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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形象百年變遷

2014-11-19 10:09:12程蒙龔燦馬帥鄭羽
決策與信息 2014年5期

程蒙++++龔燦+++馬帥++++鄭羽

中國人,乃至中國,在外國人眼中,就像萬花筒里的影像,是多面的。

從留著“豬尾巴”的辮子軍,到民國時代頻繁更迭的虛弱政權,到朝鮮戰爭一舉震驚世界的紅色政權,再到改革開放之后逐步融入國際主流社會的當代中國,反映了百年來中國和中國人國際形象的變遷。

正在為實現中國夢而奮斗的中國人,應當在很大程度上對近代中國的百年形象作一個系統和客觀的總結與認知。而這個認知,將來或許不僅是改變我們自己,也會改變外國人對我們的看法。

1912~1949年“土匪世界”、“黃金十年”與“骯臟國度”

民國時期,在中國歷史長河中的地位不亞于春秋戰國、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割據分裂嚴重,戰爭頻仍,政權更迭頻繁,但思想意識領域百花齊放、百家爭鳴。而民國時期比前兩個時期更加復雜的是,全球化時代已經來臨,世界列強環伺下的近代中國,喪失了在亞洲這片土地上呼風喚雨的資本和地位,積貧積弱是其最真實的寫照。

北洋時期:“土匪世界”

1900年義和團圍攻了北京的外交使館,讓西方感到恐慌震驚,稱之為“黃禍”。以至于在20世紀初年,西方人談及中國時幾乎眾口一詞予以“妖魔化”。

1911年的辛亥革命令兩千多年的封建帝制迅速崩潰,“帝國不是被外人推翻的,而是它自己崩塌的。我們看著它茍延殘喘,日薄西山。”意大利外交家達尼埃萊·瓦爾如此形容清王朝的垮臺。但是新生的中華民國并沒有被起義領導者孫中山及國民黨所掌控,清末重臣袁世凱成為了中華民國的第一任大總統,后來甚至恢復帝制。當時的西方媒體對袁世凱的能力大多予以肯定,稱“他是漢人中最受人信任的代表人物”(英國駐華公使朱爾典語),“是一個具有異常才智的人”(《紐約時報》記者托馬斯·米拉德語),《紐約時報》還以“中國一代梟雄,現代軍隊組織者”為題對其有過特寫。曾擔任袁世凱憲法顧問的美國人弗蘭克·古德諾教授提出一個觀點,認為“君主制比共和制更適合中國”,因此他也被認為是袁世凱復辟運動的“吹鼓手”。在他看來,“中國的問題是一種中國問題”。

1916年,短暫稱帝且失去軍隊支持的獨裁者袁世凱去世,隨后中國陷入了持續十余年的軍閥混戰時期(1916~1928),手握重兵的軍閥們控制著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勢力范圍。根據歷史學家的統計,這一時期各軍閥之間發生了140次戰爭。如果算上小型戰爭的話,光是四川一省就有近50個將軍之間發生了400多次沖突。軍閥混戰,政權更迭頻繁,主導中國隨后30年的兩個政黨——國民黨和共產黨幾乎同時成長,并產生紛爭。這就是歷史上的北洋時期。

“21個省,21個獨裁者,其中一個人將他所占的部分賣給了日本,其他人則把所占部分賣給了美國。什么都被擺上了拍賣臺:江河、鐵路、煤礦、寺廟、宮殿、船只。這個國家已被列強視為戰利品。只要稍稍舉起手,喊出最高價。”法國記者阿爾伯特·蘭登斯1922年來到亞洲,他在《瘋狂的中華民國》一書中描述了這個處于軍閥混戰、無政府狀態下的國家四分五裂的狀況。

不過在美國漢學家白魯恂看來,軍閥實際上是引導中國走向現代化政治的萌芽,因為它打破了忠君、齊一的思想。但是北洋時期的中華民國在西方媒體眼中卻是危險重重,也正因為此,這個國家發生的一切令西方著迷,許多西方記者紛紛來到中國。

1921年11月,英國《泰晤士報》用醒目的標題報道:“中國處境危險,十多個敵對政權并存。”《紐約時報》記者哈萊特·阿班在其著作《苦難的中國》一書中寫道:“這個時候,作為國家的中國已然不復存在,留下的只有成千上萬的中國人生活在苦難之中。”阿班在中國待了15年,面對民國初年的政局,他說:“舊制度的閘門已經關閉,軍閥橫行已成潮流”。中國的分裂從辛亥革命就已經開始。在此后十幾年的時光里,中國沒有統一的政府,只有無窮無盡的軍閥混戰,國家的狀況每況愈下,民眾由希望而失望以至絕望。

1923年5月,一支自稱“山東建國自治軍”的草莽武裝在山東臨城的津浦線上打劫了一輛“國際列車”,綁架了39名外國乘客(外國人質被稱為“洋票”)和30名中國乘客(中國人質被稱為“本票”),震驚世界。幾天后,孫中山在接受記者采訪時稱臨城劫車案的禍魁是吳佩孚。其實,當越來越多身份各異的外國人來到中國,他們就成為了中國土匪傳統的綁架勾當的新目標,“洋票”也成為民國時期風靡一時的新名詞。一些逃出的洋票針對這段經歷紛紛撰文,對綁架者進行了全面透視,并從這一丑陋縮影進而高屋建瓴地對民國社會展開整體上的觀察和評價,認為“兵即匪,匪即兵”,“中國成了土匪世界”。

