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睿


關于黃覺,圈內有這樣一個說法——他是一個“溫柔叛逆的異數男人”。從在北京各大舞廳的“炒更”做起到進入演員行當,再到如今有拿得出手的經典角色,作品豐富,文藝氣息濃厚,小有個性,他完成了男人探究自我、摸索人生的蛻變,其中理想航道的偏離、不斷涌現出的新想法和圍繞著他的魅力氣息,到底由何而來?
做個好玩的自在人
你怎樣看待在世俗生活中能保持自我的人?
黃覺:“我覺得真能做到的人,挺牛的。”說這句話的他其實已經做到了。從周迅介紹他接拍《戀愛中的寶貝》進入演藝圈,黃覺塑造了大大小小的經典角色。很多人是沖著 《戀愛中的寶貝》中的劉志、《長恨歌》中的老克蠟、《傾城之戀》中的范柳原追逐到黃覺這個人的。熟悉黃覺的粉絲們知道他原名叫黃玨,知道他是舞蹈專業出身。在大眾的視線中,黃覺的新聞并不多,他不是個善于經營自己的人,甚至有著社交恐懼癥,就連面對記者的采訪,他也表現出一副老實回答完成工作、不玩虛晃言辭、不裝不貧的樣子。
在人人拼命搏頭條的娛樂圈,黃覺總是一副游離的狀態。他自嘲說,大概是因為自己不太會喝酒,下了戲也不會混跡在KTV、酒吧和飯局中。因為28歲才入行,他有一個既定成形的不太合適娛樂圈的處世態度——凡事總在等待,不會也不愿意主動出擊。黃覺的大部分作品,常常是導演從上一個角色挖掘到他。在金融戰爭劇《金戰》中,很少接拍戰爭戲的黃覺飾演的陳子正是一個國民黨警衛團團長,這個角色是合作過四次的導演劉心剛找到的他。“我跟劉導的合作應該算是輕車熟路,特別默契。沒有什么糾結、擰巴,很順利。劉心剛導演手里有什么戲,他覺得哪個角色合適我,他就會先問我。一般情況下,他需要我,我就會出現。”
黃覺是個愛玩的人,從他的經歷中我們不難發現端倪。除了演員的身份,他有一堆與興趣有關的頭銜:摩托車DIY愛好者、雜志專欄作者、德州撲克迷、攝影師……對于這些興趣愛好,他絕非是淺嘗輒止。他沉迷德州撲克期間,曾經是全國得分最多的人,那些分在黑市上能賣到十萬元;他給《新京報》的雜志寫過整整一年的專欄;和幾個朋友一起開過摩托車DIY俱樂部;后來因為想記錄下身邊有趣的事情,他迷上了攝影。對于這種不務正業,他不想被賦予太多說法:“攝影這事也不能太當真,否則就不好玩了。”
生活是一種零碎的真實
黃覺喜歡攝影,圈內人都知道。他自稱是“橫店的攝影師”,在他所有網絡社交方式中,他都習慣以圖片來表達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看法,直觀而且深邃。黃覺說他很享受拍照時的狀態,無論是拍靜物、人物、風景、運動,他都試圖與他(它)們互動,而這種互動讓他感覺“很美妙”。
這讓我想起了三毛的那句話,“我們聽一個人講話,勝于去看一個人長得是不是好看;我們聽一個人演說,不只是光看熱鬧,而是由他人的觀點中,汲取自認為對生命有幫助的東西,這才應該是參加的目的。”如今的世界,太過浮躁,人們都喜歡旁觀然后直奔主題,而鮮少毫不功利地“參與”、“互動”。殊不知,自我之外的萬事萬物皆是鏡像,也許扭曲,但畢竟照出的是自己。不通過別人的眼睛,其實更容易迷失自我。
黃覺的攝影,一如他的文字——簡潔、犀利。黃覺說,他寫的東西多是有感而發,零碎又真實。也許從中體現出的叛逆也有不少,但是那都是成長的必經階段,無法逾越,也不必避諱。吝于廢話的男人總是很有味道的,就像當我問他,“你如何看待一路走來遇到的那些‘幸運時”,他不客氣地告訴我:“人生無法回頭和假設,活好當下,才是人們應該想的。”很多時候,我們在心里衡量一個人的分量,更多是看他內心所站立的高度。至少,我尊重自我的黃覺。
關于自我,其實黃覺一直做得都不錯,他是從來都堅持“跟這個世界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