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允價值、內部控制和盈余質量——來自A股非金融類公司的經驗證據(jù)

彭玨 胡斌

（西南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重慶400715）

一、引言

對于公允價值的研究由來已久，1970年美國會計原則委員會（APB）公布的報告書4號（APB Statement No.4）中首先提出公允價值的定義，其后歐美國家會計學界不斷研究并推廣實施公允價值會計。在我國，黃世忠（1997）［1］最早將美國公允價值會計理論及其準則應用引入，葛家澍（2001）［2］、常勛（2004）［3］等也對公允價值計量進行了相關研究。隨著我國會計制度的日臻完善，會計準則國際趨同趨勢越發(fā)明顯，2007年我國重新引入公允價值，允許部分資產有條件應用公允價值。但是這些對于公允價值的規(guī)定分散在相關準則中（主要在CAS8和CAS22等中），這不利于公允價值的理解和應用。劉永澤等（2011）［4］就提出我國應借鑒美國會計準則中對公允價值的計量單獨制定準則的方式來規(guī)范我國企業(yè)對公允價值的計量。2014年1月，我國財政部發(fā)布《公允價值計量》作為39號準則，自2014年7月1日施行。在我國目前市場條件下，準則對公允價值的計量、披露作出了較為詳細而嚴格的規(guī)定。在我國經濟總量迅速擴大、經濟業(yè)務復雜程度日益加深的背景下，公允價值計量在我國會計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我國采用公允價值計量模式對會計信息質量的影響是值得我們關注的。

美國著名會計學家利特爾頓認為，盈余是企業(yè)生產經營的核心，盈余的確認和計量是會計工作的重心，因此報告盈余的質量決定了會計信息的質量。盈余信息質量作為衡量企業(yè)會計信息質量的重要維度，表明了企業(yè)報告信息的優(yōu)劣，是企業(yè)會計信息使用者所著重關注的信息。Hawkins（1997）［5］認為盈余質量應該是持續(xù)穩(wěn)健的、與主營業(yè)務相關的、未經操縱且可預測的。Dechow和Schrand（2004）［6］認為盈余質量的高低應該體現(xiàn)在能否反映企業(yè)現(xiàn)在和未來經營狀況，同時能否真實反映企業(yè)的內在價值。因此，我們認為，當盈余是高質量時，它應該是未經操縱，具有較高的應計質量，具有持續(xù)性、可預測性、價值相關性、平穩(wěn)性和穩(wěn)健性等特征。盈余質量在資本市場中有著重要意義，它對代理成本、資本配置效率、投資經營決策等都具有重要影響。那么在我國當前市場環(huán)境下，公允價值計量是否會對企業(yè)的盈余質量產生影響，進而對企業(yè)會計信息質量產生影響呢？既有的國內文獻對這一問題的研究結論并不一致，因此有必要繼續(xù)研究探討公允價值計量與盈余質量之間的關系。

近些年來，我國相關政府部門致力于推動企業(yè)內部控制體系的建立與完善。2008年5月財政部同證監(jiān)會、審計署、銀監(jiān)會和保監(jiān)會聯(lián)合發(fā)布《企業(yè)內部控制基本規(guī)范》，并于2010年4月頒布《內部控制配套指引》，初步建立了我國內部控制規(guī)范體系，其后也在不斷完善我國企業(yè)內部控制的構建。內部控制是現(xiàn)代企業(yè)內部治理體系中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是企業(yè)高速有效運作的一項保障。在我國企業(yè)內部控制體系的建立與完善背景下，有必要考慮內部控制對公允價值和盈余質量之間的關系有什么影響，是否內部控制強弱程度不同的企業(yè)，公允價值對盈余質量的影響也存在差異？這需要進一步的經驗驗證。

本文將以2008年到2012年我國A股非金融上市公司的年度報告為研究對象，研究我國上市公司采用公允價值計量，對盈余質量的影響，以及內部控制對這種關系的影響作用，以豐富公允價值的經濟后果和內部控制的作用研究內容，并尋找新的實證依據(jù)。

