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兩征日本為何失敗

忽必烈東征日本的目的

忽必烈對日本有著明確的政治目的。第一，自唐代最后一代遣唐使之后，日本已經數百年未通中國，如果日本向忽必烈表示臣服，有助于增加元帝國的權威性，對忽必烈鞏固權力頗為有利。第二，當時元帝國正在對南宋發動最后的進攻，而日本是南宋的重要貿易伙伴。從切斷其外援的角度，獲得日本的臣服頗為重要。第三，元軍征服朝鮮半島后，其舊臣分別抄軍發動起義，曾尋求日本方面的支持，忽必烈感到了鐮倉幕府對自己的威脅。

第一次東征日本

1275年10月，元軍第一次進攻日本的戰役打響了。首先遭到攻擊的是日本與朝鮮半島間的門戶對馬島。元軍全殲島上日守軍。接著，于14日發動對壹岐島的攻擊，戰火開始燒近日本本土。20日，這次戰役中兩軍最大的決戰在博多灣發生。此一戰，10萬日軍全軍崩潰，放棄博多等地，逃往北九州的首府太宰府。

戰爭的轉機

元軍在追擊日軍的時候有些得意忘形，實際在前方指揮作戰的左副元帥劉復亨位置一度突出陣前。由于他身材高大，身穿鮮艷的紅色盔甲，胡須長達腹部，引來對方注意。日軍大將少貳資景是一名神箭手，見此情景返身一箭將其射傷。

盡管進展順利，但因為主帥受傷，元軍決定停止追擊，撤回船上休整，第二天再次進攻。當天夜里，北九州正好受到一次臺風的襲擊。據稱溺斃、失蹤1.3萬余人，損失慘重，被迫中止。

日本鐮倉幕府在慶幸之余，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此后數年大興土木，修建了北九州綿延的沿海防御體系，并大力投入軍事建設。由于了解了元軍的作戰特點，日軍的戰法和訓練也相應有所改進。元軍在這次試探性的攻擊中發現日本并非像描述的那樣富庶。對征服日本，下級官兵興趣便不那么大了。同時忽必烈正忙于滅亡南宋的最后攻擊，也無法分出兵力對日本發動戰爭，于是繼續派出使者，試圖通過外交手段壓服日本。

第二次東征日本

鐮倉幕府感到雙方矛盾無法調和，因而態度十分強硬，在1275年和1279年兩次將忽必烈的使臣斬殺。蒙古貴族上層對此極為震怒，忽必烈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1281年第二次出兵討伐日本。這一次，忽必烈出兵約15萬人，是當時世界上史無前例的大型艦隊。然而，這次的作戰進展比第一次要艱難的多。元軍兵分兩路，主力江南軍約10萬人因種種原因直到7月才抵達日本海岸，而東路軍約5萬人則循舊路再次登陸北九州。兵分力薄的元軍因為受到沿海防御工事的阻礙，尋找登錄點便花費了很多時間。登陸后，又遭到早已有備、裝備訓練都得到很大提高的日軍的截擊，傷亡較大，加上疫病橫行，元軍前進速度十分緩慢。

7月30日，在海上徘徊太久的元軍再次遭遇臺風，這一次的損失更為嚴重，特別是遲遲方到的江南軍因為倉促建造的戰船質量低劣而幾乎全軍覆沒，東路軍損失也幾乎達到七成。元軍的第二次對日征討再次失敗。但這兩次戰爭，對于整個東亞的歷史發展，都有著深刻的影響。 （摘自《國家人文歷史》 薩蘇/文）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