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家見聞

張鋒

初二上午，陪父母聊天時二老突然提起已88高齡的姑姑，我也是5年多沒見了，閑著也是閑著，高速路又免著費，趁著父母高興就攛掇著去轉轉，一番準備后就出發了。

姑姑家在渭南市區邊的農村，現在省內高速路四通八達，路上車也不多，一個多小時轉眼就到了，通村道路以及村內道路早已修成了水泥路，與記憶中的泥濘土路相比確實好走了許多。村容村貌也有了改觀，村內房屋建設倒也整齊，各家各戶屋前門樓修的很有氣勢，有幾戶門前還厚厚鋪著一層紅色鞭炮屑，孩子們穿著新衣追來跑去打鬧著。轉了一圈到了屋后，生產、生活垃圾堆放得比較凌亂，還沒有實行農村垃圾集中化處理，不過已經比前些年好很多了。

姑姑變化不大，身體硬朗，平時還干點家務，偶爾還要打打牌，只是記性不太好，剛拉著我說了幾句話，轉眼又問我怎么沒來？耳朵也有些背，聊天時得大著聲說給她聽。別人說話時她也在聽，聽沒聽見反正不停在笑。姑姑的兒子五十好幾了，話不是很多，但是提起他種的提子眼里立即有了光，什么前幾年村里種梨樹的基本都沒賺錢，改種提子后因為注重技術所以收入頗豐，來年不定收入還要翻番，當然也有種提子虧了的那是因為舍不得投入等等，說話時看見他的身邊真放了幾本與種植有關的書，他解釋說是鎮上農業技術人員免費贈送的。表嫂依舊很干練，或許是因幾個月前做了膽結石手術的原因，略顯有些蒼老。談到那次手術，她打開了話匣子，因為參加了新農合，她一半的手術費用都報了，幸虧有這政策，要放以前她真不愿去做這個手術。說話間，姑姑的曾孫在外面放完鞭炮跑了回來，歪戴著“雷鋒帽”進屋喝口水，拿手抹了抹嘴，滿臉壞笑著從桌上捏了兩片炸果子，一邊吃著一邊蹦蹦跳跳又出去了。表嫂介紹說小家伙現在上四年級了，學校雖然離村較遠，但每天早晚有校車接送，學費、書本費等免這免那的，花不了幾個錢。

在姑姑家待的時間不長，大家聊得很開心，姑姑一直在認真聽著、開心笑著，我想不管老人家能否聽見，心里一定都明白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