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緣經濟時代的科技博弈

陳俊杰

摘要:21世紀經濟全球化的加速掩飾不了地緣經濟博弈的零和色彩，尤其是大國之間在科技領域的較量越來越表面化。地緣經濟時代的科技博弈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即科技制高點博弈、信息技術博弈、情報監控博弈與人才資源博弈。較之于其他經濟領域，科技博弈更有零和色彩，對此中國有必要未雨綢繆。

關鍵詞:地緣經濟； 科技 ；零和博弈

中圖分類號F061.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3-0461（2014）09-0024-04

收稿日期：2014-02-10

網絡出版網址：http://www.cnki.net/kcms/doi/10.13253/j.cnki.ddjjgl.2014.09.005.html網絡出版時間：2014-7-108:34:34

冷戰結束后，經濟全球化加速，強調相互依存的新自由主義思潮喧囂一時。然而，大國地緣經濟博弈的零和色彩日益表面化，區域經濟集團化并不足以讓正和博弈在國際經濟領域唱主角。到了21世紀，地緣經濟領域的大國交往越來越有零和博弈色彩，以經濟利益與經濟競爭取代政治關系與政治對抗的態勢初露端倪，經濟因素與經濟斗爭在地緣經濟領域的作用越來越引起世界各國的警覺。未來的科技博弈將在大國經濟較量中發揮關鍵作用，近代以來西方列強的地緣政治霸權公式可修正為：“掌握前沿科技+控制空間領域=世界霸權”。尤其是在日新月異的高精尖科技領域，中國有必要從地緣經濟的零和博弈角度針鋒相對。

一、科技制高點博弈

鄧小平早已認識到，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而且是經濟發展過程中最活躍的因素。大國較量的終極真相是綜合國力競爭，其中的關鍵因素則是科學技術的競爭。誰在高科技領域獲勝，誰就能掌握世界主導權。張妍認為，“信息時代國家地緣戰略的核心是謀求科技權，通過科技創新與國際機制環境的良性互動來促進科技發展與綜合國力的提高，從而奪取地緣政治的優勢地位?！盵1]

2000年，美國前國務卿奧爾布賴特宣稱，在世界日益被科學技術改變的今天，科學技術已成為外交領域最重要的工具之一。當今世界已進入全球化的時代，從微生物到導彈，人類面臨的威脅來自地球上幾乎每一個角落。國際合作對于應付這些挑戰是非常重要的，而合作與外交一定需要一流的科學技術建議來提供支持。科學技術在今天的外交和全球事務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

美國未來學家A.托夫勒將人類文明分為農業社會、工業社會與信息社會三個階段，認為以堅船利炮為主要手段的舊殖民主義時代將一去不返，以資本輸出為主要侵略手段的新殖民主義時代已近尾聲，而以爭奪信息資源與信息控制權為主的“網絡殖民主義時代”即將到來。在科學技術唱主角的21世紀，地緣優勢的取得將以科技發展為堅強后盾。地緣關系的建立與發展，務必促進科技的交往與發展，也有益于綜合國力的提高，“地緣經濟”將被“智緣經濟”超越。

20世紀末21世紀初，放眼世界，新科技革命浪潮席卷全球，新興的高新技術產業成了新的經濟增長點，社會財富日益向擁有知識與科技優勢的國家與地區聚集。誰在知識與科技創新上占優勢，誰就能在經濟發展上占據主動。[2]以信息高速公路、生物工程、新材料、新能源等為先導的產業革命，必將引起世界各國的社會生活方式產生新的革命性變化。世界產業結構開始由資金密集型產業轉向知識密集型產業，這種變化無疑將促使世界各國競相調整本國的科技發展戰略，并把這種轉向作為本國在21世紀爭取地緣經濟優勢地位的一個戰略抉擇。

