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蘭河流價值評價系統的建立及其應用

［新西蘭］K.D.休伊

1 概述

在新西蘭和世界其他國家，河流管理者經常面臨這樣一種挑戰，即如何在河流多種價值之間進行取舍，既包括河道內價值(諸如垂釣、急流劃艇的休閑價值，本地鳥類棲息和自然風景的環境價值，以及本土人文價值)，也包括河道外價值(如灌溉與發電)。幾十年來，各級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一直都在尋求一種科學的方法來對河流河道內和河道外價值進行比較排序，以支持相關決策的制定。盡管全球都在為加強水資源綜合管理而努力，但仍然沒有開發出這樣一種工具。

排序中需要考慮的價值種類十分繁雜，MCA法便成為建立這一系統的一種理想工具。國際上一直以來都十分關注MCA法在水資源規劃和管理中的應用。有學者評價了MCA法在34個國家的113個應用實例，得出的結論是:“水資源管理是一種典型的多目標問題，適合于將MCA法作為其決策工具。用該方法獲得的結果往往是模糊和多元的。同時，MCA法有助于解決沖突，利于利益相關者及社區居民參與。另外，該方法還能夠提高水資源管理的可審核性、透明度及分析的嚴謹性。”盡管國際上廣泛地使用了MCA法，如赫爾曼等人將其作為北美單個流域協同規劃的基礎，姆拉德諾維奇等人用該法對多瑙河水質進行評價排序，巴利卡等人為沿海城市建立了一個易受洪水淹沒的指標，但在這些眾多的應用中，還沒有用該法開發出通過河流各種價值排序確定河流重要性的標準化工具。

雖然在國際上還沒有建立起一種標準的河流排序方法，但在新西蘭，已有學者分別按鮭科魚垂釣和急流劃艇價值大小提出了河流和溪流重要性分級的排序名錄。作為國家“2003可持續發展行動計劃”的一部分，“水行動計劃”中涉及到了河流的相對重要性。該計劃要求新西蘭自然資源保護局(DoC)確定國家級重點水體(WONI)，并列出淡水生物多樣性應得到全面保護的水體名錄。新西蘭環保部補充了適合于休閑垂釣的水體，新西蘭環保部和新西蘭農漁業部公布了對自然遺產的生物多樣性規模、地質多樣性和地熱特性、休閑娛樂、灌溉、發電、工業和生活用水及旅游極為重要的國家級水體名錄。但是，盡管在這方面做了大量工作，還沒有一份名錄使用的方法能夠對河流內在重要性作出迅速而客觀的比較。因此，仍然沒有一種可根據河流特定價值進行重要性判斷，或在國家或地方層面上對河流各種價值進行比較的方法。

正是在上述研究框架范圍內，本文介紹了河流價值評價系統(RiVAS)的建立情況并對其進行了分析。首先從立法和相關政策兩個方面總結了在新西蘭開展河流價值排序的必要性，然后介紹了建立系統所使用的方法，并用實例對系統應用進行了說明，最后對系統建立中出現的各種問題、系統潛在的應用價值、綜合性方法關鍵點及其未來可能的發展方向進行了討論。

2 立法與政策框架

在新西蘭的主要環境法《水資源管理法》中，有很多涉及河流相對重要性的內容。

(1)國家政策聲明:《國家淡水政策聲明草案》(如“確定優質淡水資源的顯著價值”)。

(2)規程:《國家環保標準——生態流量草案》(包括水生價值相對重要性評價的技術流程)。現行的《國家林木種植環境標準》要求進行國家級重點河流認定。

(3)法令:《水保護法令》(環境舒適度高或內在價值、棲息地、漁業、野外環境、景觀或其他自然特性、科學或生態價值、娛樂休閑價值)。

(4)規劃:區域規劃或地區規劃。此類規劃獲得的典型成果為:①區域規劃中列出的根據具體用途進行管理的水體名錄;②區域規劃中列出的水體價值名錄;③水保護法令中列出的具有特定用途和突出價值的河流名錄。

規定中最常見的要求是進行相關的水質管理和流量管理，使用的語言可變性大，區域價值與國家價值之間很少或者沒有關系。即使在新西蘭環保部和新西蘭農漁業部發布的“潛在的國家重點水體”報告(該報告提供了具有多重價值的河流名錄)中也沒有統一的方法和明確的閾值來確定不同等級的重要性。該報告指出:國家重點水體工作小組的任務是完成7個子項目。每個項目都會建立一種根據其價值確定國家級重點水體的方法和可能的水體名錄。大多數項目已經提出了一些方法，并列出了可能的國家重點水體或流域的初步名錄。