1924年9月8日,最新出版的美國《時代》周刊封面上出現了第一個中國人,這就是正在調遣25萬大軍與奉系軍閥張作霖交鋒的直系軍閥首領吳佩孚。《時代》封面上如此寫道:“吳將軍,中國的最強者”,內文中稱“他是中國最能干的軍事家,統治著除滿洲之外的整個中國北方和中原。盡管他贊成民主制,但其目的是用武力統一中國。”《時代》記者用很吸引美國讀者的口吻提到這位將領很有開放意識,50歲的人了還在清晨學英語。上海英文雜志《密勒氏評論報》主編、美國人約翰·鮑威爾也認為,“在這一混亂階段,吳佩孚比其他任何人更有可能統一中國,在許多方面,他都是一個能干而有個性的人物。”而吳佩孚也一再向鮑威爾強調,他只是個軍人,不懂政治。

1927年4月4日,接收孫中山的革命遺產,成為國民黨領導人并指揮北伐戰爭的蔣介石,成為繼吳佩孚之后第二個登上《時代》封面的中國人,《時代》如此為其注腳:征服者蔣介石將軍。這位入主上海的征服者顯然引起了西方列強的關注,因為他與國民黨左派的疏離,令在華外國人感到北伐軍并不會像義和團一樣再度“傷害”洋人,同時他已成為中國最有實力的國民黨軍閥。《時代》用了大量篇幅來講述這位傳奇人物的故事。在成為《時代》封面人物8天后,蔣介石在上海發動“四一二政變”,第一次國共合作破裂。

除了吳佩孚、蔣介石,馮玉祥、閻錫山等軍閥也都曾出現在《時代》封面上。他們被認為是狡詐的邪惡力量的典型,沒有道德,只追求權力。歷史學家魯希安·佩曾說,這些人“本能地多疑,很容易懷疑他們的利益可能會受到威脅……固執,目光短淺,不易受到理想主義者的抽象概念的影響”,是冷酷無情的專制主義者。但是這些叱咤風云的人物,在中國歷史上留下了深刻烙印。

30年代:“黃金十年”VS“生活在火山口上”

1928年張學良東北易幟,蔣介石基本統一了中國,南京國民政府成為當時的中央政府。相對穩定的政治格局形成,也開啟了民國歷史上的“黃金十年”,經濟、教育、城市建設等領域都實現了高速發展。一個美國觀察小組在1935年如此報道:“中國在所有領域里,都在發生巨大的變化;同十年前甚至是五年以前相比,現代化將給中國帶來長達幾個世紀的深遠影響。”

“這是一個法西斯主義對抗社會主義、戰爭對抗和平、文明對抗野蠻的‘骯臟的30年代,對于生活雖然相對貧困但畢竟有工作做、有錢賺的中國人而言,這又是一個充滿機會和奢侈揮霍的年代。”英國媒體人保羅·法蘭奇如此描述20世紀30年代的中國。對于正處于經濟大蕭條時期的歐美而言,此時的中國成為越來越多的記者眼中旅游和探險的最佳國度。

倫敦《泰晤士報》特約旅行記者彼得·弗萊明1935年寫下《獨行中國》一書,在英國出版界引起轟動。他挑剔地寫道,北京“缺乏魅力”,哈爾濱“沒有明確的特征”,長春“完全沒有個性”,沈陽則是“無法描述,枯燥無味”,甚至位于朝鮮邊界的營口也是“腐敗的”。

這一時期的上海被譽為“東方的巴黎”,充斥著享樂主義、過度揮霍和特權階級的奢華,因此上海也成為西方媒體駐華記者最為集中之地和洋人辦報最密集的城市。在《太陽帝國》報記者杰·吉·巴拉德看來,“上海,燈紅酒綠的城市,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令人興奮。”《巴黎之夜》特派記者亞歷山德拉·詹斯基1936年從法國來到上海,她拍攝了許多照片,積極地向法國讀者介紹上海灘30年代紙醉金迷的生活。美國記者艾米麗·哈恩,也就是后來成為邵洵美妻子、宋氏三姐妹傳記作者的項美麗,創作了許多關于公共租界的作品,成為舊上海最后一段輝煌歷史的永久證明。

當然,十里洋場的上海也有陰暗。英國人拉爾夫·肖在《罪惡之城》里記錄下了上海藏污納垢的血巷酒吧街的漫漫長夜,以及上海的銀色出租車公司——杜月笙開的公司,主要為人提供車輛以便在車上行茍且之事。美國陸軍中尉約瑟夫·史迪威來到繁華的上海,這個未來的中國戰區參謀長看到了令他一生難忘的一幕:街頭餓殍無數,乞丐圍著他打轉,垃圾車里時常會發現尸體。對于史迪威而言,上海的一切都顯得骯臟和丑陋。

另一方面,整個中國一直處于動亂當中,政治沖突不斷。北伐、中原大戰、九一八、剿共、寧粵分裂、閩變,幾乎天天都在打仗。中國既是革命的搖籃,也是國際形勢日趨緊張的風向標。約翰·鮑威爾說30年代的中國就是“生活在火山口上”。

