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環境后果認知對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影響研究

張玉玲　張捷　趙文慧

摘要

隨著旅游業的快速發展及頻繁爆發的自然災害事件，越來越多的旅游地生態環境受到人為及非人為活動的干擾。生態環境是旅游業得以正常運行與進一步發展的基礎之一，因此旅游地環境保護研究一直是學術界關注的焦點。本研究以旅游地社區居民為案例借助NAM模型（Norm Activation Model）研究居民環境后果認知對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的驅動機制，并對青城山-都江堰與九寨溝居民樣本進行對比分析。經多群組結構方程模型分析得到以下結果：①青城山- 都江堰與九寨溝兩組模型中均表現出因變量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對環保道德規范作用最強，因變量災害后果認知對環保道德規范影響次之，因變量旅游環境影響認知對環保道德規范無影響；②兩組模型中環保道德規范作為中介變量均表現出對日常環保行為影響最強，對景區生態關注影響強度次之，對高級環保行為意愿影響強度最弱；③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是影響居民實施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最主要的環境后果認知維度；④青城山-都江堰居民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對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及行為意愿三個維度影響強度均大于九寨溝，而九寨溝居民災害后果認知對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及行為意愿三個維度影響強度均大于青城山-都江堰。旅游地環境管理要充分考慮和提高居民的合理利益，并加強環境、災害意識與傳統文化教育有利于激發居民主動實施環保行為，有利于旅游地環境可持續發展。

關鍵詞環境后果認知；環保道德規范；環境行為；結構方程模型

中圖分類號F592；K928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2-2104（2014）07-0149-08doi：103969/jissn1002-2104201407021

隨著旅游業的快速發展及頻繁爆發的自然災害事件，越來越多的旅游地生態環境受到人為及非人為活動的干擾。生態環境是旅游業得以正常運行與進一步發展的基礎之一，因此保護旅游地生態環境一直是社會關注的焦點。政府宏觀管理是保護旅游地生態環境的主導力量，但是居民、游客等旅游利益相關者的參與也不容忽視。旅游地社區居民的生活、福祉與當地生態環境質量密切相關，因此居民是保護當地生態環境最忠實、可靠的參與者。關于“居民生態環境保護”的學術研究有很多，諸如居民環保態度研究[1-2]、居民環境保護行為研究[3-5]、居民環保主義影響因素研究[1，6，8]、環境意識與環境行為關系研究[7]、跨文化環保主義對比研究等[5， 8]，然而關于旅游地居民生態環境保護行為的研究較少。雖然大量文獻證明，性別、職業、文化程度、經濟水平等社會結構變量[1， 9-10]以及價值觀、態度、地方感等社會心理變量會對居民環保行為產生影響[2， 11-14]，但是在國內學術界涉及環境后果認知對居民環境行為影響的研究還較少見。在以往研究中有大量學者試圖構建或者應用理論來解釋環保行為，比如NAM模型（NormActivation Model）[15-16]、VBN理論（Theory of ValueBeliefNorm）[4， 17]、計劃行為理論（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18-19]等。本研究分析借助NAM模型研究環境后果認知、環保道德規范與居民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之間的關系，同時對青城山-都江堰（道教文化背景）與九寨溝（藏傳佛教文化背景）兩個文化樣本進行對比分析具有理論和現實意義。

