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非快樂多

韓景波

有這樣一個故事：爺孫倆買了一頭驢，爺爺讓孫子騎著走時，有人議論孫子不懂孝敬；孫子忙下來讓爺爺騎著走，可有人指戳爺爺不疼孫子；爺孫倆都不騎了，又有人笑話他倆放著驢不騎是傻瓜；沒法了，爺孫倆只好綁著驢扛著走了。故事當然是笑話了，但說的卻是現實生活中的理兒。有人群的地方，就有“是非”。有相信“是非”的，就有搬弄是非人的用武之地。所以，與其說“是非”是由人捏造或不負責任地隨意搬弄出來的，不如說是人“信”出來的。問題是信“是非”傷害自己，也會傷害別人，往小處說，會氣得你七竅生煙，有損健康；往大處說，可能還會失大事，過去的皇帝昏庸，奸臣誤國，造成國破家亡的便是。當然，不信“是非”的好處也多多，首先是耳根清靜，心情舒暢，多有快樂。所以，如果我們不想“扛驢”，那我們就要去學會不聽“是非”。古人云：“是非終日有，不聽自然無”嘛。

我母親今年89歲了，一村和她同輩的人全都走了，唯她還健在，還能和我們一起看這盛世之景。有人問我母親的長壽秘決，我說：“我母親耳朵笨。”記得小時候，嬸娘愛說“是非”，總人前人后跳著腳指戳母親，母親裝著沒聽見，時間久了，嬸娘她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現在我才知道，那也是母親處世的一種豁達和睿智。

我也不大聽得到別人講我的“是非”，倒不是沒人傳給我聽，而是我自己不愿意聽。除非有人認認真真地指出我的缺點和錯誤，由別人傳過來的壞話我是一句也不要聽的。因為來說“是非”者，就是“是非”人。比如過去有文友與我說，說某文友說我發的文章是如何如何的不好。說實話，一年我要在全國各地發出200多篇次的文章，而那位說我壞話的文友，一年僅只在當地小報上發出三五篇文章。回擊他最好的方式就是問他：“我能發出那么多文章，是編輯眼睛有問題吧？”我當然沒這樣說，而是反問來給我說“是非”的文友：“你以為他說得對嗎？”傳“是非”的文友說“不對。”而我告訴他：“還用說嗎？我的文章當然不會篇篇精美，連我妻都說我的文章，十篇里必有同句，百篇里必有同段哩。”久而久之，不接“是非”，便也沒人在我跟前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兒了。所以，我也像母親，不“扛驢”，日日心情愉快。

生活就應該這樣，我們無法把握別人的嘴，但我們是可以把握自己的耳朵不去聽“是非”，把握自己的嘴不去傳“是非”。

（編輯 王 幸）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