遺憾的是，每一種方法都有所不同，沒有提出一種統一的、普遍適用的方法。這毫不奇怪，因為沒有一種方法能夠將這些名錄進行標準化處理并進行對比分析。此外，原始數據缺乏，實際應用中的參數很難確定。由于受到種種限制，因此，很有必要提出一種新的方法。

3 研究方法

該研究得到新西蘭塔斯曼區議會設立的“環境在線”補助基金(由指定區議會向中央政府申請研究經費，研究工作由大學或其他授權的研究人員開展)的資金支持。基金資助項目的順序和相對規模是很重要的:①小型咨詢項目，即能夠舉辦小型研討會，明確工作機會、相關研究內容以及實施要求;②中型咨詢項目，即能夠舉辦國家級研討會，確定擬研究價值的內容，簽訂開展方法研究并將其應用于評價塔斯曼鮭魚垂釣價值的協議;③工具項目，能夠使項目按該方法全面開展，包括對新西蘭所選案例研究區的多種價值進行檢驗;④中等咨詢項目，用該方法列出一張塔斯曼河流按不同價值排序的完整名錄。

除了研究經費之外，在研究的各個階段讓重要的利益相關者參與其中極為重要。為此，成立了一個指導小組，小組成員包括塔斯曼區議會代表、尼爾森－馬爾堡釣魚協會(一家長期關注此問題的機構)會員、卡森學院從事淡水漁業研究的科學家、惠靈頓區議會政策管理者(終端用戶)以及林肯大學相關研究人員。該小組在尼爾森舉行了小型研討會，與會者先對現行優先采用的方法進行評估，然后再集中大家的意見提出了一種能夠適用于評估所有價值的新方法。通過實踐，大家認識到MCA法是在解決多個價值并存問題時的有效工具，利用它能夠從數百個潛在的排名標準中選出最優指標。

MCA法正式出現于20世紀70年代，作為一種決策支持工具現在已經廣泛地應用于各個領域。簡單說來，MCA法就是能夠使用多個標準在多個選項中作出選擇，并對眾多客觀和主觀數據進行組織和排名的工具。MCA有數十種不同的形式，但該研究使用的也許是最常用的加權和模型。作出這樣的選擇，是基于其應用的廣泛性及其在解決單項問題方面的可靠性。但是，跟其他任何方法一樣，該方法也有很多局限性。

新西蘭釣魚協會大約每隔6～7 a定期開展全國性釣魚調查(稱為國家釣魚調查)，調查工作由國家水文與氣象研究所根據合同進行。調查獲得了海量數據，其中包括許多有關河流利用等級、根據不同標準評估的各河流和湖泊的相對重要性等定量信息。其他方面價值則缺乏像釣魚那樣的評估數據。

4 河流價值評價系統

與鮭魚垂釣不同的是，大部分其他價值(如本地鳥類棲息、急流劃艇)的數據有限，或者有時根本就是數據缺乏(如游泳、自然風景觀光)。由于樣本數量巨大，決定采用一種“最優可用信息”法將主觀數據和客觀數據結合起來考慮，然后通過專家組法證明進行價值管理的必要性。專家選擇遵循“經驗最豐富”原則。專家組法包括以下幾個步驟:①選出符合“最佳實踐”原則的各個專家組，專家組成員包括在價值研究領域知名度高、造詣高的資深專家(諸如灌溉農民、急流劃艇者)，相關科學家或咨詢顧問(如研究本地鳥的鳥類生態學家、河泳休閑專家以及從事灌溉工作的水文專家)，專職的政策制定者(如熟悉這種價值的區域或地區規劃者)，來自重要利益相關者組織的政策咨詢專家(如來自漁業垂釣部的現場官員);②從國家層面進行價值評估;③在專家組協同下出示賦分;④掌握多標準方法，然后，給最初設立的專家組以及后來為評價每項新價值成立的專家組配備一位熟悉相關價值和方法的熟練的助手。因此，塔斯曼負責鮭魚垂釣的專家組成員包括1名旅游發展局(TDC)的淡水政策專家、尼爾森－馬爾堡漁業與釣魚協會的管理者、2名漁業科學家(一位來自卡森研究所，另外一位來自NIWA負責國家釣魚調查的首席研究人員)、一位作為助手的休閑規劃咨詢顧問(而對本價值而言，就是項目總負責人)。比照鮭魚垂釣專家組，游泳專家組成員則包括同一位助手和3位區議會議員(含從事規劃和水質保護的職員以及熟悉當地泳場的專家)。

