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亮,于少飛
(山東師范大學,山東 濟南 250014)
《詩經》自漢代被正式立為學官,成為“五經”之一后,其作為“經典”的學術地位,幾乎從未動搖,綿延兩千余年。就《詩經》學史而言,研究大家代有其人,有關《詩經》學的著作可謂汗牛充棟。傳統意義上的《詩經》研究,主要為文字訓詁和名物考釋,雖然宋代以來也有“疑古”之風,但仍未出訓詁、名物之窠臼。古代學者對《魯頌》的研究,多包含于《詩經》研究之中。總體來說,20世紀前期和中期,學者們對于“頌”字本義的研究較多,①而較少具體研究《詩經》中的頌詩。就《魯頌》而言,雖然學者們在研究過程中也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但總體來看專門研究《魯頌》的論著相對較少。《魯頌》研究的主要成果多是在改革開放以后的30余年取得的。采用了新的理論視角和研究方法的《魯頌》研究,取得了很大成果,同時也還存在一些問題。有鑒于此,本文擬對20世紀以來的《詩經·魯頌》研究作一番梳理,②以期反映《詩經·魯頌》研究的脈絡和現狀,并對今后的《魯頌》研究有所助益。
《魯頌》的作者、作時與主旨、本義的問題,是《魯頌》研究中爭議較大且不可回避的問題。《詩序》最早對《魯頌》的作者、主旨作了解說,但后世學者對此多有異議。一直到今天,這一問題仍未得到徹底解決。
《詩經·魯頌》共有頌詩四首,即《駉》《有駜》《泮水》《閟宮》。按《詩序》的說法,《魯頌》為“頌僖公”而作,其作者是魯國史臣——史克。齊、魯、韓三家詩也認為《魯頌》是頌美僖公的,但他們認為作者是魯公子奚斯。他們的共同點是都認為《魯頌》為一人一時之作,這一看法為后代許多學者所采納。但近幾十年來,隨著對《魯頌》作者和作時問題研究的深入,學界多認同《魯頌》四篇非一時一人之作的說法。張啟成《<魯頌>新探》一文就認為:“《魯頌》的創作當始于伯禽時期而終于僖公之世,而不可能是史克或奚斯的一人一時之作。”[1](P376-387)王長華《<魯頌>產生時代新考》認為,《魯頌》四篇作品都產生于僖公時代,其時間大約在公元前7世紀初中葉之交。[2](P89-95)
關于《魯頌》的主旨,學界主要有兩種看法,一是頌美魯僖公,二是頌美周公、伯禽等魯國先祖。張啟成《<魯頌>新探》一文就認為《魯頌》四篇頌美的是伯禽,而不是僖公,“在《駉》中,詩人是以所獻良馬之盛來贊美伯禽征服徐戎、淮夷的輝煌功績”,“《有駜》是伯禽與群臣因征伐徐戎、淮夷的輝煌的軍事勝利而進行燕飲、祈禱的頌詩……《閟宮》《泮水》頌美魯侯征服淮夷之事,當指伯禽而非指僖公”。[1](P376-387)王連城《吟之有因頌之有理——從歷史上的魯僖公看<魯頌>四篇的思想傾向》一文認為,從歷史上看,僖公有值得歌頌的一面,《魯頌》四篇所宣揚的思想內容沒有錯。用文學作品這種形式肯定魯僖公并且加以歌頌,是有積極意義的。[3](P53-56)郭令原《< 魯頌 > ——頌僖公圖復周公之業,爭伯諸侯也》一文認為,《魯頌》正是春秋時期爭伯精神在魯國創作中的反映,在這四篇詩中對僖公的文治武功謳歌得越強烈,感情就越真實,越為難能可貴。[4](P73-76)潘莉《魯僖公的歷史功績與 < 魯頌>本義考論》一文認為,魯僖公在歷史上確實是一個有能力、有作為的國君,其政績足以告慰魯國的先祖,完全符合頌詩“美盛德之形容”的創作宗旨,符合“以成功告于神明”的儀式要求。[5](P51-55)也有學者對《魯頌》的性質作了研究,認為《魯頌》是“魯風”,如常教《魯頌考辨》一文,對《魯頌》的性質和作者作了探討:“魯詩4篇實際上是‘魯風’,不是‘魯頌’;《駉》和《有駜》是一類,《泮水》和《閟宮》是一類。”[6](P191-201)
