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成,王詩卉
(1.吉林大學 中國國有經濟研究中心,吉林 長春 130012;2.吉林大學 經濟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2)
近年來,中國國有企業的經濟實力和國際影響力不斷攀升,截止到2012年,入選世界500強的國有企業達到54家,遠遠高于2003年的6家,由此可見,中國國有企業參與經濟的能力越來越強。與此同時,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指出,要“提高國有資本收益上繳公共財政比例,2020年提到30%,更多用于保障和改善民生”,這也充分體現了中國的國有企業需要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國有企業一方面要參與經濟、追求績效的最大化,另一方面還要上繳紅利、履行和承擔社會責任,這二者之間是否存在矛盾呢?關于這一問題,國內外學者進行了大量研究。Simpson和Kohers(2002)通過對美國國有銀行1993—1994年的企業社會責任指標、經濟績效指標進行比較研究發現國有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夠增加企業績效[1],張川等(2012)以76家中國國有企業為樣本,采用聯立方程模型,得出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夠促進企業市場占有率和經濟績效的增加的結論[2],McWilliams和Siegel(1984)、Carroll和Shabana(2010)以及李國強(2005)、沈敏敏(2011)也從各自的角度得出了國有企業社會責任與績效之間存在顯著性正相關關系的結論[3—6];然而,Freeman和Karen(1982)、Ingram(1982)以及王懷明和宋濤(2008)等從各自的角度,通過實證研究卻發現,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和企業績效之間呈顯著的負相關關系[7—9];當然,還有一部分學者運用實證研究的長短期方法,研究發現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與績效之間呈現的是長期正相關、短期負相關的關系[10—12]。
通過比較現有的研究成果不難發現,關于國有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關系實證研究結論的不一致主要是因為數據來源、變量選取、分析方法等方面存在差異所致,絕大多數的研究均是在全樣本空間上采用一般的時間序列模型或橫截面模型進行實證分析的(缺乏應用面板數據模型的應用),且大部分研究采用的都是傳統的以單純反映企業利潤指標為主的財務指標來衡量企業績效。事實上,國有企業績效不僅需要反映企業的利潤,還應反映出企業的市場價值,如果僅僅選取反映利潤的指標會導致分析結果的片面性。此外,在國有企業社會責任指標的選擇上,以往的研究大多簡單羅列變量,缺乏全面性。此外,本文認為,國有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具有特殊性,不考慮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特殊性很有可能會導致對二者關系分析結果的不準確性。鑒于此,本文將使用2009—2012 年能夠準確、全面反映中國國有企業社會責任和企業績效水平的相關年度數據,運用面板數據模型,進一步深入研究中國國有企業社會責任和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以期揭示二者之間的相互作用特征。
隨著國家監管機構、各類科研機構以及社會媒體對企業社會責任關注度不斷提高,近年來,無論是國有企業、民營企業還是外資企業,從總體上看,各類企業社會責任發展指數均不斷上升。與其他性質企業相比,在履行社會責任方面,國有企業一直發揮著表率作用。從2010—2013年的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發展指數的變化情況可以看出(見表1),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發展平均指數呈現出逐年上升的趨勢,2013年為43.9分,同比上漲了7.3%,與2010年的28.9分相比,上漲了51.9%。從內部看,中央企業、國有金融企業、其他國企的社會責任發展平均指數也是逐漸上升的趨勢,其中中央企業與國有金融企業上升趨勢較為平穩,而且平均指數較高,其他國企的社會責任發展平均指數在2012年和2013年上升較為明顯,2013年同比2012年增長了33.5%,呈現出快速追趕中央企業的趨勢。

表1 2010—2013年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發展平均指數變化表[13]
與其他性質企業比較(見表2),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發展平均指數遠遠超過民營企業和外資企業指數,是它們的2倍多,由此可見,國有企業在履行社會責任方面已經遠遠走在其他性質企業的前面,上升到發揮引領和帶動其他企業作用的地位。

表2 2012—2013年中國企業300強社會責任發展平均指數一覽表[13]