1931年和1933年,圍繞蔣介石的下野和復出,《時代》兩度將其搬上封面。復出后的蔣介石,依然奉行“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來自美國的亞洲問題專家歐文·拉鐵摩爾對此非常困惑:“被蔣介石控制的在北京為他效勞的軍界和政界人士,他們認為當務之急是鎮壓共產黨,認為鎮壓了共產黨才能抗日。而包括我們自己在內的許多外國人的反應是:為什么國共兩黨不能摒棄分歧,攜手保衛自己的國家?一旦他們有了一個自己的祖國,就可以解決彼此的政治分歧;為什么在祖國遭到侵略時還要打內戰呢?”不過,后來出任美國國務卿的約翰·杜勒斯30年代到訪中國時,非常欣賞蔣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內”方針,“他堅定地認為,要讓國民黨在解決中共問題之前抵抗日本侵略,那肯定是荒謬的。只有解決了中共問題,他們才能騰出手來干其他的事。杜勒斯的觀點和蔣介石那時的看法完全相同。”(拉鐵摩爾語)

抗戰:中國崛起,兩種形象

美國駐華商務代表約瑟夫·基根見證了清王朝的覆滅和中國革命的興起,他曾說過一句話:“革命使得中國人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團結”。這一觀點非常契合中國的抗戰。1936年年底的西安事變,“結束了南京政府近10年來一直奉行的忍受屈辱的對日政策”,國共兩黨開始商議共同抗日。

1937年抗戰全面爆發,上海、武漢、南京等大城市相繼淪陷。隨著中國局勢日益惡化,越來越多外國記者趕赴中國展開新聞報道。抗戰初期,外國左翼人士并不都是同情陷入危局的中國,許多人仍希望和平解決爭端,但始終不肯表明立場,他們只是在道義上譴責戰爭而不愿譴責任何一方。直到南京大屠殺事件發生后,親歷大屠殺的外國記者,如《紐約時報》的竇奠安、《芝加哥日報》的阿契·斯蒂爾、聯合通訊社的葉芝·丹尼爾等人,才連續發出相關報道,在美國引起轟動。但是當時日本方面堅稱從不存在什么南京大屠殺,來自《朝日新聞》《大阪每日新聞》《讀賣新聞》《國民新聞》《東京日日新聞》《上海日日新聞》以及同盟社的120名日本隨軍記者不遺余力地否認大屠殺事件,并全部堅決支持日本侵華。

英國外交部對近代中國有這樣一番比較評價:1927年的中國仍是一潭稀泥,到了1945年中國已成為一個強國,全球力量平衡的重要砝碼,同盟國勝利的重要因素。與一戰時相比,二戰中的中國已成為同盟國重要的合作者,蔣介石第一次以“世界大國”首腦的身份,與美國總統羅斯福、英國首相丘吉爾、蘇聯領導人斯大林等國際政治大佬實現了同臺的機會。

《紐約時報》記者阿班如此評價在抗日戰爭中崛起的蔣介石:“一直到西安事變發生之時,蔣介石在中國都不受歡迎,在外國專家眼里,他也從來算不上是杰出的軍事指揮官。他只是個見風使舵的政客,卻天生耀眼,會挑選能干的政壇左右手和軍事將領為他效勞。而且他直覺強,大多數情況下,允許手下的專門人才見機行事。在日本大舉進犯的壓力下,他總算在國際事務方面學到了東西,以令人炫目的速度,從一個只關注一省一地的帶兵人物,成長為一個領袖。其對國際事務的見解,堪稱達到偉大政治家的水平。”

蔣介石及南京政府之所以能在二戰格局中占據有利地位,“是以它在戰爭中和外交上的表現而獲得的,并為它確認新聯合國安理會中的常任席位”。蔣介石和南京政府指揮的軍隊在正面戰場牽制住了日軍的主力部隊,以沉重的代價為世界反法西斯同盟的勝利作出了重要貢獻。而南京政府的外交官們,舌戰群儒,在西方列強的圍堵中,保全了除外蒙古以外的清帝國時期的疆域的完整性,收回了被列強占領的內地所有租界,大大提升了民國政府在國際舞臺上的地位和影響力。

《紐約時報》資深記者哈里森·索爾茲伯里曾以駐華記者的身份來到中國,他總結道:“《紅星照耀中國》中共產黨人的苦行者形象影響了許多人,而盧斯通過其雜志《時代》和《生活》對國民黨形象的描述也影響了許多美國人。”出生于中國的傳教士后代盧斯,讓蔣氏夫婦作為“年度夫妻”登上1937年的《時代》雜志封面,同時出于對宋美齡的偏愛,更是讓她在戰爭期間幾度成為封面人物。而諳熟媒體之道的宋美齡以其典型的宋氏家族的方式,通過媒體贏得了廣大美國民眾對民國的支持。

但是蔣介石及其南京政府在抗戰接近尾聲時,面臨著自毀長城的局面。國民黨的腐敗以致失去人心,讓一些觀察人士預料到了蔣介石政府在內戰中的失敗。

據歷史學家斯蒂芬·麥金龍和奧利斯·弗里森所言,除了出生于菲律賓、曾經營《馬尼拉自由報》的弗雷德里克·馬奎德,所有的重慶記者都有左傾意向。戰時幾乎所有的駐華外國記者都將國共兩黨的沖突看成是反動勢力和進步力量的較量。