自第二次工業革命以來，西方國家依仗堅船利炮維持的國際經濟舊秩序，到21世紀有可能通過科學技術革命來實現，科學技術將是大國綜合國力較量的關鍵因素。中國等新興工業國家要趕超發達國家，則必須在科學技術這一最具核心競爭力的領域跳躍式發展。中國要崛起為真正意義上的世界大國，工業、農業、軍事、社會、文化等領域要齊頭并進，科學技術領域更要趕超發達國家。

二、信息技術博弈

在經濟全球化時代，科技產業的發展取決于其在何種程度上利用信息技術的成果，國家安全越來越立足于信息裝備的基礎之上。在21世紀，對信息資源掌握、控制與利用的能力，對中國等發展中國家的經濟安全更具戰略意義。

隨著世界科技的日新月異，世界經濟必將迎來電子商務與網絡經濟等“新經濟”大爆炸的新時代。賽迪網訊發表“2008年上半年寬帶網預測”報告，稱該年度全球寬帶網用戶將達到4 115億，全球寬帶網用戶人數將持續增長。因特網的飛速擴展，使電子商務與網絡經濟成了世界經濟發展的新動力。

早在1998年，美國商務部研究報告：“美國經濟增長大約1/3來自信息技術?！薄靶畔⒏咚俟贰睘槊绹l展電子設備奠定了扎實的基礎，“數字地球”又引領了世界信息化發展的潮流。美國借助因特網的全球化與在計算機與網絡技術方面的控制權，企圖將21世紀信息社會變成美國主導的社會?，F在美國每年投資約450億美元，在構筑信息通信基礎設施的同時加大力量開發高精尖信息技術。

由于基礎研究相對薄弱，日本由“技術立國”轉向“科技創新立國”，逐步控制計算機硬件市場。隨著個人電腦小型化，日本在小型電腦加工的微型化技術方面逐步領先于美國。在個人電腦用的設計密集型微處理器、計算機系統的設計、操作系統與應用軟件等計算機軟件方面，美國依然占有絕對優勢，日本必須要按美國IBM公司制定的競賽規則行事。日本企業將一項產品投放市場時首先要考慮的是該產品能否與IBM操作系統兼容，只能充當二檔的市場投放者。[3]

在廣大發展中國家，電子商務在20世紀末21世紀初剛剛起步，中國也不例外。中國的電子商務產業在1999年才正式啟動，爭取贏得后發優勢。21世紀電子商務發展的主導權依然掌握在美國手中，中國在這一領域可謂任重道遠。

網絡發展的關鍵因素是域名的分配、IP地址的管理、根服務器的控制與建立普遍使用的技術標準保障網際協調的正常運作，[4]而負責域名分配的互聯網域名與地址分配協會（ICANN）由美國商務部主導。全世界共有一個主根服務器（網絡上看不到）與13臺輔根服務器（邏輯），其中有10臺在美國（2臺為美軍服務，1臺為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服務）。這些域名與根服務器的最終管理權與控制權隸屬美國政府，用戶無法解除與特定頂級域名相關的信息。

例如，2003年美伊戰爭期間，他國電子郵件要先由美國人“過目”之后才能發到伊拉克。2004年，代表利比亞的域名區域“.ly”突然癱瘓，導致利比亞在互聯網上“消失”了3天。假如中美關系惡化，只要美國通過技術手段刪去中國域名“.cn”，中國就會淪為“網上孤島”而無法通過網絡與外界聯系。中國的個人電腦使用的密集型微處理器、計算機系統的設計與應用軟件均受制于美國，必須按美國IBM公司制定的競賽規則行事。中國企業將產品投放市場時首先考慮的是該產品能否與IBM操作系統兼容，只能充當二檔市場投放者。[5]