對《魯頌》的作者和主旨進行的綜合研究,主要以聶雙、李倩二人的碩士論文為代表。聶雙的《<詩經·魯頌>研究》,從《魯頌》結集入編的背景、《魯頌》主旨與歷史文化底蘊的挖掘、《魯頌》與“頌”文體的發展三個方面對《魯頌》進行了研究。[7]李倩的《<詩經·魯頌>研究》,對《魯頌》產生的時代和政治背景、《魯頌》與周代禮樂制度的關系、《魯頌》中的名物和屬地以及《魯頌》中的疑難詞語和錯簡等問題進行了考辨,并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例如《魯頌》產生的時代問題,李氏認為《魯頌》應該為頌揚僖公之詩,其當產生在僖公在位期間。關于“無邪”和“三壽”的解釋問題,李氏認為《駉》中之“無邪”并非與《論語·為政》中之“無邪”意思相同,而應該解釋為“無邊”;“三壽”應釋為“三老”。[8]
先秦時期,《詩》與禮、樂、舞都有密切的關系,《魯頌》作為《詩》的組成部分,與禮樂文化自然有密不可分的關系。《魯頌》作品產生在魯國,并反映魯國的禮樂文化,而魯國在當時也很好地傳承了周王朝的禮樂文化。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魯頌》與魯國以及禮樂文化都有密切的關系。這一點也引起了學者們的關注和研究。
《詩經》中沒有“魯風”,只有“魯頌”,而《魯頌》僅有《駉》《有駜》《泮水》和《閟宮》4篇,相比整部《詩經》而言,數量上可謂“稀少”,但不能因此而忽略其重要的史料價值,因為就整部《詩經》而言,《魯頌》無疑是研究魯國歷史文化最直接的史料。③
較早對《魯頌》和魯國關系進行專門研究的,是楊朝明先生。其《從<詩經·閟宮>看魯國前期歷史》一文,以《閟宮》為史料,對魯國前期(從魯國建國到魯僖公前期)的歷史作了考察;[9](P70-74)其《魯國與<詩經>》一文,從魯國的樂舞與《詩經》、魯人的社會生活與《詩經》、關于《豳風》《魯頌》與魯國史研究等四個方面論析了魯國和《詩經》的關系,特別是第四部分直接指出了《魯頌》對于魯國史研究的重要史料價值。[10](P119-128)錢宗范《關于 < 魯頌 >反映的史實的時代》一文認為,從詩文的本身來看,這些詩文多數是歌頌魯國先祖的勛業的,與魯僖公關系不大,有的毫無關系。[11](P976-979)
另外,也有學者從歷史地理學的角度來研究《魯頌》所反映的魯國地理景觀。鄭威《<禹貢>徐州篇與<魯頌·閟宮>所見地理景觀比較分析》一文,通過對《禹貢》徐州篇與《魯頌·閟宮》所記述的海、岱、淮水、東原、大東等一系列地理景觀的比較分析,認為《閟宮》雖然是魯僖公時的作品,但它所反映的可以說是魯國最重要的地理景觀和魯國發展史上疆域范圍的極至,而這些疆域標志及地理景觀應該長期存續在魯人的群體記憶中,并對發源于魯的儒家思想體系以及先秦諸多經典的成書產生過影響。[12](P127-131)