來自英國駐華使節和記者的匯報,讓英國政府在抗戰后期對中共的態度發生了轉變,由20年代的敵視轉為同情。有論者謂,自1943年7月始,英國政府開始逐步用一種新的眼光來看待中共。

而在所有參與政治報道的記者中,在世界范圍內影響了對中國看法的人物當屬埃德加·斯諾。斯諾在宋慶齡的幫助下,打破了蔣介石不允許外國記者報道中共的禁令。他稱蔣介石是革命的背叛者,他在1937年寫下的《紅星照耀中國》,對世界認識中國共產黨特別是認識毛澤東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影響。《紅星照耀中國》出版后很快就成為暢銷書,在英國一個月內出版了5次,1938年被上海地下工作者翻譯成中文,改名《西行漫記》,以小說形式出版以躲過國民黨的審查。

“人們很容易投向共產黨。他們對國民黨的統治已經徹底絕望!”竇奠安在給胡德蘭的信中寫道。抗戰讓蔣介石站到了權力的最巔峰,但也為他最后的失敗埋下隱患。

看不懂的中國

抗戰結束,內戰爆發,采訪過蔣介石的外國記者一致認為,蔣介石已經下定決心徹底消滅共產黨。但是擁有美式裝備的國民黨軍隊在與共產黨的戰爭中卻節節敗退。1948年遼沈戰役失敗后,國民黨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愿向新聞界公布這個消息。而不斷變換的國共雙方前線戰況,讓許多記者都難以理解。后來報道過朝鮮戰爭的《芝加哥日報》記者凱斯·比奇說道,中國內戰期間,他從來沒有弄清楚過前線到底在哪里。

由于盧斯與蔣氏夫婦關系親密,其下轄的《時代》《生活》雜志的記者大多傾向于國民黨陣營,盧斯也拒絕在刊物上刊登更多揭露國民黨陰暗面的報道。但蔣介石的國民政府離它的盟友已經越來越遠,在馬歇爾為國共斡旋失敗后,1947年杜魯門政府決定停止進一步培訓國民黨軍隊,并實施武器禁運。西方記者與決策者不斷地對國民黨進行指責和批評。

“中華民國時代是一個既沒有帶給中國獨立,也沒有帶來統一,更沒有帶來富強與尊嚴的時代。在其短短的37年間,經濟陷入破產,軍閥混戰,大規模的內戰,外敵入侵,國土分裂,從上到下的完全腐敗,等到它退出舞臺的時候,中國幾乎到蠻荒亡國的地步。”《紐約時報》的撰稿人曾如此總結。

而關于中國人,西方人一直都充滿困惑。“沒有一個人理解過,或者真正了解過中國人,這一世界上最好懂又最難捉摸、最理智又最沒邏輯最矛盾的民族。”美國旅行家、攝影家伊麗莎·賽德莫的這段經典話語,成為西方人廣泛引述的關于中國人民族性的詮釋之一。

項美麗在《我看中國》一書中也說道:“如果你認為中國會解開你所有的困惑,那你就太天真了——天真得跟個美國記者似的。”

“中國人已經學會如何適應他們所處的環境。當遇到困難時,他深知困難是不可避免的,而以極大的耐心默默地承受著。”美國學者史密斯在《中國人的性格》一書中,對中國人在生活習性上所表現出來的隨意性感到非常驚訝,這也讓很多外國人斷言:中國人不文明。

美國大文豪海明威曾跟隨作為記者的前妻葛爾紅來到戰時中國,這趟中國內地之行讓有潔癖的葛爾紅記憶深刻:“50年的旅途,所經之地,唯有中國令人在長久之后仍感恐懼。”海明威也怒稱中國是個“骯臟的國家”。

傳教士畢敬士、攝影家坎恩、學者喜仁龍、攝影師羅伯特·帕勞、杰克·伯恩斯等外國人士,留下了許多反映民國時期普通民眾生活情景的照片,我們現在所能看到的類似老照片,大多出自這些人之手。在他們的鏡頭下,中國人的生活是單調而貧窮的,面對鏡頭時那種麻木、空洞的眼神比比皆是,當然他們看上去也似乎很“樂天知命”。

英國傳教士麥高恩稱:“中國人是頗具幽默感且懂得自得其樂的民族,這一特征只有見到他們本人才能看出來,因為在中國的茶葉罐上或是詼諧小說里的那些有關中國人的圖片,都將他們的形象給扭曲了。正是這種幽默和樂觀,才使中國人能夠忍受數千年來由于愚昧和貧窮而帶來的苦難,能夠勇敢地為生存斗爭。中國如今在遠東所處的地位正是他們帶領黃種人在過去歲月里,為抵抗剝削和毀滅中華帝國的外來入侵時所表現出來的勇氣與活力的最好證明。”確實如此。

1949~1979年被妖魔化的紅色巨人

1949到1972年的20多年里,中國與西方世界的長期隔閡,客觀上讓西方社會只能依據和借鑒歷史上有關中國的史料,加上自己的想象與杜撰,勾勒出一副漫畫式、妖魔化的中國形象。

“和中國交了多年的朋友”

