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地區形勢：2014年

鄧應文

(暨南大學國際關系學院/華僑華人研究院 廣州510630)

2013年，東南亞地區多數國家政治上處于不同階段的民主轉型期，各國民眾以各種形式提出了政治訴求，反映了民眾尋求政治變革的愿望，大選成為民眾政治上求變的良機。伴隨民主轉型的推進，一些國家出現了政治動蕩，引發了政治危機與社會不安，經濟也受到了影響。在經濟方面，2013年東南亞地區由于受世界經濟尤其是美國實施退出量化寬松政策的影響，各國經濟略有波動。但與此同時，得益于歐美經濟的逐步復蘇，以及各國政府及時調整政策應對美國逐步退出量化寬松政策，東南亞地區經濟形勢總體來說呈現穩步增長的態勢。在對外關系方面，東盟整體的政治與外交成果引人注目。2013年，東盟的外交活動積極主動，成為令世界關注的熱點地區。其中，與中國的關系成為東盟2013年外交中的一個亮點。以下將分別展開論述。政治形勢方面，將按民主轉型階段以及社會制度分類論述;經濟方面，將按穩定增長與略有波動分類論述;外交方面，則著重對東盟整體進行論述。

一 2013年東南亞地區政治形勢

(一)深化政治民主轉型的國家：泰國、馬來西亞、印尼、菲律賓

1.泰國

2013年，泰國的街頭抗議運動成為東南亞地區政治中最令人關注的事件。自2011年現任政府總理英拉上任以后，泰國政局經過1年多的相對平靜之后，于2013年8月再度爆發街頭抗議運動，引發政局動蕩與政治危機。這次抗議運動已經持續了半年以上，為泰國歷史上最長的。抗議運動起因于執政黨為泰黨提交國會審議《特赦法案 (草案)》，該法案主要內容是現任政府將赦免自2006年9月19日至2011年5月10日期間因參與政治集會而被定罪的民眾。這本來是一個惠及民眾的法案，然而，反對黨民主黨及反政府組織人民聯盟認為這是為前首相他信洗刷罪名和回國鋪路。法案提出后，引發了反對黨以及反政府組織的一系列反政府示威活動，最終造成了國內政局混亂。2013年8月7日，反政府組織2500名成員在國會大廈附近集會示威，反對國會審議《特赦法案 (草案)》［1］。進入11月后，盡管《特赦法案 (草案)》在上議院遭到否決，但反對派的抗議活動不僅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24、25日，曼谷舉行了號稱有百萬人參加的反政府抗議活動，城市多條街道被示威者阻堵。示威者還包圍了包括總理府、國會大夏、軍隊、警察駐地以及電視臺等政府部門。為了防止示威活動擴大，英拉政府在8月就宣布在曼谷三個區實施國內安全法，禁止集會游行［2］。然而，11月末，50萬示威者在曼谷游行，要求解散英拉政府。12月，示威活動進一步升級，集會者攻占政府要害部門，主要目標為總理府、議會大廈和警察總署，并試圖迫使軍方表態支持。為了平息反政府示威活動，穩定國內政治局勢，英拉離開曼谷到附近地方履行看守政府職責。與此同時英拉政府做出了讓步，答應解散國會下議院，于60天內重新舉行大選［3］。反對派則要求看守政府先實行民主再進行選舉，并阻撓為了重新大選而進行的分配議席候選人登記工作。自11月起，反對派的“黃衫軍”街頭抗議活動與“紅衫軍”之間發生多次沖突并造成了人員傷亡［4］。持續的政局動蕩和政治危機也拖累了泰國的經濟發展。如何盡快走出泰國式民主政治怪圈，將影響著泰國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2.馬來西亞

馬來西亞大選成為2013年東南亞地區政治中一個令人關注的事件。2013年5月5日，馬來西亞進行了第十三次全國大選，執政的聯盟國民陣線(國陣)與在野黨三黨陣營聯盟 (民聯)爭奪222個國會議席。一直以來，國陣都無懸念地獲得大選的2/3席位，然而這次大選結果卻出乎人們意料。國陣只獲得133個席位，繼2008年大選之后再失7個席位，獲得的席位數為1956年執政以來最低，其全國投票率僅為47.42%，沒有實現大選前力求奪回2/3議席的目標［5］。而民聯則獲得了89個席位，在得票率上，民聯贏得了50.83%的選票，比國陣多3%［6］。這是民聯繼2008年大選后的又一次重大勝利。這次大選中，華人的投票成為關鍵，反對黨贏得了華人以及城市人口的選票。大選的結果反映了馬來西亞政治生態發生了變化，由多數馬來人執政對抗相對少數的在野華人這一傳統政治格局轉變為以執政黨聯盟國陣與反對黨聯盟民聯的勢均力敵的格局。這一結果反映了馬來西亞中產階級參與政治訴求日益強烈的愿望，預示著馬來西亞政黨政治開始擺脫狹隘極端的種族傾向［7］。大選過后，反對黨隨即組織超過十萬人參加的民眾街頭集會，抗議執政黨國陣在選舉過程中的舞弊。大規模民眾街頭抗議運動始終在和平氣氛中進行，反對派以游行以及口頭抗議表示政治訴求，政府也以理性姿態回應，沒有引發暴力沖突。這一現象反映了馬來西亞政治日趨理性、成熟，是馬來西亞向民主政治邁出的一大步。

