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拉理論”視域下少數民族農民工外出務工動因探析

潘明明+李光明

摘要：從“推拉理論”出發，運用605份少數民族農民工調查數據，建立有序probit模型，探究農村推力、城市拉力以及個人特征和制度障礙控制變量對少數民族農民工外出務工的影響。結果表明，少數民族農村勞動力轉移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農村勞動力務工意識逐步覺醒，非農就業能力和語言溝通能力顯著提高。城鄉收入差異、城鎮豐富的醫療、文化娛樂資源和安全穩定的社會秩序是勞動力轉移的主要動力，戶籍制度、社會保障制度、城市居民的歧視行為、清真飲食和宗教信仰等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維吾爾族農民的外出務工的信心。

關鍵詞：推拉理論;個人特征;制度障礙;probit模型

中圖分類號：F323.6 ? ? ? ?文獻標識碼：A ? ? ? ?文章編號：0439-8114（2014）20-5022-06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14.20.069

Motivation for Migrant of Minority Migrant Workers by Push-pull Theory

——Based on the Probit of 605 Samples of Xinjiang

PAN Ming-ming， LI Guang-ming

（School of Business， Shihezi University， Wujiaqu 831300， Xinjiang，China）

Abstract： Probit regression models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effects of migrant of rural thrust， city rally， control variables of pers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institutional barriers with Push-pull theory based on 605 questionnaires of minority migrant workers in the 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 in 2011.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transfer of minority rural labor achieved certain achievements. The consciousness of migrant gradual was awaken. Payrolls and language communication skills ?were improved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income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urban riched medical， cultural and recreational resources and the security of social order were the major forces in the labor shift. Household registration system， social security system， discriminatory behavior of urban residents， Halal food and religion limited the confidence of Uighur migrant farmers.

Key words： push-pull theory; personal characteristics; institutional barriers; probit regression

1 ?研究背景

中國“三農”問題的實質是貧困問題[1]，總的來說，農業的比較效益較低。舒爾茨指出，農業具有生產周期長、受氣候影響大和邊際投資遞減的特征，這些特征使得農業成為一個低利潤弱質產業。除非實現規模經營或集約化生產，否則從事農業生產的收入一般較低[2]。要實現農業的規模經營或集約化生產，必須考慮大量農村富余勞動力的就業出路問題，外出務工就是一條重要途徑。從新疆的情況來看，農業人口的轉移工作，無論是規模，還是質量上與內地相比都存在較大差距[3]。政府組織是當地少數民族農民工外出務工的重要形式，但現在每年由政府組織的少數民族農民工外出務工的量與有著218萬人之多的新疆少數民族農村富余勞動力相比，只是杯水車薪。

勞動力是否外出務工取決于個體的決策[3]，“推拉理論”在分析農民決策行為方面最具有解釋力[4]。“推拉理論”指出農業勞動力總是在“推力”和“拉力”、“反推力”和“反拉力”的比較中和轉移后的正負效益權衡中作出是否轉移的決定的。農村勞動力轉移是流出地的推力和流入地的拉力共同作用的結果。國內學者不斷利用中國經驗豐富的“推-拉理論”，將“推力”和“拉力”具體化為影響農民流動的各種因素。黃平[5]主持的調查表明， 農村的人地矛盾、惡劣的自然條件， 加上不利的政策性因素和制度性安排， 使得農業生產的比較效益低下， 是農民外出尋求生存的十分重要的“推力”因素;而高收入、更多的就業機會、城市里的生活方式， 包括受商業消費文化影響的“城市魅力”及其通過電視等傳媒手段向鄉村社區的直接延伸， 則是吸引農村勞動力的“拉力”因素。王小廣[6]指出“民工流動的動機基本不是因溫飽沒有解決而進行的迫不得已去外地謀生，也不僅是為了彌補農業收入的部分不足， 而主要是受一種強烈的致富愿望的推動”。