對域名系統的管理是信息空間中的一個至關重要的權力來源，中國對美國政府擁有域名頂級根服務器數據庫的修改權限并有可能濫用這種權限深感不安。誰主宰了域名的分配與管理，誰就控制了互聯網；誰主宰了互聯網，就控制了全球信息空間；誰主宰了全球信息空間，誰就在信息時代控制了全世界。[6]2006年，美國首都華盛頓上演了一場美國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網絡戰演習，主要目的是檢驗美國的公、私各部門如何應對黑客與反全球化黑客發起的網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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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目前，網絡攻擊的主要形式有四種：一是“拒絕服務攻擊”，即通過破解密碼翻越防火墻制造大量垃圾郵件阻塞對方服務器，造成網絡癱瘓；二是植入“特洛伊木馬”，竊取對方計算機上的資料數據與監控其使用情況；三是發送“惡意軟件”程序，通過傳播“病毒”操控對方的計算機及系統；四是利用“僵尸網絡”（Bot-net）與“傀儡牧人”（Bot-herder），通過控制對方服務器等手段搭建起來入侵攻擊的基地與中轉站，這也是垃圾郵件與病毒散播的主要渠道。通過網絡攻擊控制的計算機數量可達數十萬臺，而且“僵尸網絡”蔓延日趨嚴重。[7]

據美國《紐約時報》網站2009年4月28日報道，美國情報機構通過在電腦芯片制造過程中植入的惡意編碼，有能力控制中國的電腦。2009年，美國國防部正式創建網絡戰司令部，該司令部隸屬于執掌美國核武器安全的美國戰略司令部。英國隨即宣布成立網絡安全辦公室與網絡安全行動中心，開始組建“網絡兵團”。德國于2010年成立網絡戰部隊，韓國于2010年成立網絡戰司令部。

在21世紀，互聯網絡將是西方國家對“非我族類”國家搞文化滲透、輸送價值觀念的重要途徑。如今，來自世界各地的網民通過互聯網接觸美國文化比以往任何時期都更容易。經常在網絡上發表一些“敏感文章”的“公知”的真正背景有可能很不簡單。

第一代國際互聯網提供的IP地址為2的32次方，截至目前70%左右的IP地址都在美國。中國的互聯網用戶已超過4億，但分配到的IP地址僅相當于美國的一個大學或企業的擁有量。中國建成世界上第一個同時也是規模最大的純IPv6網，并且與美國的Internet2、歐洲的GEANT2與亞太地區的APAN高速互聯。中國也掌握了建設互聯網的關鍵設備IPv6路由器技術，路由器市場肯定不再是思科一家獨大。中國曾想自力更生經營網絡，因為遭到制裁與封鎖而無法獲得相關設備半途而廢。不受制于人本身就是最大的安全，多國相差無幾的起步使第二代互聯網的變革在信息技術方面提供了與美國同等的機會。網絡芯片、計算機、服務器、系統軟件、中間件、路由器等與IPv6配套的軟硬件業，都將不得不面臨重組的挑戰，也留給了中國等發展中國家更多的虛擬信息空間。

三、情報監控博弈

在通信與計算機領域，無論從光纖中的玻璃絲到芯片還是從路由器到操作系統，互聯網與信息產業鏈上每個環節的關鍵設備基本上都由美國公司主宰。網際間交流使用的是美國的瀏覽軟件和硬件軟件，遵守的是美國制定的游戲規則，某些關鍵技術被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控制而只向廣大發展中國家出口設備。這些設備是否被人動過手腳，是否藏著“芯片中的特洛伊木馬”，既是科技安全問題又是經濟安全問題。全世界的網絡用戶都要向美國支付費用，都要為美國打工。網絡壟斷是美國經濟安全的基礎，是美國盤剝全世界而維持其經濟繁榮的基礎。

地緣經濟轉而體現在電子商務與網絡經濟方面，美國更是把握“無形空間”核心技術的強國，發展中國家面臨空前挑戰。誰掌握了電子商務發展的主導權，誰就能控制世界經濟發展的制高點，誰就能在地緣經濟中占據主導地位。[8]例如，在通信與計算機領域，網際間交流使用的是美國的瀏覽軟件與硬件技術，遵守的是美國制定、主導的游戲規則，某些關鍵技術依然被以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控制，向中國等發展中國家出口只是硬件設備。這些硬件設備中是否埋伏著發達國家的“芯片特洛伊木馬”，對于發展中國家既是科技安全問題又是經濟安全問題。