3.印尼

與泰國以及馬來西亞不同，2013年印尼國內政治形勢平穩。作為APEC輪值主席國，印尼在國際政治舞臺上的表現也令人矚目。印尼于10月5日至8日在巴厘島成功召開了第21屆APEC會議。這次會議議題為“實現茂物宣言目標，促進公平持續增長和推動區域互聯互通”。印尼作為東道主國，積極呼吁各國與利益相關方推動公平與可持續增長，開展更多的國際合作［8］。印尼政府成功主辦第21屆APEC會議，以其獨特的辦會理念為印尼在國際社會上贏得了良好聲譽。

2013年，印尼國內政治方面也面臨不少問題，其中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貪污現象依然嚴重。據印尼反貪研究中心的數據顯示，1月至7月，印尼共查處了42起貪污事件，這些貪污事件造成國家經濟損失3.3萬億印尼盾 (約16億人民幣)，被檢舉者多為中央政府官員、地方行政官員以及私營企業主等［9］。打擊解決貪污和懲辦貪污的力度成為考驗印尼政府執法能力的試金石。

此外，印尼國內社會治安問題也備受關注。2013年印尼的反恐活動取得了顯著效果，成功破獲了12起恐怖襲擊活動，抓獲了87名恐怖分子［10］，但這也說明了印尼治安不容樂觀。7月與8月，蘇門答臘省府棉蘭先后發生了兩起監獄囚犯越獄與騷亂事件［11］，以及多名囚犯趁亂脫逃事件［12］。5月，印尼警方還逮捕了計劃在緬甸大使館實施爆炸的武裝分子;8月，發生了雅加達佛教寺廟炸彈爆炸事件［13］。這一系列恐怖襲擊事件反映了印尼國內治安及宗教沖突錯綜復雜的形勢。2013年，自然災害頻繁襲擊印尼。2013年初，雅加達遭受了特大洪災襲擊，造成11人死亡，10多萬人被迫疏散［14］。這次洪災再次引發出遷都的議題。9月，印尼總統府顧問宣布政府已設立一個特別小組研究遷都計劃［15］，水患問題已迫使印尼政府把遷都提到議事日程上來。山林火災等自然災害也引發了與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等鄰國的矛盾，最后印尼總統向兩國道歉，才使得事件得以平息［16］。

4.菲律賓

2013年，菲律賓國內政治較為穩定。5月，菲律賓舉行了中期大選。盡管中期選舉過程中沒有發生暴力事件，但自年初至中期選舉前，已發生了60多起與選舉有關的暴力事件，共造成50多人死亡［17］，菲律賓仍無法完全擺脫暴力選舉的困擾。另外，菲律賓貪污腐敗現象普遍。菲律賓各地民眾于8月爆發了抵制貪污腐敗的集會游行，要求政府廢除給國會議員大量撥款而滋生貪污和腐敗問題的“政治分肥”制度［18］。菲律賓政府與反政府武裝力量摩洛伊斯蘭解放陣線經過8個月的談判，于8月簽署了《財富分享協議》，這一協議的簽訂有望終結菲律賓南部棉蘭老島資源豐富地區長達40年的叛亂。

(二)民主轉型初期國家：柬埔寨、緬甸

1.柬埔寨

2013年舉行的柬埔寨大選是柬埔寨民主化轉型的一個重要標志。7月28日，柬埔寨舉行了第五次國會大選，以洪森首相為黨首的執政黨人民黨與以桑蘭西為黨首的反對派救國黨之間為競爭國會議席進行了激烈爭奪。這是柬埔寨國內首次獨立選舉，意義重大。選舉結果出乎人們意料，在123個國會議席中，人民黨只獲得68席，而救國黨則獲得了55席，人民黨僅以多出反對黨1/5的議席勉強保住了執政黨地位。柬埔寨自1993年實行民主選舉以來已進行了五次大選，在前四次大選中，人民黨每次均獲得90%以上的選票，成為一黨獨大的執政黨。然而2013年的大選中，人民黨原有的90議席中失去了22個議席［19］，反對黨則在原來29個議席的基礎增加了26個議席，這是自1993年以來破天荒的事情。這次選舉反映了柬埔寨民眾要求政治改革的愿望，給長期執政的人民黨敲響了警鐘。由于反對黨救國黨認為大選舞弊，拒絕承認大選結果，由此引發出一系列抗議活動，造成社會不安。民眾反政府示威活動引發暴力沖突，造成多人傷亡［20］。11月又爆發了制衣行業罷工與暴力沖突，12月首都金邊爆發了30年來罕見的數萬名民眾大規模反政府示威［21］。自1998年洪森執政以來，盡管柬埔寨國內政治相對平靜，經濟上也保持穩步增長，但另一方面，政治、經濟問題堆積如山，政府官員腐敗現象嚴重。盡管近年來在人民黨的執政下柬埔寨經濟年平均增長率達7%，但全國仍有35%的民眾處于每天生活費不到1美元的貧困狀態中［22］。如何妥善處理與反對黨的權力分配，傾聽民眾對參與政治的訴求，盡快改善民眾的生活，將考驗人民黨今后的執政能力，決定今后柬埔寨國內政治的走向。

