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新區發展視野下的浙商回歸：模式與路徑

●全永波 徐 晨 周 鵬

一、舟山新區發展的SWOT分析

所謂SWOT分析，是指把與研究對象密切相關的各種優勢因素（Strength)、弱勢因素（Weakness)、機會因素（Opportunities)和威脅因素（Threaten)通過調查羅列出來，然后運用系統分析的思想，把各種因素相互匹配起來加以分析，從中得出一系列相應的結論或對策。

（一）弱勢因素

1.資源瓶頸與高額成本。舟山由眾多群島組成，土地資源十分有限，并且陸路交通也不是十分便捷，陸路運輸成本相對較高，作為海洋資源豐富而土地資源稀缺的舟山，土地資源是影響浙商在舟山投資建設的瓶頸之一。在這樣的情境下如何吸引浙商回歸是一個難題。不少浙商想要回歸卻發現沒有空間，因為土地指標的限制，相當一部分回歸工程項目懸而不能落地。即使是回歸落地后的優質項目，由于發展空間的限制，也面臨回歸后限制擴大再生產的矛盾。另外舟山水資源匱乏，缺乏礦產資源，陸路交通的不便在一定程度加重了一些企業的運營成本。①

2.金融環境與人才制約。舟山經濟主要依靠民企，但舟山的民企規模比較小，②很少有企業通過資本市場直接融資，在擴大生產規模和資本規模時，首先選擇銀行貸款而目前信貸政策在民企上的待遇遠遠低于央企和國企，使得民企資金異常緊張，高利貸盛行，民間借貸成為必然。但是政策上對于民間借貸的界限把握不夠明晰，民營企業家在民間借貸上風險很大。近年來，③舟山市通過海洋人才的引進，培養多措并舉的情況下，人才匱乏現象有了較大改觀，但是不論從規模還是質量與國內外先進地區相比仍存在著較大差距，主要表現在：第一，海洋人才培養不夠重視，整體水平比較低，這與舟山市快速發展海洋經濟和打造舟山新區對海洋人才的需求還存在著較大差距。第二，人才結構不合理，海洋產業急需發展人才的引進力度不大，普通和一般性人員多，海洋新興產業、高新技術產業方面的研發型、創業性人才，特別是支柱產業方面的一些高精尖人才嚴重匱乏。第三，人才引進、開發使用機制還不夠靈活，在優秀急需人才的引進上政策不夠寬。第四，高等院校發展緩慢，特色不夠突出，對外合作交流不多，院校特色專業不明顯等現象嚴重制約了嚴重制約了海洋特色高端人才的培養。人才制約直接影響浙商在舟山投資發展。

3.社會資本與家庭環境。回鄉投資對于不少企業家而言，意味著重新開始，除了經濟環境之外，社會環境對企業家的影響不容小覷。回歸投資的大多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企業家，雖然他們在外打拼、事業有成，但一些職能部門仍然以過去的“老眼光”看待他們，對他們缺乏理解，不夠信任，有的因為是本土企業的緣故，不愿多接觸，對他們關心重視不足，服務欠缺。家庭因素是讓不少浙商為之糾結、遲遲不能決定返鄉的重要原因。對于一部分少小離鄉古稀才歸的第一代浙商家庭而言，很多人的子女對于浙江并沒有歸屬感。對于他們而言，立業之地才是“家鄉”。在回歸這個問題上，子女態度往往并不熱情。④

（二）優勢因素

1.區位優勢與港口條件。舟山地處中國東部黃金海岸線與長江黃金水道交匯處，背靠長三角廣闊的經濟腹地，是中國東部沿海和長江流域走向世界的主要海上門戶。舟山全市擁有海岸線2444公里，港域內適宜開放建港的深水岸線54處，總長282公里。舟山港域適宜建港的港灣條件十分優越，水深浪小，少淤不凍，10米以下的等深線離岸距離大多在100米以內，腹地縱深，是建設深水泊位、泊航巨輪的理想港區，能滿足第六代、第七代集裝箱船通行和靠泊。

