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稚+尹君
【摘要】 自越南戰爭爆發至今,越美關系經歷了從敵對到“全面伙伴關系”的蛻變過程,這主要還是受到美國全球戰略和地區政策轉變的影響。基于戰略利益的考量,越美兩國2013年7月宣布建立“全面伙伴關系”,兩國在政治、安保和經濟領域的合作范圍不斷擴大。但越南的民主、人權、民族和宗教等問題仍將持續存在并影響越美雙邊關系的發展;同時,越美關系受到經濟利益、意識形態等因素的影響。總體來看,越美兩國想通過戰略合作伙伴關系來加強雙邊合作,但制約兩國關系的障礙并未真正消除。
【關鍵詞】越南戰爭 重返亞太 全面伙伴關系 南海問題
【中圖分類號】 D55 【文獻標識碼】A
2013年7月25日,美國總統奧巴馬和越南國家主席張晉創共同宣布兩國建立“全面伙伴關系”,以推動兩國在經貿、科技以及防務安全等領域的合作。奧巴馬在會后宣稱,這標志兩國關系“不斷取得進展并得以鞏固”,意味著越美關系走向成熟。①從冷戰時期美國直接介入越南戰爭,到去年兩國建立全面伙伴關系,雙邊關系經歷了歷史性的跨越。有學者認為,越美關系始終受到中國、經濟利益和意識形態三方面因素的影響。②也有學者認為,兩國關系變化的影響因素包括:蘇聯(俄)、美國、中國。本文以越戰的爆發、越美關系變化發展的影響因子為出發點,探討了兩國關系的發展歷程。
越南戰爭的背景及其過程
發生在1961年~1975年間的美越戰爭被稱為“越南戰爭”,亦稱“第二次印度支那戰爭”。戰爭爆發的背景和原因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是格局因素。冷戰形勢變化是導致越戰爆發的最重要原因。《日內瓦協議》簽署后,1955年2月,美國正式從法國手中接過南越的財政和軍援大權,并加緊對吳庭琰政府的扶持。此時,美國處于全球戰略緩和期,而蘇聯也在追求對美緩和,美蘇雙方力圖把越南納入緩和的軌道上來。③同期,中國提出“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推行和平外交政策,也支持越南的和平斗爭。因此,這一時期,越南南北雙方處于相對和平的對峙階段,美國對越干涉也僅停留在扶持親美政權上。但在20世紀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美蘇軍備競賽加劇,“柏林危機”和“U-2飛機事件”使美蘇關系降到最低點。在亞洲,中美兩國在臺灣海峽對抗,第三世界反帝、反殖、反霸獨立浪潮興起,美蘇兩大陣營都懷疑對方目的,也更加關注自身的安全。中南半島隨即成為兩大陣營的對抗焦點。1961年,肯尼迪擔任美國總統后,旋即在越南發動所謂的“特種戰爭”,越戰序幕由此拉開。對此,蘇聯領導人赫魯曉夫宣布支持北越的革命斗爭。1950年代后期,美國實行敵視中國的政策,中美關系進一步惡化,中國的外交政策只得轉為積極支持北越的革命斗爭。
第二是美國因素。在美蘇競爭激烈的情況下,越南對于美國遏制共產主義在亞太地區的滲透來說,具有更加重要的戰略意義。如果越南、老撾“淪陷”,美國在東南亞的地位就會受到挑戰,并且可能會引起亞非地區的連鎖反應,即所謂“多米諾骨牌效應”。美國經受不起在東南亞的失敗,更不愿意看到其在越南的巨大投入化為烏有。因此,美國不斷加強對越南的干涉,增加在南越的軍事力量,直至肯尼迪發動“特種戰爭”。
第三是越南的內部因素。由于美國的支持和南越吳庭琰政府的黑暗統治,南越民族斗爭紛紛興起。“戰爭的發生,主要是起因于反對日益嚴重的腐敗和進行日益嚴重壓迫的吳庭琰政權的南方叛亂。1956~1959年的叛亂,大多數拿起武器的人都是南越人,他們為之奮斗的事業決不是在北越謀劃的……對于吳庭琰政權日益不滿的跡象,大概已在鼓舞著河內政權現在采取更強烈的行動。”④一方面,北越地區經濟改革基本完成,經濟建設步入正軌;另一方面,中蘇兩國對其施行經濟援助,經濟形勢趨好。中蘇兩國對越南勞動黨的支持以及越南國內形勢的變化促成了北越政策的轉變。1960年9月,越南勞動黨第三次代表大會通過決議,將解放南方和建設北方置于同等重要的地位。決議為南方斗爭確定了革命性的目標:“推翻美吳統治,建立人民政權,最后實現祖國的重新統一。”⑤1960年12月,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陣線成立。1961年2月,越南組建了南方人民解放武裝力量。北越和南越兩軍對決局面正式形成,越南戰爭正式爆發。