2.緬甸

2013年，緬甸的民主化轉型進入了一個重要階段。2013年初，緬甸政府繼2012年8月取消政府對出版物的預審制度后進一步放開對媒體的管控，取消了媒體審查與注冊處，組建了版權與注冊處［23］，擴大了媒體言論的自由度。政府對反對派的打壓也有所減緩，反對黨首領昂山素季得以出訪美國、韓國和英國。出訪期間，昂山素季會見了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圖圖主教。7月，緬甸總統吳登盛承諾年內釋放所有的政治犯［24］，并將與各武裝組織達成全國停火協議。同時緬甸政府著手修改憲法，7月26日緬甸聯邦議會通過了決議，組成一個由109名議員參加的憲法評估聯合委員會，對2008年緬甸憲法進行必要修改［25］，這意味著朝修憲方向邁出了實質性的一步，也為昂山素季參加總統選舉鋪平了道路［26］。緬甸政府還積極與反政府勢力開展對話談判，于5月底與克欽族簽署了初步和平協議，雙方同意停火［27］，緬甸內戰有可能得到平息。

2013年緬甸國內政治局勢依然不穩，民族宗教沖突不斷擴大。自2012年6月起，緬甸西南部若開邦地區信奉伊斯蘭教的羅興亞人與佛教徒發生了暴力沖突，大量羅興亞難民為躲避壓迫逃離緬甸，逃亡至泰國和馬來西亞等國，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關注［28］。3月至4月間，緬甸中部地區曼德勒省還爆發了佛教徒與穆斯林之間的宗教沖突，沖突一度蔓延至仰光附近，造成43人死亡，1.2萬人無家可歸的局面［29］。緬甸政府對該地區實行了將近半年的緊急狀態令。上述民族矛盾與宗教矛盾交織在一起，大大增加了緬甸政府民主改革的難度。如何有效解決宗教爭端和民族矛盾長期積累下來的問題，將關系到緬甸政治民主化轉型以及國內政局走向。

(三)越南與老撾的政治形勢

越南與老撾同為東盟中的社會主義國家。2013年越南、老撾的政治形勢總體穩定，但也面臨著民眾要求政治改革、嚴懲腐敗、發展經濟和改善民生的壓力。

越南國內的政治改革呼聲日益高漲。越南政治改革的一個重要部分就是修憲問題。2013年6月，越南召開了第十三屆國會第五次會議，會議討論了《1992年憲法》的前言、國號、政治體制、經濟體制等一系列重要問題［30］。11月，第六次國會正式通過了《1992年憲法修改草案》，重申了越南共產黨在國家政治經濟中的領導地位，規定了國有企業在國民經濟中應起的主導作用［31］。與此同時，越南國內一部分知識界人士和媒體聯名要求政府進行大幅度的改革，要求擴大黨內民主。對此，越南國會做出了積極回應。年中，國會對國家領導人進行了一次民主測評投票，這是越南在推進黨內民主方面的一個積極信號。

老撾也積極推進與國情相適應的政治民主改革，發展經濟以提高民生水平。早在2012年，老撾人民革命黨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就提出了以落實“三建設”①“三建設”是老撾人民革命黨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提出的決議之一，即“將省建設為戰略單位，將縣建設為全面堅強單位和將村建設為發展單位”，參見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克思主義研究院課題組: 《社會主義國家變革報告 (2013)》，2013年11月25日，http://my.wust.edu.cn/SeeDetail.aspx?id=332＆table=43號決議作為老撾黨和政府今后一個時期內的重點工作。其目的是要從村級開始自下而上地夯實人民民主制度，賦予地方更多權限與職責，實現至2015年把貧困家庭所占比例下降至10%以下的既定目標，為2020年擺脫欠發達國家、邁向工業和現代化國家打下基礎。

總的來說，2013年東南亞國家在政治上面臨不同課題，各個國家民眾對政治變革的訴求形式有所不同，其中一些國家街頭抗議運動成為表現訴求的主要形式。另一方面，抗議活動中的流血沖突減少，預示著東盟各國政治走向理性與成熟，是向民主轉型的積極信號。

二 2013年東南亞地區經濟形勢

縱觀2013年東南亞地區經濟，可以總結為穩步增長中略有波動。隨著歐美經濟逐漸復蘇，東南亞各國也采取對策應對經濟停滯，域內經濟總體保持穩步增長，增長率超過2012年，達到5%左右。其中，老撾、菲律賓、柬埔寨、緬甸、越南等國的表現較為突出。2013年上半年，東南亞各國經濟保持快速增長，但進入下半年后，受美國退出量化寬松政策、中國經濟增速放緩以及部分東南亞國家政局不穩等因素的影響，泰國、印尼以及馬來西亞的經濟運行減速，增長率略有下滑。從總體來看，自2008年爆發世界金融危機以來，經過幾年的調整，東南亞地區已經基本走出了衰退與停滯，成長為世界經濟中受人矚目的亮點地區，但發展前景中仍然存在著不確定性。東南亞各國經濟依然容易受到美國、中國等大國經濟波動的影響，國內經濟基礎方面還存在不少脆弱部分。