從表1和表2可知,盡管中國國有企業通過完善自身機制、增加投入、定期發布社會責任報告等多種形式不斷推進社會責任發展,社會責任發展指數相對其他性質企業普遍較高,但也存在著一些問題:
第一,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發展的整體水平偏低。在中國國有企業100強中,按照發展指數的得分劃分,超過80分的企業僅有9家,而其余91家國有企業還是大部分分布在領先者、追趕者和旁觀者*根據《企業社會責任藍皮書(2013)》對于不同階段的劃分,由高到低排序依次是卓越者(>80分)、領先者(60—80分)、追趕者(40—60分)、起步者(20—40分)和旁觀者(<20分)。的位置,導致國有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整體水平偏低。
第二,國有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行業發展不均衡。從發展指數評分后的企業所在行業來看,存在著較大差異。其中,處于電力行業、銀行業、通信業和石油石化行業的企業的社會責任發展指數相對較高,被評為社會責任發展卓越者的9家國有企業,也幾乎全部位列這些行業。處于房地產業、服裝鞋帽業、零售業、日化行業的企業的社會責任發展指數相對較低,大部分企業還處于企業社會責任旁觀者的位置。因此,這也凸顯出國有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在行業分布上的不平衡。
第三,部分國有企業在履行社會責任方面呈現長期不穩定性。雖然通過相關的研究數據分析,可以得出國有企業的平均社會責任發展指數遠遠超過了其他性質的企業的結論,但是從內部看,同一國有企業在不同時期、不同發展階段履行社會責任存在較大的差異,存在相對的不穩定性。例如,從中國社科院經濟研究所企業社會責任研究中心的研究報告看,2009年,中國中鐵股份有限公司的社會責任發展指數在中國100強企業中,排名第9位,但在2010年該企業的排名卻下滑至第45位,2011年下滑至第62位。2009年,馬鋼集團的社會責任發展指數在中國100強企業中,排名第98位,但在2010年該企業的排名卻上升至第24位,2011年卻又下滑至第66位。這種不穩定性,不利于社會責任工作的長期開展。
第四,國有企業發揮社會責任帶動作用的機制不健全。國有經濟作為國民經濟的主導,在關鍵行業和重要領域保持著控制力,是執行各項經濟和社會政策的主力軍,對于優化國民經濟的整體布局,形成合理的產業結構,對于中國國民經濟的長遠發展具有重要作用,作為國有經濟功能的實現者,國有企業也擔負著不可推卸的帶動社會積極履行企業社會責任的任務。但是,在中國,還沒有建立健全行業間、企業間社會責任互動平臺和機制,使得被評為社會責任卓越者的國有企業通過總結自身經驗,形成全社會的范本,進而帶動民營企業和外資企業社會責任的發展。同時,行業間的交流與互動不夠頻繁,不足以促進處于旁觀者的行業向卓越者看齊。
由于本文的主要目的在于研究中國國有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之間的相關性,因此如何度量國有企業的社會責任和企業績效是本文的關鍵所在。在早期的關于中國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的研究中,絕大多數都是定性研究,缺乏對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的定量刻畫。不過,從2009年開始,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學部企業社會責任研究中心便開始連年發布《企業社會責任藍皮書》,以“四位一體”的社會責任模型為基礎,選取了161個責任治理、市場責任、社會責任、環境責任的評分指標,根據權重和評分得出初始的企業社會責任發展指數;在此基礎上,選取19個指標作為調整項,對初始的數據進行修正,調整項的得分與初始得分之和,即為最終的企業社會責任發展指數。可以說,到目前為止,這種評價企業社會責任的方法具有較強的科學性、全面性和系統性,因此本文關于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的度量即選擇這一指數。
關于企業績效的度量,傳統的做法主要是以企業財務上的凈資產收益率和銷售利潤率等指標來反映。應該說,這類指標主要是單純地反映出企業創造的利潤,無法全面涵蓋企業績效的意義。本文將使用經濟增加值率(EVAR)這一指標來反映企業績效,EVAR不僅能夠反映出利潤情況,還能體現出企業的市場價值。EVAR具體的計算方法是,用經濟增加值(EVA)除以投入資本。
此外,通過深入的調查和比較研究發現,由于企業的規模、前一期的經濟增加值率、企業年齡以及企業的污染屬性(是否為重污染企業)的不同,企業所承擔的社會責任和創造的利潤也有較大差異:大型國有企業由于資產總額較高,收益率可能沒有中小型國有企業的高,但由于其社會影響力大、市場占有率和知名度高,可能需要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企業前一期的績效高,可能推動企業當期履行更多的社會責任,而如果企業前一期的績效較低,考慮到當期的市場利潤率的目標,可能不會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隨著國有企業年齡的增大,企業的技術和研發等體系都已日漸成熟,市場增長率和市場需求率不會有太大變化,其創造績效的能力可能沒有企業年齡小的強,但由于年齡大的企業積累了較高的社會聲譽,社會影響力和企業品牌效應都強于年輕的企業,因此可能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污染嚴重的企業,給社會帶來負的外部性,社會總成本大于社會總收益,故可能需要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而污染較少的企業所帶來的負外部性也較小,于是可能不需承擔過多的社會責任。因此,考慮到這四個因素給企業社會責任和企業績效帶來影響,本文在模型設定時將引入這四個控制變量。
