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光燈看駕駛員的為人

朱仲南

晚上坐車或駕車時，很怕迎面而來的小車、商務車、貨車打亮了遠光燈。那燈直射著你，你無法躲避，無法閃縮，只能遠遠地被它射著，像電影、電視劇中的主人公，被敵人用強燈照著審訊一樣。也像一只誤跑到公路上的小鹿，被強光包圍，產生恐懼與不安。

誰不怕強光照射？沒多少人不怕的。筆者當年高中畢業后，工作在郊區農田包圍的學校里。晚上常約幾個知己，在龍眼洞、畜牧場、柯木塱一帶，用上四節電池的手電筒，到農田里照青蛙，抓黃鱔，捕小動物，一照一個準。那動物被強光一照，動也不動，傻了一樣，我們過去抓進特制的籮筐里，常常有所收獲。有時遇上值夜的民兵，我們的強光手電一照，對方馬上說：“別照了，自己人！”可見，他們也怕強光。

現在到處都是這些城市“獵者”，他們一開車就喜歡開啟遠光燈，本來在城里開車，已有很好的路燈照明，路況清晰，為什么還要開遠光燈呢？你請社科院的心理專家、社會學的學者也分析不出什么原因。這些人往往會開窗扔垃圾，手伸出車外彈煙灰、抽煙；會短短距離斜跨幾條車道；會突然按喇叭，會不打燈就左轉、右轉。這些人更喜歡開著泥頭車，在江邊的路上飛馳，什么紅綠燈交通燈，一概呼嘯而過，在臨江路時常有此類表演。

這些駕車者很可能是一些純樸的人，或是一些不重視細節的人，但卻給人留下惡劣的印象。因為他們是一群只顧自己，不顧別人感受的人；是一群只看眼前，不看周圍的人；是一群為了個人利益，可以犧牲他人利益的人。這些人開一輛車都會使人反感，都可令人猜到其素質層次之低，怎能令人愉快地與其共事？！誰受得了呢？

筆者曾被一幅照片震撼了許久。那是拍攝柏林墻被拆之后，東德成千上萬的車開進西德的照片。只見馬路上的車整整齊齊，十分有序，齊刷刷地奔向西德！假如我們某超市發出告示：明天將會免費發放一袋米、一桶油、一瓶紅酒、一條香煙，誰先到誰先得。我們估計整條通向超市的馬路將會嚴重塞車，將會擠擁不堪，毫無章法，一片混亂。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城鎮化需要我們有城鎮化的文化理念，改革需要頂層設計，太好了。生活同樣需要底層的規范行為設計。學校教育不能止步在應試教育上，分數教學上，應該從不同的年級開設不同的行為規范課，語言語境應對課，基本準則的必修課，要讓人們適應時代的變化。我們必須從多元化中尋找一致性，同一性的東西，推而廣之，持之以恒，久久為功。

晚上開車，仍不時被遠光燈照射、困擾，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被照著，像一只青蛙那樣可憐。同時想告訴朋友們，如果你朋友圈、生意圈、生活圈有這種人，小心交往，這些人是缺乏健康心態的，起碼觀察力是很低下的人，或是一個自戀欲很強盛的人。

（楊大膽薦自《信息時報》）

責編：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