觀察2013年東南亞各國的經濟表現，按全年經濟走勢情況可分為兩大類。第一類為全年保持平穩增長的國家，其中有老撾 (7.7%，另一數據為8.1%)、菲律賓 (7.7%)、柬埔寨 (7%)、緬甸(6.7%)、越南 (5.4%)等國;第二類為上半年走勢尚可，下半年轉向下滑，全年增長率低于上一年的國家，有印尼 (5.7%)、馬來西亞 (4.3%)以及泰國 (2.9%)(見表1)［32］。東南亞地區中發達國家新加坡增長率為3.7%，文萊維持著1.5%左右的增長率。

表1 2013—2014年東南亞各國經濟情況

(一)經濟穩步增長的國家

老撾一直以來都是東南亞各國中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的內陸國家，但隨著近年來東南亞地區經濟趨于活躍，老撾經濟也開始進入發展的快車道。2013年，老撾國內生產總值 (GDP)為101.9億美元，與上一年同比增加7.7%，是東南亞國家中GDP增長率最高的國家［33］。老撾2013年全年通脹率為5.64%，同比增加1.19個百分點，保持在較低水平。2013年日本對老撾的直接投資額為460億日元，比上一年度增加了15倍。老撾為內陸國家，與5個國家陸上接壤。隨著該地區交通網絡的建成，老撾的優勢將進一步顯現出來。老撾勞動力成本低廉，電力供應等基礎設施也日趨完善，可以在制造業等方面與鄰國形成互補型很強的國際合作關系［34］。

菲律賓國際統計調查委員會 (NSCB)2014年1月30發布的消息稱，菲律賓2013年1至9月份的經濟增長率為7.4%，11月30號臺風“海燕”襲擊菲律賓中部地區，受其影響，2013年第四季度的增長率為6.5%，全年的經濟增長率為7.2%。達到了7%的預期目標，這一增長率在東盟10國中排名靠前。菲律賓國內需求的持續增長以及BPO(Business Process Outsourcing，業務流程外包)的順利擴展，是支撐這一增長率的主要原因［35］。

緬甸媒體報道，緬甸2013財年GDP增幅為6.7%，預計2013—2014財年GDP增幅為8.9%。亞洲開發銀行2012年報告預測，緬甸未來20年的年均經濟增長率將達到7%－8%，其人均GDP也將在2030年增加到目前水平的3倍，躋身中等收入國家行列。截至2013年9月，緬甸外匯儲備約76億美元。自1988年至2013年9月，緬甸已批準外國直接投資437.4億美元，接受實際投資336.7億美元，其中，近42%來自中國企業，總額達141.2億美元，中國已成為緬甸第一大外資來源地。據中國海關統計，2013年1－11月，中緬雙邊貿易總額為83.5億美元，同比增長35%，中國已成為緬甸第一大貿易伙伴［36］。另據報道，緬甸政府計劃將于2030年之前向全體國民提供電力和實現全民保險，世界銀行為支援緬甸政府這一計劃，將向緬甸提供20億美元的融資援助，用于電力、保健等領域［37］。

柬埔寨中央銀行2014年1月21日公布的報告以及之前各大媒體報道的消息顯示，2013年柬埔寨GDP增長率為7%，通貨膨脹率為4%，經濟運行情況良好。工業與農業領域發展平穩，財政收支平衡，收支結余繼續增長。旅游業強勢增長，2013年上半年柬埔寨共接待外國游客209.3萬人次，同比增長18.9%。對外貿易增長明顯，上半年外貿總額約合77.1億美元，同比增長21.2%。上半年政府共批準投資項目96個，投資總額25.42億美元，同比增長104.3%，創造了13.2萬個就業崗位。柬埔寨貨幣匯率保持了多年來的穩定態勢，通貨膨脹率也處于4%的較低水平，財政赤字縮減。2013年柬埔寨外匯儲備為41億美元，為歷年來最高數字。柬埔寨中央銀行2014年將繼續推行謹慎的金融政策，推動經濟繁榮［38］。

2013年越南經濟中最重要的成果是保持宏觀經濟的穩定，經濟發展狀況逐步向好，GDP增幅較大，人均GDP為1902美元。越南統計局公布的數據表明，2013年越南GDP增長率為5.4%，是近3年來的最高水平。進出口貿易繼續增長并保持平衡，政府實施的穩定宏觀經濟、降低通貨膨脹率以及保證社會穩定的一系列措施取得了成效，預示著越南經濟進入穩步增長軌道。2013年越南外匯儲備增加，越盾匯率穩定。高通貨膨脹率多年來一直困擾著越南政府，2013年越南政府采取措施控制物價，通貨膨脹率下降至7%，為下一步調整電力價格和燃料價格鋪平了道路。進入2013年6月份以后，越南經濟形勢整體趨于穩定并持續增長，銀行對企業的融資貸款利率降至近年來最低水平，刺激了經濟活動，企業家的信心增強。2013年越南出口與引進外資方面也取得較好成果，出口總額達1330億美元，海外對越南直接投資額為220億美元，實際使用外資總額110億美元，與2008年的記錄持平。宏觀經濟的穩步成長為2014年的持續發展打下了良好基礎，不過，2013年越南經濟還存在不少問題。越南統計局指出，貿易收支情況雖有所好轉，但在資金方面仍然過度依賴海外直接投資，企業融資困難，此外還面臨著產品庫存量過高，國有企業改革進展緩慢，存在大量不良債務等問題［39］。