如前所述,《魯頌》和禮樂文化有密切的關系,但此類研究相對較少。姚小鷗《<魯頌·泮水>與先秦禮樂制度的中興》一文,通過對《魯頌·泮水》的闡釋,分析了周代禮樂文化在春秋時期的一些演變,指出在魯僖公時魯國一度存在過一個復興周禮的文化運動。[13](P98-102)姚氏《< 魯頌·駉 > 篇與周禮的關系及其文化意義》一文,通過對傳統文獻與出土文獻的辨析,指出《魯頌》中《駉》篇的主旨在于歌頌魯僖公振興魯國軍事力量的活動及其成就,并指出這是春秋時期魯國復興“周禮”的重要內容,從而證明《魯頌》當為《頌》詩一部的根據所在。[14](P4-8)另外,姚氏《< 詩經 > 三頌與先秦禮樂文化》一書第六章“《魯頌·有駜》、‘成相’與西周禮樂制度的淵源及流變”,通過對“夙夜在公,在公明明”二句的解析,認為《有駜》一篇在思想內涵方面對西周禮樂精神有繼承關系;作者又通過對《有駜》篇“成相”這一句式套用的藝術形式的考察,認為《有駜》篇的制作既有西周禮樂制度的淵源,又有春秋時期禮樂崩壞背景下的文化變異近因。[15](P183-213)可以說,從一個角度考察了西周禮樂制度的淵源與流變。
另外,李淑云《從<詩經>中有魯頌而無魯風來談“禮”》一文認為:“‘頌’更合禮,禮的人為規定和‘頌’更近,所以有魯頌而無魯風。”[16](P86-87)
《魯頌》有《駉》《有駜》《泮水》《閟宮》4篇,各篇既有密切聯系,又有一定的區別,學者們從單篇注解、文句考釋、各單篇作者和主旨研究等方面做了相關的研究。
一般來說,注解是研究的首要工作和基礎,首先要讀懂原文。同時,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注解也是研究的過程和結果。李倩《<詩經·魯頌·駉>新注》,為《魯頌》中的《駉》作了新的注釋,該文疏通前人注釋,并作了點評、取舍。[17](P113-114)《魯頌·閟宮》是《詩經》中第一長詩,歷來對此詩的理解有所不同,張啟成《<魯頌·閟宮>新解》,對《魯頌·閟宮》的研究史作了回顧反思,對《閟宮》所頌美的人作了論證,認為“《閟宮》所頌美者,確非僖公,而是姜媛后稷、太王、文王、武王,特別是魯國的開創者、受封者——周公和伯禽”。[18](P23-28)
《魯頌》中一些文句的理解往往關系到整篇文章的理解,所以文句的考釋也就成為學者關注的重點。
薛耀天《“思無邪”新解——兼談<詩·駉>篇的主題及孔子對<詩>的總體評價》認為,“思無邪”與“思無疆”、“思無期”、“思無斁”一樣,都是“無窮無盡”的意思。這四句話在《駉》詩中,都是詩人對原野牡馬那飽滿豐盛、無窮無盡的內蘊力量的贊美詞。“思無邪”與所謂“僖公之善思”和“思想純正”是毫不相干的;與所謂“真實”也是沒有關系的。[19](P77-82)王竹君《< 詩經·魯頌·駉 > 之“思無邪”考辨》有不同看法,他將“思無邪”的“思”解為實詞“思慮”,并認為《詩經·魯頌·駉》中“思無邪”句的原意就是“謀慮沒有滿足”,與孔子所說的“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毫無關聯。[20](P111-113)劉運興《詩義知新》,運用音韻學、訓詁學知識對《魯頌》各篇中的一些詞語作了闡釋和疏通,有不少新見,如《駉》篇,他認為“彭彭”(通騯騯)、“伾伾”(通駓駓)、“繹繹”(通驛驛)、“祛祛”(通驅驅),都是指良馬駕車行走迅疾的意思。[21](P507-508)尹海江《< 魯頌·閟宮 >“三壽作朋”考釋》一文認為,《魯頌·閟宮》之“三壽”應與《文選》張衡《東京賦》“迎送拜乎三壽”之“三壽”同作“三老”解。