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超
(1.中國工商銀行總行 資產管理部量化投資處,北京 100140;2.北京大學 數學科學學院,北京 100871)
對商業銀行與電商平臺相結合的互聯網金融模式的研究
劉 超1,2
(1.中國工商銀行總行 資產管理部量化投資處,北京 100140;2.北京大學 數學科學學院,北京 100871)
互聯網金融是互聯網和金融相結合的新型金融模式。研究首次建立了商業銀行與電商平臺相結合的“商行-電商”金融模式,分類進行總結并討論。首次定義了“商行-電商”金融模式下的貸款乘數,分析其效應,通過計算貸款乘數的表達式進一步研究增加“商行-電商”金融模式貸款利潤的方法。最后對“商行-電商”金融模式的風險和監管進行了分析。
互聯網金融;“商行-電商”金融模式;貸款乘數;風險管理
互聯網金融是互聯網技術與金融相結合的新型金融模式[1]。它通過借助于移動通信及互聯網技術等現代信息通訊手段,實現資金融通、支付和信息中介等業務。互聯網金融正在逐漸形成一大類既不同于商業銀行間接融資、也不同于資本市場直接融資的第三類金融運行機制[2]。
近年來,隨著互聯網產業的快速發展,互聯網對金融行業開始逐步滲透,涌現出眾多的互聯網金融方式,例如以宜信、拍拍貸、人人貸為代表的P2P融資模式,以追夢網、點名時間為代表的眾籌模式,以Bit幣、QQ幣、論壇幣為代表的虛擬貨幣等[3],而目前以阿里貸款、蘇寧小貸為代表的電商金融最為突出和成功。
電商平臺聯結了下游的消費者和上游的中小微企業,信息積累范圍廣,近年電商平臺交易量快速增加。商業銀行目前仍屬傳統金融范疇,擁有數額龐大的存貸款,但缺乏對實體經濟中借貸對象的大數據積累。商業銀行若能建立自己的電商平臺,且二者能優勢互補,則可產生更大的效益,更好地完成金融和經濟“資金融通”“經世濟民”的使命。
本文首次建立了結合商業銀行與電商平臺的互聯網金融模式,即“商行-電商”金融模式,分類加以總結。首次定義了電商金融的貸款乘數效應,通過計算出的貸款乘數的表達式進一步研究增加“商行-電商”金融模式貸款收入的方法。最后,對“商行-電商”金融模式的風險管理進行探討。
20世紀末,伴隨著全球互聯網行業的興起,騰訊(1998)、阿里巴巴(1999)等互聯網企業相繼成立,并成功度過了2000—2003年互聯網泡沫破滅而帶來的行業洗牌。這些互聯網企業在初期專注于本領域的發展,迅速積累客戶群及客戶數據并提升市場占有率。2000年中國互聯網用戶為0.23億人,2008年迅速增長至2.98億人,年復合增長率高達36.72%。然而互聯網企業此時尚未有進軍金融業的明顯動作,同時互聯網支付也處于發展初期。

圖1 2008—2013年中國電子商務交易額與網民數量
2008年起,由于網絡及通訊工具的快速發展,人群間的相互影響,及人們對互聯網的認可度的加速提升,互聯網支付額井噴式上升。2008年至2013年,我國網民數量由2.98億人增加到6.18億人,年復合增長率放緩至15.71%,但電子商務交易額由2.9萬億元增加到9.9億元,年復合增長率高達27.83%。2008年電子商務交易額占當年GDP的比重為9.65%,2013年這一比重快速上升至17.40%,而當年淘寶雙十一銷售額突破350億元,全年銷售額近1.4萬億元。電子商務交易在金融及實體經濟建設中將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從2010年起,阿里巴巴、騰訊等互聯網企業開始不約而同地向金融行業進軍,發展以網絡小貸公司、P2P融資等網絡融資業務以及寶寶類產品為主的網絡理財業務,并獲得了巨大的成功。2010年6月,阿里小貸開始試運行,截至2013年12月底,累計投放貸款超過1600億元;余額寶僅用9個月規模即達5000億元,用戶突破8000萬人[4]。2013年隨著騰訊旗下的微信功能的完善,微信開始逐漸與各大商業銀行合作成立微信銀行,并與基金公司合作,營銷理財通等寶寶類理財產品。