在漫長的年月里,中國人在美國的地位比黑人還低。1931年“九一八”事變后美國人開始同情中國人;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后,美國承認了中國的盟友地位,這個盟友是龐大的,但又是虛弱的:盡管在長達八年之久、艱苦卓絕、英勇頑強的抗日戰爭里,國人在包括西方人在內的全世界人民面前重塑起英勇、頑強、勇于犧牲、堅忍果毅的民族形象,但不可否認的是,中國人為鑄就血肉長城,付出傷亡數千萬人、損失不計其數的代價,中國人得到的,更多是同情、支持,而非尊重。以至于“二戰”中,美國總統羅斯福為了自己的利益極力樹立中國的大國形象,但反對者甚眾,英國等西方國家自不在話下,蘇聯也在其中,甚至就在美國政府內部,人們對中國的印象也大相徑庭。

在1943年開羅會議期間,當史迪威問起羅斯福的對華政策時,羅斯福大談其外祖父從前在中國經商的老話:“我們早已和中國交了多年的朋友,你們知道,我也有一段與中國有關的歷史。我祖父到過那里……他賺了100萬美元……”結果,史迪威在他的日記中寫道:“老天爺,他真是糟糕透頂,我們走出門的時候快要嘔吐了。”

“二戰”后,在大多數外國人的眼中,中國人民是善良的,勤勞的,但又是虛弱的,是需要大國庇護的。以至于在1950年代冬天入侵朝鮮的美國人眼中,入朝作戰的中國軍隊是孱弱而不堪一擊的。

1950年11月24日,“聯合國軍”總司令麥克阿瑟在東京一號大樓洋洋自得地向新聞界公布了一項新的戰爭計劃:前進到鴨綠江畔,合圍朝鮮人民軍主力,結束朝鮮戰爭。他告訴新聞記者:“聯合國軍在北朝鮮對新投入戰斗的赤色軍隊實施的大規模包圍目前正接近決定性的階段。我們的各種空軍部隊在鉗形突擊中擔負著封鎖敵人的任務,最近成功地切斷了來自北方的敵人補給線。東線部隊也正在向前推進,目前也抵達北朝鮮中部對敵進行包圍的位置。西線部隊準備向前推進并完成合圍。此舉如果成功,將達到結束朝鮮戰爭的目的。”

而他的參謀長惠特尼將軍則說:“戰爭本來可以在感恩節前結束,現在,由于中共軍隊的出現,戰爭大致將在圣誕節前結束。”

“世界上最優秀的陸軍士兵”

這個無關緊要的一天,不是勝利的開始,相反,它卻是美國一連串失敗的開始。麥克阿瑟當年的“豪言壯語”曾被當作信心的體現,而今天看來,這些“豪言壯語”僅僅是歷史的邊角料而已。

朝鮮戰爭是美國第一場沒有打贏的戰爭。參加過朝鮮戰爭的美國老兵至今把志愿軍描繪成不怕死也不知道掩護自己的機器人,說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玩命的人,對著志愿軍的“人海攻擊”不停地掃射仍不能阻止他們的進攻……

在朝鮮戰爭爆發時期,西方社會基本上把中國的因素忽略不計,認為中國不可能介入,就算中國介入也沒什么影響。大多數人參照了美國人的歷史認知:那些只會開餐館、開洗衣店的中國人,見到美國士兵的軍服就慫,幾乎成了他們的本能。

與之同時被引爆的還有從中國大陸撤回美國的人。在中國大陸,自從抗美援朝開始,政府就開始大規模驅逐和遣送1949年后滯留中國的美國人,無論是大學教授、醫護人員,還是教會員工和文化工作者,這些美國人在中國的所見所聞,特別是那些曾經與他們朝夕相處的中國人的“反目成仇”讓他們萬分寒心。因此,無怪他們在回國之后,會對自己的親朋好友講述中國的負面形象。這些形象隨著人口的流動,流散到世界各地。

美國對中國的憂慮甚至恐懼,在后來的越南戰爭中再度出現。在越南戰場上,美國士兵把中國顧問訓練出來的越南士兵稱為“世界上最優秀的陸軍士兵”,在明知中國的后勤部隊進入越南的情況下,美國空軍不敢轟炸中越邊界,陸軍不敢過“17度線”。

美軍營長哈羅德·摩爾與戰地記者約瑟夫·蓋洛威在他們合著的《一個美國大兵親歷的越南戰爭》中提到,一次戰斗結束了,善后的美軍發現了一具身材高大、皮膚較白的越軍軍官尸體,有人懷疑是中國顧問的尸體,這情報被當作絕密情報逐級上報,被嚴令不得泄露,不得再提起。因為美軍深怕傳播出去后會讓美國士兵害怕,從而影響全軍士氣。這時的西方輿論認識到中國不但不能輕視,更不能被忽視……

“美國代表團不理中國人”

朝鮮戰爭最后以美國被迫接受停戰協定告終,對抗和較量卻并未就此遠去。自此西方對中國的強大感到莫大的隱憂。冷戰的鐵幕,更讓交戰后的雙方都不敢輕易靠近。經由朝鮮戰爭一役,紅色中國在西方人的想象中,幾乎成為一個被專制奴役、被饑餓困擾的人間魔窟,它不僅威脅著現實世界,更威脅著人們真、善、美的觀念與信仰。

在朝鮮戰爭結束之后,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及社會主義建設、人民民主專政,一貫公開反帝、反侵略、反西方列強的殖民統治與壓迫。因此共產黨政權長期以來都被頑執“冷戰思維”的西方視為敵手或對手也就在所必然。