1研究設計

1.1研究案例與數據搜集

本研究在受汶川地震影響較大的四川省選取兩處具有不同地域文化背景、受災程度差異較大的不同類型的旅游地進行研究。世界自然遺產地九寨溝位于四川省西北部岷山山脈南段的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九寨溝縣漳扎鎮境內，是長江水系嘉陵江上游白水江源頭的一條大支溝，流域面積651.34 km2。因為世界獨有的喀斯特地貌和翠海、疊瀑、彩林、雪峰壯美景觀，九寨溝被譽為“童話世界”。同時九寨溝有著濃厚的藏羌風情，藏傳佛教文化深深地影響著祖祖輩輩九寨溝人。世界文化遺產地青城山-都江堰位于四川省都江堰市境內。都江堰是全世界迄今為止僅存的古代水利工程并且至今發揮灌溉、調洪等水利功能，是當之無愧的世界水利奇葩。青城山是中國道教發源地，集道教文化、古建筑文化、青城武功于一山之中，被譽為“活的道教博物館”。汶川地震期間雖然九寨溝景區內旅游資源及設施并未受到影響，但是由于離震中較近、源于人們對巨大災害的恐懼，因此旅游業遭受巨大損失。在5.12特大地震期間都江堰市遭受巨大打擊、人員傷亡慘重，青城山景區內道教建筑均被震毀。由于古人卓越的生態工程設計理念，都江堰大壩遺址基本沒有受到地震影響，然而周邊民用及商用建筑受災嚴重。2012年8月4-20日，團隊分別在四川省九寨溝景區、青城山-都江堰景區對居民進行便利抽樣調查。共發放問卷750份（九寨溝350份、青城山-都江堰400份），回收688份，其中有效問卷642份。本研究問卷共包括四部分內容：環境后果認知量表、環保道德規范量表、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及行為意愿量表和社會人口統計變量（見表1）。環境后果認知量表、環保道德規范量表、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及行為意愿量表指標的測量均采用5分制李克特量表法，用1-5 表示居民對每一個測量指標的認可程度， 1 表示很不同意， 5 表示非常同意。

經探索性因子分析環境后果認知量表共提取三個公因子，分別命名為“旅游環境影響認知”、“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和“災害后果認知”。經效度檢驗指標CEC8提取值為0.229小于0.300的標準，因子載荷為0.328小于0.450的標準，同時信度檢驗校正的項總計相關性值為0.240小于0.300，刪除此指標后量表Cronbachs Alpha信度系數提升到0.756，因此建議刪除此指標。環保道德規范量表經探索性因子分析僅得到1個公因子，經信度與效度檢驗無需刪除任何指標。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及行為意愿量表經探索性因子分析得到3個公因子分別命名為“日常環保行為”、“景區生態關注”和“高級環保行為意愿”，信度與效度檢驗結果尚可無指標需要刪除。整份量表KaiserMeyerOlkin檢驗值為0.843說明量表適合進行因子分析、Cronbachs Alpha值為0.826說明問卷信度佳。

1.2理論基礎與研究假設

在過去的幾十年中，Schwartz的NAM（Norm Activation Model）模型在環境學、社會學、管理學等領域的實證研究逐漸增多，比如交通方式選擇[20-21]，環保捐款[22-23]，回收利用廢棄物[3-5]和普通環保行為[13， 24]等研究。NAM模型預測環保行為包括三種變量：第一個是個人規范（personal norms），是一種實施或者減少某種特殊行動的道德規范；第二個是后果認知（awareness of consequence； AC），是個體是否注意到如果實施（或不實施）親社會（或親環境）行為會對他們所關注的人或物產生影響；第三個是責任歸屬感（ascription of responsibility； AR），個體對實施（或沒有實施）親社會（或親環境）行為而產生結果的責任感[15]。NAM模型因果鏈為個人規范→后果認知（AC）→責任歸屬感（AR）→環保行為。雖然Schwartz強調AR對AC和個人規范有調節作用[15]，但是Stern的研究成果證明AC可以直接影響個人規范[14]，同時也有學者認為AR與個人規范測量指標意思比較相近可以認為是一個概念范

