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民主教育之平等

徐演

一天，幾個白人小孩正在公園里玩。這時，一位賣氫氣球的老人推著貨車進了公園。白人小孩一窩蜂地跑過去，每人買了一個氣球，興高采烈地追逐著放飛的氣球跑開了。白人小孩的身影消失后，一個黑人小孩怯生生地走到老人的貨車旁，用略帶懇求的語氣問道：“您能賣我一個氣球嗎？”“當然可以。”老人慈祥地打量了他一下，溫和地說，“你想要什么顏色的？”他鼓起勇氣說：“我要一個黑色的。”老人驚詫地看了看這個黑人小孩，隨后遞給了他一個黑色氣球。他開心地接過氣球，小手一松，氣球在微風中冉冉升起。老人一邊看著上升的氣球，一邊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小孩的后腦勺，說：“記住，氣球能不能升起，不是因為它的顏色、形狀，而是氣球內充滿了氫氣。一個人的成敗，不是因為種族、出身，關鍵是你的心中有沒有自信。”這是美國著名心理醫生基恩博士常跟病人講起的兒時經歷過的并改變他一生的故事。

故事簡短卻告誡我，在教育過程中面對每一名學生都應該持有平等的心，學生的自信從主觀上說是學生在心理發展過程中自行產生的，在教育過程中，若我們區別對待，那么這種自信只會減弱甚至消失。

我擔任中學生物教學，在九年義務教育中不算主課。對于生物學科老師，學生總是歡迎的，課上課下與我交流得都比較多。有些提問是在面對主課老師、班主任時不會談到的。學生問過我最多的兩個問題：一個是“老師，我笨嗎？為什么我的成績一直不如別人”，另一個是“老師，我這輩子會有出息嗎”。

這兩個問題既問出了學生的心理狀態，又問到了我的心里。這樣的想法緣何而來，除了70分不如90分高外，恐怕更多的是來自施教人的不平等對待。成績的好壞為何成了學生界定自己這輩子有沒有出息的標準，這值得每一名教書匠反思。現在有出息不等于未來有出息，現在沒出息不等于未來沒出息。很多同學學習成績位列年級第一、第二名，在學校風光一時，有些同學在班里通常是倒數幾名，但離開學校踏上社會時并不意味著他們沒有發展余地。我的幾名學生初中畢業后就進入了社會，迷惘時，有段時間每到晚上都會在QQ上跟我聊天，傾訴困惑與煩惱，我更多地給予他們鼓勵和安慰。現在他們都小有成績，不說有多風光，但也算有“出息”。每一名學生都是優秀的，很多成績特別好的同學只會學習，在社會上受到打擊以后，意志消沉，從此一落千丈。我們要告誡學生不要把在學校的風光看成未來在社會上的風光，要端正心態，到別的地方你和其他人又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成績不好的同學，鼓勵他們成績不代表今后會永遠不如別人。要接受現實、認清自己，在不斷努力中一點一點地進步，進步會使自卑的孩子樹立自信，這種挫折后的成功會讓他們在社會這個大熔爐中提煉自己，這才是可貴的。

孩子這輩子到底有沒有出息？在與他們相處的三年學習過程中，教育工作者要做什么呢？要對他們一視同仁地灌輸知識；要給他們一視同仁的成長自信；最重要的是要讓他們明白人生是一個不斷改變自己命運的過程，這才是教育的升華、教育的意義。我們要告訴學生不要以外表判斷未來；不要以現狀判斷未來：不要因為獲得些許成績而沾沾自喜；不要因為失去某些東西就一蹶不振。不能改變的東西就不要強行改變，要坦然接受，只有坦然接受才會有安寧和自信，才會有出息。

不以學習成績比較學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奇跡，要平等對待每一位學生，同樣要公平對待自己。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不必拿自己的優點與別人的缺點比較，不必經常自嘆某某處總不如人，因為沒有誰可以號稱完美。人生的最大缺憾是拿自己和別人相比，和高人相比使我們自卑；和俗人相比使我們下流；和庸人相比使我們驕滿。外來的比較是我們動蕩不能自在的來源，使大部分人迷失自我，障蔽自己心靈原有的氤氳馨香，要勇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