已有的“推拉理論”成果在解釋農村勞動力轉移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但也存在一定的缺陷。首先，“推拉理論”忽略農村剩余勞動力的主體行為能力。剩余勞動力能否轉移，其中一個重要因素是他本身是否具備轉移的思想準備，即選擇不同生活方式的態度，是否具有適應轉移后生活或工作的知識和能力。其次，“推拉理論”側重于“地域”的研究視角。以流出地和流入地的推力和拉力來綜合解釋勞動力流動的原因，并沒有考慮轉移過程中其他力量的影響。最后，“推拉理論”忽略了政府的社會改革行動對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影響。中國市場經濟體制雖然初步建立但仍未完善，傳統的就業制度和戶籍制度雖被打破但新的制度仍未有效建立，農村勞動力的素質與第二、三產業的用工要求還存在較大差距，特別是少數民族人口還存在較漢族人口而言更多的轉移困難，這些都需要政府的積極干預。已有的研究成果大多未能綜合、系統地考慮以上因素。endprint

基于以上研究，本研究從“推拉理論”出發，運用605份少數民族農民工調查數據，建立有序Probit模型，在充分考慮農村推力和城市拉力變量的基礎上，引入個人特征和制度障礙控制變量，探究農村推力、城市拉力以及個人特征和制度障礙對少數民族農民工外出務工的影響。本研究豐富和補充了經典的“推拉理論”，對揭示少數民族農村勞動力轉移的內在機理及“固守家園”的成因，推動少數民族農村勞動力有序、平穩、持續地向城鎮轉移，將具有重要的指引作用。

2 ?數據來源與描述統計特征

2.1 ?數據來源及分布

為了對新疆少數民族農民工外出務工的動因與障礙有一個全面的認識，2011年7月28至8月17日的22 d里，課題組開展了以外出務工3個月以上的少數民族農民工為對象的實地調查，調查選取了喀什地區的葉城縣、疏附縣、巴楚縣、疏勒縣4個縣，和田地區的墨玉縣、和田縣2個縣，阿克蘇地區的拜城縣、庫車縣2個縣，伊犁察布查爾縣和克爾克孜阿克陶縣及吐魯番地區的托克遜縣，共計11個縣，每個縣抽取2個鄉，每個鄉抽取2個村，每個村隨機抽取15戶，每戶調查1個外出務工者，共計發放了問卷660份，回收630份，剔除無效問卷25份，形成605份有效的赴城鎮務工調查問卷。

在這605個調查樣本中，有男性外出務工人員382人，占外出務工總人數的63.1%，女性外出務工人員223人，占總人數的36.9%。在性別結構上，男性外出務工人員多于女性外出務工人員;在所調查的少數民族外出務工人員中，剔除3個缺失值，在602個調查樣本中“文化程度”一項中，小學以下、小學、初中文化、高中和中專、大專、本科及以上所占比重分別為8%、16%、46%、16%、12%、2%;未婚者和已婚者所占比例分別為36.7%和63.3%。分性別外出務工的地域分布中，男性在省內就業人數占調查樣本比重為68.8%，在省外就業比重為31.2%;女性在省內就業人數比重為41.4%，在省外就業比重為59.6%。務工行業分布為加工制造業占40.0%，住宿餐飲業占20.5%，建筑業占15.4%，紡織業占9.6%，居民服務和其他服務業占15.0%，在外務工從事農業生產的人數很少。

2.2 ?變量選擇與統計描述

2.1.1 ?變量選擇

1）因變量。本研究選取新疆少數民族農民工外出務工信心作為因變量，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成效可以通過勞動力務工的信心強弱來反映。在調查問卷中，當被問到“對外出務工是否有信心”時，回答“無”，即對外出務工沒有信心，取值為0;回答“有”，即對外出務工有信心，取值為1。