據法國《世界報》2000年初披露，美國利用冷戰時期建立的埃世龍情報網大規模竊聽歐洲國家的經濟情報。該情報網被美國國家安全局領導，以英國為主要基地，形成龐大的歐洲電子情報網，有120顆間諜衛星，能截取全球電子郵件、電話、傳真，能通過智能分析系統加以分析。歐盟成員國的法國、意大利、德國是美國的主要竊聽對象。美國的一些公司是其主要受益者，美國波音公司更是利用該情報網的情報捷足先登，擠掉了歐洲空中客車公司而奪走沙特的訂單。

“吃里扒外”的A.斯諾登逃亡香港與俄羅斯后，A.默克爾等美國的傳統盟國的領導人抓狂不已。美國情報專家克勞利稱：“這對美國來說是一個嚴重的棘手的外交問題，但是就像人們常說的，最終仍將是利益驅動關系，美國與歐洲的關系是如此深遠而廣泛，且意義重大，我有信心，美歐關系最終能克服這次危機，只是需要一點兒時間?！比欢?，“常規性”監視友邦與“敵國”以掌握“經濟優勢”的伎倆確實讓美國政府的全球公信力暴跌。美國加州大學教授華志建認為，2013年“可以說是斯諾登之年了，世界各地的人對美國的好印象大打折扣?！盵9]

美國不斷指責中國針對美國的情報監控使其蒙受不可估量的安全威脅與經濟損失，而斯諾登事件則給美國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盡管大國之間的情報監控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俄羅斯接過A.斯諾登這個燙手山芋，條件是將其掌握的數據驚人的美國絕密情報公諸于眾，J.阿桑奇之類的“叛國者”恐怕還會從西方國家紛至沓來。勿庸諱言，要在人權與國家安全之間取舍，最有熱情對中俄兩國的人權狀況說三道四的美國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賊喊捉賊，情何以堪？

美國的地緣經濟學者普遍認為，美國政府覆蓋全球的監控行為將給美國經濟造成意想不到的嚴重損失。信息技術與創新基金會高級研究員卡斯特羅針對“棱鏡門”丑聞指出，美國政府的情報監控將給提供云服務的美國技術公司在3年內造成近350億美元的損失。他強調，美國的經濟損失遠遠不止這個數字?！澳壳拔覀冞€沒有更新這個數字，但是我們知道不僅僅是云計算行業受到了影響，事實上已經影響到美國所有的技術行業，因此經濟損失將會是非?？捎^的?！?/p>

美國的許多國會議員也強烈要求政府限制情報部門肆無忌憚的監控行為，參議院法律委員會主席、民主黨參議員里希公開指責國家安全局“做得太過分了”。歐盟各國之間圍繞情報監控的談判相繼展開，美國總統奧巴馬則不為所動。李偉對此早有預見：“美國目前仍然以反恐為由，試圖證明它這種監視的合法性，但是我們從斯諾登所暴露出來的美國所監控的對象大部分都不是用于反恐的，特別是對一些國家的領導人的監控，顯然是與反恐沒有太多的聯系。截至目前，我們看到美國政府的表態似乎并沒有要停止這種全球監控的做法，監控本身最終目的是維護美國的國家利益。在這樣的前景下，美國不會因為產生這樣的沖擊和影響，就停止這種全面監控的做法，只不過今后做得會更加隱蔽，更難被人發現?！?/p>

四、人才資源博弈

冷戰結束后，“軟實力”之爭越來越成了國際競爭的一個重要領域。人才是一種特殊資源，是一個民族或一個國家最寶貴的財富。當今世界各國經濟的競爭，實質上是高科技的競爭，而高科技的競爭說到底還是人才的競爭。特別是高科技產業所需人才，將會越來越在世界范圍供不應求。張蔚斌與馬磊認為，在地緣經濟時代，“誰想控制世界，誰就必須擁有知識；誰想掌握知識，誰就必須擁有高素質的人；誰想擁有高素質的人，誰就必須有高質量的教育和有效的人才引進機制”。[10]21世紀最具影響力的國際競爭，無疑將是人才的爭奪與培養。