2014年3月,阿里巴巴、萬向、騰訊、百業源等十家民營資本成功獲準參與民營銀行試點。這標志著互聯網企業已經可以獨立、直接、合法地參與到金融行業當中。
艾瑞咨詢預計2014年后未來幾年電子商務市場仍將保持較高增速,2017年電子商務市場規模將達21.6萬億元。未來在全球,電子商務也將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高盛(2012)預計2015年全球移動支付金額占全球支付的比例將達到2.2%[5]。
基于網絡購物,B2B的電商平臺業務占到2013年電子商務市場的96.5%以上,前景廣闊。

圖2 2013年電子商務市場細分構成
同時電商平臺聯結了下游的消費者和上游的中小微企業,具有極強的外延性,便于進一步發展互聯網金融業務。電商平臺參與金融業務的廣度、深度以及對社會經濟的影響是所有互聯網金融模式中最大的,引起了全社會和整個金融行業的高度關注。
互聯網金融相比傳統金融有下列優勢:
互聯網金融的交易成本低。根據INTERNETBANK統計顯示,單筆金融交易成本在傳統柜臺網點、電話銀行、ATM機和網絡銀行服務成本分別為:1.07美元、0.54美元、0.27美元、0.01美元[6]。在國內,阿里小貸的每筆貸款成本為2.3元人民幣,傳統商業銀行每筆貸款的服務成本約為2000元人民幣。
互聯網金融的審批流程更快。阿里小貸的審批最短只需要幾分鐘,而傳統金融通過逐級審批通常需要一周以上的時間。
互聯網金融對貸款方有更好的信息積累,放貸效率高、風險低。互聯網企業可以輕易獲得貸款客戶的貿易量、歷史借款記錄及違約記錄等各類信息,并且能對交易的資金進行監控,利用所積累的數據可以更好地篩選出優質貸款客戶,降低違約概率。而傳統金融則難以獲得貸款方數據,在信息上處于劣勢。截至2013年12月底,阿里小貸累計客戶數超過了65萬家,累計投放貸款超過1600億元,其小貸團隊人均放貸單季度達2750筆,貸款利率18%左右,利潤豐厚。雖然放貸量極大,但阿里小貸團隊仍能將不良貸款率控制在1%以下。
商業銀行不支持小微企業貸款的現象受到各方面的批評。但實際上,傳統商業銀行現在之所以不敢重點開拓小微貸款這一蘊含巨大商機的市場,原因在于其缺乏像互聯網企業那樣對小微客戶經營、銷售數據全面詳細的積累。而以人工現場調查的方法獲得這些數據將消耗大量的時間和人力資源,放貸效率不高。例如:傳統商業銀行小微貸業務發展領先的包商銀行,單季度人均累計放貸僅28.5筆。
互聯網金融相比傳統金融有著顯著的優勢。本文將商業銀行與電商平臺相結合,力求研究出能使這兩者優勢互補,產生更大效益的金融模式,真正實現“資金融通”“經世濟民”。
電商平臺交易金額大,符合現代消費理念,發展空間廣闊。同時它聯結了消費鏈條起始端的中小微企業和終端的消費者,具有極強的外延性。商業銀行建立電商平臺后,可以將商業銀行和電商平臺分開經營。但若能將兩者有效結合,依托電商平臺的實體經濟開展商業銀行的金融業務,則會產生較好的協同效應。
目前國內多家商業銀行已建立自己的電商平臺,如工行的融e購、建行的善融商務、交行的交博匯等。這些電商平臺一般兼有B2B和B2C平臺,可以發展相關中小微企業貸款業務。這些銀行和各自電商形成了一個個“商行-電商”集團。下文對“商行-電商”集團的業務模式進行研究分析,探討商業銀行與電商平臺相結合的互聯網金融模式(下文簡稱“商行-電商”金融模式)。