疇[25]，因此在本研究省略AR的調節作用，直接探索并驗證AC、個人規范對和環保行為之間的關系。因此結合上文因子分析結果提出以下研究假設：

H1（a）：災害后果認知對環保道德規范有正向影響。

H1（b）：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對環保道德規范有正向影響。

H1（c）：旅游環境影響認知對環保道德規范有正向影響。

H2（a）：環保道德規范對日常環境行為有正向影響。

H2（b）：環保道德規范對景區生態關注有正向影響。

H2（c）：環保道德規范對高級環保行為意愿有正向影響。

1.3研究方法

為了檢驗本研究所提出的研究假設是否適用于青城山-都江堰與九寨溝兩個群組，首先要了解模型的形式在各組是否相同，包括：因子個數，指標與因子的從屬樣式。形式相同是指用同一個模型擬合不同的組時總的擬合指數良好，其說明每個組都可以用同一模型去描述，該模型被稱為基準模型[26]。本研究運用AMOS17.0軟件進行多群組結構方程模型分析檢驗基準模型是否成立。雖然模型達到顯著性水平（p=0.00），但是χ2/df （2.61<5.00）、RMR（0.04<0.50）、RMSEA（0.05<0.08）、PGFI（0.69>0.50）、PNFI（0.72>0.05）、PCFI（0.77>0.50）值均達到標準，而且增值適配度值（IFI=0.89）也比較接近0.90的標準，因此認為本研究提出的概念模型與兩組數據擬合均較好，也就是說青城山-都江堰與九寨溝兩組數據可用一個模型描述。

2結果分析

2.1樣本描述

研究樣本中男性比例占46.00%，女性比例占54.00%，年齡范圍主要在18-40歲之間（74.00%），文化水平集中在初、高中（66.20%）。案例地居民月收入水平主要在1000-2500元之間（54.50%）。絕大部分居民在案例地生活10年以上（94.00%），土著居民占68.40%。

2.2模型內在性質檢驗

從表2可以看出青城山-都江堰與九寨溝測量模型中的因素負荷量均達到顯著（P < 0.001），此種情形表示測量的指標變量在此樣本中均能有效反映出它所要測量的構念（潛在變量），從而進一步證明量表具有良好效度。樣本各指標變量多元相關系數的平方（R2）均達到顯著水平而且個別變量R2值大于0.50，因此進一步證明量表具有較好的信度。在青城山-都江堰居民樣本中除“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和“災害后果認知”測量模型平均方差抽取（AVE）小于0.50 的標準，其余測量模型AVE值均達到標準；而九寨溝樣本中除“環保道德規范”、“日常環保行為”、“高級環保行為”測量模型AVE值達到標準外，其余均未達到標準。所有測量模型組合信度（CV）均大于0.60的標準，因此量表質量較好（見表2）。在表2中各樣本估計參數，除設置為固定參數的指標外（為參照指標，無法估計標準誤），其余參數估計均達到顯著水平（P < 0.001），同時非標準化參數估計值中沒有出現負的誤差方差（1- R2），且每個估計參數的標準誤（S.E.）都很小，表示模型內在質量佳。

2.3假設檢驗

如圖1所示，在青城山-都江堰模型中居民對災害后果認知越強烈越能激發環保主義道德規范，假設H1（a）成立（t= 2.237）；如果居民感受到保護旅游地環境會給自己的生活或者福祉帶來益處，也能激發環保主義道德規范，假設H1（b）成立（t= 9.336）；雖然居民感受到發展旅游業會給當地生態環境帶來負面影響，但是旅游環境影響認知不能有效激發環保道德規范，假設H1（c）不成立（t= -0.639）。居民環保道德規范能激發與日常生活有關的環保行為、關注景區生態環境的環保行為和捐款之類的經濟環保行為意愿，假設H2（a）、H2（b）和H2（c）成立（t日常環保行為=7.699， t景區生態關注=6.101， t高級環保行為意愿=6.476）。在九寨溝模型中，假設檢驗結果與青城山-都江堰模型相同，除H1（c）不成立外（t=0.561），H1（a）（t= 3.771）、H1（b）（t= 5.974）、H2（a）（t= 6.848）、H2（b）（t=5.303）和H2（c）（t= 5.074）均成立。