海洋資源與產業基礎。舟山擁有兩個國家級風景名勝區普陀山和嵊泗列島，普陀山是國家5A級旅游景區，擁有兩個省級風景名勝區岱山島和桃花島，以及眾多的海洋特色休閑旅游島嶼，已經成為中國海島海洋旅游的聚焦點、長三角海洋旅游目的地、海內外佛教朝拜圣地。舟山海域內盛產魚、蝦、貝、藻類等海水產品500多種，是世界四大漁場之一，沈家門漁港與挪威的卑爾根港、秘魯的卡俄亞港齊名，為世界三大著名漁港之一。全市海水產品年產量在120萬噸左右，占全國的1/10。2011年舟山市海洋生產總值525億元，占地區生產總值（GDP）的67.9%；海洋產業體系較為完善，海洋漁業發達，水產品加工技術先進；海洋工程裝備制造業扎實起步，是全國重要的修造船基地；港航物流發展迅速，輻射帶動能力不斷增強；海洋藥物和生物制品、海水利用、海洋新能源等新興產業蓬勃興起，發展潛力巨大。

生態條件與人居環境.舟山群島新區風景秀麗，氣候宜人，環境優美，是全國環境空氣質量最好的城市之一，舟山市區空氣質量好于和等于國家二級標準天數的比重年均達到99.4%以上。2011年舟山市獲得“國家衛生城市”稱號，全市森林覆蓋率穩定在50%以上，建成區綠化覆蓋率達到40.7%，人均公共綠地面積15.8平方米，城市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達到99%以上。

（三）機會因素

1.跨海大橋與長三角經濟。舟山跨海大橋、杭州灣大橋、洋山港區三大工程建設，方便了舟山的交通，有利于舟山對外的經濟聯系。在水運交通發達的情況下，陸路交通的改善在一定程度上密切了舟山與周邊地區的聯系，加快了舟山經濟發展的步伐。長三角地區經濟不斷壯大，有利于輻射帶動周邊地區的發展，擴大了舟山經濟腹地的面積。

海洋經濟與國家政策。注重海洋經濟開發已經成為國際趨勢，海洋經濟是未來中國經濟增長的新增長點。《2011年中國海洋經濟統計公報》顯示，2011年我國海洋生產總值4.56萬億元，占國內生產總值比重高達9.7%。海洋經濟無疑已成為拉動我國國民經濟發展的有力引擎，晉升為國家戰略。舟山群島新區，作為中國首個群島新區，已被正式寫入國家“十二五”規劃。

（四）挑戰因素

1.外來壓力與內部壓力。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深入，國際間的競爭越來越激烈，長三角各地區也在不斷加速發展，這勢必會給舟山新區發展帶來一定的壓力，長三角地區行政管理體制各自為政，缺乏有效的協調機制為舟山的發展帶來了一定的阻力；舟山從原有的經濟結構到現行的經濟結構轉變調整需要一定的時間，經濟結構轉型也會帶來一定的壓力。

二、浙商發展的模式比較

根據舟山新區發展SWOT分析，可以看出舟山新區發展的優勢明顯大于劣勢，每個地區都會有發展的劣勢，浙商作為中國最具影響力的商幫之一，其創造的溫州模式以及義烏模式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其成功經驗十分值得學習。通過比較借鑒這兩種模式，取其精華再結合舟山本地發展的優勢，開創一個更適合舟山本土的發展模式。

（一）溫州模式的成功因素

1.準確靈活的縫隙定位策略。溫州人多地少，本地資源匱乏。溫商在發展過程中，沿用“小商品，大市場”的策略，把產品定位為低端產品，并盡量縮減自己的產品路線，在這個過程中形成效率優勢和成本優勢，從而獲得較大的市場占有率。溫商的這一產品與市場戰略按照德國何夢筆教授的說法，是一種“縫隙經濟”的策略，所謂“縫隙經濟”，是指在一個具體經濟制度里，基本上處于正式經濟結構之外、以特定專業化為基礎企業運行的一種經濟形式。“縫隙經濟”策略使溫商獲得了很大的市場占有率。

2.同行集聚與市場細分。溫州經營模式不僅在農村形成大量的一村一品、一鄉一業的專業生產基地，在全國各地形成一個個溫州商場，同時，伴隨著專業市場向縱深發展，圍繞各種主導產業和產品，溫州形成了高度社會分工和專業化協作的產品群、產業群和行業群。