(一)商業銀行作為資金供給方的“商行-電商”金融模式
對于商業銀行而言,由于擁有大量存款,故其本身可成為資金供給方。面對優質的貸款客戶,商業銀行可以直接對這些客戶發放貸款,而不必像獨立的電商平臺那樣把較高的貸款利率讓給外部的“資金提供方”。
根據貸款對象的不同,“商行-電商”金融模式可以分為消費者信貸類“商行-電商”金融模式、中小微企業信貸類“商行-電商”金融模式兩類。電商平臺對商業銀行的信息提供方面發揮更大作用。
1.消費者信貸類“商行-電商”金融模式
消費者信貸類“商行-電商”金融模式是指:電商平臺把消費者的日常消費數據提供給商業銀行,商業銀行利用數據進行量化分析,區分出消費者的信用等級,(優質消費者為少有違約記錄、高凈值、高消費、退貨申請率低、風險承受水平高的消費者),給予相應的信用支付額度。消費者在該電商平臺上購買商品時可使用信用支付額度購物,由商業銀行進行資金墊付,消費者在規定還款期限還款付息。

圖3 與商業銀行相結合的消費者信貸模式
2.中小微企業信貸類“商行-電商”金融模式
在中小微企業信貸類“商行-電商”金融模式中,電商平臺積累相關商家的信息(B2B電商平臺的商家為會員企業,B2C電商平臺的商家為供應商),并將其提供給所屬的商業銀行。商業銀行可以對電商進行信用貸款(無抵押)或抵押貸款。
信用貸款為:商業銀行按照信息區分商家等級(優質商家為少有違約記錄、客戶評價好、年銷售額高的供貨商或企業),給予相應的信用支付額度,并對其發放經營貸款。
抵押貸款為:供應商在商品入庫后,可以向商業銀行申請貸款。具體流程為:電商平臺提供信用擔保,并用入庫商品質押給商業銀行,商行批準后給予貸款。當電商平臺與供應商約定的結算賬期到期后,電商平臺把結算給供應商的貨款以償還貸款的方式還給商行;或由電商平臺先把結算貨款直接給予供應商,再由商行給資金方償還給貸款。

圖4 與商業銀行相結合的中小微企業信貸模式
在消費者信貸類與中小微企業信貸模式的“商行-電商”金融模式中,商業銀行充當了資金提供方,并將通過貸款獲得較高的貸款收益,也可通過綁定銀行卡獲得間接受益。
(二)商業銀行作為融資中介的“商行-電商”金融模式
在“商行-電商”金融模式中,商業銀行可以作為貸款方,但是這并不能解決商業銀行吸收存款和資金的問題。即使有好的放貸項目,如果沒有資金就會出現“有項目沒錢”的情況。如果商業銀行借助電商開展融資中介業務,則可很好地解決這一問題。

圖5 商業銀行作為融資中介的“商行-電商”金融模式
商業銀行作為融資中介的“商行-電商”金融模式為:商業銀行利用旗下電商平臺積累消費者和供貨商或會員企業的交易信息,并提供給商業銀行。商業銀行據此可以判斷出優質的消費者和供貨商或會員企業,對優質的消費者推銷高收益率高風險理財產品,或借助銀行發行的高級別信用卡以綁定客戶;對優質的供貨商或會員以信用貸款或抵押貸款的方式向企業發放貸款。
(一)貸款乘數的定義、意義及作用
傳統金融業中,發放1單位貸款后,一般只能獲得這1單位貸款的利息收入。但基于互聯網金融的“商行-電商”金融模式中,商業銀行可以與電商平臺形成一個有機的整體:對電商平臺放貸后,一部分貸款可以重新流入電商平臺。例如:當電商平臺上的消費者獲取貸款后,其中一部分資金會用于消費,另一部分未被使用的資金會留存在銀行中,并重新進入“商行-電商”系統;當電商平臺上的第三方網店獲取貸款后,其中一部分資金會用于進貨、擴大產品規模,而另一部分購買電商平臺的增值服務(如廣告、店鋪裝修、店鋪數據分析工具等)的形式,重新進入“商行-電商”系統。
