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明 張棉好
十八屆三中全會以后,健全城鄉發展一體化機制,破除城鄉二元結構,在我國實現全面社會轉型時期顯得越發關鍵。在完善城鄉發展一體化機制的過程中,積極推進城鄉之間勞動力等要素的自由流動、不斷健全城鎮化健康發展的體制成為實現這一目標的具體途徑。我國現代化水平的不斷提升,逐步促使了農業剩余勞動力向城市的轉移,并把符合條件的農業剩余勞動力轉化為城鎮居民,形成了農民市民化這一歷史現象。農民市民化不僅是有效解決“三農問題”的根本途徑,而且是推動新型城鎮化發展的核心。因此,在新的時代背景下,農民市民化的意義顯得更加突出。
在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實現全面升級的歷史背景下,職業教育也同樣面臨著現代轉型發展的問題,從而獲取新的發展機遇和動力。在職業教育轉型發展的過程中,主要從三個方面來實現自我的現代升級:第一,通過改善、拓展職業教育功能等內在結構,發揮新的時代價值,從而提升職業教育的現實處境,成為促進我國社會發展的重要領域;第二,通過提升職業教育對象的全民性、教育內容的豐富性、教育手段的先進性等促使職業教育成為現代化的教育形式;第三,通過完善職業教育各階段的辦學形式,建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使得職業教育成為終身教育的重要形式和個體持續發展的有效途徑。農民市民化內生動力塑造過程中,對于有效途徑的探索為職業教育發揮時代功能、實現現代轉型發展提供了發展契機。
農民市民化作為本文的核心概念,對其概念的界定是進行相關問題研究的前提。對于農民市民化的概念,不同的學者對其發表了不同的見解。姜作培認為:所謂農民市民化是指伴隨著我國城市化、工業化進程的加快,原來從事農業生產的廣大農民轉換生活環境、從事非農產業,逐步實現其身份、觀念、生活方式等逐步向現代市民轉化的經濟社會過程[1]。而王廣金認為農民城市化的本質是農民生產、生活方式的轉變,是自給自足占很大成分的小農經濟向以交換為主要目的的商品經濟或以利潤最大化為追求目標的市場經濟轉變[2]。
不同學者對于農民市民化概念的理解有助于我們更全面、更深層次地去把握農民市民化的內涵。通過結合各學者的觀點,我們將農民市民化定義為:在我國社會全面轉型的歷史背景下,借助城市化、城鎮化等逐步使得從事農業生產的農民由鄉村走向城市,實現生活空間、生存方式、思想觀念等逐步符合現代市民的資質,從而實現農民——準市民——市民的社會發展過程。具體表現為農民市民化過程中,內在素質的養成和外在條件構建的協同發展過程。
農民市民化作為伴隨著我國工業化和城市化產生的歷史現象,在新中國成立以后,主要經歷了農民市民化的自然發展階段、停滯萎縮階段、恢復發展階段以及全面發展階段。
1.農民市民化的自然發展階段(1949—1957)。新中國成立初期,百廢待興,不管是農村還是城市都處于戰后恢復階段,故而城鄉之間的差異不大。1954年《憲法》的頒布,規定公民具有“遷徙和居住自由”,為農民市民化的發展奠定了基礎;1955年《國務院關于設置市、鎮建制的決定》規定了城市設立市和鎮的人口容量,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了農村人口的流進。此階段的農民市民化未受到政府層面的干預,城鄉之間開放平等、統籌發展,農民市民化呈現出隨著社會發展自然發展的趨勢。在此階段我國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逐步上升(見圖1),由1949年占總人口的10.6%增長到1957年的15.4%。與此同時,此階段城市就業人口的平均增長率為5.2%,而鄉村僅為2.4%(見圖2)。