在冷戰最激烈的時候,美聯社的報道(1954年4月28日)寫到:“在日內瓦會議上的美國代表團不理睬中國共產黨人。國務卿杜勒斯顯然正在做出榜樣。雖然他在會議桌旁距離周恩來只有4個座位遠,但他沒有與周恩來握手或說話……一位美國代表說,杜勒斯在第一次會議上甚至連向周恩來那邊看也不看。”

從1950年抗美援朝到1976年粉碎“四人幫”期間,中國經歷的一系列政治運動,毛澤東對亞非拉來訪人士控訴美帝國主義的侵略行徑、在天安門廣場呼吁全世界人民團結起來打敗美帝國主義及其一切走狗、馬丁·路德·金被暗殺后《人民日報》號召美國受壓迫的人民聯合起來推翻美國政府等等,不僅讓美國人難以理解,也讓整個西方社會都無比困惑。

出于冷戰思維的慣性,出于對異樣意識形態國家長期以來的憂心忡忡和無名恐懼與不安,終于,中國成為了西方政府眼中難以消散的陰影。然而有些西方人則持有不一樣的態度。

他們大多是二戰后嬰兒潮的一代,他們深深期待和父母不一樣的生活方式。在他們年輕時的眼里,毛澤東使一個一直被西方人恥笑為東亞病夫式的中國,一舉變成了一個具有強大凝聚力的現代民主國家,毛澤東是反壓迫的旗手。這些人后來都成為了西方各國的政治左派人士,例如歐盟委員會主席巴羅佐和德國前外交部長約瑟夫·菲舍爾。

“我們就像到了另外一個星球”

盡管西方的年輕人大多對遠東大國充滿了好奇與好感,但畢竟西方國家對中國的態度依然以誤解甚至仇視為主調,為了扭轉這種局勢,打破封鎖,中國開展了一系列外交活動,同時積極援助非洲和東南亞等地區的落后國家。這段時期最著名的是中國援助坦桑尼亞到贊比亞的鐵路建設,這些援助使中國在亞非拉第三世界國家中贏得了好評,逐步提升了中國的國際影響力。

另一場悄無聲息的解凍,則從全世界數以萬計的電影銀幕上開始。更多生長于冷戰時期的西方年輕人在邵氏電影和李小龍的吆喝聲中開始重新認識中國。電影銀幕上的俠客與武術突破了好萊塢以往對于中國形象的刻板化塑造。“功夫”作為最具代表性的中國元素進入好萊塢影片,并向世界傳達出中國仁、義、忠、勇的傳統思想,第一次在全球范圍內樹立了具有中國特色的正面英雄形象。

1969年尼克松就任美國總統后,為了擺脫越南戰爭的困境,改變當時蘇攻美守的戰略態勢,謀求發展對華關系。1971年4月,經過了20多年的隔絕,美國乒乓球隊到中國開始“乒乓外交”。中國的新面貌在與西方隔閡多年以后,再次呈現在世人面前。《生活》雜志香港分社社長約翰·沙爾和攝影記者弗蘭克·費希貝克隨同美國乒乓球隊來到中國。

“最初,我們就像到了另外一個星球。”這是沙爾的感想。他在1971年4月26日發表的《兩個竹簾之后的目擊者》中,首次向與中國隔絕多年的美國人描述了職業記者眼中的中國,沙爾寫道,“我們看見了一個非常團結而有序的社會和國家——總體上是某種程度的貧窮,但是絕對沒有悲哀,沒有饑餓。”而費希貝克的回憶更加浪漫:“無論在哪里,人們都非常溫情,健康,圓臉,玫瑰色的雙頰,白色的牙齒。……他們明顯地非常幸福。”

1971年7月6日,尼克松在堪薩斯發表講話,稱當今世界有美、蘇、西歐、中國和日本5大力量中心,“8億中國人將不可避免地成為巨大的經濟力量以及由此而帶來的其他方面所能取得的成就”。3天以后,基辛格秘密訪華。

一年以后,當尼克松踏上中國的土地時,中國正處于文化大革命期間,尼克松帶來的那一大批記者的筆調和鏡頭與沙爾、費希貝克保持著驚人的一致性,于是,70年代的中國以一種浪漫而神奇的形象展現在西方世界面前:自行車、針灸、大熊貓、長城、故宮、人民公社、講道德守紀律的人民、富有異國情調的藍色海洋(制服)……波士頓大學國際關系教授富·斯密司在回憶當時的美國電視畫面時這樣說:“瞧,一打開美國電視,就會看到,所有的中國人都要成為美國人了。”

1979年1月1日,中美正式建交。當日出版的美國《時代》周刊以“一個嶄新中國的憧憬”為標題,選取鄧小平為年度人物,稱“改革開放是一項浩大、冒險而前無古人的工程。”這家雜志寫道,“改變10億人的生活軌跡,領導占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擺脫教條和與世隔絕,跟上20世紀末的腳步,過上正常的生活,這怎么可能不是前無古人呢?”