商業銀行可以通過電商平臺及綁定的信用卡將這些資金吸收,并可以立即再用于二次貸款,形成循環,這構成了乘數效應。黃海龍(2013)曾對電商金融的乘數效應進行了簡單的研究。本文引入貸款乘數效應,對“商行-電商”金融模式中資金的循環進行建模討論。
定義貸款乘數D為:發放1單位貸款,可以獲得D單位貸款相對應的利息收入。
貸款乘數與通過貸款獲得利潤的能力正相關。提升貸款乘數可以提升“商行-電商”金融模式通過貸款獲得貸款收入的能力,并進一步提高“商行-電商”集團的盈利能力。
(二)模型的假設及相關變量
考慮某商業銀行A和所屬的電商平臺a構成一個“商行-電商”集團。該集團所處的市場中,有若干商業銀行、電商平臺和具有互聯網金融為背景的民營銀行(例如阿里巴巴、騰訊等開辦的銀行)。具有互聯網金融背景的民營銀行依托其電商平臺、理財類賬戶等,有很強的吸收存款能力。在這樣的市場中,一旦消費者購買a電商平臺以外的其他電商平臺的貨物,則購物金額將進入該電商平臺及其集團內的金融機構,不再直接流回A商行及a電商平臺所構成的系統內。(即使會有少部分資金通過轉存等形式間接流回A商行及a電商平臺所構成的系統內,但這種效應不是“商行-電商”金融模式形成的,故不考慮。)
在貸款乘數效應分析中,相應變量及其意義為:
sR:商家在電商平臺賣出貨物后,會將獲得銷售收入的sR倍存入該電商平臺所在的商業銀行。購買增值服務的資金也進入電商金融系統,并可以立即被再次使用。通常地,0<sR<1。
sL:商家從a電商平臺獲得的貸款后,會將獲得貸款的sL倍的資金留存在A商行(留存在商行的資金也進入電商金融系統,并可以立即被再次使用,下同)。通常地,0<sL<1。
sR、sL的高低與商家個人習慣及流動性管理能力有關,更與商家所處行業有關。例如:電子產品銷售行業商家的sR、sL較大。這類商家需持有足夠現金以備進貨。但電子產品價格下跌很快,商家為了防止貨物貶值,一般都是在電商平臺上消費者確認訂單后才進貨,這就導致大量資金閑置的情況。而對于部分對現金需求量高的制造業行業(如造紙、煤炭),sR、sL較小。
sc:消費者從電商平臺獲得的貸款,會留存在銀行中的資金占貸款金額的比例為sc,其余1-sc進行消費。通常地,0<sc<1,且sc接近于0。
bR:商家會將獲得銷售收入的bR倍立即購買電商平臺增值服務(購買增值服務的資金也進入電商金融系統,并可以立即被再次使用,下同);通常地,0<bR<1,且bR接近于0。
bL:商家會將獲得貸款額的bL倍立即購買電商平臺增值服務。通常地,0<bL<1,且bL接近于0。
k:即內銷系數,為消費者從A銀行獲得消費貸款后,購買a電商平臺的消費額與總購物額之間的比例。通常地0<k≤1,且k接近于1。
此外,商家通過銷售獲得收入后,只會將一部分資金用于存入商業銀行或購買電商平臺增值服務,其余部分的資金將被用于應對生活、進貨等方面的開支。所以通常有0<sR+bR<1。類似的,0<sL+bL<1。
(三)消費者信貸類“商行-電商”金融模式的貸款乘數
由假設可知:消費者從A商行獲得的貸款后,會將k(1-sc)倍的貸款用于購買a電商平臺的貨物,會將(1-k)(1-sc)倍的貸款用于購買其他電商平臺的貨物,其余sc倍的貸款作為該客戶的流動資金,在信用卡中留存在A商業銀行。
假定留存在A銀行中的資金也進入a電商金融系統;若于0時刻消費者在a電商平臺中借貸資金y0,那么下一時刻該部分資金仍然在系統中流動的量為:

上式中,y0sc為消費者獲得貸款后,留存在A商業銀行的流動資金,y0(1-sc)k為消費者購買a電商平臺的消費支出,y0(1-sc)ksR為a電商平臺的商家取得收入后,將其中的sR倍資金存在A商行。y0(1-sc)kbR為商家取得收入后,將其中的bR倍資金購買增值服務。