2）農村推力和城市拉力。“推拉理論”認為：原住地耕地不足、學校醫院等基本生活設施的缺乏、鄰里關系的疏遠及緊張、自然災害等因素促使人們向其他地區遷移;同時，遷移目的地更好的就業機會、更高的工資、更好的教育和衛生設施等因素吸引人們前往該地[7]。本研究中的農村推力變量從家庭農業年收入狀況（inc）、對農村醫療保障滿意度（med）、農村基礎教育的滿意度（edu）和農村交通是否方便（tra）構建;城鎮拉力變量選取城市務工月工資（wag）、城市的安全秩序狀況（sec）、城市的經濟環境（eco）和城市的文化生活狀況（cul）4個指標進行衡量。

3）控制變量。控制變量包括個人特征和制度障礙兩個方面，個人特征選取年齡（age）、性別（sex）、文化程度（kno）、城鎮適應性和就業能力5個指標。考慮到課題的研究對象是少數民族群體。就業能力用身體素質（hea）、語言溝通能力（com）、務工技能（ski）和務工經驗（exp）4個指標替代，而城鎮適應性用清真飲食在意程度（hal）和宗教活動按時參加在意程度（rel）2個指標替代;制度障礙指標選取城鄉之間戶籍制度（cen）、農村土地流轉制度（lan）、務工保障制度（gua）和就業中的歧視行為（dis）4個變量。具體分析指標、相關說明及變量的統計描述見表1。

3 ?研究方法及模型回歸結果分析

3.1 ?研究方法—Probit模型

Probit模型是計量經濟學非線性分析中的重要模型之一，常被應用于勞動力轉移的研究[8]。根據調查數據的結果，少數民族農民工有兩種選擇：對外出務工有信心（Y=1）和對外出務工沒有信心（Y=0）。運用Probit模型如下：

■（1）

■（2）

其中，β為待估參數。由于該模型使用的連續概率分布函數為正態分布函數，所以有：

Prob（Y=1）=■？尷（z）dz=？尷（β′x）（3）

3.2 ?回歸結果及分析

模型1分析農村推力、城市拉力對少數民族農民工外出務工信心的影響，模型2是模型1剔除不顯著變量的優化模型;模型3在模型1的基礎上加入個人特征和制度障礙控制變量，模型4是模型3剔除不顯著變量的優化模型。本研究運用EVIEWS軟件對模型進行了估計，回歸結果見表2。

從表2的回歸結果顯示，4個模型都比較好地通過了異方差、方程顯著性等基本的計量經濟學檢驗。進一步分析表2，可以得到以下結論。

1）在4個模型中，家庭農業年收入狀況（inc）和城市務工月工資收入（wag）通過顯著性檢驗，顯著影響農民工外出務工信心，相符劉易斯勞動力轉移模型。劉易斯勞動力轉移模型指出，勞動力從農村向城市轉移取決于城鄉收入差異。城市工業部門的工資水平高于鄉村農業部門一定比例，農民就愿意離開土地轉移到城市謀求新職業[9]。2011年新疆統計數據顯示，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和城市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別是5 442元和15 514元，后者近是前者的3倍。城鄉之間顯著的收入差異推動農村勞動力向城鎮轉移。

2）城市的安全秩序狀況（sec）、城市的經濟環境（eco）和城市的文化生活環境（cul）反映城市總體就業環境。在這3個指標中，“城市的安全秩序狀況（sec）和城市的文化生活環境（cul）”的對外出務工信心影響顯著表明：①2009年“7·5事件”以后，無論是漢族還是少數民族均比較關注城鎮的安全秩序狀況，人身和財產安全能得到保障，是農村勞動力決定外出務工的基礎。②少數民族的傳統文化賦予了新疆少數民族人民能歌善舞的特質。因此，與漢族相比，他們對城鎮的文化娛樂活動更加關注。城市經濟環境（eco）的影響不顯著。表明農民工對目前新疆的經濟環境比較樂觀，普遍認為在城鎮找一份工作不是什么難事。endprint