然后，利用協商好的方法給專家組分派任務。任務主要分兩部分，共10步。詳述如下。

第一部分:由1～4步組成，對代表或構成價值的各個特征進行描述，并根據其重要性進行排序。

(1)河流價值及河段的確定。①休閑垂釣是一個很寬泛的術語，而在新西蘭休閑垂釣包括對引進鮭魚的垂釣和對本地魚(如鱔魚和小鯡魚)的垂釣。因此，決定將鮭科魚垂釣作為一個單獨的易于確定的價值(相反，游泳則只是簡單地定義為河流游泳);②不同的價值與河流系統的聯系不同，有部分聯系，也有全部聯系。如對于鮭科魚垂釣而言，大多與整條河流有關;而對于游泳而言，只是與確認的“泳坑”或泳場或河段有關。適合于游泳的河段需要單獨確認，然后根據其對游泳的相對價值認定其為代表性河流。

(2)屬性的識別。①每個價值都有多種屬性(一般以相似屬性組呈現)，既有生物物理屬性，而對原住民生活價值而言，也有社會屬性、經濟屬性和文化屬性;②作為顯式專家組方法的一部分，要求提供一張完整的屬性清單資料，即33個鮭科魚垂釣屬性和34個游泳屬性。

表1以鮭科魚垂釣和游泳為例，示出了如何運用該步和下述(3)～(4)步的過程。

表1 鮭科魚垂釣和游泳示例(依次示出了價值、價值屬性、主屬性和指標測值)

(3)主屬性的選擇。①由于許多管理方面的原因，決定選出主要(最重要或最有代表性的)屬性子集，每個子集限制5～10個屬性;②對鮭科魚垂釣而言，10個主屬性為:垂釣天數、使用強度(為每個河段平均強度)、旅行距離、國外釣魚者、上鉤率感知、魚的大小感知、水質、風景吸引力感知、野外環境感知以及重要性感知。③對游泳而言，8個主屬性指標為:高峰日游泳者數量、游泳者從前一個夜泳場到達新泳場的公里數、游泳設施(洗手間、露營設施——指定的露營場、洗澡區、引導標志等)、風景吸引力感知、最大水深、地形地貌變化、滿足游泳要求的附生生物和藍藻細菌標準以及水平能見度指南。

(4)每個主屬性指標的確定。①指標用作主屬性的度量值。由于歸屬和權重原因，每個主屬性只考慮一個指標。②所有可用的指標都根據SMARTA(即具體的、可測量的、能實現的、相關的、及時的、已經在用的)標準進行評價，然后才定出最后的指標。

第二部分:包括6步，其中前2步見表2。

(5)指標閾值的確定。①該系統原設計只有3級相對重要性，即高、中、低3檔。后來有人反映有些主屬性還存在比低檔還低的情況，即沒有重要性。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增加了一個“不”重要價值變量。②在很多情況下確定閾值是要經過判斷的，所以由專家組確定。但是對于一些價值而言，如本地鳥類棲息，其一些主屬性已經有了相對重要性閾值，如瀕危鳥類相對本地鳥類而言就極為重要。

(6)含原始數據的指標組(步驟6a)及閾值的應用(步驟6b)。①如上所述，原始數據既可以是可度量的生物物理、經濟或社會等科學數據，也可以是專家組經過協商同意的主觀性判斷。②將原始數據轉換為以10～3為主的分值，以滿足用加權和MCA法計算的數值化要求。

步驟7和步驟8以鮭科魚垂釣為例進行闡述，見表3。

(7)主屬性的加權計算。①加權值是衡量每個主屬性對河流價值貢獻大小的度量值——主屬性組內的權值可以相等也可以不相等。②在得出河流最終排序或相對重要性，或應用中采用的權重不平等(需要進行合理估算)時，對系統的敏感性進行測試。