(二)經濟波動較大的國家

泰國經濟2013年第一、二、三季度的增長率各為5.4%、2.9%、2.7%，另據泰國國家經濟與社會發展局2014年2月17日發布的報告，2013年第四季度經濟同比僅增長0.6%，為2012年第一季度以來的最低增幅，泰國2013年全年增長率僅為2.9%，遠低于2012年的6.5%。除了受世界經濟影響外，泰國政局持續動蕩是GDP增幅下滑的重要原因之一。泰國政府在2013年嚴重水災之后，出臺了退稅及政府轉移支付等措施，使家庭消費出現大幅增長，但這些刺激政策2014年已逐步退出，固定資產投資與2013年由災后重建拉動的較快增長相比也明顯下滑。2014年泰國經濟增長將依靠政府增加水利與交通基礎設施投資的計劃，但如果政局持續動蕩，將阻礙政府實施這一計劃，影響經濟增長［40］。

印尼經濟2013年第一季度比上一年略有增長，但第二季度起開始下降，第一、二、三季度的增長率各為6.1%、5.8%、5.6%。印尼中央統計局2014年2月5日發布的數據表明，2013年印尼GDP增長率為5.78%，低于2011年的6.5%和2012年的6.23%。2013年下半年印尼GDP增長率下降。歐美經濟復蘇步伐緩慢，中國經濟的增長步伐放緩，市場對資源類產品需求減少導致了價格下跌，橡膠、天然氣、煤炭、棕櫚油等資源類產品出口量的下降導致了貿易赤字和貨幣貶值［41］。印尼中央統計局負責人稱，5.78%的增幅與全球經濟不振有關。受內外因素影響，印尼2013年第二季度經常收支賬戶赤字升至98億美元，印尼盾2013年全年貶值幅度達26%，通脹率也一度飆升至8.79%。進入2013年第四季度，經濟開始恢復，出口貿易方面出現數額較大的順差，赤字占GDP比例有所下降［42］。

馬來西亞中央銀行2013年2月發布的消息稱，2013年馬來西亞GDP增長率為4.7%，低于上一年的5.6%。經濟波動表現為上半年經濟增幅逐漸放緩，下半年經濟增長較為明顯，原因是2013年歐美與日本的需求下降，7月以后，面向中國和東南亞其他國家市場的出口保持在較高水平。總而言之，2013年馬來西亞國內需求強勁，全年消費增長7.6%，高于政府預期的6.3%，物價指數全年平均上漲了2.1%，12月同比上漲了3.2%，通貨膨脹率有上漲苗頭［43］。2013年，中馬兩國年雙邊貿易總額達1060億美元 (約1353億新元)，馬國成為中國在亞洲僅次于日本和韓國的第三大貿易伙伴［44］。

三 2013年東盟的政治與外交

2013年，東盟在政治與外交方面相當活躍、主動，首先表現在東盟國家內部凝聚力進一步加強。4月24至25日，在文萊舉行了主題為“凝聚民心，共創未來”的第22屆東盟峰會，會上提出確保2015年底前實現建成東盟共同體［45］，還討論了東盟峰會之前已做出的決定、協議和工作議程，確認通過啟動“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談判繼續加強東盟與其對話伙伴國的關系，謀求在落實《南海各方行為宣言》等政治和安全問題上取得進展［46］。會后發表的《主席聲明》表明，東盟共同體建設的相關規劃現已完成了77.5%，其中的259項措施已得到貫徹與落實。在貨物關稅減免方面東盟取得顯著進展，較發達的印尼、泰、新、菲、馬、文萊等6國取消了99.65%的貨物進口關稅，較不發達的柬、老、緬、越四國將98.86%的貨物進口關稅率降至5%以下。另外，在有關南海主權爭端問題上，《聲明》還呼吁有關各國遵守《南海各方行為宣言》以及南海問題六項原則，要求各方保持克制，避免使用武力或武力威脅，和平解決有關爭議。《聲明》也提出了“為盡早簽署行為準則，將持續與中國展開溝通”，顯示東盟在政治上的合作和團結日益緊密。10月9日，東盟繼第22屆峰會后又成功地召開了第23屆峰會，再次確認了東盟將在2015年之前實現一體化的目標。在南海問題上，東盟重申將根據《南海各方行為宣言》、南海問題六項原則以及東盟—中國紀念《南海各方行為宣言》簽署10周年紀念峰會發表的聯合聲明，維護南海地區和平、穩定以及海上安全，保持克制，不使用武力或武力威脅，期待與中國就制訂“南海行為準則”加強磋商，以便早日完成這一進程。第23屆東盟峰會的《主席聲明》，再次體現了無論在經濟共同體建設上，還是在南海敏感問題上，東盟內部的團結一致日顯突出。

2013年，東盟還成功地舉辦了東亞領導人系列會議、東盟地區論壇。10月9－10日，東盟主持第16次東盟與中日韓 (10+3)領導人會議、第8屆東亞峰會，東盟還與中國、美國、日本、韓國等國舉行了“10+1”領導人會議，與印度舉行了東盟—印度峰會。12月，東盟10國與日本召開了特別峰會。在這系列的峰會中，東盟擴大了與這些國家的經貿關系，獲得了政治上的支持。2013年，東盟在與大國交往中可謂游刃有余，提高了東盟在地區合作與地緣政治中的地位。