1961~1964年,肯尼迪政府發動“特種戰爭”,由美國出資、提供武器、派遣顧問,訓練當地軍隊,以游擊戰對付北越的游擊戰。1964年8月“北部灣事件”爆發后,約翰遜政府把“特種戰爭”升級為“局部戰爭”,擴大戰爭規模,開始實施對越南北方的轟炸襲擊。隨著美國對越南戰爭干涉的不斷升級,美國國內民眾對越戰的爭議越來越大,越南戰爭成為美國“卡住國家喉嚨的一塊骨頭”。⑥同時,越戰就像一個無底洞,耗盡了美國的國力。1968年尼克松上臺后,明確提出了結束越南戰爭的目標,并且立即授權時任國家總統安全助理的基辛格組織人員草擬解決越南問題的行動方案。然而,美國要想體面地結束越南戰爭并非易事。最終,尼克松政府制定了“越南化”計劃,逐步結束了越南戰爭。1973年1月,巴黎會談結束,美國與越南民主共和國的代表共同簽署了《關于在越南結束戰爭、恢復和平的協定》,越南戰爭正式結束。
越美關系正常化的過程及其影響因素探究
越南戰爭雖然結束了,但這并不意味著美越關系的新開始。越戰結束以后,美越關系的正常化經歷了漫長的歷程,直到1995年8月(美國總統克林頓宣布與越南建立外交關系),兩國關系才實現了正常化。期間,影響美越關系正常化的主要因素有以下幾點:
第一,越戰結束時,冷戰處于蘇攻美守階段,蘇越兩國具有向外擴張的共同利益。由于蘇中關系在20世紀60年代惡化,蘇聯急于在東南亞地區尋找包圍和遏制中國的代理人。越南戰爭結束后,越南開始謀求在中南半島地區的霸權地位。而蘇聯要在全球進行擴張,也急需越南這樣的跳板和據點,蘇越兩國具有擴張的共同需求,蘇聯因而成為越南外交的“基石”。在此基礎上,蘇聯向越南提供了大量經濟和軍事援助,兩國簽訂了具有軍事同盟性質的《友好合作條約》。蘇聯還極力支持越南于1978年底發動入侵柬埔寨的戰爭。
第二,由于中美關系出現轉機,導致越南在美國國家安全戰略中的重要性下降。由于石油危機和國內由越戰引起的分裂問題的“纏繞”,美國在越戰后的東南亞政策處于收縮階段。越南南北統一后,越美兩國就建交問題多次進行接觸談判。越南堅持美國應該先履行對越南重建提供經濟援助的承諾,美國堅持越南應該先采取行動調查美軍戰場失蹤人員的下落,才會履行對越南的承諾,兩國談判陷入僵局。福特政府的對越外交努力宣告失敗,美國對越南堅持制裁和孤立政策。
此時,美國不急于和越南建立外交關系最重要的原因是中美關系出現了轉機。越南本來是美國用來平衡中國和蘇聯的重要一方,但由于中蘇關系惡化,使得中美關系正常化成為可能。同時,受蘇越關系密切、越南入侵柬埔寨和排華等因素的影響,中越兩國關系也急劇惡化。美國認為如果與越南關系正常化,會影響中美之間更重要的戰略關系。而中美關系的改善不僅能遏制蘇聯的全球戰略擴張,也可以在該地區遏制越南。因此,美國選擇與中國接觸。1979年,中美建交。中美和蘇越在中南半島形成對峙局面。
第三,在中美接觸后,越南選擇依靠蘇聯,并悍然發動侵略柬埔塞的戰爭。在與美國進行建交接觸的同時,越南正在準備靠近蘇聯和入侵柬埔寨。1978年初,布熱津斯基訪問中國對越南造成巨大沖擊,中美建交更讓越南認為中美在亞洲的利益具有一致性。越南隨即加緊向蘇聯靠攏。1978年11月,越南與蘇聯簽訂了《友好合作條約》,并于1978年12月入侵柬埔寨,同時開始了排華及對華敵視政策。美越正常對話也因為越南侵略柬埔塞而停止了,美國政府放棄了對越建交的努力,轉而支持中國打擊越南。
從越戰后到越南入侵柬埔寨,美越關系從對話走向對立,發生了實質性轉變。但從雙方的外交努力和談判來看,兩國建交的需求和其間的政策調整也是不可忽視的。從福特政府到卡特政府時期,越南在美國戰略政策中的地位有所改變。美國國內經濟形勢不景氣,全球戰略收縮,但遏制蘇聯的戰略并沒有改變。中蘇關系的惡化,讓美國在中越之間選擇了靠近中國,所以冷戰大格局的轉變,客觀上也決定了美國無法迅速改善對越關系。
20世紀80年代,美國對越南保持制裁和孤立政策,但在柬埔寨問題上并沒有直接介入。20世紀80年代后期,戈爾巴喬夫上臺以后,蘇聯開始在東南亞地區實行收縮戰略。而隨著美國經濟形勢的好轉,里根政府在發展中國家實施“有限推回戰略”,以實現對蘇聯的遏制。在1989年巴黎會議上,美國正式介入柬埔寨問題,并借此機會恢復其在東南亞地區的影響力。