根據如上的分析和說明,本文擬建立如下的面板數據模型來實證研究中國國有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之間的相關性:
EVARi,t=αi+β1CSRi,t+β2lnSIZEi,t+
β3EVARi,t-1+β4AGEi,t+
β5HPi,t+εi,t
(1)
其中:i表示所選取國有企業的橫截面單元,t表示時間序列單元;EVAR表示國有企業的績效水平,CSR表示國有企業所履行的社會責任情況,SIZE表示國有企業的規模,AGE表示國有企業的年齡,HP表示國有企業的污染屬性;i為模型的截距項,1、2、3、4、5為各個解釋變量的待估參數,i,t為模型的擾動項。
考慮到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學部企業社會責任研究中心是從2009年才開始公布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發展指數的,故本文進行實證分析所選取的樣本是由2009—2012年的相關年度數據組成。由于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學部企業社會責任研究中心所發布的社會責任發展指數只限于排名100強的企業,而在這100家國有企業中又有59家企業數據缺失的情形,因此為保證數據在時間上的連續性,本文首先保留了41家國有企業樣本;在國有企業績效數據的選取上,本文以這41家國有企業在滬深兩市上市所公布的財務報表中選取相關數據計算所得,但在計算這41家國有企業的EVAR時,存在8家會計算法不一致的國有金融企業和數據缺失的9家國有企業,故本文將這17家國有企業的樣本剔除,因此本文最終的樣本為24家國有企業。企業規模用企業的資產總額來表示,企業年齡用企業自創建以來的年限來表示,企業的污染屬性用企業是否為重污染企業來體現,它是一個虛擬變量,1表示是重污染企業,0表示非重污染企業。各變量相關數據的選取和計算來自于《企業社會責任藍皮書》和CCER經濟金融數據庫。
根據模型的設定,本文將使用面板數據方法對模型進行回歸分析,而在使用面板數據模型進行實際估計和推斷時,必須要確定模型的選取形式,即對模型形式進行相關的設定性檢驗:首先通過基于協方差分析思想的F檢驗方法來判斷是選擇變截距模型、變參數模型還是混合回歸的模型形式,而一旦要確定了選擇變截距的模型形式,還要應用Hausman檢驗來判斷是選擇固定效應的變截距模型還是隨機效應的變截距模型。本文通過對樣本空間的數據進行F檢驗和Hausman檢驗可知,模型(1)式應采用固定效應的面板數據模型回歸分析結果進行實證分析。表3給出了模型的回歸結果。

表3 國有企業績效與各變量之間的回歸結果
表3的回歸結果顯示,模型的整體擬合效果較好。國有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之間呈正相關關系,而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充分說明了國有企業通過承擔社會責任,可以促進企業財務績效的增長。滯后一期的EVAR對當期企業績效指標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這是由于企業前期高水平的績效會促進可支配的資金與可分配的利潤的積累,從而促進企業績效的增加。企業規模、企業年齡與企業績效指標存在顯著的負相關,造成這一結果的原因是,一方面,由于隨著企業年齡的增加,企業從成長期轉向成熟期甚至是衰退期,企業的技術和產品已經成熟,市場增值率降低,繼而企業績效就會隨之下降;另一方面,企業規模的急劇擴張會帶來管理成本的大幅度增加,對企業績效的增長產生抑制效果。最后,污染程度與企業績效具有短期的促進作用,這是由于重污染企業短期內犧牲了環境效益,以減少治理污染成本追求利潤,但從長期來看這一定會降低企業的形象從而抑制企業績效的進一步提高。
根據國有企業承擔社會責任對企業績效影響的實證研究結果可知,國有企業承擔社會責任對國有企業的績效具有明顯的正向推動作用,由此結果我們也可簡單推斷出國有企業承擔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之間存在著較強的相關性。盡管模型(1)式的回歸結果給出了國有企業承擔社會責任對企業績效的正向影響關系和具體影響程度的大小,但卻無法直觀反映出國有企業績效對國有企業承擔社會責任的影響關系和影響程度的大小,為使得研究問題的完整性,本文將繼續研究和分析國有企業績效對其承擔社會責任的影響。對這一問題進行研究的一個較為合理的做法是通過基于面板數據模型的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方法來實現,但由于本文所使用的樣本空間較小,如若進行相關的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將會造成由于自由度較小而導致回歸結果失真的結果,故本文的處理方式是:依然采用模型(1)式的模型設定方法,將國有企業社會責任(CSR)作為因變量,而將企業績效(EVAR)作為因變量,各控制變量則保持不變。于是,本文將用于檢驗國有企業績效對企業承擔社會責任的影響的面板數據模型設定為:
CSRi,t=λi+θ1EVARi,t+θ2lnSIZEi,t+
θ3EVARi,t-1+θ4AGEi,t+
θ5HPi,t+ui,t
(2)
在模型(2)式中,各變量所代表的意義與模型(1)式完全相同。其中,i為模型的截距項,1、2、3、4、5為各個解釋變量的待估參數,ui,t為模型的擾動項。
同樣,在對模型進行F檢驗和Hausman檢驗后可知,模型(2)式仍應采用固定效應的面板數據模型回歸分析結果進行實證分析。表4給出了模型的回歸結果。

表4 國有社會責任與各變量之間的回歸結果
根據表4的回歸結果,國有企業績效與企業社會責任的承擔呈顯著的正相關性,而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國有企業財務績效增加,為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提供了財力支持,進而促進企業對社會責任的承擔。企業規模、企業年齡對企業社會責任具有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這說明較大規模的國有企業,涉及的利益相關者較多,產生廣泛的外部性,激發企業主動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同時,發展年限久的國有企業,因其品牌效應和社會影響力,與成立時間短的年輕國有企業相比,需承擔的社會責任更多。國有企業對前一期利潤投入方向的差別化,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滯后一期的EVAR與當期企業社會責任呈顯著的負相關。污染程度對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具有顯著的抑制作用,這充分表明,污染嚴重的國有企業,破壞了綠色經營帶來的環境效應和社會效應,產生了負外部性,不符合社會責任中環境責任的要求,結合模型(1)式的檢驗結果,這恰恰說明,從長期來看,不注重履行環境責任會抑制國有企業績效的進一步提高。
本文運用2009—2012年中國國有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等年度數據,應用固定效應的面板數據模型,實證檢驗了中國國有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的聯動效應,得到的基本結論如下:第一,國有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具有聯動效應,且二者相輔相成,相互促進;第二,企業規模與國有企業社會責任呈正相關,但與企業績效負相關,這說明企業規模的擴大,在企業承擔社會責任方面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但卻會抑制企業績效的進一步提高;第三,前一期的EVAR與當期企業績效顯著正相關,說明前期的企業績效會促進當期企業績效的提高,但是前一期的EVAR對國有企業承擔社會責任方面卻沒有發揮到很好的作用;第四,國有企業年齡與國有企業績效顯著負相關,說明隨著企業年齡增長,由于產品生命周期的推進企業績效會下滑,但國有企業年齡對國有企業社會責任卻有著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這說明年齡越大的企業履行的社會責任越多;第五,在污染程度方面,由于治理環境污染成本的減少,重污染國有企業在短期內會促進企業績效的提高,但從長遠的發展來看,重污染企業由于履行的社會責任不足,會反過來抑制企業績效的進一步提高,從而形成國有企業進一步發展的瓶頸。
根據本文的研究結果,我們可以從企業、政府和社會三個層面提出推進國有企業社會責任與提高企業績效的政策建議:
在企業層面上,首先,國有企業要將社會責任納入企業的日常制度中。制度建設是一項重要的企業文化建設內容,只有從制度上完善企業的社會責任建設,分條、分章程、分監督、分考核的納入日常的工作中去,才能形成一種規范化的企業行為。其次,國有企業間應加強社會責任經驗交流。由前文分析可知,中國不同行業、不同規模的國有企業在履行社會責任方面存在較大的差異,這大部分是因為企業間沒有一個良好的溝通平臺或組織,只是獨立的執行和完成,導致信息的不對稱,不利于傳遞正外部性。因此,要加強行業間和不同性質企業間的交流,將好的經驗、壞的教訓互通有無,形成良好的履行社會責任的風氣,才能促進國有企業完善社會責任制度,增加績效。最后,國有企業要平衡好短期利益與長期利益。有些國有企業只顧一時利益,破壞環境、浪費資源、重復生產等行為破壞了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可持續發展理念,沒有履行保護環境的社會責任,長期下去,必定造成企業績效的損失。因此,國有企業應根據企業的實際發展情況,將經濟增長點轉移到科學技術創新上來,提升自身的軟實力,制定一個長遠、可持續的發展規劃,在為利益相關者創造收益時,促進企業績效的提高。
在政府層面上,首先,政府應考慮到國有企業承擔社會責任的特殊性,將國有企業的社會責任指標與一般企業區分開來,從經濟性、社會性兩個角度,發展國有企業,促進國有企業積極履行國家的各項政策和法律法規,才能實現國有經濟功能的發揮。其次,在考核國有企業績效指標的選取上,要科學、全面,選取既能反映國有企業利潤,又能反映國有企業價值的指標,才能實現企業績效的可持續增長,實現社會責任和企業利潤的統一。再次,不僅要每年定期評價財務績效,而且要適當延長時間跨度,在財務績效評價上減少社會責任正向作用的滯后性。最后,政府要加強約束和監督機制,對不及時發布社會責任動態、不積極履行社會責任、不建立社會責任管理體系的國有企業進行公示并予以懲罰。