3.合作共贏渠道策略。中國人民大學的馬建行在對溫州地區經濟發展進行調查后認為，溫州地理位置偏僻遠離我國經濟中心，他們之所以能擺脫閉塞，建立發達的社會化家庭工業與他們的推銷人員及布滿全地區的大量聞名全國的專業化市場密不可分。溫商在20世紀90年代后的渠道策略：第一，構筑垂直營銷渠道。溫商所構筑的垂直營銷渠道由生產廠商、批發商和零售商組成，生產廠商企業在其中起主導作用和占支配地位，在這種垂直營銷渠道系統中經銷商業績越好往往意味著對某個特定的生產廠商的專賣銷售比率越高，對該家廠商的依賴性越大，受控制程度越高，垂直營銷渠道關系也越穩定。第二，構筑橫向營銷渠道。在虛擬經營思維的推動下，溫商逐漸把以垂直統和營銷渠道為主的營銷渠道網絡，轉變為綜合利用代理銷售和特許連鎖經營的多渠道營銷網絡，從控制型的渠道管理模式向合作伙伴關系型的渠道管理模式轉變。

4.溫商的文化與人情促銷。溫州企業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文化促銷，一些企業通過大型的公關活動，進行形象傳播，如奧康集團就利用北京奧運會充分展示形象，擴大影響。另外，溫商還利用血緣和地緣關系為自己創造了一個穩定的促銷信息網絡。

5.地方政府的作用。溫州政府在“溫州模式”的形成和發展過程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在初期主要表現在“無為”,在政策不明確甚至不允許的情況下讓它們自己發展。而等“溫州模式”發展到一定階段后，政府采取相應的“引導”、“服務”等職能，促進了溫州企業的發展。⑤

（二）義烏模式的成功因素

1.堅持興商建市及產業間聯動發展。利用市場先發優勢和集聚功能，發展以小商品流通為主的商貿業，不斷積累資本，擴大經營規模，確立義烏在小商品生產和銷售中的低成本優勢，商業資本不斷向制造業和城市基礎設施建設等領域擴張，實現市場與產業、城市的聯動發展。在創新市場機制引導下，由地方政府協調各方關系，形成義烏市的商貿業、制造業及物流業等多產業的有機聯動。

2.物流業的發展優勢。義烏的物流業從先前的聯托運市場發展到區域性物流中心，它的發展經歷是伴隨著小商品市場的不斷壯大的過程。小商品市場的價格優勢主要在于制造成本、創新成本、信息成本和運輸成本等一些成本優勢。這些成本的降低都與物流有關。義烏物流業的發展優勢在一定程度上幫助義烏的小商品擴大了市場，在激烈的競爭中獲得了優勢。

3.地方政府發揮的重要作用。義烏小商品市場的形成，很大程度上是自發的。在其發展初期，相關的法律和國家宏觀政策環境相對滯后，地方政策對于市場的發展就起到先導作用。義烏地方政府在市場發展初期起到引導作用，在稅收、土地方面給予一定的扶持，起到了放水養魚的作用。隨著市場的不斷擴建，義烏地方政府逐漸認識到市場的建設是一項系統工程，政府必須加強牽頭領導，統籌規劃，有效協調相關職能部門。特別是在對新一代的市場建設中，對市場物業經營管理主體的產權制度進行創新，即由政府所有、政府直接經營管理的市場物業管理主體，通過股份制改造，成為政府控股下產權結構多元化、開發管理小商品市場的企業法人主體。這種制度創新和地方政策的扶持，有力地推進了義烏模式的產生和發展。⑥

通過研究浙商內部的發展模式典型代表，我們得出了以下三點經驗：第一，都有明確的戰略定位；第二，社會資本的支持；第三，政府的輔助導向作用。

（三）粵商模式的成功因素⑦

粵商是外源推動型發展模式。最主要的成功因素是依靠港澳及海外的資金、技術、管理和市場一步到位的外源型經濟。廣東率先改革對外貿易體制，確定以外向型經濟為導向，大力發展“三來一補”的勞動密集型產業，逐漸形成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業和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的支柱產業，并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促進了產業結構的高度化，從而成為全球矚目的制造業基地之一。這種模式有利于和國際資本對接，視野開闊有利于企業做強做大。

（四）臺商發展模式的成功因素

臺商是外向型發展模式，由于我國臺灣地區資源比較有限，內部市場也比較小，所以比較依賴外源市場，因此在其中必須掌握一些核心資源才能獲得更多利益，因此臺商已成功將經濟循環從過去的日本提供技術—我國臺灣地區加工生產——外銷美歐市場的舊三角模式轉變為日本進口——我國臺灣地區設計——我國內地加工與銷售的新三角模式。臺商模式的成功之處是充分利用產業鏈，在產業鏈中獲得優勢。⑧