2.4案例地對比分析

2.4.1共同特征

（1）青城山-都江堰與九寨溝兩組結構方程模型中均表現出因變量“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對“環保道德規范”作用最強，因變量“災害后果認知”對“環保道德規范”影響次之，因變量“旅游環境影響認知”對“環保道德規范”無影響（見圖1）。在我國所處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國情下（國民生活經濟水平不高），無論是藏傳佛教文化背景（九寨溝）還是道教文化背景（青城山-都江堰）下的旅游地居民，認識到保護旅游地環境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益處最能有效激發保護旅游地環境的道德規范，這也是人的價值觀、道德規范受市場經濟的影響結果。旅游地居民認識到災害對他們所關注的事物（尤其是涉及居民生活和福祉的事物）會造成負面影響也能有效激發其保護環境的道德規范。然而居民認識到發展旅游會給當地生態環境帶來負面影響卻不能有效激發他們的環保主義道德規范，主要原因可能是一方面旅游地環境問題還未對當地旅游業造成大的影響，未觸及居民經濟利益和福祉；另一方面居民覺得環境問題不是他們可以控制、解決的，他們也無能為力干脆不管。

（2）在兩組模型中“環保道德規范”作為中介變量均表現出對“日常環保行為”影響最強，對“景區生態關注”影響強度次之，對“高級環保行為意愿”影響強度最弱（見圖1）。現階段我國多數居民缺乏科學的環境與災害知識，不能從根本上理解生態系統運行過程及其人與自然之間的相互關系。同時由于居民普遍環境意識不高再加上對經濟利益的過分追求，導致居民的環保行為更多的停留在日常生活中簡單易行不需要花費過多精力和財力的行為上，以及對其周圍環境質量見效比較快的行為上。

（3）在兩組模型中均表現出“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對居民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包括日常環保行為、景區生態關注和高級環保行為及意愿）的影響強度高于“災害后果認知”和“旅游環境影響認知”，“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是影響居民實施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最主要的“環境后果認知”維度（見表3）。無論是何地的居民、不管他們具有什么樣的文化背景，只要他們認識到保護當地環境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好處并且已從中獲益（尤其是經濟利益），那么居民就會主動地關注當地生態環境質量，從而實施一些力所能及的環保行為。

2.4.2差異性

（1）青城山-都江堰居民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對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及行為意愿三個維度（日常環保行為、景區生態關注和高級環保行為及意愿）影響強度均大于九寨溝（見表3）。道家文化強調人地和諧、追求天人合一實際上這是人與自然互利互惠關系的認知，同時道教文化精髓是現代社會推崇的解決當今及未來人類社會環境問題的有效指導理念之一。 在這種文化影響下青城山-都江堰景區居民能夠較為廣泛、深刻的認識到保護旅游地環境對自己的（或他人）生活、健康等各種福祉有益。結構方程模型中的測量模型“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也能從定量分析上證明上述觀點。如圖1所示，青城山-都江堰居民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主要表現在“保護景區環境對我及子孫有好處（0.82）”、“保護景區環境對我的

健康有好處（0.79）”、“景區環境得到保護我們的生活會更好（0.76）”和“保護景區環境每個人都受益（0.71）”，四

個維度因子載荷差異不大；而九寨溝居民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主要表現在“保護景區環境對我及子孫有好處（0.82）”、和“保護景區環境每個人都受益（0.75）”兩個維度。由于青城山-都江堰居民能夠更加清楚、廣泛的認識到保護旅游地環境會給自己、他人和子孫帶來益處，因此與九寨溝相比青城山-都江堰居民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能夠更高水平的通過環保道德規范的調節作用激發其實施保護旅游地環境的行為。