1979年至今“崩潰論”與“威脅論”中的成長

1979年的《時代》風云

如果說1949年以來的中國形象在一部分美國人眼中多少是社會主義烏托邦的幻影,1978年之后,這個古老大國模糊而矛盾的形象終于開始浮出水面,西方得以近距離觸摸這個國家的脈搏。

第一個以嶄新形象走向世界視野中的中國人,是提出中國改革開放雄韜偉略的總設計師鄧小平。

中國宣布實行改革開放的決定震驚了全世界。但當時,國外媒體對中國官員的印象還停留在尼克松訪華的七十年代初期。盡管中美那時尚未建交,但一些外國人開始以“探險”的心態來到中國,將這個國家的管理者們描繪成一群“穿有四個口袋的外套,胸前掛支鋼筆的人”。普通百姓則被描述成更為整齊劃一的形象:“10億藍螞蟻”——“那里的人們都像一個個剛從藍墨水中洗澡出來似的,男人女人老人年輕人穿得都差不多。”

國家經濟尚顯貧弱,中國人的服裝顏色幾乎只有藍、灰、黑三色。國人渴望通過樹立新的形象迎接客人,外國人則想看看這個終于打開國門的東方大國的真實面貌。

所有問題的答案,隨著1979年1月1日中美兩國建立正常外交關系而揭曉了。

1979年年初,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后僅兩個月,鄧小平成為繼蔣介石夫婦之后,第二個成為《時代》年度風云人物的中國人。

在《時代》周刊的刊首,黑體字母大字書寫著標題:“鄧小平中國的新氣象”。封面上的鄧小平一襲黑色中山裝,目光睿智。封面的背景特地不采用《時代》周刊標志性的紅色,而是一片青山翠柏。

首次登上《時代》周刊封面僅僅一個月后,鄧小平再次出現在《時代》周刊封面,封面標題為“鄧來對話了”。隨后,鄧小平對美國華盛頓、亞特蘭大和休斯敦進行了訪問,他戴著一頂牛仔帽出現在美國人面前,也將一個全新的中國形象帶到了世界面前。鄧小平在美國的訪問再次掀起了一波中國熱,200多名記者對他的美國之行進行了密集報道。

“中國的領導人需要形象顧問。這是一門學問。跟外界交流,一個眼神、一個手勢,都有講究。”中國外交部前新聞發言人吳建民這樣認為。

世界注意到了鄧小平的親民舉止。后來,卡特總統回憶到,在紐約肯尼迪中心的演出結束之后,鄧小平登上了舞臺與演出人員握手,并親吻了一個唱中國歌曲的美國小姑娘。“會親吻我們的領導人,他的國家一定不會與我們為敵。”時任美國眾議院院長杰克遜對卡特總統說。

隨著中國的改革開放,美國也以前所未有的開放態度對中國留學生和學者打開了大門,并推動更多國家和地區放開了接收中國留學生。此后多年里,每年有五萬中國留學生和學者走向世界,以更為直觀的方式,告訴著世界改革開放給中國帶來的巨大改變。

在中國開始改革開放十年后,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所長米哈伊爾·季塔連科這樣回憶中國巨變對他帶來的震撼:“數千年來,吃、穿、住一直是中國民眾操心的大問題。但在改革開放十年后,這些問題就基本得到解決。可以說,改革開放成就了這一歷史性的功績。”

1994年:北京人在紐約

1994年,北京某樂團的大提琴手王起明和妻子來到了美國。與上一代遠渡重洋前往美國的老華僑不同,他們是屬于新中國成立之后第一批來到北美大陸打拼的中國人。剛到美國時,他們住在貧民區,一無所有,甚至窮得吃不起飯。但最后,飽經辛酸的他們終于在美國贏得事業的成功。

1994年熱播的這部電視連續劇《北京人在紐約》反映的正是外國人眼里,新一波遠渡重洋的中國人的真實形象。美國人發現,雖然歷經百年風云,馬克·吐溫在他1871年所寫的《生活簡單》一書中對中國人的描述仍然適用于今天的中國人:“他們安靜而不張揚,他們喜歡息事寧人,他們溫順平和,他們很少醉酒,他們一貫勤勤懇懇。”

上個世紀末,北美博士約翰·多博曾經進行過一次“國外公眾對中國看法的深度分析”。多博調查發現,北美民眾對中國人最多的看法是工作勤奮。調查中,馬里蘭州一位男子的回答代表了美國人的一般看法:“中國人看起來很有教養、很有智慧。華裔學生用于學習的時間很多。他們全身心地投入學習。”

即使是望女成鳳的美國母親,也對中國人的勤奮特質印象很深。多博記載過,一次一位美國母親問女兒:“周末晚上12點的時候,還有一個女生在實驗室做實驗,而那時候美國學生卻在泡酒吧,搞派對。你猜,那個女生是哪國學生?”女兒張口就答:“當然是中國學生啦。”

闖蕩事業之外,更多的中國人以游客的身份來到了國外。由于80年代中國外交努力的成果,1990年新加坡、馬來西亞和泰國對中國開放旅游簽證,中國的平民百姓第一次能夠圓了自己的出國旅游夢。但據當時在“中旅公司”的小雪回憶,那時境外旅游的費用不菲,一次典型的“新馬泰”旅游就要花去人民幣1萬多元。

當時,出國旅游的客源仍然以公費考察為主,但對廣東等地區先富起來的民眾而言,“新馬泰”之旅成為了對自身財富的肯定的象征。

似乎是為了一飽中國人“閉國”30余年后的眼福,那時的旅游產品以長線為主,往往是“十五日游”這樣的旅行計劃。參團的人往往以中老年人為主,他們要么在政府身居要職,要么通過上世紀80年代的打拼為自身攢足了財富。

