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到哪兒去了

朱曉劍

前幾天，路過一品天下大街。記得，以前這里是綠樹成蔭，走在路上，即便是夏天，也不會感覺太炎熱。于是，就選擇徒步行走。豈知，走到一品天下大街，一下子傻眼了。原來的綠樹不見了。光禿禿的街道，沒有遮陽的樹木，一下子就感覺到熱氣逼人。

樹，到哪兒去了？疑惑，人行道，倘若沒有了樹木，街道如何談得上有美學。以前，金牛壩也是綠樹多多，夏天，走在樹下，樹上也有蟬鳴，倒覺得成都有了詩意。去年，這條街上的樹木，似乎一夜都消失掉了。

城市綠化，離不開樹木。2011年，南京為了市政建設的需要，將南京市主城區內許多于上世紀中期栽種的梧桐等樹木移栽，引起市民的強烈反響。保衛梧桐，也就成為一樁文化事件。今年，有機會到南京行走一遭，在梧桐樹下漫步，那真是愜意。

行道樹，在成都，除了常見的銀杏、大葉樟、女貞、法桐、欒樹、天竺桂、小葉榕之外，還有楊樹、楝樹等等，它們構成了城市綠化的一部分。有一天，你走在路上，熟悉的街景、樹木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又會作何感想。

在我家小區旁邊，原來是社區辦公的地方，后來社區辦公室搬走了，去年就栽上一些樹木，看上去很不錯。今年春天，滿以為這些樹木會發芽，濃蔭一片，綻放出綠意。可我發現，這些樹木死的死，倒的倒，幾十棵樹木剩下的也就不多。

今年春天，這里又栽了一些樹木，但愿這一次成活的樹多一些，那至少也該是綠樹成蔭吧。

這樣說，我很羨慕南兆旭兄所做的《深圳自然筆記》，以十年的時間記錄下深圳的自然現象。這倒真是有益的嘗試：21世紀奢侈的生活不再是積累各種物品，而是表現在能夠自由支配時間，回避他人、塞車和擁擠上。

獨處、斷絕聯系、拔掉插頭、回歸現實、體驗生活、重返自我、返璞歸真、自我設計將成為一種奢侈。

在成都，雖然也有好些朋友關注植物、動物的生態，但還沒有對成都的自然生態進行系統地梳理。所以，在面對著街巷上的樹木變遷，也還沒有個客觀的呈現。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樹，到哪兒去了，這不再是個簡單的疑問，而是對我們這個城市生態的一種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