對比臺粵模式我們不難得出：（1）與國際資本有一定的對接；（2）產業結構趨于合理與完善；（3）掌握的技術趨于核心化。

三、舟山新區發展的視野

舟山人少地少的現實不會改變，所以應該充分發揮海島城市的特征；另外，作為國務院批準的第一個群島新區，具有一定的政策優勢，未來發展的目標不在于強、大，而在于特、優。選擇適宜發展方向，嚴格限制高耗能、高耗水和土地產出率低的工業。在新一輪的發展過程中，必須解決過熱的開發與國家宏觀調控之間的矛盾，尤其要警惕以圈地為目的的各種所謂的開發，由于自身實力有限，⑨舟山在今后的開發中，一個總體指導思想就是借力發展。舟山在經濟上接軌上海和寧波；在發展方向上，充分發揮海島優勢，大力發展海洋經濟，打造臨港產業基地。

（一）大力發展旅游產業

1.舟山是由眾多群島組成導致了舟山的土地、淡水、礦產等資源短缺，因此在謀求發展時一方面應嚴格限制高耗能、高耗水和土地產出率低的工業；另一方面可以利用“千島”發展旅游業。旅游業作為一種朝陽產業本身具有無污染可持續的發展特性，舟山具有獨特的旅游資源，因此更應該充分利用這些旅游資源，推動舟山經濟發展。⑩目前，（1）舟山餐飲業特色逐步形成，大量社會餐館興起，旅游接待能力不斷增強，但存在的問題是：特色海鮮美食品牌影響力不強，沒有形成應有的市場規模和影響力，海鮮餐飲系列產品的開發設計還有待創新；餐飲企業硬件設施、服務水平還需進一步提高和改善。應采取的措施：一是餐飲服務便利化、產品特色化；二是海鮮美食品牌化。（2）在旅游住宿上，一批國際知名酒店品牌如喜來登、香格里拉等已在舟山布局，經濟型酒店品牌如錦江之星、速8等也已入駐舟山，接待能力不斷提高。存在的問題主要是：受旅游市場季節性的影響，入住率差異較大；酒店的結構有待進一步優化，如青年旅社、主題酒店數量不夠，未能滿足多樣化的市場需求；飯店管理和服務水平有待提升，從業人員素質有待提高。應采取的措施：一是優化酒店布局；二是提升管理服務水平；三是體現酒店特色文化。

在旅游商貿近年來舟山有了較大的發展，設施進一步完善，布局漸趨合理。但旅游商品的開發還處于起步狀態，旅游商場規模及發展水平參差不齊，旅游購物消費占旅游總收入的比例較低，旅游購物網點布局有待進一步優化。應采取的措施：圍繞“漁”、“船”、“佛”，打響舟山旅游商品品牌。挖掘民間傳統食品、工藝品資源，重點保護和鼓勵手工產品的發展，提升旅游商品的文化含量及品牌價值。重點培育名牌旅游商品生產、經營企業。改善旅游購物環境，加強旅游商品推介，顯著提高旅游購物在旅游總收入中的比例。

2.舟山旅游娛樂業發展迅速，行業管理日趨規范，但旅游娛樂項目較為缺乏，文化活動與旅游結合程度不高。另外，舟山沒有大型的游樂場，旅游娛樂消費占旅游總消費比重很小。措施有：繼續做大做強“佛”文化旅游品牌，深入挖掘與提煉“漁”文化。一是打造具有舟山地方特色的文化演繹品牌。編排大型文藝節目，創作大型文藝活動，在運營好《印象·普陀》實景文化大戲基礎上，引入影視劇拍攝，增強營銷效果。二是開發體育競技、探險等項目，增加體驗性娛樂等產品。三是在中心城區、各漁村社區及各景點景區，組織開展群眾性文藝活動。四是對舟山鑼鼓、舟山漁歌、跳蚤舞、滃州走書等群眾文化藝術進行藝術加工，探索開發充滿濃郁地方色彩的文化娛樂活動，提高觀賞性和參與性。五是在飯店、旅游區和城市社區完善娛樂設施，規劃建設多功能專業娛樂中心。

問題的存在也是發展的機遇，浙商要回歸舟山，旅游業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領域，在回歸舟山發展時可以針對這些問題進行戰略調整，從而在旅游餐飲、旅游住宿、旅游商貿、旅游娛樂業上打好品牌，真正把舟山打造成一個旅游勝地，取得雙贏。

（二）大力發展舟山臨港產業?

