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等來這一天——當你在以“怒放”為主題的搖滾演唱會名單上不再看到崔健、唐朝、黑豹、魔巖三杰、汪峰等搖滾老炮時,你知道,新的時代也許就此來了。郝云、好妹妹樂隊、旅行團、逃跑計劃等樂隊將集體于5月23日的工體館“新花怒放”,新一代的樂迷于是“心花怒放”。
“搖滾”在中國,仿佛一直活在了90年代,遲遲都沒跨入21世紀,可現在已是21世紀又14年了,主流媒體的聲音中,并沒太多新成長起來搖滾音樂人的名字和影子,好妹妹樂隊、郝云、旅行團還有逃跑計劃長時間以來只活躍在樂迷口中和他們各自的耳機中,卻沒活躍在主流媒體的臺面上。
新搖滾力量和媒體未能打成一片的現象并不能稱之為“結怨”,所以當二者去年在一眾主流音樂類選秀節目中的“結緣”也就顯得是那么自然又理所應當。“快男”推紅了《董小姐》,也有選手選唱了好妹妹樂團的《冬》人氣大增;逃跑計劃的毛川直接被“夢之聲”邀去參賽;《夜空中最亮的星》在收視率最高的“好聲音”總決賽舞臺上和今年“我是歌手”第二季被唱響;郝云更是在春晚舞臺上自彈自唱《群發的短信我不回》,還順帶多寫一首《我的要求并不高》給黃渤,一首美國布魯斯加中國曲藝范兒的作品,從一個小人物的角度去闡釋了自己對于“中國夢”的理解。
“新花怒放”把這些踏足過主流視野舞臺的搖滾音樂人們拉上更大的展示舞臺,為樂迷集中做一次怒放式的表演,時機剛好。
艷光四射的大舞臺多不是搖滾音樂人們的主戰場,以郝云、好妹妹這種常能在小舞臺制造出演出驚喜的人,是不是能把這些“小聰明”發揚光大在大舞臺上,這是一次剛剛好的檢驗機會。獨立音樂人,尤其是取得良好商業成績的這些“新花”,他們的成功多是取決于他們的有腔調——絕不隨意附和他人口味,只有反其道而行才能彰顯新鮮;如今他們人氣足夠、群眾基礎夠強大,如何把這良好的群眾基礎和偏視覺化的大舞臺把接地氣的演出裝扮上一副高大上的賣相,郝云、好妹妹等人或者能通過“新花怒放”這次的北京場演出,做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當然,獨立圈與主流圈始終不同步,獨立圈除了令郝云、好妹妹、旅行團、逃跑計劃們有了嘗試音樂實驗的更多空間,自然也給了他們的大舞臺演出更多的寬容度和可能性。想象一下《突然想到理想這個詞兒》被上萬人大合唱的場景,那才是“中國夢”更貼近百姓群眾的歷史一刻;想象一下《愿天下所有的情侶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被萬人一同合唱,戾氣、惡搞滿天飛的場景還真是讓人忍俊不禁;再想象上萬人一同合唱《夜空中最亮的星》,那上萬顆虔誠的追夢赤子心齊齊跳動,一定亮瞎了圍觀者的雙眼和雙耳;又或者,曾放話《于是我不再唱歌》的旅行團在目睹其深入人心的程度之后,是不是也會收回他們賭氣的話。
“新花怒放”其實只有“新”沒有“怒”,前來的樂隊/歌手一定實力創造力親和力缺一不可,郝云的貧,好妹妹的賤,旅行團的清以及逃跑計劃的倔,這些將在大舞臺上被“怒放”的點無論是不是具備可執行性,至少他們的嘗“鮮”和嘗“先”已夠艷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