在社會層面上,社會作為促進國有企業進步的重要力量,在推進國有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發展中,發揮著監督的作用。首先,公眾媒體要加強輿論監督,積極跟蹤報道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的發展動態,將國有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情況向大眾公開,將國有企業的社會責任制度透明化、公開化。其次,各類科研機構要提高研究水平,努力制定出符合中國國情、有針對性的國有企業社會責任和企業績效的考評體系,促進國有企業提升企業績效,積極承擔社會責任。最后,各類協會和組織要加強溝通和聯絡,促進國有企業與其他性質企業在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方面的溝通和交流,促使好的經驗共同分享,實現共同進步。
參考文獻:
[1]Simpson W.G., Kohers T.The Link between Corporate Social and Financial Performance: Evidence from the Banking Industry[J].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 2002, 35(2): 97-109.
[2]張川,婁祝坤,高新梓.國有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的實證研究[J].會計之友,2012,(31):33.
[3]McWilliams A., Siegel D.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 financial performance: correlation or misspecification?[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2000, 21(5): 603-609.
[4]Carroll A.B., Shabana K.M.The Business Case for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A Review of Concepts , Research and Practice[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anagement, 2010, 12(1): 85-105.
[5]李國強.正確認識“企業社會責任”[J].科學決策,2005,(3):20-21.
[6]沈敏敏.基于利益相關者視角的國有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的相互關系研究[D].蘇州:蘇州大學,2011.
[7]Freeman O.L., Karen R.The Farmer and the Money Economy: The Role of the Private Sector in the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of LDCs[J].Technological Forecasting and Social Change, 1982, 22(2): 183-200.
[8]Ingram D.The Possibility of a Communication Ethic Reconsidered: Habermas, Gadamer, and Bourdieu on Discourse[J].Man and World, 1982, 15(2): 149-161.
[9]王懷明,宋濤.我國上市公司社會責任與企業績效的實證研究——來自上證180指數的經驗證據[J].南京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2):58-62.
[10]Lin C.H., Yang H.L.Liou D.Y.The Impact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on Financial Performance: Evidence from Business in Taiwan[J].Technology in Society, 2009, 31(1): 56-63.
[11]李正.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價值的相關性研究——來自滬市上市公司的經驗證據[J].中國工業經濟,2006,(2):77-83.
[12]溫素彬,方苑.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的實證研究——利益相關者視角的面板數據分析[J].中國工業經濟,2009,(10):150-160.
[13]黃群慧.企業社會責任藍皮書:中國企業社會責任研究報告(2013)[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