“三老”不屬于封建職官體制范疇,而屬于文化范疇。[22](P58-61)姚小鷗、李永娜《< 魯頌·閟宮>“纘禹之緒”解讀》一文,對《閟宮》篇首章中的“纘禹之緒”作了一番解讀,并認為,春秋時期,禮崩樂壞,魯人為了彰顯其作為周禮維護者和施行者的神圣使命感,在“閟宮”首章敘述周人歷史時,以“纘禹之緒”作結,將“禹之緒(堵)”理解為“禹之業”,詩句中新的文化內涵顯示出魯人對夏、商、周三代以來長期積淀的禮樂傳統的認識。[23](P4-6)姚小鷗、楊曉麗《<左傳>書法與<魯頌·閟宮>“土田附庸”的解讀》一文,通過對《左傳》定公四年相關材料的辨析,認為《閟宮》篇中的“附庸”是指周代禮樂制度下的某種社會組織方式。《魯頌》對“土田附庸”的追述,反映了禮崩樂壞的背景下,魯人復興周禮的愿望。[24](P38-41)
雖然有不少學者認為《魯頌》四篇出于同時同一作者,但也有一些學者認為《魯頌》各篇作者作時及主旨并不相同。
張啟成《<魯頌·駉>本義考》,梳理了歷代學者對《駉》詩的幾種看法,認為“敵虜獻馬”的說法是較為可取的。[25](P151-153)邵炳軍《< 魯頌·閟宮 > 之作者、詩旨、作時補正》,梳理先哲時賢研究成果,利用現存文獻和出土資料來補證,最后得出結論:“《詩·魯頌·閟宮》當為僖公時奚斯所作,全詩皆頌美之意——極力歌頌僖公興祖業、復疆土、建新廟之功德,其所寫嘗祭、禘祭儀式即為僖公會八國之師伐楚凱旋后所舉行之祭禮,故《閟宮》當作于僖公四年(前656)。”[26](P127-153)白新良《< 詩經·閟宮 >的寫作年代及其史料價值》,認為《閟宮》的寫作年代在魯僖公時期,并對《閟宮》的史料價值作了充分的肯定。[27](P161-168)
顧永霞《<魯頌·閟宮>研究》,對《閟宮》的作者、創作時間、主旨作了論析,認為《閟宮》為當時統治階層中的人所作,但不能確定具體為誰作;推斷《閟宮》作于僖公三十一年,也就是公元前629年;《閟宮》的主旨在于頌美僖公在位時領土的恢復及廣大;最后提出《閟宮》一詩的史料價值不容忽視。[28]孔德凌《<詩經·魯頌·泮水>本義考論》一文,從詩中所使用的詞語、所歌頌的內容等方面對《魯頌·泮水》的本義作了論析,認為《泮水》是一首描述魯僖公在泮宮祭祀先祖周公,并稱頌周公討伐淮夷之功的祭祀頌歌。[29](P137-139)
除了對《魯頌》的專題研究以外,還有一些相關研究,對《魯頌》有所涉及,或者以《魯頌》為材料作為其整體研究的一個部分。這種情況比較復雜。
譚永燕《<詩經>祝愿語研究》,從語言學的角度對《詩經》中的“祝愿語”作了研究,其中也涉及到對《魯頌》中“祝愿語”的研究,如《閟宮》篇中祝國家鞏固、興盛、和諧的祝愿語等。[30]建國以后到改革開放的這一時期,學界對于《詩經》中的頌詩,并未予以足夠的關注,基于此種情形,成頊《<詩經>頌詩再評價》一文,專門對《周頌》《魯頌》《商頌》作了整體論述,認為頌詩的主導思想傾向應該得到肯定,它對中國的藝術有獨特的貢獻,呼吁學者應改變建國以來的一些偏見。[31](P78-83)