3）對農村醫療保障的滿意度（med）在4個模型中均通過顯著性檢驗。這一結論與程名望等[10]的研究成果相一致。城鄉二元經濟體制導致城鄉間公共資源配置不均衡。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和教育、衛生、文化等社會事業，與城市差距較大，農村勞動力，為了獲取更多的教育、衛生等公共設施資源等，選擇向城市轉移。老家交通是否方便（tra）也通過顯著性檢驗。可能是因為老家交通便利，一方面使維吾爾族農村富余勞動力可以較低成本進入城鎮務工;另一方面城鄉之間信息流通更加方便快捷，消除了城鄉之間的信息壁壘。

4）引入控制變量后，農民工的性別（sex）通過顯著性檢驗。少數民族農村女性勞動力外出務工的信心強于男性，體現了少數民族婦女外出務工意識的覺醒和爭取經濟獨立的迫切要求。年齡（age）對少數民族農民工外出務工信心呈顯著負影響。年齡越大，勞動力外出務工的信心越弱，表明少數民族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處于早期發動階段，勞動力轉移呈現“候鳥式”特點。年輕力壯時進城打工，年衰體弱時又回到農村[11]。在城鎮適應性的兩個替代變量中，對清真飲食在意程度（hal）在模型3和模型4中，通過了顯著性檢驗，顯著負影響少數民族農民工外出務工信心。這與客觀實際相吻合，《古蘭經》對教徒的飲食有嚴格禁忌。能克服清真飲食的農村勞動力傾向于外出務工，對是否能吃到絕對清真食物很在意的勞動力傾向于留在農村少數民族集聚區，從事農業生產經營活動[12]。對宗教活動能否按時參加的在意程度（rel）對外出務工的影響不顯著。主要是因為少數民族農民工大多數在新疆本地城鎮務工，并且多選擇由政府組織外出務工的形式，政府在組織群體勞動力外出務工時，與用工企業達成了協議，提供了較完善的工作生活條件，基本不存在宗教信仰困難。

5）從農民工的就業能力特征來看，語言溝通能力（lan）、務工技能（ski）正向影響農民工外出務工信心。現實表明，新疆自2003年推動農村勞動力轉移工作以來，少數民族集中連片區農民務工技能教育和通用語言培訓取得了較好的建設成效。少數民族農村勞動力的個人稟賦條件發生了巨大變化，農民工的非農務工技能和語言溝通能力得到明顯提高。但離大規模高質量的轉移要求還有較大差距，一些問題還亟待發現和解決。首先，語言溝通對外出務工意愿的影響盡管方向為正，但回歸系數偏低，表明維吾爾族的農村勞動力人口雖然清楚用漢語言交流溝通的重要性，但對短期內提高自己的交流能力明顯信心不足。“干中學”理論表明，在實踐中學習的效果最佳，因此，更多的外出機會正是打通語言交流瓶頸的最佳方法;其次，文化程度（kno）、對農村基礎教育滿意度（edu）對外出務工的信心不顯著，揭示出維吾爾族農民尚沒有意識到基礎教育對提高人力資本水平的作用，更沒有認識到長期貧困的根源是文化知識的欠缺，因而也無法判斷困擾人的全面發展的本質是什么;第三，身體素質（hea）和務工經驗（exp）也沒通過顯著性檢驗。農民工進城的經歷較少，對城鎮務工形勢缺乏清晰的認識，對城鎮就業難易程度和務工技能需求把握也不準確，常常輕視務工經驗和身體素質的作用。

6）從制度障礙因素來看，城鄉之間的戶籍制度（cen）、務工的保障制度（（gua）對農民工外出務工信心有顯著影響。長期實行的城鄉二元分割的戶籍政策，使得城市中少數民族流動人口長期被城市區隔并被貼上另類標簽。以僵硬的戶籍制度為基礎的城鄉二元社會結構，將少數民族農民工排斥在他們所工作和生活的城市之外。而“二元”經濟結構導致社會保障制度的二元化，形成了保障程度迥異的城鎮社會保障制度和農村社會保障制度。此外，城市居民對城市中的少數民族流動人口存在一定的偏見，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現實。相差懸殊的城鄉社會保障制度和城鎮居民的歧視成為農村勞動力轉移的重要制約因素。農村的土地流轉制度（lan）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表明新疆農村少數民族富余勞動力外出務工尚處在初級階段，外出務工還沒有形成規模，承包土地需不需要流轉等問題尚沒有凸顯出來。