四 2013年東盟與中國關系

2013年是中國與東盟建立戰略伙伴關系十周年。在這一年里，中國與東盟關系取得了新的進展。2013年，中國與東盟國家領導人之間的頻繁互訪取得了一系列實質性成果。4月，文萊國王訪問中國，雙方確定建立戰略合作關系［47］。10月，中國國家領導人訪問了印尼、馬來西亞、文萊、泰國以及越南等東盟國家，中國與印尼、馬來西亞的關系提升為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48］。此外，中國與泰國的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得到了進一步的鞏固。中國總理李克強10月訪問泰國，簽訂了《中泰關系發展遠景規劃》，確立了在政治、經貿、投資和金融、防務和安全、交通和互聯互通、文教和旅游、科技與創新、能源、海洋、國際和地區合作等方面展開具體合作。泰國還將成為首個與中國互免商務簽證的國家，體現了中泰“親上加親”的關系［49］。中國與越南的關系也有進展。10月，李克強訪問了越南，提出了中越雙方應把握兩國關系的戰略方向，堅持走互利共贏的合作道路，倡議努力創新思維，破解南海這一兩國關系中唯一的歷史遺留問題。李克強訪問越南期間，中越兩國達成了共識，確定兩國將從海上、陸上、金融三條主線統籌推進合作，成立海上共同開發磋商工作組［50］。這表明了雙方將積極合作解決難題。

2013年中國調整了外交政策，進一步明確在對外關系中重視周邊外交，把東盟作為外交優先方向。在這一背景下，中國就中國—東盟關系的發展提出了一系列新思維與合作理念。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10月出訪印尼，提出了與東盟國家攜手建設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以及中國愿意與東盟一起共同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合作理念［51］。中國總理李克強在第16次中國—東盟峰會上，提出了“2+7”的合作框架，在深化政治共識的基礎上，加強與東盟國家之間的寬領域、深層次、高水平、全方位合作［52］。2013年中國領導人先后多次出訪東盟國家并提出了發展中國—東盟關系的合作理念，體現了中國全面推進中國—東盟關系的愿望，也預示著中國—東盟關系將進入一個新的發展階段。中國以務實的態度積極發展與東盟的合作，表明中國支持東盟壯大發展，支持東盟共同體建設，支持東盟在區域合作中發揮主導地位。中國力爭至2020年使與東盟的貿易額突破1萬億美元。中國致力于同東盟國家的互聯互通建設，倡議籌建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支持本地區發展中國家包括東盟國家開展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同東盟國家加強海上合作;使用好中國政府設立的中國—東盟海上合作基金，發展好海洋合作伙伴關系;進一步完善中國—東盟防長會議機制，就地區安全問題定期舉行對話［53］。

五 2014年展望

分析家普遍對2014年東南亞經濟持謹慎樂觀態度，認為歐美與日本經濟恢復步伐將加快，東南亞國家內部環境也在改善，2014年的GDP增長率總體高于2013年，平均增長率將達到5%左右。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預測2014年菲律賓的增長率為6.5%，亞洲銀行預測為7.0%，菲律賓政府預測為6.5%－7.5%，仍保持較高水平的增長。

泰國政局的發展演變將成為左右其2014年經濟增長的關鍵因素。據世界銀行2014年2月的預測，如果出口恢復，并且外國直接投資增加，2014年泰國經濟增長率有望達到4%，但如果國內政治混亂持續到下半年，這一數字就要再降低。泰國政府官員于3月6日表明，泰國政府認為2014年的增長率為4.0% －5.0%，但如果政局持續動蕩，政府投資計劃的實施將受到影響，增長率則僅為3.0－3.5%［54］。而更為悲觀的分析認為，泰國經濟可能會停滯不前，甚至出現負增長。

2014年印尼經濟前景喜憂參半。印尼政府官員2014年1月21日預測，2014年印尼GDP增幅為6.0%，略高于2013年。減少進出口貿易赤字是2014年印尼經濟的一個重要課題。2014年7月舉行的印尼總統選舉將會成為影響經濟走向的重要因素之一。印尼財務部官員3月13日表示，4月舉行的議會選舉與7月舉行的總統選舉將拉高GDP約0.3%［55］。3月15日，印尼最大在野黨斗爭民主黨 (PDIP)決定推舉該黨黨員、現任雅加達省長的佐科維為總統候選人，印尼大選活動開始直接影響經濟。分析人士指出，市場因佐科維獲推舉為總統候選人而興奮，短期內綜合股價指數有望升至5000 點［56］。

分析家預測馬來西亞2014年GDP增長率為5.0%－5.5%，2015與2016年略有增長，均為4.9%。服務業仍將牽引經濟增長，其他主要產業規模也將擴大，與2013年同樣，國內需求仍是推動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57］。新加坡、文萊將在2013年基礎上穩定增長并略有提高。隨著世界經濟復蘇，全球對商品和服務的需求會增加，對依賴貿易與服務出口的新加坡以及亞洲國家有利，分析家預測新加坡2014年的經濟增長率將達到4%。與此同時，新加坡也將面對美國縮減量化寬松規模和東亞經濟走勢的影響，2014年經濟仍存在不確定性。