（2）雖然九寨溝遭受汶川地震的破壞程度小于青城山-都江堰，但是居民災害后果認知對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及行為意愿三個維度（日常環保行為、景區生態關注和高級環保行為及行為意愿）影響強度均大于青城山-都江堰（見表3）。旅游地發生自燃災害不僅可以直接威脅當地居民生命財產安全、影響居民正常生活，同時自然災害對景觀和環境質量造成破壞會直接影響旅游業，從而影響當地居民的經濟收入、影響生活質量。因此，從個人利益出發災害后果認知可以有效激發居民環保道德規范從而促進其實施環保行為。由于交通、就業機會等因素限制，多數九寨溝居民還是在溝內諾日朗餐廳和溝外章扎鎮從事旅游業相關工作，其他經濟收入渠道較少，因此旅游地景觀和環境質量以及旅游業的興衰對當地居民生活和福祉影響更大。又由于藏傳佛教文化視山水草木為神靈，認為人們不能干擾、觸怒自然萬物，否則神靈便會降臨災難懲罰人類[27]，藏民對自然的敬畏之情有助于他們更主動的在道德規范層面產生環保意識，因此災害后果認知通過環保道德規范對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及行為意愿的作用強度九寨溝大于青城山-都江堰。

3結論與建議

3.1結論

經不同群體結構方程模型分析及青城山-都江堰與九寨溝兩樣本對比研究得出以下結論：①“環境后果認知”的“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維度對“環保道德規范”作用最強，“災害后果認知”維度對“環保道德規范”影響次之，“旅游環境影響認知”維度對“環保道德規范”無影響；②“環保道德規范”作為中介變量表現出對“日常環保行為”影響最強，對“景區生態關注”影響強度次之，對“高級環保行為意愿”影響強度最弱；③“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是影響居民實施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最主要的“環境后果認知”維度；④受文化及居民生活對旅游業依賴程度影響，青城山-都江堰居民保護旅游地環境后果認知對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及行為意愿三個維度（日常環保行為、景區生態關注和高級環保行為及行為意愿）影響強度均大于九寨溝，而九寨溝居民災害后果認知對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及行為意愿三個維度（日常環保行為、景區生態關注和高級環保行為及行為意愿）影響強度均大于青城山-都江堰。

3.2建議

（1）政府在制定旅游規劃和實施環境管理時要充分考慮和保護居民的合理利益。通過提供培訓相關旅游職業技能、提供更多就業機會、幫助居民創業、增加居民紅利收入以及進一步改善居民生活環境和條件等形式讓居民實實在在獲得益處，從而激發居民更加主動、積極的關注當地生態環境，實施保護旅游地環境的行為。同時管理部門也要意識到雖然居民能夠認識到發展旅游業會給當地環境帶來一些負面影響，但是“旅游環境影響認知”卻不能激發居民實施環保行為。因此加強居民環境、災害教育，讓居民懂得人地關系系統的運行機制、從根本上關愛自然環境有利于旅游地環境管理和旅游業持續發展。

（2）上至國家層面下至社區層面要通過標兵評比、媒體宣傳、獎勵機制、社區教育等形式加強居民環保道德教育，在社會上形成一股正能量，從發展可持續旅游產業角度為實現中國夢貢獻力量。由于居民環保道德規范所激發的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更多的停留在日常生活中簡單易行不需要花費過多精力和財力的行為上，因此現階段我國社區居民還不能成為保護旅游地環境的主導力量，所以對旅游地生態環境的監測、治理和資金注入還得靠強有力的政府行為。

（3）我國傳統文化富含生態倫理道德，其中部分精華傳統文化符合現代生態理念而且是科學的人地關系認知理論已被世人廣泛認同。因此通過制定國家教育方針把傳統文化教育落實到學校以及舉辦傳統文化學習班和傳統技能培訓班、開展傳統文化知識（技能）競賽等活動加強傳統文化（尤其是生態文化）教育，不僅有利于激發居民主動實施保護旅游地環境行為，而且有利于傳統文化的傳承與發揚，同時合理的展示地方文化也會增添旅游地的吸引力，有利于旅游業可持續發展。

（編輯：田紅）

參考文獻（References）

[1]Stern P C， Dietz T， Kalof L. Value Orientations， Gender， and Environmental Concern[J].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1993，25（5）： 322-348.