由于侵略柬埔寨的巨大負擔和中越邊境戰爭的消耗,越南經濟處于奔潰邊緣,加之在國際上被孤立,可謂內憂外患,只能在柬埔寨問題上作出讓步。在1986年確定“革新”政策以后,越南開始實行靈活、務實的外交策略,積極爭取大國支持,主動與美國接觸。在多方努力之下,柬埔寨問題在1991年得到和平解決。美越關系中最大的障礙也因此得以消除,此后,美越在其他方面的問題也逐漸得到解決。1991年,美國推出了美越關系分步走的“路線圖”政策,此后兩國不斷深化接觸,最終在1995年完成了雙邊關系的正常化。1995年7月11日,克林頓宣布美國與越南建立外交關系。⑦這表明,冷戰后,意識形態斗爭相對弱化,美國和越南更加關注實際利益,這增強了兩國交往的動力。
越南在美國亞太戰略中的地位變化
從越南戰爭到越美關系正常化,越美關系的變化始終受到美國全球戰略的主導。在美國全球戰略擴張時期,越南的戰略地位就顯得比較重要;而在美國全球戰略收縮時期,越南的戰略地位退居其次。
1995~2009年:雙邊關系穩定發展。自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以來,美國全球軍事戰略重點開始向亞太轉移。2000年11月,克林頓進行了越南統一后美國總統的首次訪越。2001年“9·11”事件后,鑒于東南亞在美國反恐戰爭中的重要性,美國將該地區視為反恐的“第二戰場”。在小布什任內,美國采取多項措施加大對越南的援助力度。2008年6月,越美兩國宣布建立“友好和建設性的伙伴關系”。⑧
在安全合作方面,美越軍事合作有兩大轉變:從協議磋商到防務合作機制化;從軍事互訪到聯合軍演。2004年越南首次公開表示“原則上同意美軍艦在金蘭灣停靠補給”。越美兩國之間年度國防安全磋商機制建立于2008年,級別為國防部長助理和副部長級。此后,兩國每年都舉行防務磋商會議,并逐漸實現機制化、常態化。
在經濟合作方面,冷戰后美國實施“國家出口戰略”和“新興市場戰略”,積極爭奪東南亞這個大市場。對東盟市場,美國推出了“通向東盟”、“美國—東盟共同增長同盟”等計劃⑨,使其與越南的經貿關系獲得迅速發展。1994年2月,克林頓下令取消對越貿易禁運。2000年7月,雙方簽署了貿易協定,兩國經貿關系發展迅速。2006年12月,美國宣布給予越南永久正常貿易關系待遇。⑩2008年,越美雙邊貿易額已上升到166.4億美元。
2009年以來:越美關系全方位發展。2009年奧巴馬上臺后,美國調整全球戰略,提出“重返亞太”戰略,并將中南半島作為重要支點。對此,越南也積極向美國靠攏,以謀求地區影響力的提升,制衡中國。越美兩國的政治、經濟、軍事關系得到迅速提升。2010年,美國政府發布《四年防務評估報告》,將越美關系定位為“全面伙伴關系”,并希望發展成為“戰略伙伴關系”。2011年8月,越南外長范平明在會見美國參議院外委會東亞及太平洋分委會主席吉姆·韋伯時說,“越南把美國視為最重要的戰略伙伴”。2011年11月,張晉創表示,“越南高度重視與美國關系,將美國作為一個起著領導作用的戰略伙伴”。到2013年7月,奧巴馬和張晉創宣布兩國建立“全面伙伴關系”。
在安全合作方面,2010年以來,美國圍繞南海問題,與越南等國舉行了“金色眼鏡蛇”、“卡拉特”等聯合軍演,這被視為美國介入南海主權紛爭的戰略布局。2010年8月,美國“華盛頓”號航母抵達越南,與越南在南海進行了軍事演習。2012年6月美國國防部長帕內塔訪越時,鼓動越南接待更多的美艦來訪。
在經貿合作方面,2010年越美貿易額達183億美元。2011年越美雙邊貿易額為218億美元,美國成為越南最大的貿易順差國。2012年,越美雙邊貿易額達253億美元,同比增長16%。2013年,越美貿易額超過270億美元。為推進對外貿易和國內經濟改革,越南2010年宣布加入《跨太平洋戰略經濟伙伴關系協定》(TPP)談判進程,以獲得美國的市場、技術和投資。
越南在美國亞太戰略中的地位。從越美關系的發展歷程來看,美越關系的發展變化趨勢與美國的全球戰略和亞太戰略的導向是一致的。2009年以來,美國調整其全球戰略,先提出“重返亞太”,后又提出“再平衡”等戰略,其對亞太地區的投入和參與也日趨增多。在這樣的背景下,越南成為美國“重返亞太”的重要支點。