勞動力成本上升是2013年困擾東南亞國家的一個普遍問題，這一問題將成為影響2014年經濟成長的重要因素，在老撾、柬埔寨、緬甸等經濟發展水平較低、勞動密集型產業集中的國家尤其如此。據《聯合早報》2014年3月21日報道，由于近期老撾的通貨膨脹率不斷上升，勞動力成本上升，恐將失去低成本制造業基地的吸引力，近期的勞工成本上升沖擊了外資尤其是日本企業的投資興趣［58］。

2014年，處于政治變革以及經濟、社會轉型之中的東盟國家將迎來一系列變局。在國內政治方面，泰國的選舉如果不能打破目前黃紅兩個陣營激烈對抗的局面，政局將進一步動蕩，經濟將繼續下滑。印尼將于4月舉行議會選舉，7月舉行總統選舉，大選結果將影響印尼經濟，對東南亞地區政治也將產生影響。緬甸開始拉開修憲序幕，各政黨派別加緊為2015年的大選做準備，宗教沖突和民族矛盾等問題交織在一起，將影響著緬甸政局的穩定，而政局穩定與否將決定經濟是否順利發展。此外，東盟國家必須協調步伐共同采取對策積極應對，才能實現2015建成東盟共同體市場的目標。在國際關系方面，美國“重返亞太”和日本“地球儀外交”政策將加劇大國在東南亞地區的博弈，東南亞國家仍需努力在中美日之間保持平衡，謀求利益的最大化。2014年，東南亞國家需要在復雜多變的國際環境中克服內外困難，穩步前行。

【注 釋】

［1］《泰國反對派示威反對特赦法案》，聯合早報網，http://www.zaobao.com/media/photo/story20130808－23837 6

［2］常天童、高健鈞: 《泰國反政府集會或將迎來高潮》，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video/2013－08/07/c_125130850.htm

［3］孫廣勇:《泰國解散國會下議院60天內大選 政局惡性循環》，《人民日報》2013年12月10日。

［4］張艾京: 《泰國警方稱反政府示威沖突致4人死上百人受傷》，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3－12/03/c_125800853.htm

［5］陳文、李江:《透過2013年大選看馬來西亞政局特點》，理論網，http://www.cntheory.com/CCPSBKSJPYD/2013/927/139271124559A949G0F34DACB2CGGC8.html

［6］《超越群族政黨政治——2013年馬來西亞觀選側記》，2013年5月6日，http://www.douban.com/note/275 134739/

［7］同 ［5］。

［8］周檬、鄭世波:《印尼總統呼吁各方合作推動可持續發展》，新華網，http://news.hexun.com/2013－10－06/158504867.html

［9］高漠、譚利婭:《印尼貪污案件頻發 前7個月導致國家損失16.5億元》，2013年9月11日，http://world.huanqiu.com/exclusive/2013－09/4347543.html

［10］顧時宏:《印尼反恐成果顯著 成功遏制恐怖事件》，中國新聞網，http://www.chinanews.com/gj/2014/01－03/5696396.shtml

［11］周檬: 《印尼發生鑒于騷亂 約200名囚犯越獄》，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3－07/12/c_11 6503110.htm

［12］李美多:《印尼一監獄發生騷亂 至少30名囚犯越獄》，中新網，http://www.chinanews.com/tp/hd2011/2013/08－19/236770.shtml

［13］吳娜、翟潞曼:《印尼一佛教寺廟前發生爆炸事件》，新華網，http://www.chinanews.com/gj/2013/08－05/5122941.shtml

［14］《印尼首都雅加達遭洪水圍城 總統府被淹》，http://news.ifeng.com/gundong/detail_2013_01/18/2135 4433_0.shtml

［15］王忠會:《雅加達洪災頻發交通堵塞 印尼設特組研究遷都》，中國新聞網，http://www.chinanews.com/gj/2013/09－11/5273253.shtml

［16］王文英:《印尼防火殃及鄰國 印尼總統向新馬公開道歉》，中國臺灣網，http://www.qianhuaweb.com/content/2013－06/25/content_4204437.htm

［17］高飛、趙潔民:《菲律賓舉行中期選舉》，網易財經，http://money.163.com/13/0513/13/8UORLBON00253B 0H.html

［18］《菲民眾多次要求徹底廢除政治分肥制度》，中新網，http://www.chinanews.com/shipin/2013/10－06/news3 02548.shtml

［19］黃翱:《洪森率執政黨慘勝柬埔寨大選》，《東方早報》2013年7月29日。

［20］柳青:《洪森與桑蘭西再次會談 金邊示威活動繼續》，http://gb.cri.cn/42071/2013/09/16/7211s425596 1.htm

［21］《柬埔寨迎來大選后最大規模的游行示威 要求洪森下臺》，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2013－12/23/c_118661138.htm

［22］尹鴻偉: 《柬埔寨大選無懸念》，2013年7月17日，http://ynyhw2000.blog.163.com/blog/static/132900481 201361710559549/

［23］于景浩: 《緬甸正式宣布解散媒體審查機構》，《蘭州晨報》2013年月26日。

［24］鄧永勝:《緬甸總統吳登盛承諾今年年底前將釋放所有政治犯》，中新網，http://www.chinanews.com/gj/2013/07－16/5044919.shtml