4 ?結論與建議

少數民族農村勞動力有序轉移是新疆少數民族集聚區實現工業化必須面對的重大課題，也是解決新疆少數民族地區“三農”問題的重要途徑。就一般國際經驗來看，城鎮化率的提高，必然以推進工業化為重要手段，同時伴隨著大量的農村富余勞動力向城鎮聚集。但中國的國情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大量的農民向城鎮轉移，特別是像新疆這樣的少數民族集中的省份，脆弱的城鎮體系社會承受不了巨大的轉移壓力。加之城鎮非農就業的技能要求，也不是短時間內農村的勞動力所能達到的。因此，引導少數民族農村勞動力有序地向城鎮轉移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運用605份少數民族農民工調查數據，建立Probit模型，探究農村推力、城市拉力以及農民工個人特征和制度障礙控制變量對農民工外出務工信心的影響。結果表明，①城鄉之間明顯的收入差異以及城鎮豐富的醫療、文化娛樂資源和安全穩定的社會秩序對農村剩余勞動力產生巨大的吸引力，是吸引大量的農村勞動力向城市轉移的主要動力。②少數民族農民工的通用語言培訓取得了較好的效果，非農就業能力也有了明顯進步。但維吾爾族農民的文化素質并未得到實質性提高，當前對基礎教育的重視程度也不容樂觀，勢必導致針對維吾爾族勞動力的技能培訓是一種“填充式”和“擠壓式”的被動局面，效果也往往事倍功半。③“村村通”工程使得農村交通得到有效改觀，城鄉信息交流更加便捷和頻繁，農村勞動力逐步意識到外出務工對拓寬收入來源和提升自身素質的作用，外出務工意識顯著增強。但礙于少數民族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的機會和經歷匱乏，勞動力對城鎮務工形勢往往缺乏清晰的認識，表現出盲目的樂觀，忽視務工經驗和身體素質的作用。④長期實行的城鄉二元分割的戶籍政策以及“二元”經濟結構導致二元社會保障制度和城市居民的偏見，使得城市中少數民族流動人口長期被城市區隔并被貼上另類標簽，將少數民族農民工排斥在他們所工作和生活的城市之外，成為制約農村勞動力向城鎮轉移的關鍵因素。⑤伊斯蘭教和本民族傳統文化在少數民族外出務工決策過程中仍然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清真飲食和宗教信仰一定程度上制約了少數民族外出務工的信心。endprint

鑒于上述分析和研究結論，可以得到以下幾點政策啟示：①政府在繼續開展維族農民工非農技能培訓和通用語言教育的同時，應大力發展新疆農村維吾爾族聚集區的基礎教育，強化十二年制義務教育在少數民族地區的落實，加大文化知識重要性的宣傳與引導，讓廣大的維吾爾族集聚區的老百姓重視教育，增強其學習先進文化的訴求和興趣。②建立健全城鄉統一的勞動力市場，通暢城鎮用工信息傳達，支持發展本地經紀人隊伍，千方百計地拓寬就業渠道，多為維族農民工提供穩定安全的工作機會。同時，縣域政府應充分抓住全國19省市對口支援的政策機會，加大招商引資力度，促進企業在本地落戶，推動縣域內城鎮化發展，增加本地非農就業崗位，就近吸納農村維族農民進城、進廠就業。③繼續深化體制改革，逐步建立城鄉銜接的戶籍制度和社會保障制度，為進城農民提供必要的社會保險和福利保障，最大限度地消除農民工進城的制度壁壘，提升農民工進城務工乃至在城鎮定居的可能性。④一方面，通過多種渠道，加強民族團結教育，增進市民對少數民族同胞的了解認識;另一方面尊重少數民族同胞的生活習俗，向喀什地區疏附縣、疏勒縣的先進經驗學習，在本縣外出務工人員達100人以上的集中區派駐管理干部一名，帶本民族師傅開辦特色清真餐飲，讓維族務工者在他鄉也能感受到“家”的溫暖進而增強他們在務工地安心工作和生活的信心，促進更多的農民工向城鎮流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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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程名望，史清華，劉曉峰.中國農村勞動力轉移：從推到拉的嬗變[J].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05（6）：107-114.endprint

