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互聯網圈的熱鬧事:蒂姆·庫克在弗林特劇院發布了iPhone6、iPhone6 Plus和Apple Watch;馬云帶著阿里巴巴到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張亞勤從微軟跳槽到百度當總裁。
這些零零散散的信息拼湊了一個充滿巨大想象力的未來世界。Apple Watch意味著可穿戴技術時代的到來;阿里巴巴將成為中國市值最大的上市公司;百度有望趕超谷歌。
互聯網正在深度改造世界。即便是以技術見長的軟件公司,在互聯網時代也成了傳統行業,行將被顛覆。比爾·蓋茨和微軟代表的軟件工程師稱王的時代一去不復返。張亞勤這樣世界級的技術牛人,也只得順應潮流趨勢。
為什么張亞勤的“軟件時代”行不通了,而喬布斯、馬云的“互聯網時代”卻風生水起?要知道,喬布斯、馬云在技術上完全無法跟張亞勤背后的比爾·蓋茨相比。
互聯網時代呼喚“周伯通式”的全能型選手,既能互通科技和人文左右手,有模有樣地玩遍需求、設計和技術,又能就哲學、宗教、社會、美學、音樂、人類、歷史等人文話題侃侃而談,販賣情感講故事。一個偉大的產品將在“人性和技術趨勢轉化為代碼”的過程中產生。
以故事和情感為籌碼的互聯網時代消融了以技術制勝的軟件時代。喬布斯、馬云成為新的世界級互聯網偶像。因為工程師思維讓微軟只見技術沒有魅力,而喬布斯、馬云混雜的人文、科技色彩,賦予了蘋果和阿里巴巴人格魅力。
“我只看到了字節和電路板,可他看到的卻是世界的因緣和秘密。” 蘋果公司聯合創始人史蒂夫·沃茲尼克早就發現了他與喬布斯的差距。
張亞勤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較早地從技術上看到了移動互聯網和云計算時代到來的趨勢,也早就帶領微軟在移動操作系統和云計算方面進行了技術儲備, 但微軟的工程師文化并沒有讓技術成為受追捧的產品和應用。工程師們也曾試圖“讓產品可以從情感上跟用戶有連接”,但顯然沒有成功。
而熱鬧之余,互聯網時代也許正是中國對美國發起“彎道超車”戰術的最好時代。馬云的進擊和張亞勤的轉身充滿了象征意義。
1999年,馬云以50萬元人民幣創立阿里巴巴。同年,張亞勤加盟微軟。那時,阿里巴巴天天面臨生死存亡的嚴峻問題,而微軟亞洲研究院的啟動資金是8000萬美元。15年后,馬云帶著阿里巴巴到美國上市,市值接近1600億美元,增長近300萬倍,如果考慮匯率因素,增長超過1800萬倍。而1999年3月,微軟市值為3720億美元,15年后的2014年3月,微軟市值為3150億美元,跌去570億美元市值,軟件走上了下坡路。
阿里巴巴的增長和微軟的衰退,與中國和美國經濟的發展態勢很吻合:經濟總量上,美國超過中國,但速度遠落后于中國。
當馬云大張旗鼓“從中國到美國”時,張亞勤這樣的海歸高管們紛紛“從美國到了中國”。只有在中國的互聯網浪潮中,張亞勤們才能找到事業的興奮點。與張亞勤一樣加盟百度的海歸技術牛人還有“谷歌大腦”創始人吳恩達、Facebook前資深科學家徐偉、美國新澤西州立大學統計學教授張潼、AMD異構系統前首席軟件架構師吳韌等。
360、小米和阿里巴巴也都分別成功吸引了前谷歌大中華區總裁劉允、谷歌全球副總裁HugoBarra和原谷歌投資者關系高管簡·彭納(Jane Penner)的加盟。
這種新的人才流向趨勢一旦確立并延續,中國與美國的經濟競爭也將進入一個新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