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琳
晚清政府的閉關鎖國,相比較歐洲的資本主義發展和英國的工業革命,已經導致了當時的落后。英國的商人垂涎于中國龐大的消費人口市場,決心改變貿易逆差困境,決定將鴉片通過印度輸送至清政府,與此同時,美國也通過渠道貿易鴉片,而北疆的俄國則占領了東北鴉片市場。1838年12月31日,清政府任命林則徐為欽差大臣關防,全國禁止吸煙。1839年6月3日,林則徐下令在虎門海灘當眾銷毀鴉片,歷時23天,銷毀鴉片19187箱和2119袋,總重量2376254斤。而這一事件則成為第一次鴉片戰爭的導火索。
而在將近兩百年后的今天,以目前涉毒案件的尖銳矛盾和司法手段來看,顯然,新“虎門銷煙”的序幕拉開了。同樣涉毒處罰緣何不同
我們從媒體上了解到,有的涉毒案件采取懲罰手段是行政治安拘留,也就10天左右;有的案件嚴重一些,要判處有期徒刑,這是怎么劃分的呢?
我國對于涉毒案件可以分為《治安管理處罰法》和《刑法》兩部法律進行處理。只要是擾亂公共秩序,妨害公共安全,侵犯人身權利、財產權利,妨害社會管理,具有社會危害性行為就構成了違法,按照嚴重程度進一步劃分,嚴重的就由《刑法》進行處罰;不嚴重但是不可饒恕的,就依照《治安管理處罰法》進行處罰,主要手段是拘留和罰款。
我們了解到,行政治安處罰的行為全部是較輕的違法案件,如向他人提供毒品,吸食、注射毒品,脅迫、欺騙醫務人員開具麻醉藥品、精神藥品,非法持有鴉片不滿200克、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俗稱冰毒)不滿10克或者其他少量毒品,教唆、引誘、欺騙他人吸食、注射毒品,非法種植罌粟不滿500株或者其他少量毒品原植物,非法買賣、運輸、攜帶、持有少量未經滅活的罌粟等毒品原植物種子或者幼苗,非法運輸、買賣、儲存、使用少量罌粟殼等。
《刑法》中第六章“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罪”中第七節是“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罪”,在這一節中通過列舉的方式規定了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罪,非法持有毒品罪,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窩藏、轉移、隱瞞毒品、毒贓罪,走私制毒物品罪,非法買賣制毒物品罪,非法種植毒品原植物罪,非法買賣、運輸、攜帶、持有毒品原植物種子、幼苗罪,引誘、教唆、欺騙他人吸毒罪,強迫他人吸毒罪,容留他人吸毒罪,非法提供麻醉藥品、精神藥品罪等。
這就能夠解釋很多讀者的疑惑,為什么“房東”同時被公安機關帶走,過了幾天柯震東出來了,還公開道歉并召開記者招待會,而房祖名連成龍面都見不到,還被提請逮捕準備審判。這是因為,柯震東只是吸食毒品,危害性不大,被采取了治安拘留的行政處罰,而房祖名涉嫌容留他人吸毒,危害性較大,將面臨最長3年的有期徒刑,當然,也可能被判處更輕些的刑事處罰——拘役或者管制。我想房祖名的毒品不會是其自制的,那么賣給房祖名的上家無疑面臨的處罰就會更嚴厲了。
目前,我正在代理一起販賣毒品案件,嫌疑人持有1.5公斤左右的冰毒,在準備交易400克時被北京警方當場抓捕,根據《刑法》他將面臨最輕無期徒刑,最重死刑的處罰。市面上純度較高的冰毒大約100元/克,但是交易時一般被賣到350-400元/克,涉毒案件不僅破壞了社會管理秩序,絕對有理由相信可以引起其他社會問題,例如賣淫、搶劫、盜竊等犯罪。刑法上的準確界定