(8)根據價值確定河流的重要性。①根據每個指標權值求出閾值分數之和，并將各河流按得分由高到低排名;②采用專家組及其確定的決策支持標準按照重要性將各河流定為國家級(很重要)、區域級(中等重要)、地區級(不重要)。從第8步獲得的排序名錄來看，專家組對各河流及其主屬性的得分進行了嚴格檢查。值得注意的是，垂釣與海外釣魚者占比得3分(高)的河流之間存在強相關。國際釣魚者很有可能就是沖著新西蘭“最好的”河流而來的。因此，將這個屬性作為一個替代屬性，但其本身并不具有明顯的國家級觸發屬性。采用了以下標準。①國家重要性。標準1:海外釣魚者占比(%)=3，加25%或更多的其他屬性=3;標準2:50%或更多的屬性=3。②區域重要性。表中除了定為國家或地區重要性之外的河流。③地區重要性。唯一的準則:海外釣魚者占比(%)＜3，加上另外一個最大的屬性=3。

表2 塔斯曼區莫圖伊卡河鮭科魚垂釣和游泳重要性等級指標閾值示例

(9)可能與重要性評價相關的其他因素概述。對有些價值而言，會出現一些用本文提出的標準化方法難以考慮的因素，如對本地鳥類棲息地，還有與國際性重要濕地有關的潛在的準則和應用，因此，排序僅到國家級為止。

(10)對應用于價值評估的方法進行評論。許多評價資料匱乏。在這種情況下，重要的是要對此引起重視，并推薦將來數據采集的優先次序。

5 討論

初看起來，RiVAS簡單、有效，具有很多優點，如選擇專家組和同行評議人員的標準清晰明了、過程全開放和全透明，能夠揭示出所有屬性，確定判別指標，記錄原始數據并將其換算成數值等級，最后提出的優先保護目標名錄對水資源管理者和廣大用戶均有用。這些優點基本上反映了將MCA法應用于水資源管理中所體現出的種種好處，因此進一步證明了本文所用方法的可信度。但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盡管國際上不停地推廣水資源綜合管理方法，但在建立涵蓋水資源價值的排序系統方面似乎少有建樹。RiVAS則可以為全球，特別是發達國家提供填補此空白的工具。還有，正如休伊等人所說，該方法還有助于確定一個涵蓋河流價值各個方面的綜合性的水資源指標體系。例如，根據其中一些指標和河流重要性排序，議會已優先對河流游泳場所進行監測。基于RiVAS的河流排序已用于為河流利用和大量其他方面用途制定區域性政策。盡管RiVAS擁有這些優點，但還有一些潛在的制約因素和更深層的問題。

5.1 制約因素

全球目前還沒有完美的決策支持系統，所有的系統都有其局限性。在建立RiVAS過程中發現了一些重要的制約因素，隨后采取方法試圖將其可能的不利影響降至最低。

5.1.1 專家組

利用專家組并要求其作出主觀性決策正面臨挑戰。該方法包括專家組成員選定的標準，如每位專家組成員的可信度、從國家層面上評估這種價值、在專家組協同下出示賦分，以及了解如何使用多標準方法等。休伊等人建議，國家機關(也許是中央政府機構)能夠擔當此重任，并協同應用RiVAS，從而減少專家組帶來的偏差。比采用國家級和區域級專家組“更高的”的一級是讓外部利益相關者參與此過程。

5.1.2 自相關

盡管為減少這一問題盡了最大的努力，但一些主屬性之間很有可能還會發生關聯，在技術上這稱為自相關。主屬性越少，發生自相關的可能性越小，但是當確實出現了自相關時，可能會對結果造成不利影響。RiVAS需要確定的主屬性為6～10個，以涵蓋每個河流價值的多個方面。如何在提供一個合適的屬性個數與減少其自相關之間找到平衡面臨挑戰，而且幾乎是不可避免地將出現一些自相關。

該方法盡可能將屬性予以分離，并采用加權屬性來明確處理有或疑似有這種關系的屬性。

5.1.3 加權屬性

在RiVAS中，可以將各種屬性進行加權處理(即調整屬性以確定其在描述河流價值相對重要性方面更大的貢獻)。該方法默認的是給每種屬性賦以相等的權值，但是這樣做是不對的。對于大多數價值而言，有關屬性相對重要性的數據很少，也缺少經驗數據，因此解決此問題并不容易。但是，該方法確實考慮并允許對屬性進行加權處理，且推薦采用敏感性分析法。

