓小球藻YJ1和雨生紅球藻的單一藻種相比，兩兩藻種混合的混合培養能夠促進生物質生產。柵藻LX1與雨生紅球藻的混合藻種，在二級出水培養條件下的生物質生產潛力最高。

Cardinale（2011）等報道，天然水體中多種微藻混合培養能夠充分利用環境中的生長資源，從而獲得更高的生物質產量。羅飛（2009）研究發現，雨生血球藻CG-16株和CG-11株的株間混合培養生物質產量顯著高于各自的單一藻種培養。蔡卓平等（2008）的研究結果表明，與單一藻種培養相比，混合培養可以促進杜氏鹽藻和亞心形扁藻的生物質產量。二級出水培養條件下柵藻LX1、橢圓小球藻YJ1和雨生紅球藻兩兩混合培養對生物質積累的促進作用與以上研究結果一致。但是，在Phatarpekar（2000）等的研究中發現，等鞭金藻Chaetoceros calcitran和角毛藻Isochrysis galbana混合培養的生物質產量，低于 2種微藻的單一藻種培養。因此，混合培養對微藻生物質產量的促進作用同對生長參數的促進作用一樣具有藻種特異性。混合培養能夠促進微藻群體生物質產量的原因可能有3個：一是單一藻種培養中單一藻種的高度一致性可能導致激烈的種內競爭，從而影響群體生物質的積累；二是混合培養中的微藻釋放出能夠促進另一種微藻生物質積累的化感物質，改變其生長液的環境，進而影響群體的生物質積累；三是不同微藻對營養鹽的需求形成互補關系，混合藻種能夠提高微藻對環境中營養鹽資源的利用程度。

3 結論

（1）柵藻LX1、橢圓小球藻YJ1和雨生紅球藻3種能源微藻的兩兩藻種混合培養均能在二級出水條件下正常生長，混合培養條件下雨生紅球藻的生長競爭性強于柵藻LX1和橢圓小球藻YJ1。

（2）兩兩藻種混合培養能夠提高柵藻LX1、橢圓小球藻YJ1和雨生紅球藻的理想增殖潛力（內稟增長速率）與實際生長速率（比生長速率）。

（3）柵藻LX1、橢圓小球藻YJ1和雨生紅球藻3種能源微藻的兩兩藻種混合培養促進了生物質生產。

（4）柵藻 LX1+雨生紅球藻混合藻種的生物質產量（277 mg·L-1）最高，分別比柵藻LX1、雨生紅球藻單一藻種培養提高了64%和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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