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鑫
媒介文化語境下“后現代詞匯”的傳播態勢
◎李玉鑫
后現代詞匯的產生具有一定的時代背景,隨著媒介環境的不斷改變,后現代詞匯的形態也不斷地隨之發生變化。后現代詞匯雖然并不能十分準確地衡量一個時代的體溫,但是卻能夠反映出當今時代受眾借助于網絡所呈現出的對生活、對政治、文化的心境、憂慮和訴求,成為一種新型的表達模式。
媒介文化 后現代詞匯 演進 傳播意義
所謂媒介文化就是指“因大眾媒介的社會影響而產生的一種文化形態,是顯現在大眾傳播活動中的社會文化現象。媒介文化又以不同的媒介形態分為網絡文化、電影文化、電視文化等不同的文化類型”。在媒介文化語境下,各種文化借助于不同載體傳播著各樣的文化內容,而后現代詞匯的傳播正是網絡時代所催生出的一種文化形態,具備了網絡文化所具備的的所有典型特質,并且有形無形地影響著當今的受眾和傳統媒體。
什么是“后現代詞匯”?在媒介文化語境下,個體或組織在網絡上通過一種后現代“非主流”的風格創造出的流行詞匯,并且以該詞匯為載體表達某種社會情緒、態度和心理訴求,是對傳統主流詞匯創造方式的顛覆和創新。
廣義上的后現代詞匯根據詞匯的不同性質特點又可分為“詞媒體”和“網絡熱詞”。互動百科中對 “詞媒體”概念的界定即“指以詞作為核心傳播內容的全新媒體形態,其利用‘詞’具有的對特定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進行超濃縮、利于口口相傳的特性優勢,最大限度地加快媒體信息的傳播和記憶速度”。它與網絡熱詞的區別在于,是否具有普適價值、是否具有一定的穩定性,詞媒體一定是網絡熱詞,并且廣泛地影響著現實生活中的受眾甚至影響傳統媒體,具有鮮明的時代烙印。
后現代詞匯的產生具有一定的時代背景,隨著媒介環境的不斷改變,后現代詞匯的形態也不斷地隨之發生變化。從2008年開始,其發展經歷了幾代的更替演變,有些詞匯只是經歷了網絡新詞—網絡熱詞這兩個階段就消失了,如“恐龍”“菜鳥”已經不再被提及,由于它們本身并不具備足夠的傳播價值,逐漸地就會被新的網絡熱詞所取代。而有些詞匯經歷了網絡新詞—網絡熱詞后,由于其是在一定的社會事件、社會環境中形成的,能夠反映網絡主流受眾的態度、情緒,產生集體的共鳴,并且受眾能夠以該詞匯的格式創造出一類詞語集群, 因此,具備了足夠的傳播條件和價值,最后發展成為一種詞媒體。如網絡熱詞“XX體”“淘寶體”“咆哮體”“秋褲體”“甄嬛體”“元芳體”再到以不規則形式存在的“給力”“白富美”“高富帥”“屌絲”“文藝青年”等網絡熱詞,都帶有一定的時代烙印,或與政治、或與文化有關,受眾以一種幽默性、調侃性、非專業性的手段參與到傳播的過程中。
最近較為流行的網絡熱詞又有了新的格式,“不明覺厲”“喜大普奔”“累覺不愛”“人艱不拆”“細思極恐”等以四字成語的形式形成的詞語集群,再一次引起了社會各界的熱議。據美國《紐約時報》報道稱,“這種表達方式保留了傳統成語的四字結構,但具有反諷、現代乃至與政治相關的特點。”這些成語雖然具有不同的意思表達,但是其共同特點是普適度極高,并且對傳統媒體也產生了影響。《南方周末》一篇名為“普通護照免簽‘喜大普奔’”,還有某報紙一篇名為“‘人艱不拆:中產階層為何從白領變屌絲’”,足可以看出后現代詞匯的沖擊力和影響力,已經由虛擬的網絡中走進現實的生活中,并對人們的文化認知結構產生影響。
后現代詞匯與時代同步變化,雖然并不能十分準確地衡量一個時代的體溫,但是卻能夠反映出當今時代受眾借助于網絡所呈現出的對生活、對政治、文化的心境、憂慮和訴求,成為一種表達模式。詞匯本身就是一個不斷發展更新的過程,只不過是在網絡環境下,受眾的參與使得詞匯的更新速度更快、更新方式更加多元,打破了以往的權威性,借助于新媒介技術,以一種后現代的方式使其不斷地發展演進。
后現代詞匯滿足了受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對道德錯誤的批判、對政治制度的不滿的心理訴求,網絡為受眾提供了發聲的平臺,極大地突出了受眾的主體地位,凸顯了人的主體意義,雖然后現代詞匯并不能全面地衡量一個時代的體溫,但是卻能夠體現某種真實的社會心態。后現代詞匯的簡易性契合了網絡淺閱讀環境下受眾的閱讀習慣,同時使得信息的傳播速度和效率提高。后現代詞匯的創造凝聚了受眾的豐富創造力,打破了固有的語言文化結構,加速了語言的更新。
后現代詞匯在某種程度上推動了中國文化的輸出。網絡流行詞匯“土豪”“大媽”或將在2014年被收入《牛津英語詞典》,“不作死就不會死”被悄然編入知名的在線英語俚語詞典——“城市詞典”,使得中文的國際影響力增強。
雖然后現代詞匯產生了很多適應時代發展的積極意義,但是對于它可能造成的全社會娛樂文化心態的加重、對傳統文化規范性和專業性的挑戰同樣是值得注意和警惕的。
(作者單位:東北師范大學)
(責任編輯 劉冬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