建國二百多年來，美國高度重視教育事業，注意爭奪國際人才并為他們的科技創新提供良好的條件與環境。早在1878年，美國總統T.杰弗遜就在美國憲法中寫到：“通過保障作者和發明者對他們的作品和發現在一定的時間的專利的權利，來促使科學和有用藝術的進步”，并“確定衡量的標準”。1863年，美國總統A.林肯總統提議國會立法創立美國科學院。正是由于美國如此重視科技和人才，據統計，從1901年到2006年，美國共獲得了228次諾貝爾獎。從1953年到1973年的20年中，世界上共計500種技術革新項目中有265種是由美國完成的。1940年以后世界上最重要的技術革新項目，大部分出自美國人之手。在全球現有的600萬軟件技術人員中，至少有200萬分布在美國。美國還非常重視吸引外來人才，充實美國的科研隊伍，減輕經濟發展帶來的技術人才短缺的壓力。例如，在加州硅谷的技術人員中，至少有2/3來自國外。2000年，在美國獲得博士學位的科學家與工程師中，出生在其他國家的人數所占的比例從1990年的24%上升到38%。正因如此，美國才有可能在世界長期維持科技競爭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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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目前，中國教育事業的發展依然滯后于經濟增長，國家對教育的投入現狀更是差強人意。中國的教育經費支出占國民生產總值的比重長期偏低：1992年為2.73%，1993年為2.52%，1995年為2.43%，1996年為2.47%，1998年為2.61%，1999年為2.79，2000年為2.87%，2001年突破了3%的大關，達到3.14%，2002年達到3.32%，2003年則又下降為3.28%，2004年下降到2.79%，2005年為2.82%，2006年為2.27%。[11]此后，這一比重有所起伏，但始終未能達到4%的標準（按世界公認的發展標準，當一個國家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達到600美元時，其平均教育預算應占到國內生產總值的4%）。2002年，中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已達1 000美元，而當年教育預算只占國內生產總值的3.32%。未來中國要開發人才資源，就必須“尊重知識，尊重人才”，認真貫徹“科教興國”戰略。只有這樣，中國才有可能以“后發優勢”趕超發達國家而躋身于世界強國行列。面對錢學森生前一問“中國為什么培養不出一流人才”，中國教育界當閉門思過。

五、小結：科技博弈更有零和色彩

冷戰后的跨國公司、民族企業在國際經濟領域較量的實質，將是國家與國家、政府與政府、政策水平與政策水平之間的較量。發達國家依仗其投資、貿易、經濟援助等方面的優勢，迫使發展中國家在經濟上對其高度依賴，進而在其他方面贏得意想不到的特權。21世紀的美國仍未放棄以軍事實力為稱霸手段，但也采取更為隱蔽的手段，通過海外投資、經濟滲透、出口貿易、搶占與控制世界市場等經濟手段維護美國的世界領導地位，通過左右國際經濟游戲規則的制定延續美國的經濟霸權。經濟全球化以正和博弈為推動力，但其背后潛在的零和博弈的破壞力如影隨形。尤其是在科技領域，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對發展中國家、社會主義國家等“非我族類”國家全面滲透。中國務必在科技領域未雨綢繆，在堅持獨立自主的基礎上爭取對外開放，在與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零和博弈中縱橫捭闔。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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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俄戰略儲備庫很神秘[N]. 環球時報，2006-06-26.

Science and Technology Games in Geo-economics Era

Chen Junjie

（Politics and Administration School of Henan Normal University，Xinxiang 453007，China）

Abstract: The acceleration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 in the 21st century could not hide zero-sum game in geo-economy field，and the contests among major powers in the field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re more and more superficial. Zero-sum gam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game in geo-economy era mainly displays in four aspects: science and technological commanding heights game，information technology game，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game and human resources game. Compared with other areas of economy，zero-sum gam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s more significant，for which China should take preparation in advance.

Key words: geo-economy；science and technology；zero-sum game

（責任編輯：張改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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