[2]Ong T F， Musa G. Examining the Influences of Experience， Personality and Attitude on Scuba Divers Underwater Behaviour： A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J]. Tourism Management， 2012，33（6）： 1521-1534.

[3]孫巖， 宋金波， 宋丹榮. 城市居民環境行為影響因素的實證研究[J]. 管理學報， 2012，9（1）： 144-150.[Sun Yan， Song Jinbo， Song Danrong. An Empirical Study on Influencing Facrots of Residents Environmental Behavior[J]. Chinese Journal of Management， 2012，9（1）：144-150.]

[4]Stern P C. Toward a Coherent Theory of Environmentally Significant Behavior[J]. Journal of Social Issues， 2000，56（3）： 407-424.

[5]Schultz P W， Zelezny L C. Values and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 a FiveCountry Survey[J]. Journal of Crosscultural Psychology， 1998，29（4）： 540-558.

[6]彭遠春. 國外環境行為影響因素研究述評[J]. 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 2013，23（8）：140-145.[Peng Yuanchun. A Review of Foreign Environmental Behavior Influencing Factors Research[J]. China Population，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13，23（8）：140-145.]

[7]鐘毅平，譚千保，張英. 大學生環境意識與環境行為的調查研究[J]. 心理科學， 2003，26（3）： 542-544. [ Zhong Yiping， Tan Qianbao， Zhang Ying. An Investig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Environmental Awareness and Action[J]. Psychological Science， 2003，26（3）：542-544.]

[8]Johnson C Y， Bowker J M， Cordell H K. Ethnic Variation in Environmental Belief and Behavior： An Examination of the New Ecological Paradigm in a Social Psychological Context[J].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2004，36（2）： 157-186.

[9]Axelrod L J， Lehman D R. Responding to Environmental Concerns： What Factors Guide Individual Action？[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1993，13（2）： 149-159.

[10]王鳳. 公眾參與環保行為影響因素的實證研究[J]. 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 2008，18（6）： 30-35.[Wang Feng. An Empirical Study on Factor Influencing Environmental Behavior of Public Participation[J]. China Population，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08，18（6）： 30-35.]

[11]Ramkissoon H， Weiler B， Smith L D G. Place Attachment and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ur in National Parks： The Development of a Conceptual Framework[J]. 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 2012，20（2）： 257-276.

[12]Papagiannakis G， Lioukas S. Values， Attitudes and Perceptions of Managers as Predictors of Corporate Environmental Responsiveness[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2012，100：41-51.

[13]Schultz P W， Gouveia V V， Cameron L D， et al. Values and Their Relationship to Environmental Concern and Conservation Behavior[J]. Journal of Crosscultural Psychology， 2005，36（4）： 457-475.

[14]Stern P C， Kalof L， Dietz T， et al. Values， Beliefs， and Proenvironmental Action： Attitude Formation toward Emergent Attitude Objects1[J]. Journal of Applied Social Psychology， 1995，25（18）： 1611-1636.

[15]Schwartz S H. Normative Influences on Altruism[M]//Berkowitz L. Advances in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 New York， NY： Academic Press，1977： 221-279.

[16]Klckner C A， Blbaum A. A Comprehensive Action Determination Model： Toward a Broader Understanding of Ecological Behaviour Using the Example of Travel Mode Choice[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2010，30（4）： 574-586.

[17]Jakovcevic A， Steg L. Sustainable Transportation in Argentina： Values， Beliefs， Norms and Car Use Reduction[J]. Transportation Research Part F： Traffic Psychology and Behaviour， 2013，20：70-79.

[18]Ajzen I.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J]. Organizational Behavior and Human Decision Processes， 1991，50（2）： 179-211.

[19]Park N， Yang A. Online Environmental Community Members Intention to Participate in Environmental Activities： An Application of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in the Chinese Context[J]. 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 2012，28（4）： 1298-1306.

[20]Bamberg S， Schmidt P. Incentives， Morality， or Habit？ Predicting Students Car Use for University Routes with the Models of Ajzen， Schwartz， and Triandis[J].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2003，35（2）： 264-285.

