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琦

翻開語文出版社最新修訂的小學語文教材,記者發(fā)現了很多有趣的變化。一年級語文導學部分,《我愛學語文》取代了原來的《我愛上學》;歌曲《天路》以詩歌的形式入選二年級語文教材;三年級的延伸閱讀中居然收錄了臺灣歌手周杰倫的歌曲《蝸牛》。“與時代貼得太近了!”拿到書的教研員發(fā)出這樣的感慨。(6月15日《中國青年報》)
近幾年,對小學語文教材的質疑之聲不斷,從“愛迪生救媽媽”和“陳毅探母”的真實性,到魯迅對于孩子是否過于沉重艱澀,再到傳統(tǒng)語言文化的和與時俱進的通俗文化兩相缺失,如何讓語文教材更有“文化”、更真實、更貼近生活、更能喚醒孩子們對語文文化本身的熱愛,成為家長、孩子、老師共同的呼聲。
語文到底是什么?簡言之就是語言文化,如何讓孩子們熟練的運用好語言和文字才是語文的根本。但是在之前的語文教材中,語文課更像是政治課、道德課、歷史課等,就是不像語文課,其主要沖突就是將語言與文字的美置于其后了,是主題與附義的本末倒置,是教育主題的一次“跑題”。誠然,每一篇文章必然會附帶主題思想,政治道德等都是其附帶的思想,乍一看,貌似學語文和引入政治等文章沒有沖突,但是過多的政治類文章必然擠占文化類文章的空間。再者如果因為道德性或政治性,而杜撰出相應文章,如“陳毅探母”,那么更是失去文字和道德思想的本意了。由于一些編者的思想陳舊,往往將一些通俗性或沒有附帶政治道德思想的文章拒之語文教材門外,這也讓語言教材普遍落后,無法跟上潮流與時俱進。
“我愛學語文”,正如一年級導學的改變,讓孩子們愛上語文才是語文教育的主題,讓孩子們單純地去感受語言的美,貼近生活讓孩子能夠靈活運用,從中感受心靈的激蕩與共鳴,如此才是一種好的語文教材。不論出處,不看出身,單純地感受中國話平平仄仄的韻律,并且體會其中包含的意義,傳遞正能量即可。
單說周杰倫的這首《蝸牛》,通俗的語言讓孩子們易于接受,便于理解,努力向上的思想容易引發(fā)共鳴,小小蝸牛的擬人手法輕易地讓人們產生代入共鳴。不僅是孩子,很多大人同樣可從其簡單的文字中找到學習的方向,這首《蝸牛》曾唱響了印度洋海嘯義演、四川抗震救災演唱會等,激勵了無數人,其正能量的傳播毋庸置疑。與說教式的教育文章相比,通俗的語言故事更符合兒童的身心成長特點和接受能力。
其實,不止周董的歌,很多歌都體現了深厚的文字功底,用短短幾字震動心扉。寫歌同樣是語文學習的一種出路和功力體現,如此來說,歌詞和詩歌、小說、散文等有何區(qū)別呢?難道只因其娛樂性,而否認其文化價值嗎?周董的歌入選語文教材是對語言文化理性回歸的昭示。
除了改變教材,更要改變教育方式。解剖式的應試語文教育,將優(yōu)美的語文分解得支離破碎,難以感受語言之美。讓孩子單純地感受節(jié)奏和韻律,以潤物細無聲的文化浸潤陶冶孩子,才能真正讓孩子愛上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