圖1 1949-1957年我國城鄉人口占總人口比例分布圖

圖2 1952-1957年我國城鄉從業人口分布圖
2.農民市民化的停止萎縮階段(1958-1977)。農民市民化是伴隨著社會發展特征而呈現出相應的歷史特點。在此歷史階段我國先后經歷了大躍進、三年自然災害、文革等起伏跌宕的歷史時期,整個國家處于徘徊發展、曲折前進的狀態,從而也造成了農民市民化在此歷史階段的曲折發展。1958年,以《中華人民共和國戶口登記條例》為標志,第一次明確將城鄉居民區分為“農業戶口”和“非農業戶口”兩種不同戶籍。以此為歷史起點,我國城鄉二元結構開始逐步確立,也使得我國農民市民化腳步逐步放緩。但在1958年大躍進的推動下,大批農民由鄉村走向城市,以產業工人的身份實現了市民化的目標。1958年至1960年間,我國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由16.2%上升到19.7%,成為了農民市民化急速膨脹時期。而1961-1963年的三年自然災害,使得我國開始大規模的壓縮城市人口,其中大部分為大躍進時期由鄉村轉入城市的人口。在此期間,我國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由19.3%下降到16.8%,導致了農民市民化急速萎縮(見圖3)。1964年國家出臺戶口遷移規定,嚴格控制農村人口向城市遷移,促使了城鄉二元結構的形成。文革期間,國家鼓勵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進一步導致了農民市民化的萎縮(見圖4)。

圖3 1958-1977年我國城鄉人口占總人口比例分布圖

圖4 1958-1976年我國城鄉人口數目分布圖
3.農民市民化恢復發展階段(1978-2002)。1978年,伴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推動,東部沿海地區經濟的迅速崛起對勞動力產生了巨大的需求,1978年在我國農村開始實行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將農村大量勞動力從農業生產活動中解放出來。在此背景下,國家適時調整人口流動政策,允許農民在不改變身份的前提下進城務工。從1980年開始,我國大量農民工涌入城市,我國城鎮人口由1980年的20171萬人以4.98%的年平均增長率增長到2002年的50212萬人,從而促使了城鎮工作人員的大量增加(見圖5、表1)。1984年,國家允許農民自理口糧進集鎮落戶,1985年7月,公安部又頒布了《關于城鎮人口管理的暫行規定》,“農轉非”內部指標定在每年萬分之二,城鄉二元結構政策松動,也使得農民市民化的腳步逐步恢復、加快[3]。而2001年,隨著中國加入WTO,以往歷史過程中形成的城鄉二元結構嚴重束縛了我國農村經濟活力的釋放與農村對我國經濟發展的貢獻能力。統籌城鄉一體化發展、促進農民市民化的重要性在社會發展過程中越來越凸顯。

圖5 1978-2002年我國城鄉人口數目分布圖

表1 1949-2013年不同歷史階段我國城鄉就業人口增長率
4.農民市民化的全面發展階段(2003-至今)。在面臨新發展機遇的歷史時期,要求我們以嶄新的姿態來把握機遇、獲得發展。2003年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包括統籌城鄉發展在內的“五個統籌”;2005年的“十一五”規劃中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戰略方針,并強調“建立以工促農、以城帶鄉的長效機制”,由此農民市民化逐步走向新的發展階段;2007年十七大報告明確指出:“要建立以工促農、以城帶鄉長效機制,形成城鄉經濟社會發展一體化的新格局”;2013年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指出健全城鄉一體化發展機制,將積極促進農民市民化擺在了更加突出的歷史地位[4]。隨著黨和國家對農村政策的不斷發展,我國農民市民化也逐步由嚴格限制到有所松動再到今天的合理推動,促使了農民市民化漸漸呈現出了新的發展局面,2003年我國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40.53%,伴隨著社會發展這一比例逐步提升,到2011年我國城鎮人口總數首次實現超越鄉村人口總數,占到總人口的51.27%(見圖6)。與此同時,我國社會經濟的發展以及二、三產業比例的提升,為大量進入城市生活的農民提供了就業崗位(見圖7),積極推動了農民市民化的進程。

