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畫家塞尚和作家左拉在年輕時,作品都賣不出去,他們只能租住在巴黎郊外的一個破閣樓里,靠借錢維生。后來,左拉找到了工作,有了收入,而塞尚繼續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一天,左拉來到塞尚家,碰巧看見一個流浪漢在樓下吃牛角面包,便朝他調侃道:“我敢跟你打賭,你絕對沒本事讓面包飛進屋里面。”流浪漢憨憨地笑了,然后把面包拋了上來,正好落進屋里。
左拉歡喜地撿起,嚼著面包又跟流浪漢打賭:“再來一次,我就不信你還能扔這么準!”流浪漢想也沒想,又扔進來一塊面包。左拉偷笑著把它塞給塞尚,說:“流浪漢的心意,不吃白不吃。”塞尚猶豫了片刻,到底忍不住吞食起來。
那以后,左拉便常到塞尚的房間,引得流浪漢一次又一次地把面包拋進屋內,供兩人分享。漸漸地,塞尚也學會了這一招,每次餓了就跟流浪漢打賭,同樣吃到了面包。終于有一次,塞尚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問:“你總把面包扔得這么準,怎么從不向我們討要賭注呢?”
流浪漢白了他一眼說:“你那兄弟每次都給我能買10個面包的錢,卻只要我把兩個面包丟進閣樓。閣樓不過3米高,怎么可能失手?”
塞尚怔住了,感動得熱淚盈眶,這才明白牛角面包其實是左拉安排的。
(選自《人生十六七》2014年第4期,有改動)
微評
我們常說“助人為樂”是美德,文中左拉更是做到了讓塞尚“受助為樂”。比直接救助更可貴的是,在幫助別人時精心設計,注重方式方法,讓對方保留住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