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蓋茨比》這部影片是根據弗·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的同名小說改編的,在2013年5月美國上映。影片從尼克的視角出發,以一個第三者、旁觀者的身份講述與他為鄰的蓋茨比的故事。
尼克與富豪蓋茨比是鄰居,他對這位富豪鄰居充滿了好奇,有幸的是他作為唯一一個收到邀請函的伴客去參加蓋茨比每周舉行的聚會。偶然的機會尼克得知自己的表妹黛西曾與蓋茨比有過一段戀情,在黛西結婚的這五年中,蓋茨比仍然沒有放棄對黛西的感情,從一個窮小子一步步變為富豪,進入到上層社會,并且在黛西家對岸建了一棟豪堡。他每天凝望著對岸,希望黛西可以注意到他。蓋茨比的深情打動了尼克,尼克決定答應蓋茨比的請求,幫他約黛西到他家喝茶。五年后這場精心安排的“邂逅”重新喚醒了黛西對蓋茨比的感情。黛西的婚姻并不幸福,丈夫湯姆富豪的出身雖然滿足了黛西物質的需求,但丈夫的出軌卻使她幾近崩潰。突然而來的與舊情人愛情的復燃點起了黛西對愛情、對生活的希望。蓋茨比鼓勵她掙脫束縛與丈夫坦白,但黛西卻不敢面對,幾次在真相即將昭告世人之前逃脫。在一次驚慌失措中,她開車撞死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是她丈夫的情人威爾遜夫人。黛西對犯罪的恐懼加上湯姆對蓋茨比的嫉妒使他們夫婦將事故責任推到了蓋茨比的身上。湯姆極力慫恿威爾遜報復蓋茨比,終于蓋茨比被威爾遜槍殺于家中的泳池里。面對蓋茨比的死亡,尼克深有感觸,他知道一切的真相卻沒有講出來,內心的罪惡感使他不得不去找醫生,他在醫生的建議下寫下了這個故事。
眼睛
影片的獨特新意之一在于獨特的視角,即借尼克這個第三者的身份向人們講述故事。尼克在這部影片中獨立于喧鬧嘈雜之外,似乎擁有一雙洞察一切的眼睛。他在講述的同時又有心靈的旁白,讓人跟隨他的意識流進入片中。尼克在這部影片中身份特別,似乎與蓋茨比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他平庸的工作,沒有足夠的金錢,沒有顯赫的社會地位,也沒有貴族的血統,但他卻成為蓋茨比最信任的朋友。他對蓋茨比的感覺就如蓋茨比給他的感覺,正像那句臺詞:“他好像很理解你,很信任你,就好像你想被理解被信任。”他們這種無交集的生活無疑也成為他們互相信任的原因。尼克在這部影片中作為一個小人物不僅代表了普通觀眾的聲音,又充當了一個指引者,將觀眾引入其中。他的眼睛目睹著一切,又尋找著新奇。作為一個觀察者,“永遠嘗試看到人們最好的一面”,“傾向保留所有意見”。除了尼克的眼睛是影片中一個亮點,上帝的眼睛也多次出現,這個意象見證著愛情、真相、人的欲望、迷惘,引起人們的反思。
蓋茨比的了不起——敢于堅持夢想
敢于堅持夢想的人很少。在開頭,蓋茨比的身份一直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連每周來參加聚會的人們也不知道他們是參加的一個什么樣的人的聚會。對于他的身份,人們只是猜疑:間諜、刺客,還有人說他根本不存在。
在故事的發展過程中,蓋茨比向尼克講述了他的身份,其實他是詹姆斯·蓋茨,父母都是農民,他不滿社會底層的狀況離家出走,在海上救了一個船長科迪,在科迪死后他繼承了他的遺產。他參加過戰爭,殺過人,努力成為富豪。他做這些就為一個夢想:使黛西成為他的妻子。他說過:“我往上爬就只能孤身奮斗”,他知道“墜入愛河會改變他的命運一生一世”,但仍然堅持初衷,從未放棄對黛西的追求。多年從未改變的夢想也曾使他困惑。在他空虛寂寞時,他只能通過聚會來排遣,通過對社會的干預獲得自我認同感。每當迷惘之時,他都會站在窗前,面對河對岸黛西家的綠燈尋找精神支撐。對愛情的執著追求是他歸屬感所在,那束綠光是他夢想的指引,他伸手去抓那束綠光,感覺離自己越來越近。
與黛西重歸舊好不斷來往時,他取消了所有的聚會。那些空虛浮華的東西在與他愛的信念的對比下顯得蒼白無力,他甚至改變生活習慣,放棄處理重要電話事務,一心等待黛西回到他身邊。
在愛情面前,蓋茨比永遠是在等待。在邁出勇敢的第一步后,黛西提出私奔。但是蓋茨比認為那樣“會被世人所不恥”,他勸黛西坦誠地向丈夫說明情況,這種坦誠卻讓黛西很難理解。蓋茨比又陷入等待。
夢想的堅持使他獲得了一切,也使他喪失了一切。
時代的浮動更顯夢想的偉大。影片通過大量的聚會場景體現人們在現實中的浮躁和對夢想的麻木。熱辣的舞蹈、盡興的樂聲、盛宴的狂歡、化學劑帶來的瘋狂刺激著人們,各色各類的人不請自來,有行政人員、參議員、軍官等,這是現實與魔幻交織的世界。“街上偶然駐足的人們,抬頭仰望,幻想自己身處其中,又是置身事外”。“我們越是適應時代,我們喝得越多”,時代的發展似乎泯滅了人們的夢想和希望,越是堅持夢想的人越顯突兀。
幻滅才是永恒
黛西的愛情觀在許多人眼里是物欲的。在筆者看來,是傳統的價值觀和世俗的眼光使她不敢突破重圍追求自己的幸福。她只是缺少安娜·卡列尼娜的勇氣。我們不能否認她有愛的權利。她拒絕蓋茨比的同時也拒絕了自己的愛情和幸福。通過黛西和蓋茨比愛情的演繹,我們看到了現實和理想的差距。躺在棺木中的蓋茨比使我們看到了他夢想的幻滅,死于車禍的威爾遜夫人使人們看到她追求愛情的勇氣。在夢想幻滅和生命消失的同時,他們也得到了永恒。
(鄭紅 山東省曲阜師范大學 273165)
現代語文(學術綜合) 2014年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