圖6 2003-2011年我國城鄉人口占總人口比例分布圖

圖7 2003-2011年我國城鄉就業人口數目圖
農民市民化作為一個有機系統(見圖8),對于其具體內容的分析需要從兩個維度去把握。從縱向維度來看,農民市民化不僅是伴隨著我國社會歷史發展而呈現出相應的階段性特征,而且對于農民市民化自身來說,農民市民化是一個由農民——準市民——市民全方位轉變的持續發展過程。從橫向的維度來看,農民市民化既包括農民自身內在素質的市民化,還包含了相關配套機制等外部條件的市民化。
農民市民化縱向的發展是由橫向維度各部分的發展水平所決定的,因此,在農民市民化的整體發展進程中橫向維度的內容更具重要性。農民市民化橫向維度的核心和關鍵是農民內在素質的市民化,共包含以下幾個方面的內容:第一,市民意識的養成,其中市民意識包括公民的政治權利意識(選舉權、被選舉權等公民的基本政治權利)、非政治權利意識(依法平等享有社會保障、平等就業等權利意識)和義務意識(遵守社會規范和約束等公民義務意識)三個部分組成;第二,非農產業就業技能的獲得,具體是指:由從事農業生產活動的具體能力轉換為勝任非農產業活動,并取得良好職業發展的能力,以及一定程度的轉崗、自主創業與職業生涯規劃的能力;第三,獲取市民資質所需要的科學文化水平,具體包括:受教育程度、持續學習的能力、科學知識的儲備程度以及運用科學技術等;第四,現代思想觀念的形成,具體是指形成具有現代性、開放性和多元性特征的市場經濟意識,以此來代替傳統的、保守的、封閉的小農經濟意識,并不斷增強市場競爭意識;第五,都市生活方式的養成,具體是指與新的生活環境、人際交往環境相適應的,且能共享現代城市的物質和文化生活方式,如人際交往方式、生活習慣等各方面逐步由農村生活方式向現代都市生活方式的轉變[5]。
農民市民化橫向維度的另一個組成部分——農民市民化外在條件的市民化共包含了三方面的內容:第一,農民市民化的載體。在發達國家農民市民化的發展歷程中,城市化始終作為主要載體和舞臺推動著農民市民化的進程,但我國農民市民化與城市化的進程不同步,這就使得城市化在農民市民化發展的歷史進程中未能發揮應有的歷史作用。與此同時,在統籌城鄉一體化發展的實踐中,由于我國城鎮化水平較低、基礎設施不完善等現實狀況,使得城鎮化也未能成為支撐農民市民化的主載體。在我國積極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過程中,要逐步形成以城市化為拉動力,以城鎮化為帶動力,以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為支撐力的局面[6];第二,農民市民化的制度保障體系。具體包含了:就業機制、社保制度、戶籍制度、醫療保障機制、農村土地制度等一系列制度組成的制度體系[7];第三,農民市民化的附屬條件。具體包含了市民的認同、社會各方面的支持等附屬條件,從而輔助農民市民化的順利實現[8]。
農民群體整體綜合素質決定了農民市民化的成功率,也是農民順利獲取市民資格、養成良好適應能力的重要條件。在新的歷史背景下,農民市民化的發展進程能否又好又快地推進,關鍵取決于農民市民化過程中農民內在素質的市民化,然而縱觀我國農民市民化的歷史進程和現實情況便可發現,農民市民化過程中內在素質的市民化存在許許多多的問題,甚至在某些程度上造成了“偽市民化”的現狀,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圖8 農民市民化系統結構圖
現代市民意識的養成是衡量現代公民素質的重要標準,而公民意識的具體內涵包括了農民的政治權利意識、非政治權利意識以及義務意識三個部分。在傳統的鄉村社會,由于缺乏有效的政治溝通,農村居民的政治權利意識和法制觀念淡薄。不僅在心理層面缺乏對所在鄉村以及國家政治系統的認知、態度和政治信仰,而且在行為上對于政治活動的參與程度與積極性更是捉襟見肘,導致長期以來大部分農民處于政治邊緣化的境地,伴隨著農民市民化的進程這種欠缺由農村復制到城市。我國農民市民化過程中農民自身非政治權利意識不足,導致了農民工暴力討薪、農民工子女就學難等一系列問題的出現,這也體現出農民對于自身合法權益缺乏應有的保護意識。新生活環境的更替,使得原本生活在自由、閑散鄉村環境中的農民在城市中不得不被動接受新的社會規范和約束,然而難免有些適應不良,故而導致了遵守公共秩序、維護城市環境等義務意識的淡化,由此也降低了市民群體對于農民市民化的認同[9]。
農民都市生活方式的養成是形成良好適應能力的基礎。伴隨著生活環境的更換,農民的生活方式不得不由此也實現轉變:第一,由以往鄉村社會形成的成熟社交網絡的破裂向城市新社交網絡構建的轉換;第二,以依靠血緣、宗親為主的人際交往方式向以市場競爭環境中的業務往來為主的人際交往方式的轉換;第三,由以往農村生活的閑散性、自由性逐步向以時間觀念性、節奏型為特征的城市生活轉換;第四,由鄉村社會中高社區認同感和鄉土情懷向城市生活中社區認同感淡化的轉變;第五,農民職業的相對固定性向市民職業的易變性轉換[10]。這要求農民在轉換生活環境的前提下,不僅從外在行為方式等方面進行變換,更重要的是需要農民內心認知、情感等方面的轉換,這無疑增加了農民全面市民化的難度。
農民的思想觀念與長期的生活環境是密切相關的,鄉村社會中以傳統性、封閉性、保守性為特征的小農經濟意識,在農民由鄉村走向城市的過程中逐步受到現代市場經濟的沖擊。以開放性、多元化和競爭性為主要特征的現代市民觀念是農民市民化過程中思想觀念市民化的主要目標[11]。當下農民現代化的思想觀念有所轉變,但對自身能力素質的突破、對新事物新觀念等的敏感程度仍然不足,保守、封閉思想觀念仍然很明顯,導致了我國農民市民化過程中思想觀念的現代化升級不足問題的產生。