舟山臨港產業：港口開發初具規模，船舶工業發展勢頭良好，港口物流業發展潛力巨大，水產品加工業基礎扎實。當前舟山臨港產業發展存在的主要問題：一是在港口開發中存在重岸線開發、輕加工業發展的傾向，港口經濟產業鏈不長；二是缺乏整體規劃，產業集中度低，企業規模較小，市場競爭力不強；三是傳統產業比重大，新興產業缺乏，產業類型比較單一，綜合效益較差；四是臨港產業發展的體制、機制、政策環境尚需完善，支持力度有待加強；五是舟山對外開放度不足，影響招商引資和臨港產業的高效運作。

舟山具有很好的區位優勢，經濟腹地廣，發展水產品加工業頗具優勢，浙商在回歸舟山，在實際運作過程中可以借鑒義烏模式充分利用港口物流業的發展優勢，擴大銷售市場。針對經濟產業鏈可以借鑒粵商臺商模式，掌握核心技術，充分利用內陸市場，以及輻射優勢。

（三）全力打造海上花園城市

舟山群島新區風景秀麗，氣候宜人，環境優美，是全國環境空氣質量最好的城市之一，舟山市區空氣質量好于和等于國家二級標準天數的比重年均達到99.4%以上。舟山山水環繞，是一個非常適宜居住的城市，因此在發展的過程中要著力打好“海上花園城市”這一品牌，在發展的同時也不能忘記保護好生態環境，為舟山的可持續發展打下基礎，

四、浙商回歸路徑

（一）政府鋪路，構建通道

從義烏模式以及溫州模式的成功，我們看到了政府對于地方經濟的重要性。所以此路徑的成功推進要著重把握三個關鍵點：?一是充分強化政府的領導作用，企業對政府最大的期待是希望政府工作效率更高。政府要做的是企業做不了的事情。首先，政府要減少審批立項，簡化程序。其次，政府要營造環境幫助企業。政府要營造優越、適宜的社會環境，幫助企業留住人才、留住員工。要進一步解決浙商回歸發展遇到的子女教育、社會保障和口岸通關等方面的不便，加強對回歸浙商的權益保障。再次，完善浙商回鄉創業政策讓省外浙商享受到與引進國內和海外投資相同的待遇，在項目審批、土地使用、稅費征收、融資貸款、人才集聚等方面要提供支持，設立相關的浙商回歸投資園區。?二是關注重大項目的提前謀劃和主動推介，對于舟山的發展更要著重關注臨港產業相關信息，建立面向廣大浙商的項目信息平臺，推進項目與資本的對接。三是充分重視以政府為主導舉辦常設性論壇，構建長期戰略合作通道。

（二）科學定位，引進相關產業

面向“十二五”及今后更長時期，臨港產業、旅游業應成為新時期舟山市經濟發展的兩大主要產業，在臨港產業中著重發展港口物流業，?以保稅倉儲、商品展示和金融服務為重點，以高科技、高附加值出口加工業為輔助，打造國際中轉航運中心、區域性國際物流中心，建成以開放、創新、包容為特色的國際自由貿易港區。創新海洋經濟發展的體制機制，借鑒國外的一些發展經驗，引進和培育一批涉海龍頭骨干企業集團。打造具有舟山品牌的產業體系，為舟山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打下基礎。發展旅游業中要強力引進一些具有一定品牌的企業，全力打造以海洋特色為主打的“千島旅游”勝地。

（三）商會搭橋，抱團回歸

浙商是一個博大的商人團體，其杰出代表溫州商人和義烏商人顯示了商會力量的重要性，因此實現該路徑模式要把握以下幾點：?第一，加強與在外浙江商會的長期聯系，充分了解各商會的動態，代表性成員企業信息。第二，打好“親、鄉、友”情牌，充分發揮浙商會的組織協調作用，推動企業抱團，服務家鄉建設。第三，完善產權交易體系，為抱團企業提供有形和無形的產權信息、評估、交易、認證、注冊等專業化服務。第四，加強企業聯盟，內外合作，不僅要鼓勵發展回歸經濟與省外經濟融合還要發揮省內、省外知名浙商企業的示范帶動作用。

