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來

◎若 楓

重來

◎若 楓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你會是怎樣的抉擇？

張奶奶躺在病床上已經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里病痛折磨著她，在寂靜的夜里只聽到她的呻吟，一聲蓋過一聲。而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的是她的小孫女月月，時光一晃，月月現在已經二十了，不再是當年一直纏在她的身邊的小女孩了。月月也是長大后才搞清楚她們家的關系的，之所以叫她奶奶，是因為她是自己親爺爺的妹妹，沒有子女，自己的爺爺念她可憐于是讓自己的大兒子由她撫養，給她養老送終。月月的爸爸從小就來到她家，到后來有了月月的媽媽，然后有了月月。

月月的姑爺年輕的時候很勤快，在四五十年代，老老實實的百姓是要辛辛苦苦地干農活才養得活一家人的，當生活剛開始變好一點的時候，月月的姑爺患上了肝癌，花光家里原本就少的積蓄，但是老人家還是選擇了永遠的離去。那時候月月的爸爸就快結婚了，張奶奶還是盡力把孩子的婚禮辦得熱熱鬧鬧的，她雖然會傷痛丈夫的離去，但是還是高興地把媳婦娶進了家門。時光晃得很快，當聽到媳婦生的是一個男孩子的時候，她比任何人都還要高興。小孩子很健康，到半歲的時候就讓她帶著，因為媳婦也要干活來養家。加上小孩他們一家四人住在一所二十來平米的小瓦房里，房子中間有一堵墻算是隔出一個放床的地方。而張奶奶是睡在樓上，將就著擠在一起。月月的爸爸當然也要干活養家，畢竟小孩慢慢長大，在農村正當的事就只有老老實實地干農活，農民都是看天吃飯的，氣候好，收成才會好。當時間又過去了兩年，月月又有了一個姐姐，接著有了月月，家里開始熱鬧起來，張奶奶每天的工作就是帶好孩子，她怕他們餓著冷著，怕他們過不好，時刻惦記著。月月的爸爸想要做生意，于是就去放高利貸的那兒借錢來買車，結果車子幾乎每天都壞，生意也做不成，最可恨的是他放縱自己去賭場上狂賭，所有的東西都輸了。家里當然也是吵得不可開交，這生活沒法再繼續下去了，吃了上頓不知道下頓在哪里。張奶奶哭著嫁給了一

個老人，也只因為那老人家里可以解決溫飽。離開的那一天，月月還小不知道將發生什么事，奶奶哭著對她說讓她好好聽話，她會回來看他們的。

那個老人對她很不好，發脾氣的時候就會把氣撒在她頭上，她一直強忍著，哭著只抱怨命運。十年以后，那個老人去世了，對于她也許是種解脫吧。她又重新回到原來自己的家里，現在的條件好了，也正是該享福的時候了，只是現在的她，幾乎每天都是病著的，靠吃藥來控制疼痛。

月月知道這一切后，一直陪著她，她怕她會孤單，怕她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