第n期內該部分資金仍然在系統中流動的量為:yn=y0[sc+(1-sc)k(sR+bR)]n,n≥0。
∵0<sc<1,0<k≤1,0<sR+bR<1
∴0<sc+(1-sc)k(sR+bR)<sc+(1-sc)=1
則消費者信貸類電商金融的貸款乘數D1為:



由D1表達式可知,D1是sR、sc、k、bR的增函數,D1隨著sR、sc、k、bR的增大而增大。為了獲得較高的貸款乘數效應,應使sR、sc、k、bR增大。
使sR增加的方法為:對電商平臺商家綁定本銀行信用卡,并采取積分、升級、減贊助費等形式鼓勵商家將閑置資金存入電商平臺所在的商業銀行。重點選擇一些持有現金流較大的商家,如上文提到的電子信息產品商家。
使sc增加的方法為:對消費者綁定本銀行信用卡;若規定卡內日余額超過某一限額,可以減免年費,則客戶為了達到減免年費的目的,也會提高sc的比例。
使k增加的方法為:鼓勵綁定本銀行信用卡的消費者在本銀行所屬電商平臺進行消費,例如:規定消費者在本電商平臺的累計消費額度提升時,客戶等級也會提升,并享受本商行和電商平臺的更多優惠活動、高風險高回報理財產品的購買權等相關VIP服務。必要時也可對其他電商平臺的消費額做一些限制。
使bR增加的方法為:將電商平臺做大做強,使更多商家加入本電商平臺,這樣商家會購買增值服務以求從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取得較好銷售收入;完善電商平臺的增值服務的種類及功能,使其具備吸引力。需注意:強迫商家購買電商平臺增值服務的做法會引起商家對電商平臺滿意度的下降,不利于“商行-電商”金融模式長期健康發展。
(四)中小微企業信貸類“商行-電商”金融模式貸款乘數
商家從a電商平臺獲得的貸款后,用bL倍的貸款金額購買a電商平臺增值服務,設其將sL倍的資金留存在A商行。且這些資金立即進入其“商行-電商”金融系統,并能立即被再次使用;若于0時刻第三方商家在電商平臺中借貸資金,那么下一時刻該部分資金仍然在系統中流動的量為y1=y0(bL+sL)。
類似的,第n期內該部分資金仍然在系統中流動的量為:yn=y0(b+sL)n,n≥0。
由0<bL+sL<1,所以中小微企業信貸類的電商金融的貸款乘數為:


由D2表達式可知,D2是bL、sL的增函數,D2隨著bL、sL的增大而增大。為了獲得較高的貸款乘數效應,應使bL、sL增大。
使sL增加的方法與本章第三節使sR增加的方法類似。
使bL增加的方法與本章第三節使bR增加的方法類似。
(一)系統性的技術風險
互聯網金融依托發達的計算機網絡開展,相應的風險控制需由電腦程序和軟件系統完成。因此,計算機網絡技術是否安全與互聯網金融能否有序運行密切相關,計算機網絡技術也成為互聯網金融最重要的技術風險。互聯網傳輸故障、黑客攻擊、計算機病毒等因素,會使互聯網金融的計算機系統面臨癱瘓的技術風險。系統性的技術風險對“商行-電商”金融模式而言是最嚴重的,而一旦系統出現癱瘓,不光會影響到銀行和電商開展的相關業務,還要面臨事后客戶的索賠及信譽的下降。
降低系統性技術風險的做法包括下面兩點:
1.加強殺毒軟件的自主研發
目前商業銀行借助奇虎360、騰訊、baidu等公司的免費殺毒軟件,沒有自主研發的先例。這節約了大量的成本,但也會造成很多問題:首先,外部殺毒軟件在幫助殺毒的時候,也可能同時獲取客戶數據,使得日后客戶流失。其次,殺毒軟件可以獲得大量的收入,包括對游戲軟件、綠色插件進行推廣的收入,以及通過在界面插播廣告而獲取廣告收入等。由奇虎360目前超過100億美金的市值即可看出殺毒軟件具備廣闊的市場前景和巨大的盈利空間。
2.進一步完善密鑰管理及加密技術