隨著越來越多的中國人能夠到海外旅游、移民,外國人對中國的印象也在悄然發生變化。旅游不再以單純的觀光為主,購物成為了主要的目的。與此同時,隨著更多的國人走出國門,一些不文明的行為也使得中國人的海外形象變得更加復雜,2013年,就有西方媒體將中國人評為全世界“最不受歡迎的旅游源國家”第二名,僅次于美國。

從1999到2008年:形象建設十年路

伴隨著中國的快速發展,隨之而來的不只是西方對中國的認可,還有種種猜忌、疑慮乃至敵意。

1999年,科索沃戰爭期間,美國戰機轟炸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在北京等多個中國城市,大批中國學生紛紛在美國使領館門前聚集抗議。盡管當時的中國已經對外開放二十余年,但在一些西方媒體眼里,中國卻似乎一夜之間再度回到了19世紀末義和團運動時期:“這一情景就像一個古老的噩夢在北京被重演了……受驚嚇的大使被困在使館里,美國的國旗在烈焰中被焚燒,反美的示威者在謾罵和高喊口號。”在西方媒體炒作下,“中國威脅論”在20世紀90年代末期升溫發酵,部分西方媒體從社會制度、意識形態乃至文明角度展開了對“中國威脅論”的具體論證。美國費城外交政策研究所亞洲項目主任芒羅首先發難,發表了《正在覺醒的巨龍:亞洲真正的威脅來自中國》。

一時間“中國威脅論”席卷太平洋沿岸。那時恰逢亨廷頓著名的《文明的沖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問世,受到媒體熱捧。這本書雖然不是針對中國,但提出了東方文明和歐美文明不可調和的論點。

到后來,所謂的中國威脅論甚至拓展到糧食、環境污染、網絡間諜、食品安全等等各個領域,只要是涉及中國的熱點話題都會被西方媒體不斷上綱上線,渲染成為對世界其他地區的莫須有威脅。

這一波的中國威脅論讓中國意識到主動構建正面的對外形象的重要性,開始主動與外界特別是國際社會進行多維度的溝通、交流。2001年“9·11”后,中國開始向美國學習公共外交的建設。

3年以后,新聞發言人制度在各級政府確立,各地還聘請來自大學、公關機構的專家為政府公務員進行形象方面的培訓和授課。而中國的國家電視臺中央電視臺則啟動了多語種的國際頻道建設計劃,不僅僅用英語對外播出,還有西班牙語、法語,在2009年又推出了俄語頻道和阿拉伯語頻道。

最根本的則是中國堅持了“和平發展”與“韜光養晦”的戰略,努力化解世界對中國的擔憂,向世界表明了中國的善意。更多的國家開始認同“中國機遇論”的新說法。

對國家形象建設的多年堅持,在2008年的汶川地震中得到了回報。那一年,由于中國政府的積極反應,外媒對中國的看法中再次以正面的聲音占據了絕對的主流。

正如境外某媒體主持人曾經稱贊的那樣,中國體現了自己果斷高效的行事風格,挑不出問題的表現讓最熱衷挑問題、制造新聞熱點的西方媒體也“無話可說”。

2011年:與世界牽手的中國形象廣告

2011年1月17日,《中國國家形象片——人物篇》在美國紐約時報廣場的電子顯示屏播出,中國各領域杰出代表和普通百姓在片中逐一亮相。

這是中國第一次以政府主導的形式在海外宣傳中國的國家形象。之前,一部名叫《攜手中國制造》的廣告片在CNN等平臺滾動播出,被外界看做中國向世界展示軟實力的開端。它是我國政府向海外推廣“中國制造”的首個廣告片,強調了“中國制造”的“全球屬性”。

中國政府向海外不遺余力地傳播正面形象的背后,其實是中國國際形象長期以來的“時好時壞”。外交部副部長傅瑩曾說:“外國人對中國的看法和了解比較片面,基本是在高估和低估中國間徘徊。一看到中國有成績了、成功了,就說中國要‘威脅了;一看到中國有問題,就說中國要‘崩潰了。”

“在全球化和信息化的今天,對國家的宣傳和過去那種‘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環境大不同了。應該主動傳播,讓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國,向世界更好地宣傳中國,給國家經濟社會發展創造一個良好的生態。”中國國際公共關系協會常務副會長鄭硯農曾這樣表示。

鄭硯農認為,一個國家的軟實力應該和它的硬實力相適應,現在大力提升文化軟實力就是因為最近幾年中國經濟發展了。如何告訴世界,中國是“一頭溫和的大象”,而且中國的發展只會給世界帶來好處而不會是威脅,就需要一個好的渠道去表達、傳播。

外國人眼中的中國形象,是衡量國家軟實力的一個重要指標。但國家形象建設的成功,絕非一朝一夕。中國經濟的崛起正在改變很多人對中國的看法,而要塑造一個正面、積極的中國國家形象,僅僅通過簡單的傳媒手段和文化輸出是不夠的,還需要國人的集體努力,需要更高明的國際公關,需要“潤物細無聲”的滲透與耐心。

(摘編自《看世界》2014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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