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武俠小說家古龍,自1959年開始創(chuàng)作武俠小說,因其獨特的寫作風(fēng)格,成為萬千讀者追捧的偶像,就連金庸先生也對他的作品推崇不已,他們相識后即成為好友。
一次,古龍要出版一本書,金庸幫他聯(lián)系了一個日本出版商,三個人約好見面商談。不料,因為文化差異,雙方的會談從最開始就不太順利,而且這位出版商始終透著一股傲慢。
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古龍不停地催促服務(wù)員上酒,出于禮貌,他和金庸在喝酒時互相推辭。不料,日本出版商用十分不屑的語氣,一語雙關(guān)地說:“你們中國的小說家,也不過如此吧?”
這時,金庸唯恐血氣方剛的古龍會激動,不料,他卻微笑著緩緩說道:“杯子太小,真不盡興,換臉盆!”說著,他親自取來三個臉盆擺到桌子上,把其中一個臉盆倒?jié)M酒,高高舉起來說:“來,咱們一起干!”說完,古龍就仰頭喝了起來,金庸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日本出版商更是傻眼了,他急忙站起來拉住古龍說:“我很佩服你,請不要再喝了!”接下來,日本出版商再也沒有傲慢的表現(xiàn),開始認真地洽談出版的事情。
事后,金庸悄悄問古龍:“你真的打算把臉盆里的酒都喝光嗎?”古龍憨厚地一笑:“我哪里能喝得下那么多酒?但我早就猜到這個日本人根本不敢賭!”
古龍做事一向如同他筆下的俠客那樣落落大方,從不斤斤計較,但是對于輕視自己的人卻堅決反擊,決不肯喪失尊嚴。
(選自《格言》2014年5月下)
微評
面對日本出版商的傲慢與不屑,古龍用氣勢與豪舉震懾住了對方,維護了自己和中國小說家的尊嚴。尊嚴是沒有等價物的,是任何東西都不能代替的。它比金錢、地位、權(quán)勢等都更有價值。
【本版由于仁耿、呂浩利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