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域生態補償社會資本模擬

2014-07-29 05:17:33郭文獻付意成張龍飛

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 2014年7期

郭文獻　付意成張龍飛

摘要

為探尋在社會資本變化（社會信任、社會規則、社會網絡）的情況下，個人決策變動對流域水環境和生態保護支付力度的影響，選擇永定河上游冊田水庫保護區（山西省大同市）、官廳水庫保護區（河北省張家口市）作為典型區，針對3種不同情景（基于國家-1、基于市場-2、基于居民區-3）對民眾的支付意愿和支付量（國家稅收、旅游收入、社區民眾納稅）進行研究。民眾積極接受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支付額度變化范圍為55-68元/月；民眾對拒絕生態保護的支付區間為35-46元/月。在具有保護體制的生態補償支付案例中，邊際影響值是0.29，表明在支付意愿的實施過程中，具有生態保護知識區域的支付意愿比例比其余地區高29%。在第1種情景中，收入水平對支付意愿的影響程度較大，性別在第1，3種情景中的作用較為顯著，而年齡在3種情景中的作用較小。年齡在情景1和情景3中是積極的影響因素，教育在情景1和情景2中也是積極的影響因素。冊田水庫流域民眾的生態保護支付意愿較高。從負面社會資本的影響層面考慮，在第1種情景下，被調查者雖具有較高的信任水平，但支付意愿水平卻較低。社會規則、社會信任機制對個人的支付意愿具有積極影響。基于WTP的社會因素影響程度模擬方法的理論研究尚不成熟，并且區域空間經濟社會數據分析的不精確性以及研究對象影響程度劃分的局限性，研究結果的精度尚且不高，難以準確體現區域的差異性。

關鍵詞生態補償；社會資本；支付意愿；永定河流域

中圖分類號C913；X171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04（2014）07-0018-05doi：10.3969/j.issn.1002-2104.2014.07.004

對典型區的資源開發利用進行規劃管理的目的在于為流域水生態補償機制的實施籌措資金。在此情況下，分析社會因素的經濟體現方式對流域水生態補償的實施具有重要幫助。大量研究已對區域民眾的支付行為給生態多樣性保護帶來的正向收益進行過相關闡述，且研究的目的主要集中在規劃程序的制定和適宜支付機制的確定方面。依據相關的經濟評價研究，保護環境的行為和意識、生物種群的變動以及假定情景下的支付機制等因素能夠促使個人做出投資自然資源保護的決策[1]。社會資本變化影響到個人的支付意愿[2]。社會資本的表征因子通常為社會信任、組織信任、社會規則、社會網絡。每一種因子都能影響到個人對生態環境保護的支付趨向。本文設計了3個開放的條件價值評估實驗，采用兩階段法對生態保護決策裁定以及決策給出后補償額度的確定進行研究。在假定調查者的支付意愿和支付強度是兩個不同的決策行為的前提下，本文采用Probit模式和Heckma樣本選擇法處理調研中受訪者拒絕支付的情況。研究結果表明影響因子的不同組合能夠影響到該模式下受訪者的決策過程，同時，影響對水生態環境保護的費用支付量。

1研究框架

流域水生態管理模式以構建參與式管理框架為核心。當前，政府或國家在水生態保護過程中發揮著重要角色，而當地民眾在決策制定過程中的重要性稍顯不足。研究中針對典型區的生態現狀成立管理委員會，對與環境規劃和管理負責的利益相關者代表（政府、地方當局、居民區、非政府組織）進行調查，為構建和實施水生態保護機制提供信息支持。

1.1研究要素

借助調查問卷在研究區展開調查。調查參與者對3種管理模式的認知程度及支付意愿；調查影響參與者對生態保護支付行為的因素。依據參與者的不同支付機制和管理期權，設置了3種管理情景（基于國家-1、基于市場-2、基于居民區-3）進行支付意愿的研究。所有的問卷問題以開放式問答的形式給出。

研究中對參與調查的問卷者采用相同的情景設置次序。為將次序變化造成的影響最小化，調查者應向參與者闡述3種情景設置的適用范圍：當參與者選擇其中一種情景時，便不能再對另外兩種情景進行選擇。模型設置了一系列的問題用于調查影響個人對兩個典型區生態保護支付意愿趨向的因素[3]。設置的問題主要包括：受訪者對環境的關切程度以及對生態保護補償的認識水平；受訪者對情景設計的觀點認識；與社會資本相關的問題；區域人口統計。

1.2模型構建

在不同的情景下，參與者對問題并未做出答復的“零反應”情形普遍存在。本文利用Tobit模型處理零點存在的情況。Tobit模型形式為：

y*=βx′+ξξ～N（0，S2）（1）

為了避免方程固有的內在偏差，Tobit表達形式為：

y=[JB（{]y*y*≥0-y*不存在（2）

其中：y為連續的因變量。

上述方法實際上是對不存在相關性的正態分布變量的極大似然估計，可用于檢測不同方程式的相關性并確定支付意愿的干擾項。

變量x1對支付意愿期望值的邊際影響計算公式為：

E（WTP）=[SX（]E（WTP）[]x1[SX）]=β（Z）（3）

其中：Z為計算變量的平均值。

模型利用已核實的因變量進行計算，易忽略掉不參與決策的“零反應”者的影響。為此，Heckman針對上述問題，利用兩階段估算程序對模型進行改進[4]。即在利用Probit估計法對全樣本的積極支付行為發生概率進行估算的基礎上，借助叉狀分枝法選擇變量的經濟計量公式。此時，Probit模型以條件概率的形式給出：