我國是一個對毒品犯罪零容忍的國家,對于我國締結或者參加的國際條約所規定的罪行,在所承擔條約義務的范圍內行使刑事管轄權。也就是說,只要是涉毒犯罪,無論是不是發生在我國,亦或是不是中國公民,我國都有管轄權,這就是“普遍管轄權”如戰爭罪、破壞和平罪、違反人道罪、海盜罪、滅絕種族、販賣毒品、販賣奴隸、種族隔離、實施酷刑、航空器劫持等。
國際社會在100多年的禁毒歷史中,先后進行了8次重要的禁毒活動。1909年2月1日在我國上海召開第一次國際性禁毒會議,1912年簽訂了《海牙禁止鴉片公約》,1924年的《關于熟鴉片的制造、國內貿易及使用的協定》,1925年的《國際鴉片公約》,1931年的《限制制造及調節分配麻醉品公約》《遠東管制吸食鴉片協定》。1936年的《禁止非法買賣麻醉品公約》,1961年的《麻醉品單一公約》,1972年的《修正1961年麻醉品單一公約的議定書》,1971年的《精神藥物公約》,1988年的《聯合國禁止非法販運麻醉藥品和精神藥品公約》。我國1989年加入了《聯合國禁止非法販運麻醉藥品和精神藥品公約》,并積極開展國際禁毒合作。我國還締結了多個雙邊合作協議,于2000年和2001年期間,與泰國、老撾、緬甸、越南達成《合作的諒解備忘錄》,2002年與秘魯簽訂了《合作議定書》。由此可見,我國不僅在國內對涉毒案件實行長期有效的嚴厲態勢,在國際社會中防微杜漸,從源頭進行偵查控制,踐行“國際禁毒公約”的締約國義務。“大麻合法化”實屬可笑可恥
某些明星在涉毒案件處罰完結后,曾提出“大麻合法化”,作為一個論點,值得探討。我國定義的毒品,是指鴉片、海洛因、甲基苯丙胺(冰毒)、嗎啡、大麻、可卡因以及國家規定管制的其他能夠使人形成癮癖的麻醉藥品和精神藥品。以大麻為例,在荷蘭就被合法化了,美國的某些州也立法通過了大麻合法化。我們看到了極少數國家“去犯罪化”了某些軟性毒品,這些支持者認為,酒精、煙草都可以合法化,那么軟毒品也具有合法化的可能,并且可以促進經濟發展、降低犯罪率。軟毒品是指有一定致幻作用,但依賴性相對較低的毒品,從成癮的比例來看,大麻僅僅為9%,甚至比煙草的32%和酒精的27%要小很多。而與軟毒品(soft)相對的,則是硬毒品(hard),硬毒品有很強的興奮、致幻和刺激作用,很容易產生藥物依賴,海洛因,可卡因等絕大多數毒品都在其列。
可是,我們生活的國家與其他國家國情不同,我們剛剛從鴉片的屈辱歷史中走出來,沒有任何理由重蹈覆轍。我們看到了荷蘭和美國的毒品合法化,卻沒看到同樣是這些國家的“性交易合法化”“持槍合法化”“賭博合法化”,我們決不能看到某些國家的法律制度對某一小撮人有利,就去追求他國的立法價值,去褒揚他國的法律制度,去贊頌他國的民主自由。性交易、賭博、持槍同涉毒一樣,都嚴重背離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背離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基本路線,背離了絕大多數人民的基本道德觀念,是不可能被合法化的,所以,鼓吹毒品合法化的支持者只有一條路,移民去追求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不要忘記前述的普遍管轄原則。
涉毒案件,從微觀上說關系著每個個體的健康和家庭幸福,從宏觀上將關系著民族命運。我作為律師,看到了很多因為涉毒案件的悲劇,有的妻離子散,有的身陷囹圄,有的追悔莫及。在辦案期間,有年邁的父母親為兒子徹夜未眠,有嬌媚的女友在鐵窗外失聲痛哭,有親朋好友在我的辦公室唉聲嘆氣。這些涉毒人員浪擲了自己青春,辜負了親人的期望,踐踏了法律,喪失了尊嚴。珍愛生命,遠離毒品,追求自己的幸福和健康。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