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秀山
雙城和一周
◎韓秀山
坐在飛機上,下意識翻雜志,竟看到王麗萍《永遠在路上》一文,頓感腦袋一熱,撞擊一樣的眩動。
我沒有看過查爾斯·狄更斯所著的《雙城記》,也沒有看過王麗萍的《雙城生活》,連作品的名字都是頭一次聽到,但“雙城”一詞卻像在腦海翻滾了許久,現(xiàn)在出鍋了。
如果我對雙城有一點點印象的話,也就是緣于我初一的班主任葛老師,她的故鄉(xiāng)是雙城,聽她講過雙城的橡子樹,講橡子面窩頭等等。雙城自是個城名,代號,和我的故鄉(xiāng)白城一樣,只不過雙城因城東南有兩座金代古城而歷史悠久,如此而已。
但此刻的雙城卻浸透著二地,從此岸到彼岸,再由彼岸到此岸,是家庭、愛情、事業(yè),抑或混沌的濕地,八百里的流沙河,熟悉得一塌糊涂,卻不知如何表達,今一見雙城便服帖了。
雙城涵義深刻,不是簡單的兩地,是有故事的兩地,是兩個城間相互的故事。如果你去了一次原始森林,那只是一次探險,和雙城不搭界。還有現(xiàn)在流行的想走就走,只是旅游,也不算雙城,除非你有艷遇糾纏不斷。雙城最生動之處是不得不走,神差鬼使般,情不自禁地走來走去。距離是什么?癡迷的向量在位移,演繹故事在路上。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雙城”嗎?
若干年前,我奔波在浙東浙西,那時沒有感到有什么特別的味道,但操勞在礦區(qū)的孤獨之人不只我一個,常圍在一起喝“一周”牌啤酒。“一周”其實就是現(xiàn)實中最尋常的“雙城”,“一周”是一種文化,“一周”是一種故事,只是王麗萍沒有喝過,喝過“一周”啤酒,一定寫“一周生活”,而不寫“雙城生活”。
“雙城”算不算土撥鼠?
“土撥鼠在挖土
有人問
土里有什么
土撥鼠說:
土里有土”
“雙城”和土撥鼠都有不安的靈魂。
“土撥鼠摸摸你
你摸摸土撥鼠
你們倆都會心地笑了”
無論“一周”,還是“雙城”都是“土里有土”。
“雙城”這個詞,很容易讓我想起中學物理實驗:一個球在2個彈簧中往復,終會停下來。有“雙城”故事的,落葉歸根不一定在“雙城”,“雙城”就是一個魂,就是一個夢。“雙城”不是終點,“雙城”是不離不棄。
“雙城”是平等。“雙城”不是候鳥的生活,“雙城”不是避暑,“雙城”不是貓冬。
牛郎織女也是個“雙城”的故事。中國最有人情味的假期是探親假,如此說來,“一年”啤酒也應問世。
前不久,我的微信朋友圈轉來了《鄉(xiāng)愁,美得不得了》。其實,說的不是鄉(xiāng)愁,是童年,是故鄉(xiāng)的童年,是你失去的東西,是你懷念的童趣。人是個懷舊的動物,懷舊也在路上。
“雙城”流淌著說不清的無奈,你可以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是鄉(xiāng)愁。
“雙城”,轉了基因的故鄉(xiāng)。
(責任編輯 劉冬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