越南在美國亞太戰略中的地位之所以得以迅速提升,主要有以下幾點原因:其一,美國重返亞太,需要越南作為其戰略依托點,以迅速擴大影響力。越南處于東南亞的地緣政治中心地帶,具有天然的優良海港,且越南革新開放以來經濟發展勢頭良好,這使得越南成為美國優先選擇的重要伙伴。其二,越南與中國在南海領域爭端激烈,頻繁實施行動想把南海問題“國際化”。美國重返亞太的一個戰略目標就是平衡中國的影響,越南與中國的爭端正好使越美雙方具有共同的戰略利益——制衡中國。其三,美國自越南戰爭以來,從未真正放棄對越南的干涉。越南主動靠近,正好給美國以可乘之機。美國可向越南施加政治、經濟、軍事等各方面的影響,促進越南向“民主國家”演變。其四,奧巴馬上臺以來提出五年內出口翻番的經濟計劃,并將越南列入“翻番計劃”中五個重要新興市場之一。越南作為東南亞的人口大國,其市場也具有很強的吸引力。
美國在南海問題上傾向越南。自奧巴馬上臺以來,美國積極介入南海爭端。2010年7月,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馬倫宣稱美國在南中國海域有“至關重要的利益”,美國渴望和平解決南中國海爭端,但不會離開該海域。同月,美國國務卿希拉里在第18屆東盟地區論壇外長會議上表示,南海周邊國家的主權糾紛已經成為該地區安全與外交的核心問題,化解南沙群島和西沙群島的主權爭議涉及美國的“國家利益”,在南海問題上應該用符合國際法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利益訴求,并遵守《海洋法》和《聯合國公約》。針對越南聲稱擁有主權的中越爭議地區(南沙和西沙群島),美國首次明確表示支持越南將中越雙邊問題國際化,對中國維護南海權益制造新的障礙。顯然,美國有意在政治上明顯傾向越南,這受到了越南的歡迎。
如何看待越美全面伙伴關系
越美兩國近年來努力擴大戰略合作領域,在兩國宣布建立全面伙伴關系之前,已有評論家用“戰略合作伙伴”來形容雙邊關系。越美兩國宣布建立“全面伙伴關系”,但越美關系的發展從來都不是順暢的。從越南的角度來看,加強與美國的關系主要基于兩大因素:經濟利益驅動和對影響力日益增強的中國的擔心。但也有越南人質疑美國對越南的長期目標,主張要防范美國對越南的和平演變。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伙伴關系”本身就是對軍事同盟關系的一種否定,是一種既非結盟又非敵對的合作關系。在2009年5月的第8屆香格里拉對話會上,越南國防部長馮光清大將明確表示,越南奉行不建立軍事聯盟、不同一國結盟反對另一個國家、不允許外國在越南建立軍事基地的國防外交政策。
美國國內存在支持和反對越美戰略合作伙伴關系的兩種聲音。支持越美戰略合作伙伴關系的集團主要出于經濟利益和戰略利益的考量,即與經濟增長勢頭強勁的越南合作獲取更多經濟利益。反對的一方認為,與越南的合作應該以人權標準為條件,甚至有國會議員主張,要把越南是否改善人權問題作為是否允許越南加入TPP和對越南提供援助、出售武器的條件。
綜上所述,越美建立全面伙伴關系,是基于雙方戰略利益的現實考量。在越美雙邊關系中,美國一直發揮著主導作用。所以,在美國亞太戰略不變的情況下,越美的合作依然會增加,但越美要從伙伴關系上升到軍事同盟卻是不太現實的。越美關系同時受三個因素(中國、經濟利益和意識形態)的影響。中國的崛起和南海爭端推動了越美兩國的合作,兩國想通過戰略合作伙伴關系來加強雙邊合作,但制約兩國關系的障礙并未真正消除。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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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紐約時報》1971年7月5日,轉引自《美國國防部侵越秘密材料匯編》,第8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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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 編∕趙斯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