密鑰管理及加密技術應完善,否則在客戶機傳送數據到服務器的過程中可能會被黑客進行攻擊。同時這種技術應考慮支付的便捷性,并注意控制成本。例如:現金寶等理財產品中,實行賬戶及信用卡實名制,現金寶的賬戶與取款的銀行卡必須綁定,并且用戶名相同。這些措施保證沒有支付U盾的情況下,客戶可以安全交易,并且至今沒有發生過錢款提取出錯的問題。
(二)業務風險
1.操作風險
操作風險是指由于不完善的內外部操作過程、人員、系統而導致損失風險。互聯網金融產品有創新性,因而操作風險可能來自互聯網金融安全系統及其產品的設計缺陷,或是內部工作人員的操作失誤。也有可能是內部工作人員為了牟取非法利益而進行的非法操作,這在淘寶、百度等商家都出現過,應重點防范。例如:電商平臺中給賣家的打分、網頁兩邊的其他商品宣傳一定要保證真實,不能由負責網頁數據維護的人私下篡改數據。否則會造成“尋租”現象的發生,擅自修改商品銷售狀況的真實性會嚴重降低消費者對電商平臺的信任度。
同時,日新月異的計算機網絡技術也會導致當前的互聯網金融系統技術在未來快速落伍,并會產生兼容性問題。跨系統(蘋果系統、Android、Windows等)時若無法適配,則也會導致操作風險。
2.聲譽風險
商譽對商業銀行尤其重要,它是商業銀行能獲得較高利潤的一個重要基石。一旦互聯網金融發生安全問題,對用戶造成巨額損失并在社會上造成嚴重的不良影響,就形成了聲譽風險,影響公眾對互聯網金融平臺的信心,甚至降低互聯網金融平臺所屬的商業銀行的聲譽。
為了降低聲譽風險,商業銀行的電商網站須避免賣盜版物或假貨。為此,可以加大發展B2B業務,讓電商平臺內的商家也承擔一定的銷售責任(在B2C模式中,銷售主體是電商平臺,若產生法律糾紛,電商平臺要承擔的責任更大)。讓較知名的品牌商家來電商網站品牌直銷,保證貨源是正品并有高質量。
(三)法律風險
我國的互聯網金融發展處于初期,相應的法律法規缺乏。近年來,我國相繼出臺了《電子簽名法》《網上銀行業務管理暫行辦法》等法律法規[7],但這些法律法規也只是基于傳統金融業務的網上服務制定的,互聯網金融發展的需求難以得到滿足。而互聯網金融市場的準入、資金監管、交易者的身份認證、個人信息保護、電子合同有效性的確認等方面都還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日后易產生糾紛。
同時,互聯網金融的法規較少,監管力度較為寬松。目前,互聯網金融享有“監管套利“的優勢。
正因如此,央行多次表態將加強互聯網金融的監管,例如:2014年3月14日,央行下發緊急文件《中國人民銀行支付結算司關于暫停支付寶公司線下條碼(二維碼)支付等業務意見的函》,叫停騰訊、支付寶的虛擬信用卡產品,同時叫停的還有條碼(二維碼)支付等面對面支付服務。央行多次表態:余額寶等寶寶類貨幣基金未來有可能像普通存款那樣需繳納存款準備金,并且對提前支取進行罰息。如果法律法規變嚴,將有利于互聯網金融長期健康發展,但短期必然會影響互聯網金融的發展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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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賈偉)
1003-4625(2014)11-0045-06
F832.33
A
2014-08-11
劉超(1987-),男,北京人,北京大學數學學院金融數學系碩士,供職于工商銀行總行,資產管理部量化投資處,任投資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