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椋宗華
(南昌理工學院藝術學院,江西 南昌 330013)
現代都市類型電視電影的突起
單椋宗華
(南昌理工學院藝術學院,江西 南昌 330013)
早就注意到影視作品中的一些喜劇因素,如《青春與共》《天天有太陽》《河沿兒》等。中央電視臺電影頻道播放的電視電影給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恰恰又是幾部以都市生活為題材的、帶有明顯喜劇色彩的輕松愉快的影片,如《翻身》《裝修良緣》《十全十美》《從心相戀》《失戀聯盟》等,讓我不由自主地要拿其中制作精良的電視電影比作優秀的低成本電影。電影頻道在電視節目中電影資源匱乏的情況下開始投資拍攝電視電影到現在,電視電影經歷了風風雨雨,逐漸獲得了不少專業人士的認同,“華表獎”“金雞獎”中還設立了電視電影的專門獎項,電影頻道也專門為電視電影設立了“百合獎”,可謂成績斐然,但由于電視電影數量多,難免良蕎并存。在很多人眼里,稍顯粗制濫造的電視電影仍然不算是能與影院電影同日而語的藝術作品。但是,近期的幾部具有喜劇色彩的影片卻讓我由衷地感到電視電影在探索過程中達到了一定的高度,而都市題材電視電影的喜劇化是其中較顯成績的一方面。
都市題材;電視電影;喜劇化類型
電視電影成本低,平均每部影片的成本約為50萬元人民幣,即使用高清晰數字攝像機拍攝制作,平均成本也不會超過100萬元。在這樣低成本的制作氛圍中,都市題材電影的喜劇化是有其現實的土壤的。首先是成本回收容易,創作者不必背負各種沉重的壓力。據有關資料表明,電視電影只要在電影頻道黃金時間播出一次,就可以通過廣告收回成本,因此,“只要你選擇好劇本題材、制作班底,別偷工減料,認真去做,就不用擔心回收問題,可以把精力放在制作上面。”其次,創作人員云集。國產電影的現狀使得很多電影從業人員加入到電視電影的制作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當屬率先拍了兩部獲獎影片《王勃之死》和《阿桃》、最先在電視電影中站穩腳跟的青年導演鄭大圣,還有一些徘徊在電影大門之外的年輕人,可以借助電視電影傳達自己對人生的看法和生活體驗,如《從心相戀》的編劇邱懷陽,就是從自己熟悉的角度潛心編寫了這個講述中國第一代獨生子女的婚戀生活的故事。再者,喜劇容易討好。電視電影獨有的播放形式,無論對創作人員還是受眾來說,喜劇都是一次令人愉快的體驗。“拍攝過程很輕松、很愉快,跟玩兒似的,……”而某學院一位講師在看完影片《翻身》后,興奮地說:“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一部能讓我從頭笑到尾的電影了。”輕松、明快的喜劇自有相當的市場。
但既然是低成本,制作就有相應的制約,除了眾所周知的不能用35毫米膠片,不可能有高科技,不會有大明星加盟之外,在題材、選景上也受到一些限制。大多數創作者都是生活在都市的年輕人,從自己周邊比較熟悉的生活中尋找創作素材是順理成章的,同時從性價比上考慮也符合低成本制作的要求。因此從影片中我們可以看到,場景通常選擇在寓所、街道或城郊等地,很有一些“新現實主義”的特點。像《危險時刻》講述的是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叫郭第一的謹小慎微的男人在面臨歹徒時還叫嚷著“一停二看三通過”,結果被見義勇為的、當出租車司機的妻子劉蔓所不齒,夫妻之間產生了矛盾。最后郭第一通過具體的機智英勇的表現,化夫妻之間的隔閡為理解。影片的主要場景就是出租車、辦公室、家、街道、歌廳等公共場所。
喜劇電影通常以普通人的普通生活為題材,用較夸張的手法,意想不到的風趣情節和幽默詼諧的語言刻畫人物的性格。而喜劇化,顧名思義,就是用喜劇手法使影片具有喜劇效果。因此出乎意料的喜劇情節是一部好的喜劇化影片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
《翻身》是其中非常典型的一個例子。設置的幾個情節看似普通,如三個賊在公共汽車上公然搶劫,替察抓了賊首卻又被兩小賊給救走了,三個賊搶劫銀行等。但是在公共汽車上,當賊挨個搶劫到其中不動聲色、見機行事的替察乘客,該替察命令他蹲下的時候,他竟然順從地蹲下了,同時還傳達命令讓他的兩個同伙也蹲下。這一蹲和這一傳達的反常動作,就把整個事件喜劇化了,既把一個剛從監獄釋放出來的罪犯還沒有完全適應獄外生活的一面在輕描淡寫中反映出來,同時也刻畫了這三個笨賊的本色:他們并不是那種殺人如麻的惡棍,因此和警察就有了以后的幾場較量。他們搶劫銀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搶劫,而是不堪忍受警察的羞辱“笨手笨腳沒出息”,逃跑之后決定搶劫警察所管轄的片區里的那個銀行,讓警察在他所在的派出所里“永遠都翻不了身”。三個笨賊搶銀行純粹為的是爭一口氣,這使本來緊張有余的犯罪行為在愚笨的策劃中得以消解,他們為搶劫銀行特意準備了西服,因為“電影里都那樣”;傻乎乎的老二綁架電影明星,在銀行里卻舍不得她死,私下摘了雷管的引信,還懇求她在自己的衣服上簽名……觀眾不得不為情節中這些峰回路轉的設置爆笑不已。
《失戀聯盟》中的宋美美(宋丹丹扮演),帶著上幼稚園的兒子和一個香港商客同居,滿心盼望港商此次回來能和自己結婚,卻沒想到港商把兩人合買的住所的一半抵給了公司派來接替他工作的戴思掛(曾志偉扮演),一個長相困難的男。于是一個一心想有家有穩定生活的離婚女人和一個被迫接受“遺留問題”的中年男子住到了同一屋檐下。宋美美先是“傍大款”,后是被欺騙,再后來為了滿足虛榮心的需要,和一個小自己十幾歲的帥哥產生了“姐弟戀情”,最后終于明白真愛來自自己身邊的這個相貌一般、年齡不小的男人。影片具有較濃厚的現代生活氣息。宋美美上網和人聊天(雖然網戀是一個俗濫了的話題),四十多歲了,還硬撐著陪小情人到酒吧喝酒熬夜,為了兒子放到陳師傅的臺面上,劉家奶奶親自出馬,腰纏調味品,和陳師傅來了一場周星馳似的“十全十美”大比試……可以說,這些影片已經努力在朝商業類型片的方向靠攏。
但是從整體來看,這些影片又多多少少存在著一些影像和敘事失衡的缺憾,或者說敘事技巧尚欠火候。雖然《從心相戀》的主創人員在反思自己作品的時候,認為影片后半部分之所以較前半部分平淡是因為自身閱歷的局限,“如果再過幾年,我們回頭來看今天,也許我們會做得更好”。但是對故事節奏總體把握的不平衡更多的倒像是強弩之末,閱歷本身的增多既融會在技巧訓練的過程中。鄭大圣說得好:“我認為電視電影可以變成民族影業最后的防線,可以為國產電影留一個人才和觀眾的蓄水池,使它不枯竭。拍的人多了,它就有希望形成一股力量,出現一批又一批的從業人員。”讓我們關注一批又一批從業人員,為他們的不斷進步叫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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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5312(2014)32-01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