圖9 我國城鄉人口科學文化素質分布圖
農民科學文化素質是其綜合素質的關鍵部分,農民擁有較高科學文化素質不僅有利于農民形成良好的城市適應能力、獲取較多的就業機會,而且更有利于自身在城市生活中的持續發展和獲得市民的認可。學習型社會的形成,更要求我國公民形成終身學習的良好素質。但是,據2010年我國第六次人口普查數據顯示:當前我國主要勞動力群體(20—54歲)中,農村居民的整體文化水平較城市居民相比呈現出偏低的現狀,鄉村擁有高中及以下文化水平的人口占該年齡段總人口的96.96%,擁有大學??埔陨衔幕降娜丝趦H占該階段總人口的3.04%;而在我國城市,擁有高中及以下文化水平的人口占該年齡段總人口的72.39%,相比農村來說低了24.57%;擁有大學專科及以上文化水平的人口占該年齡段總人口的27.61%,較農村來說高出了24.57%(見圖9)。這也反映出:在當前我國農民市民化過程中,農民群體整體科學文化水平較低。
適應市場經濟發展的就業技能是農民立足城市、獲取生存能力的基礎。在我國當前的農民市民化過程中,大多是農民自發的人口流動,缺乏相關政府部門對其市民化進行相應的技能培訓,使得我國大部分農民依舊依靠農業產業活動中所使用的以體力勞動為主、注重工作過程性經驗為主要特征的勞動技能來獲取自己在城市生活中的一席之地。隨著我國產業結構的升級,二、三產業的比重不斷提升,依靠體力勞動已經很難滿足現代市場經濟對于產業工人的技能需要,如何提升自我技能,在社會轉型時期獲取新的發展機遇,成為關乎農民步入城市能否生存和發展的關鍵因素。
隨著我國改革的深化,產業結構、經濟發展方式不斷調整,促使著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進入現代轉型期。職業教育作為服務我國經濟發展、培養技術技能型人才的重要教育形式,在新的時代背景下,基于教育的經濟、政治、文化等功能,通過變革自身內部結構、轉換發展理念、拓展自身功能來實現自身的轉型發展。而農民市民化過程中存在的各類問題,為職業教育在新的歷史時期實現自身的轉型發展、發揮時代價值提供了廣闊的發展空間。
農民市民化過程中現代公民意識的培養,不僅有利于激發農民參與政治活動的積極性、培養農民自身的政治效能感、實現自身政治利益訴求,而且對于市民道德文明意識的養成也具有重要意義。在職業教育為我國政治經濟發展培養接班人、培養公民堅定政治信仰等政治功能的基礎上,不斷拓寬其政治功能的外延,通過對進城農民進行良好的民主和法制觀念的引導以及對其進行社會主義主流價值觀念的教育,幫助進城農民形成良好的政治權力意識;合理、恰當地設計職業教育市民教育,督促進城農民養成有序參與政治活動和遵守社會規范的習慣,從而不斷提升農民的自我公民義務意識[12]。確保職業教育在轉型發展的過程中散發政治正能量。
農民思想觀念的現代化是農民融入現代城市生活的重要條件。伴隨著生活環境、就業環境的轉變,農民首先要從思想上樹立起現代化的市民觀念。職業教育在農民現代化思想觀念的形成過程中,通過進行現代生活觀念、城市精神文明以及城市先進文化的教育,幫助農民逐步開闊思維,由封閉、保守、落后的思想觀念逐步向多元、開放、競爭的思想觀念轉化[13]。與此同時,幫助農民樹立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競爭向上的意識,促使廣大農民由小農經濟意識向現代市場經濟意識的轉變,逐步助推農民思想觀念的“現代化”。