《詩經》中的頌詩,僅有《周頌》《魯頌》和《商頌》。有學者就對為何只有《魯頌》《商頌》而無“魯風”、“宋風”做出了解釋。談云雷《<詩經>中有<魯頌 >、<商頌 >而無 <魯風 >、<宋風 >解》認為,魯、宋之所以有《頌》無《風》,是由其特殊地位決定的,周王室不以一般屬臣對待他們,將他們視為“王者之后”。[32](P24-25)也有學者對《魯頌》《商頌》表示懷疑,張劍《疑<魯頌>、<商頌>非頌詩》認為,魯、宋是孔子的“父母之邦”,孔子從尊崇的情感和禮儀出發,憑借自己的才能學識和威望,在重新修訂整理《詩經》時,便人為地將魯詩和宋詩的地位升高,編入與《周頌》同類的《頌》的行列。[33](P44-50)還有學者從比較“三頌”來研究頌詩,如張蔚《<詩經>“三頌”微殊之我見》,對《周頌》、《商頌》、《魯頌》三者的差異作了分析。[34](P123-124)崔含《< 詩經 > 三頌與頌體文學》,論述了后世頌體文學對《詩經》“三頌”的承繼關系。[35](P89-91)郭寶軍《從 < 詩經·頌 >擬測<詩經>的最終編訂者——兼及孔子刪詩說的含義與成立》認為,今本《詩經》的“三頌”部分中有《魯頌》《商頌》,可能體現了孔子編纂的意圖。孔子刪詩主要是剔除重復,參考以往的編序,按照一定的意圖而最終編訂。其弟子眾多,影響也就深遠。對司馬遷所說的孔子刪詩的含義要正確理解,它是能夠成立的。[36](P83-86)祝秀權《盛世君王的“成功”頌歌——從所頌對象考論<詩經>三<頌>的主旨》認為,《詩經》三《頌》的主旨是頌人而非頌神,頌時王而非頌前王,頌“今”而非頌“古”,并認為《魯頌》是純頌時王,無告神之意。[37](P97-103)
綜上所述,20世紀以來的《詩經·魯頌》研究主要有以下特點:(一)研究成果多集中在改革開放以后的這一段時間,特別是新世紀以來,研究成果日益增多,這也反映了學術與國運、社會環境的密切關系;(二)研究逐漸采用新的方法和視角,如從文學、史學、人類學、民俗學等角度來研究;(三)《魯頌》研究日益受到重視,開始成為學位論文的選題方向;(四)學界對《魯頌》的作者、作時和主旨關注較多,對于歷史文化信息的挖掘相對較少。
20世紀以來的《詩經·魯頌》研究,在廣大學界同仁的共同努力下,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其中,張啟成、姚小鷗、楊朝明三位先生在《魯頌》的研究上貢獻頗大。同時,在《魯頌》研究中,還存在一些問題,有些方面還有深入研究的空間。例如《魯頌》和魯國及禮樂文化的關系問題的研究,仍有較大的研究空間,這就涉及如何更好的做到以詩證史和詩史互證,如何將《魯頌》作為史料,深入挖掘其蘊含的歷史文化信息。再比如,對風、雅、頌的比較研究,對頌詩進行人類學、民俗學的科學闡釋,也都是今后可以繼續努力的方向。總之,對于《魯頌》所反映歷史時期的史實有整體的把握和深入的理解,對頌詩的特點和表達有清晰的認識,是從宏觀上和微觀上進行《魯頌》研究的必要基礎。只有把《魯頌》放置于具體的歷史背景下進行研究,才會得出正確的結論。
注釋:
①如王國維、梁啟超、顧頡剛、張西堂等前輩學者對于“頌”字本義的研究。
②由于資料所限,本文所論,就地區范圍來講,主要為中國大陸地區。
③雖然有學者認為《豳風》有“魯風”特點,但筆者認為,目前還難以視《豳風》為研究魯國歷史的一手材料。
④20世紀以來出現了大量的《詩經》譯注,其中自然包含對《魯頌》的注釋,但此處所說的“注解”,是指專門考釋性的論著,即論著中包含了做出這些注解的論證過程,這就與一般的普及性的《詩經》譯注有所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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