鑒于上述分析和研究結論，可以得到以下幾點政策啟示：①政府在繼續開展維族農民工非農技能培訓和通用語言教育的同時，應大力發展新疆農村維吾爾族聚集區的基礎教育，強化十二年制義務教育在少數民族地區的落實，加大文化知識重要性的宣傳與引導，讓廣大的維吾爾族集聚區的老百姓重視教育，增強其學習先進文化的訴求和興趣。②建立健全城鄉統一的勞動力市場，通暢城鎮用工信息傳達，支持發展本地經紀人隊伍，千方百計地拓寬就業渠道，多為維族農民工提供穩定安全的工作機會。同時，縣域政府應充分抓住全國19省市對口支援的政策機會，加大招商引資力度，促進企業在本地落戶，推動縣域內城鎮化發展，增加本地非農就業崗位，就近吸納農村維族農民進城、進廠就業。③繼續深化體制改革，逐步建立城鄉銜接的戶籍制度和社會保障制度，為進城農民提供必要的社會保險和福利保障，最大限度地消除農民工進城的制度壁壘，提升農民工進城務工乃至在城鎮定居的可能性。④一方面，通過多種渠道，加強民族團結教育，增進市民對少數民族同胞的了解認識;另一方面尊重少數民族同胞的生活習俗，向喀什地區疏附縣、疏勒縣的先進經驗學習，在本縣外出務工人員達100人以上的集中區派駐管理干部一名，帶本民族師傅開辦特色清真餐飲，讓維族務工者在他鄉也能感受到“家”的溫暖進而增強他們在務工地安心工作和生活的信心，促進更多的農民工向城鎮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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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上述分析和研究結論，可以得到以下幾點政策啟示：①政府在繼續開展維族農民工非農技能培訓和通用語言教育的同時，應大力發展新疆農村維吾爾族聚集區的基礎教育，強化十二年制義務教育在少數民族地區的落實，加大文化知識重要性的宣傳與引導，讓廣大的維吾爾族集聚區的老百姓重視教育，增強其學習先進文化的訴求和興趣。②建立健全城鄉統一的勞動力市場，通暢城鎮用工信息傳達，支持發展本地經紀人隊伍，千方百計地拓寬就業渠道，多為維族農民工提供穩定安全的工作機會。同時，縣域政府應充分抓住全國19省市對口支援的政策機會，加大招商引資力度，促進企業在本地落戶，推動縣域內城鎮化發展，增加本地非農就業崗位，就近吸納農村維族農民進城、進廠就業。③繼續深化體制改革，逐步建立城鄉銜接的戶籍制度和社會保障制度，為進城農民提供必要的社會保險和福利保障，最大限度地消除農民工進城的制度壁壘，提升農民工進城務工乃至在城鎮定居的可能性。④一方面，通過多種渠道，加強民族團結教育，增進市民對少數民族同胞的了解認識;另一方面尊重少數民族同胞的生活習俗，向喀什地區疏附縣、疏勒縣的先進經驗學習，在本縣外出務工人員達100人以上的集中區派駐管理干部一名，帶本民族師傅開辦特色清真餐飲，讓維族務工者在他鄉也能感受到“家”的溫暖進而增強他們在務工地安心工作和生活的信心，促進更多的農民工向城鎮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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