農民生活方式的“都市化”是形成良好適應能力的基礎。進城農民生活環境的變換,使得與之相關的社交網絡、人際交往方式、生活節奏等必須日益符合現代都市生活,從而真正的實現農民市民化。職業教育可通過社區教育、遠程教育等形式,開展新思想、新觀念等文化活動,擴大市民與農民的交流,逐步形成新的社交網絡的同時,提升市民對農民市民化的認同感和農民的社區認同感[14]。通過生活教育,對農民開展生活節奏適應性培訓、市場經濟中以業務為主的人際交往方式的培訓、遵守城市生活秩序與規范的培訓等,以此來加速農民市民化過程中生活方式的都市化。
農民就業技能的配備與市場需求的吻合度決定了農民獲得職業的可能性。在當下農民市民化過程中,農民自身技能與市場需求之間的結構性矛盾,決定了職業教育在促使農民就業技能“專業化”方面的功能發揮?,F代職業教育不僅關注受教育者的就業狀況,而且更加注重農民持續發展能力的培養。職業教育通過政府主導、行業參與,分階段、分層次對進城農民進行就業技能、轉崗技能、創業知識以及相應的職業規劃知識的培養,幫助農民正確認識自身技能情況,合理擇業,從而提高人職匹配程度,促進勞動力的合理流動,發揮職業教育在促使人力資本系統化、規范化開發以及促成社會形成合理人才結構方面發揮時代價值,使得職業教育日益成為促進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領域[15]。
職業教育作為國民教育體系的組成部分,其教育對象的全民性、教育形式的多樣性以及教育內容的時代性使得職業教育在提升進城農民科學文化素質的問題上,顯現出其獨特的優越性。職業教育功能的現代轉型對于農民科學文化素質的提升,一方面表現為通過職業教育培訓來提升農民的受教育程度,為農民在城市實現就業目標、生活方式的現代化夯實文化基礎;另一方面,通過職業教育,幫助進城農民形成持續學習的能力和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以此來幫助農民逐步改善思想觀念,形成一定的創新意識,從而不斷提升自我的現代性。
我國農民市民化進程的不斷推進,不僅是我國社會經濟全方位實現轉型的時代要求,也是破除城鄉二元結構,實現城鄉一體化的必然選擇。農民市民化過程中內生動力的塑造,對于實現農民市民化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職業教育在新的時代背景下的功能轉型對我國農民市民化過程中內生動力的塑造發揮著重要作用,這不僅是職業教育變革內在知識體系,獲取新的發展機遇的需要,也是職業教育在社會轉型背景下時代價值發揮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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