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怡
很難讓人相信鄭建是個跑者。并且是可以拿獎項的專業運動員。他太溫和,沒有任何攻擊性,不露鋒芒,卻又有著太多身份和故事。不說話坐在那里,像個儒雅又理性的工科生。卻在內里,總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氣勢,好像隨時都在矛盾著,隨時等待噴涌而出。
監獄般的體校歲月
初中畢業后,為了能考上重點高中,鄭建選擇了報考體育生來提高自己的成績。所以并不像很多人那樣所謂為了夢想、熱愛而學習體育,他的目的簡單粗暴——只為應試,應付升學。
這個目的卻沒有實現。鄭建來到了體工隊,并且一呆就是6年。6年時間,都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沒有電腦和網絡,連基本的通訊設施——手機都沒有。
最青澀而懵懂的年少時光,帥氣的鄭建卻沒有遇到初戀。原因也是學校的規定,不允許體育生談戀愛,免得影響訓練成績。
體育生扎堆的地方,打架是避免不了的。鄭建卻極少打架。他說:“很多人的眼里,運動員都是一群頭腦簡單的肌肉男,其實他們很單純,沒有勾心斗角,遇到事情的時候才會想到用最直接的方法解決。”他和伙伴們極少有矛盾,內心卻有對教練的逆反心理。高強度的訓練,不人性的失衡管理,讓他想過放棄。
當被問及有沒有想過反抗的時候,他想了一下,笑著說:“怎么反抗啊?我們天天就只有被教練打的份兒。”
就是這樣的訓練方式造就了鄭建性格的隱忍和沉著。即使他現在不是運動員,只是一個單純的跑者,還是會按運動員的套路出牌,對每一次的活動都格外專注,對自己掌管的跑步公園“魔鬼訓練營”這個分項目,也是嚴格把關,絕不打折扣。
運動員與跑者的角色轉換
體工隊出來之后,鄭建在廈門國際馬拉松上認識了一位重要的人生導師,也因此報考了電子科技大學,從山東來到四川。
痛苦的是他的專業就此擱淺。管理學的專業,讓他無法再像之前那般整天在田徑場上訓練,也讓他面臨一個重要轉型,是繼續把自己的運動員身份保持下去,還是就此擱淺,單純變成愛好?鄭建選擇了后者。“把專業變成職業是痛苦的。在體校的六年我已經體驗過了。”他把精力都開始投入到了學習和考研上面,研究生畢業后更是從事了華西體育版文字記者的工作。
鄭建從來就不把自己當專業的運動員來看待,不擺老前輩的架子,和每一個新加入的人都謙和熱心地交流。和幾個跑步公園的小女生聊過之后,她們都嬌嗔地說道:“建哥人超好!”
指導業余的跑步愛好者的時候,鄭建十分耐心,有的女生連一公里也跑不了,他就會全程陪著她們,教她們如何呼吸、換氣、跑步的節奏以及手臂動作的幅度等。帶著她們盡快入門,最重要的是讓她們感受到跑步的魅力,并愛上跑步。
而在管理魔鬼訓練營的時候,鄭建的嚴格要求就會不打一絲折扣。魔鬼訓練要比馬拉松還要累得多。全速跑1000米,立刻急停,再走200米,再跑1000米,再走200米,如此循環10組。這是針對高水平跑者的訓練,對心肺都是極大的刺激。如果跑步的方式不當,有可能對訓練者造成身體上的致命傷害。鄭建說在訓練過程中,運動員高速奔跑時,如有路人突然進入跑道,并在一再提醒下都不避讓的時候,是十分危險的,這種急停會造成運動員的肌肉拉傷,如果與路人產生碰撞甚至會造成生命危險。此時的他,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獅子,要把奔跑路上所有的障礙鏟除,因為他必須要對所有人的安全負責。
兩種角色,融二為一
現在的鄭建,開始一門心思做賽事。他說,任何事物都有著發展的趨勢,跑步也是如此。現在組織不斷壯大,就要對新成員負責,保證這個平臺高質量地運行下去,公益和商業并不是沖突和對抗。跑步公園和商家,和活動,都是共同成長,相輔相成。
鄭建就是這樣一個跑者,一個睿智爾雅,內心卻包含火焰蓄勢而發的人,相信跑步這種堅韌拼搏的精神力量,會讓他無論做什么事情,從事什么行業,都能無往而不利,做到最好吧。
水桶腰 大象腿 啤酒肚 臉又大了一圈
被嚴苛的老板、刁鉆的客戶折磨了一天,神經早已從工作的亢奮狀態轉向疲憊和麻木。終于可以打卡,下班走人,讓老板和客戶的咆哮滾蛋,讓自己的身體從為掙錢而運動的狀態緩慢停止下來。
夜晚時段,人體新陳代謝的關鍵物質荷爾蒙對身體鍛煉的反應最為強烈。在晚餐以及一段適當的休息后,請莊重地穿上你的運動衣、跑鞋,系上鞋帶,圣潔如某種儀式,又或是拿出你的智能表、夜行裝備,如身負使命的夜行忍者。吸一口氣,關燈、出門,這是你的時間,你的夜晚。你需要的是用身體深處的興奮去喚醒那麻木的大腦,用關節與肌肉的磨礪、口鼻與肺泡的磨礪來換回一些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