[21]Hunecke M， Blbaum A， Matthies E， et al. Responsibility and Environment Ecological Norm Orientation and External Factors in the Domain of Travel Mode Choice Behavior[J].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2001，33（6）： 830-852.

[22]Tyler T R， Orwin R， Schurer L. Defensive Denial and High Cost Prosocial Behavior[J]. Basic and Applied Social Psychology， 1982，3（4）： 267-281.

[23]Black J S， Stern P C， Elworth J T. Personal and Contextual Influences on Househould Energy Adaptations[J]. 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 1985，70（1）： 3.

[24]Nordlund A M， Garvill J. Value Structures behind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J].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2002，34（6）： 740-756.

[25]Harland P， Staats H， Wilke H A. Situational and Personality Factors as Direct or Personal Norm Mediated Predictors of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 Questions Derived from NormActivation Theory[J]. Basic and Applied Social Psychology， 2007，29（4）： 323-334.

[26]武淑琴， 張巖波. 結構方程模型等同性檢驗及其在分組比較中的應用[J]. 中國衛生統計， 2011，28（3）： 237-239. [Wu Suqin， Zhang Yanbo. Test of Measurement Invariance for Structure Equation Model and its Application in Multiplr Comparison Studies[J]. Chinese Journal of Health Statistics， 2011，28（3）： 237-239.]

[27]才讓. 藏傳佛教信仰與民俗[M]. 北京： 民族出版社， 1999.[Cai Rang. Faith and Folklore of Tibetan Buddhism[M]. Beijing： Ethnic Publishing House， 1999.]

[13]Schultz P W， Gouveia V V， Cameron L D， et al. Values and Their Relationship to Environmental Concern and Conservation Behavior[J]. Journal of Crosscultural Psychology， 2005，36（4）： 457-475.

[14]Stern P C， Kalof L， Dietz T， et al. Values， Beliefs， and Proenvironmental Action： Attitude Formation toward Emergent Attitude Objects1[J]. Journal of Applied Social Psychology， 1995，25（18）： 1611-1636.

[15]Schwartz S H. Normative Influences on Altruism[M]//Berkowitz L. Advances in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 New York， NY： Academic Press，1977： 221-279.

[16]Klckner C A， Blbaum A. A Comprehensive Action Determination Model： Toward a Broader Understanding of Ecological Behaviour Using the Example of Travel Mode Choice[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2010，30（4）： 574-586.

[17]Jakovcevic A， Steg L. Sustainable Transportation in Argentina： Values， Beliefs， Norms and Car Use Reduction[J]. Transportation Research Part F： Traffic Psychology and Behaviour， 2013，20：70-79.

[18]Ajzen I.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J]. Organizational Behavior and Human Decision Processes， 1991，50（2）： 179-211.

[19]Park N， Yang A. Online Environmental Community Members Intention to Participate in Environmental Activities： An Application of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in the Chinese Context[J]. 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 2012，28（4）： 1298-1306.

[20]Bamberg S， Schmidt P. Incentives， Morality， or Habit？ Predicting Students Car Use for University Routes with the Models of Ajzen， Schwartz， and Triandis[J].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2003，35（2）： 264-285.

[21]Hunecke M， Blbaum A， Matthies E， et al. Responsibility and Environment Ecological Norm Orientation and External Factors in the Domain of Travel Mode Choice Behavior[J].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2001，33（6）： 830-852.

[22]Tyler T R， Orwin R， Schurer L. Defensive Denial and High Cost Prosocial Behavior[J]. Basic and Applied Social Psychology， 1982，3（4）： 267-281.

[23]Black J S， Stern P C， Elworth J T. Personal and Contextual Influences on Househould Energy Adaptations[J]. 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 1985，70（1）： 3.

[24]Nordlund A M， Garvill J. Value Structures behind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J].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2002，34（6）： 740-756.