（四）發展民營銀行，完善金融環境

浙商回歸后的項目投資，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除企業自身外帶回來的有限資金，金融機構融資仍然是首選。但動則幾十億元、上百億元的大項目，對單一銀行的融資能力和風險管理能力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民營企業與民間金融是孿生兄弟，民營中小企業的融資問題，只有民營的中小型銀行才能解決。?要打破壟斷，積極發展民營銀行，讓民營資本參與競爭。只有發展民營銀行，通過競爭促使銀行改進服務，降低貸款利率，才能解決中小民企融資難、融資貴的問題。

（五）加強人培養，建設海洋科技隊伍

在一些高精尖研發領域，舟山的人才比較匱乏，這不僅直接影響了浙商在舟山的投資，也制約了海洋產業的發展，因此舟山要發展經濟必先加快人才的引進與培育，注重挖掘舟山市現有的高校和各類教育科研機構的教育資源潛力，強化和增設海洋相關專業，形成海洋科技人才梯隊。另外，還應加強海洋高新技術企業的高級管理人才培養力度。

（六）完善回歸載體、豐富回歸途徑

?浙資要回歸，項目是關鍵。舟山得天獨厚的地理區位優勢有利于發展港口物流業、船舶修造業、海洋旅游業、海洋漁業及水產品加工業。第一，要編好招商引資重點項目庫，結合舟山區位優勢以及深入調查摸清浙商投資意愿的基礎上，編制一批符合產業政策和發展方向、適合浙商投資的項目。要鼓勵回歸浙商從事高科技、高效益、少耗能、少占地的產業。并且利用網絡和電子化的手段，及時更新，時時傳遞。第二，建好浙商回歸投資互動網站，建立信息站，使回歸工程常態化。豐富回歸途徑，一是以項目投資方式的回歸。包括項目投資和股權購買，把符合產業發展方向的高、新、大項目帶回家鄉。二是以總部經濟的方式回歸。三是以智力合作方式回歸。發揮浙商企業自身的科研、技術優勢，與家鄉企業開展智力合作。四是金融存款方式回歸，將企業資金存回到當地金融機構。

（七)加強組織溝通、濃厚回歸氛圍

對于一部分少小離鄉古稀才歸的第一代浙商家庭而言，很多人的子女對于浙江并沒有歸屬感。對于他們而言，立業之地才是“家鄉”。所以要加強對于第二代浙商人群的思想文化交流。要加強對浙商的組織與溝通，加強組織保障工作，切實加強組織領導，注重政策引導，突出工作重點，完善工作機制，加強基礎工作，切實加強浙商回歸工程的工作保障。第一，要為浙商構筑發展平臺，拓展發展空間，通過各種途徑和形式，加強與浙商的溝通和聯系。第二，要完善回歸聯絡處等組織，協助家鄉開展招商引資、人才引進及其他合作交流活動。第三，要搭建回歸項目落地平臺。第四，要加強參政議政平臺建設。第五，要在電視、報紙等主流媒體開設浙商訪談的專欄。通過多種渠道，加強思想文化交流。第六，要進一步拓寬海外聯系渠道，繼續堅持到海外人才密集地區開展招才引智工作。

注釋：

①⑩樓東,谷樹忠.舟山市產業演替及SWOT分析[J].海洋開發與管理，2005（2）

②③⑤應煥紅.浙江發展浙商回歸經濟的對策研究[J].觀察與思考，2012（12）

④舟山市發改委綜合處.舟山經濟結構優化轉型中出現的問題和對策思路研究，舟山市發改委《課題調研》[N]，2010.11.16

⑥李威亮，黃嘉年.政府“無為”與“有為”下的溫州模式[J]

⑦陸立軍“.義烏模式”的成因及其與“浙江模式的關系”[J].財經論叢，2008（7）

⑧刁宇凡.浙商與粵商的全方位比較[J].商場現代化，2008（2）

⑨李非.臺商在大陸的發展與轉型[J].發展研究，2008（2）

?舟山市“十二五”海洋旅游業發展規劃.舟山市旅游委[EB]，2011.9.30

?舟山市“十二五”臨港產業發展規劃.舟山市旅游委[EB]，2011.9.30

??魏李鵬.浙商回歸的導向和路徑[J].浙江經濟，2012（4）

?李光全.舟山群島發展定位與路徑選擇[J].中國國情國力，2012（3）

???應煥紅.浙江發展浙商回歸經濟的對策研究[J].觀察與思考，20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