在將兩個潛在變量y*i和d*i作為解釋變量xi和zi的函數時，Heckman模型變為：

此時，干擾項是相互獨立的，并且服從協方差為ρSξ的正態分布。變量di和yi的表達形式為：

在Tobit模型構建過程中，zi=xi，δ=β，Sξ1i=Sξ2i，ρ=1。

Cragg利用雙重抑制模型對Tobit模型中處理大量“零反應”者的方法進行改進：①充分利用參與決策的成果；②借鑒參與水平分析。雙重抑制模型的表達形式為[5]：

2實例應用

永定河舊名無定河，海河流域七大水系之一，位于E112°-117°45′，N39°-41°20′之間。永定河上游有桑干河和洋河兩大支流，在河北省懷來縣朱官屯匯合，以下河段稱永定河，在延慶縣匯入媯水河，經官廳水庫流入官廳山峽。本文選擇永定河上游的冊田水庫保護區（山西省大同市）、官廳水庫保護區（河北省張家口市）作為典型區。

抽樣樣本的范圍包括研究區所有受到影響的18-80周歲之間的公民。由于缺少典型區總人口的分布序列，本文結合基于地理層面的人口分布狀況進行研究。調查中共回收503份問卷（冊田水庫回收241份，占問卷發放總量的80%；官廳水庫回收262份，占問卷發放總量的87%）。研究借助條件評估法對相關的問題（“零投標人”）進行處理。調查問卷過程中的拒絕支付行為并非代表“零反應”，而是對調查者給出的假設情景表示反對。為了將生態保護支付的反對者同真正的“零反應”者區分開，樣本處理過程中也從個人層面對拒絕支付的理由進行了事后說明。表1對調查數據處理過程中因變量的分析統計結果進行了闡述。

在第1種情景下，僅192人接受生態保護支付意愿，第2，3種情景分別為256人和223人。積極接受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調查結果顯示，個人能夠給出的生態保護支付額度變化范圍為55-68元/月。為將真正的“零反應”者從拒絕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群體中區分開來，借助事后情況說明進行分析：因對環境和財政管理體制不滿造成的拒絕支付行為并非真正的“零反應”。基于水生態治理目標的多元化，不同利益群體對支付意愿的認識狀況將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支付意愿的評估值[9]。排除抗議生態保護的參與者和真正的“零反應”者后，不反對生態保護補

償者的支付意愿區間為35-46元/月。由于冊田水庫周邊區域的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較高，因此，在排除抗議生態保護的參與者問卷調查結果后，冊田水庫周邊民眾對生態保護的支付意愿高于永定河流域的民眾，具體結果如表2所示。

3結果分析

Probit模型主要采用二元變量WTP（0，1）表示因變量。Tobit和Heckman 模型采用開放式的問卷形式進行調查數據的統計，在支付意愿的確定過程中，通常采用平均值的形式進行因變量變化范圍的界定。

3.1支付意愿的分叉計算結果

表3對Probit模型的計算結果進行了表述。數據顯示，對民眾的生活起重要作用的流域，4個社會資本構成中的3個要素（社會規則、社會機制和社會信任）的重要性要高于統計層面的其他因素。人口變量、收入、教育水平和性別也對統計結果的闡述起重要的輔助作用。與當前流域生態保護體制關注程度相關的變量在第1種情景中是重要的統計變量，但在第2種情景中，重要程度降低了7%。在不同情景中，相同變量的邊際影響不同。在具有保護體制的事件中，邊際影響值是0.29，表明在支付意愿的實施過程中，具有生態保護知識區域的支付意愿比例比其余地區高29%。相同的結論也適用于其余變量的邊際影響分析過程。

3.2開放性支付意愿

表4給出了Tobit模型和Heckman模型的計算結果。在Tobit模型中，基于居民區民眾意愿的生態保護指標的重要程度較高。在第1種情景中，收入水平對支付意愿的影響程度較大，性別在第1，3種情景中的作用較為顯著，而年齡在3種情景中的作用較少。表4顯示，在利用首次抑制模型計算過程中，社會規則、制度信任和社會信任對3種情景的真正支付意愿起到決定作用。年齡在情景1和情景3中是積極的影響因素，教育在情景1和情景2中也是積極的影響因素。性別在所有的情景中都對支付意愿起到消極的影響作用，但男性的支付意愿較高。在利用二次抑制模型計算過程中，民眾的環境意識、流域水生態保護的重要性、保護制度法規、區域民眾對良好水生態狀況的依賴程度、自愿參與成為影響情景1和3支付意愿的顯著要素。

4結語

本文的目的在于調動民眾的支付意愿，為流域水生態的保護提供資金支持。每個典型區（永定河上游的冊田水庫保護區、官廳水庫保護區）都設置了3種不同的情景（基于規章、基于市場、基于居民區民眾）對支付意愿和支付量（國家稅收、旅游收入、社區民眾納稅）進行研究。每一種情景都代表著一種不同的管理框架和支付方式。研究表明，社會因素能夠影響到個人對生態補償量的支付額度。基于規章制度的最低支付意愿或許與個人對國家規章制度的較低信任程度有關。冊田水庫流域民眾的生態保護

支付意愿較高。從負面社會資本的影響層面考慮，在第1種情景下，被調查者雖具有較高的信任水平，但支付意愿水平卻較低。

流域水生態補償社會因素模擬方法因人、因時、因地而異。本文雖提出了一種針對WTP的社會因素影響程度模擬方法，但當前對該方法的理論研究尚不成熟，并且區域空間經濟社會數據分析的不精確性以及研究對象影響程度劃分的局限性，導致研究結果難以體現區域差異性。

（編輯：李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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