[25]Harland P， Staats H， Wilke H A. Situational and Personality Factors as Direct or Personal Norm Mediated Predictors of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 Questions Derived from NormActivation Theory[J]. Basic and Applied Social Psychology， 2007，29（4）： 323-334.

[26]武淑琴， 張巖波. 結構方程模型等同性檢驗及其在分組比較中的應用[J]. 中國衛生統計， 2011，28（3）： 237-239. [Wu Suqin， Zhang Yanbo. Test of Measurement Invariance for Structure Equation Model and its Application in Multiplr Comparison Studies[J]. Chinese Journal of Health Statistics， 2011，28（3）： 237-239.]

[27]才讓. 藏傳佛教信仰與民俗[M]. 北京： 民族出版社， 1999.[Cai Rang. Faith and Folklore of Tibetan Buddhism[M]. Beijing： Ethnic Publishing House， 1999.]

[13]Schultz P W， Gouveia V V， Cameron L D， et al. Values and Their Relationship to Environmental Concern and Conservation Behavior[J]. Journal of Crosscultural Psychology， 2005，36（4）： 457-475.

[14]Stern P C， Kalof L， Dietz T， et al. Values， Beliefs， and Proenvironmental Action： Attitude Formation toward Emergent Attitude Objects1[J]. Journal of Applied Social Psychology， 1995，25（18）： 1611-1636.

[15]Schwartz S H. Normative Influences on Altruism[M]//Berkowitz L. Advances in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 New York， NY： Academic Press，1977： 221-279.

[16]Klckner C A， Blbaum A. A Comprehensive Action Determination Model： Toward a Broader Understanding of Ecological Behaviour Using the Example of Travel Mode Choice[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2010，30（4）： 574-586.

[17]Jakovcevic A， Steg L. Sustainable Transportation in Argentina： Values， Beliefs， Norms and Car Use Reduction[J]. Transportation Research Part F： Traffic Psychology and Behaviour， 2013，20：70-79.

[18]Ajzen I.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J]. Organizational Behavior and Human Decision Processes， 1991，50（2）： 179-211.

[19]Park N， Yang A. Online Environmental Community Members Intention to Participate in Environmental Activities： An Application of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in the Chinese Context[J]. 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 2012，28（4）： 1298-1306.

[20]Bamberg S， Schmidt P. Incentives， Morality， or Habit？ Predicting Students Car Use for University Routes with the Models of Ajzen， Schwartz， and Triandis[J].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2003，35（2）： 264-285.

[21]Hunecke M， Blbaum A， Matthies E， et al. Responsibility and Environment Ecological Norm Orientation and External Factors in the Domain of Travel Mode Choice Behavior[J].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2001，33（6）： 830-852.

[22]Tyler T R， Orwin R， Schurer L. Defensive Denial and High Cost Prosocial Behavior[J]. Basic and Applied Social Psychology， 1982，3（4）： 267-281.

[23]Black J S， Stern P C， Elworth J T. Personal and Contextual Influences on Househould Energy Adaptations[J]. 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 1985，70（1）： 3.

[24]Nordlund A M， Garvill J. Value Structures behind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J].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2002，34（6）： 740-756.

[25]Harland P， Staats H， Wilke H A. Situational and Personality Factors as Direct or Personal Norm Mediated Predictors of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 Questions Derived from NormActivation Theory[J]. Basic and Applied Social Psychology， 2007，29（4）： 323-334.

[26]武淑琴， 張巖波. 結構方程模型等同性檢驗及其在分組比較中的應用[J]. 中國衛生統計， 2011，28（3）： 237-239. [Wu Suqin， Zhang Yanbo. Test of Measurement Invariance for Structure Equation Model and its Application in Multiplr Comparison Studies[J]. Chinese Journal of Health Statistics， 2011，28（3）： 237-239.]

[27]才讓. 藏傳佛教信仰與民俗[M]. 北京： 民族出版社， 1999.[Cai Rang. Faith and Folklore of Tibetan Buddhism[M]. Beijing： Ethnic Publishing House， 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