5.1.4 閾值

對于一些值(如本地鳥類棲息，在一定程度上還包括原生魚垂釣)，已有國家級重要性(很重要)判別標準，并在合適的場合得到應用。此類標準包括確定瀕危魚種和國家級重點魚類種群。對于其他價值，如游泳、自然風景觀光和抽水利用(如灌溉)，還沒有國家級重要性判別標準，所以閾值驗證結果還不是那么明確。對于這些價值，使用了相關的相對平均絕對誤差(RMA)解釋法，如在“水保護法令”(WCO)中在某些特定價值方面被認定為“優”的水體就屬于國家級重點(重要性很高)水體。由于每次審議WCO所用的標準存在不一致的情況，需要對所選閾值進行驗證;必要時，在各委員會內部和委員會之間使用該方法時對所選閾值予以修正。

5.1.5 各河流之間的聯通性

該方法包括提出河流具體的排序方法。在一些情況下，相距較近的河流因其相距很近而對鮭科魚垂釣或急流劃艇都很有吸引力。該方法可能沒有很好地考慮這一因素。

5.1.6 等級比較

在該方法中，將“原”指標換算成可以比較的1～3分(一般情況下)，然后將各分值累加得出總的相對顯著性或重要性分值。還可以使用1～5分的備選系統，該系統已得到有條件的使用。但是，在大多數情況下賦值1～3分不足以區分各個屬性。這也是針對最終分三級排序(即國家、區域和地區三級，或高、中、低三級)所采用的一種相對簡單的方法。

5.1.7 數學問題

MCA法假定:所有的價值都處在一個可進行比較的線性“空間”內，而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價值可以位于一個對數或其他非線性空間，一個價值的不同狀態之間可能存在間隙或突變;也就是說，各狀態之間的差別即使用順序法也可能無法進行比較。在比較2個不同的價值時，還存在是不是同一類的問題，因為即使按同一數值比例賦分，也可能不能進行比較。對各價值進行數學運算需要對各價值的屬性與順序及其可比性作進一步假設。但是，由于全部價值用的都是同一種方法，同樣的弱點或同樣的問題(如果有的話)，在所有情況下都應按同一種方式予以處理，從而全面減少數學問題可能帶來的不利影響。

5.2 其他問題

到目前為止，RiVAS的應用盡管得到中央政府一定的支持，但還沒有出臺明確的政策支持該方法的應用及其推廣。如果提出的方法可信，則這樣的支持可能很有意義。目前，沒有得到中央政府全力支持的原因主要是:他們對如何按區域進行最終排序存有疑問。最終是根據某一個價值的高、中、低確定國家、區域或地區重要性排序。一些人認為，只有當國家級水資源指標體系涵蓋河流價值的各個方面時才能用前一種方法排序;而另外一些人則認為，已有的法律標準(且在一些地方已經有政策標準)和指南可以用于指導河流排序。

對未來可能用途最大的2個抽象價值(即灌溉和發電)進行了評價。通過該方法可以在一定程度相似情形下進行比較，例如大多數本地鳥類棲息河流(至少是游蕩性河流)已多年保持其相對自然或相對重要的狀態。因此，可以用一條河流某一方面的“全部”價值(如急流劃艇)評估其全部價值，再如眾多河流(當然不是所有河流，視位置而定)重要的本地鳥類棲息、鮭科魚垂釣等價值仍然體現了其潛在的所有價值。因此，該方法也可用于抽象性用途價值全部潛力的評價。該方法可用在很多場合，但非全部，尤其是河道內價值大幅下降的場合下不能采用，如一條河流為了灌溉將河水全部或大部分抽走而使鮭科魚垂釣和本地鳥類棲息的價值大幅下降，或由于水污染而導致游泳的潛在價值大打折扣。RiVAS+就是挖掘和考量這種潛力的一種補充工具。

6 結語

采用MCA法建立RiVAS是一項期盼已久的創新工作，現在已經引起各區議會、中央政府機構、環保與休閑組織以及新西蘭開發商的極大關注。該系統易于理解，使用方便。但是它還有其局限性，有很多地方需要作進一步研究和改進。盡管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RiVAS潛力巨大，在新西蘭對河流進行更有價值的評估時應予以采用，該法有助于相關人員從國際視野理解河流價值和如何在這些價值之間進行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