［25］張云飛:《緬甸聯邦議會成立修憲委員會 推動修憲工作》，中新網，http://www.chinanews.com/gj/2014/02－03/5803329.shtml

［26］《緬民盟將參與明年國會選舉》，http://www.zaobao.com/sea/politic/story20131229－293430

［27］韓碩:《緬甸政府與南撣邦軍達成停火協議》，央視網，http://news.cntv.cn/20120521/116556.shtml

［28］《關注緬甸局勢》，http://world.kankanews.com/embassy/2013－04－29/1314045.shtml

［29］于景浩:《緬甸穆斯林與佛教徒在印尼收容所斗毆》，《環球時報》2013年4月7日。

［30］《越南國會開會討論修憲草案 涉及國名等內容》，《國際在線》2013年6月4日。

［31］楊曄:《越南通過修憲草案強調越共領導地位》，《人民日報》2013年11月29日。

［32］之前多個統計數字稱泰國2013年經濟增長率為3.8%，2.9%是泰國政府2014年2月17日公布的數據，參見《政治亂局沖擊下泰國經濟去年末季同比僅增0.6%》，http://www.zaobao.com/sea/politic/story20140218－311283

［33］《2014年東盟經濟形勢分析展望》，http://www.gxi.gov.cn/gjbg/gjzb/201311/t20131129_533942.htm

［34］《日本對老撾的直接投資額比上年增加15倍》，http://www.data－max.co.jp/2014/01/24/15_131540_dm 1545.html

［35］日本貿易振興機構:《2013年菲律賓的GDP增長率為7.2%》，2014年2月4日，http://www.jetro.go.jp/world/asia/ph/biznews/52eb278c28488

［36］《拓展貿易渠道 把握市場機遇》，國際商報網，2014年 2月 19日，http://www.shangbao.net.cn/epaper/gjsbs/256009.html

［37］小島正憲:《世行向緬甸提供20億美元的融資援助》，『ミャンマー短信』2014－No02(1月上·下旬)，http://aap－net.com/docs/mm2014－no2.pdf

［38］《柬埔寨2013年經濟增長7%》，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4－01/22/c_11907696 0.htm

［39］《2014年經濟預測－設定經濟增長率為5.8%不良債權處理與國企改革稱為主要課題》，2014年1月6日，http://www.jetro.go.jp/biznews/feature/2014shinnen/5 2b3dc7a0f618

［40］《泰國零售業、2013年經濟回顧和2014年經濟展望、預測泰國國內投資仍繼續發展》， 『バンコク週報』2014年4月4日，http://www.bangkokshuho.com/article_detail.php?id=3701

［41］《2014年亞洲經濟預測》， 『アジア·マンスリー』2013年12月號，2013年12月3日，http://www.jri.co.jp/page.jsp?id=24100

［42］《2013年印尼經濟放緩》，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14－02/05/c_119216417.htm

［43］《馬來西亞經濟基礎穩固 2013年經濟增長率達4.7% 出口恢復》，『日本経済新聞』2012年2月12日，http://www.nikkei.com/article/DGXNASGM1202Z_S4A210C 1FF1000/

［44］《馬國成為中國亞洲第三大貿易伙伴國》，《聯合早報》，http://www.zaobao.com/sea/exchange/story2014012 2－302104

［45］暨佩娟:《第22屆東盟峰會重點討論東盟共同體建設》，人民網，http://money.163.com/13/0424/21/8T8N CMSF00254TI5.html

［46］同上。

［47］《習近平同文萊蘇丹哈桑納爾會談 兩國發表聯合聲明》，新華網，http://news.sohu.com/20130405/n3717 70555.shtml

［48］張朔: 《中國印尼關系提升為全面戰略伙伴關系》，中國新聞網，http://www.chinanews.com/gn/2013/10－02/5343804.shtml;《中國同馬來西亞提升為全面戰略伙伴關系》，搜狐網，http://news.sohu.com/20131005/n38 7619466.shtml

［49］周晨星:《李克強力推互免簽證將使中泰“親上加親”》，華龍網，http://news.cqnews.net/html/2013－10/13/content_28209108.htm

［50］吳樂珺、楊曄:《李克強與阮晉勇會談》，《人民日報海外版》2013年10月14日。

［51］《習近平在印尼國會發表演講:攜手共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中新網，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3－10/03/c_117591652_3.htm

［52］《李克強在第16次中國—東盟 (10+1)領導人會議上的講話》，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3－10/10/c_125503937.htm

［53］同上。

［54］同 ［40］。

［55］《議會與總統選舉將拉高印尼GDP約0.3%》，NEWS Weekly Indonesia，2014－03－14，http://indonesianews.biz/?p=5498

［56］《股市因佐科獲推舉為總統候選人而急速上漲》，NEWS Weekly Indonesia，2014－03－15，http://indonesianews.biz/?p=5529

［57］日本貿易振興機構:《馬來西亞2014年國內生產總值 (GDP)增長率為4.5%至5.5%》，2014年3月26日，http://www.jetro.go.jp/world/asia/my/biznews/5330d2 bb249f0

［58］《老撾通脹上升致勞工成本增加 沖擊外商投資興趣》，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4－03/21/c_126299180.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