二、文獻回顧與簡評

（一）國內外文獻回顧

在公允價值廣泛應用的背景下，公允價值計量深刻影響著會計的發(fā)展。國內外不少學者在公允價值計量對會計信息質量的影響上進行研究，公允價值計量模式從引入會計領域以來，其對于會計信息含量和信息質量的影響就存在很大爭議，實證結果差異也較大。盈余質量是會計信息質量的一個典型代表，它代表了最典型的會計確認和計量（魏明海，2005）［7］。因此對于盈余質量影響的研究是公允價值經濟后果的重要內容。學者們在公允價值對盈余質量影響這方面也進行了大量研究，這些研究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這些方面：（1）公允價值計量的價值相關性。在有些學者看來公允價值計量具有一定的價值相關性，具有增量的解釋能力，能夠提升會計信息的信息含量（Plantin 等，2005［8］；張燁等，2007［9］；劉永澤等，2011［4］）；而有些學者的研究結論卻有所不同，認為與傳統(tǒng)的歷史成本相比，公允價值信息并不具有較強的價值相關性（張益民等，2008［10］；朱凱等，2009［11］）；有些學者的研究結果雖然一定程度上認同公允價值計量的價值相關性，但卻發(fā)現(xiàn)這種關系并不穩(wěn)定，受到模型和年份（Eccher，1996）［12］、企業(yè)財務狀況（Barth等，1996）［13］、報表期間（謝榮等，2008）［14］、資本市場環(huán)境（王建新，2010）［15］等的影響。很多研究者也試圖在從不同行業(yè)、不同資產項目的角度來研究探討檢驗公允價值計量的價值相關性。國外對于公允價值計量在銀行業(yè)、保險業(yè)等金融行業(yè)盈余質量影響的研究上較多（如Hodder等，2003）［16］，結論也不盡相同。王建玲等（2008）研究表明公允價值計量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金融保險行業(yè)會計盈余的價值相關性，但在建筑房地產公司盈余上不存在明顯的影響［17］。而鄧傳洲（2005）［18］和王玉濤等（2010）［19］則發(fā)現(xiàn)對于不同的資產損益項目，公允價值計量具有不同的表現(xiàn)，有的具有價值相關性，有的卻不具有。（2）公允價值計量對盈余管理的影響。目前，盈余管理主要通過可操縱性應計和真實活動兩種方式來進行，而是否存在盈余管理也是影響盈余質量的重要方面。對于公允價值計量會不會對盈余管理造成影響，公允價值計量會不會成為盈余管理的手段，許多學者對此也進行了研究。Mengle（1995）［20］通過對商業(yè)銀行的研究發(fā)現(xiàn)，公允價值相對于歷史成本能減少管理層進行盈余操縱的行為，表明了公允價值計量對盈余管理有抑制作用。Bemard等（1995）［21］研究也表明，沒有顯著的證據(jù)表明管理層對公允價值進行操縱。而曾盛（2012）［22］實證研究發(fā)現(xiàn)在投資性房地產上公允價值的運用成為盈余管理的工具。劉行健等（2014）通過研究表明我國A股上市公司普遍利用公允價值計量進行盈余管理［23］。（3）公允價值計量對盈余持續(xù)性的影響。盈余持續(xù)性類似于收益平滑，平滑的盈余也更具有持續(xù)性，高質量的盈余也必然是持續(xù)性的。Hitz（2007）從盈余持續(xù)性的角度分析肯定了公允價值的決策有用性，也就是說公允價值的計量信息是在一定程度有助于盈利持續(xù)性［24］。但是許多學者的研究表明，公允價值計量使企業(yè)收益的波動程度變大（Ryan，2008［25］；胡奕明等，2012［26］），譚洪濤等（2011）研究發(fā)現(xiàn)股市過度反應與公允價值變動損益顯著相關［27］。

內部控制作為實現(xiàn)組織目標的手段之一，是建立現(xiàn)代企業(yè)制度的必然要求，是影響盈余信息質量的重要外在因素。既有文獻主要探討內部控制對盈余質量的影響，田高良等（2011）［28］和段敏（2014）［29］研究發(fā)現(xiàn)高質量的內部控制能夠增強盈余價值信息的價值相關性；方紅星等（2013）［30］和肖華等（2013）［31］發(fā)現(xiàn)內部控制與盈余持續(xù)性呈現(xiàn)正相關；葉建芳等（2012）［32］、董望等（2011）［33］研究都表明內部控制缺陷與盈余噪聲和異常應計相關，高質量的內部控制有助于抑制盈余管理行為，而張國清（2008）實證研究顯示高質量的內部控制并沒有帶來高質量的盈余信息［34］。但對于加入公允價值這一因素，即內部控制對公允價值和盈余質量之間關系影響方面的研究卻很少，劉行健（2014）通過存在內部控制缺陷和不存在內部控制缺陷的樣本對比發(fā)現(xiàn)，內部控制缺陷對公允價值和盈余管理之間的關系產生影響［23］，但研究未涉及價值相關性和盈余持續(xù)性等其他盈余質量指標。內部控制能否影響公允價值計量和盈余質量這兩者的關系，即內部控制的強弱變化是否能夠在公允價值和盈余質量之間產生作用，這需要我們進一步研究。

（二）研究文獻簡評

從眾多國內外學者研究文獻中，可以發(fā)現(xiàn)，對于公允價值計量的經濟后果——對盈余質量影響的相關研究還是比較充分的，從不同行業(yè)、不同項目等的公允價值計量模式研究了對會計盈余質量的影響。但是，我們也注意到，在分析對盈余質量的影響時，一般傾向于盈余質量的某一方面研究，如簡單的把應計質量看作是盈余質量，而未對盈余質量的各個方面進行衡量，缺乏對公允價值計量與盈余質量的綜合考量，特別是對價值相關性單一方面的文獻較多，而對于盈余管理和盈余持續(xù)性等的研究則相對較少。盈余質量包括幾個方面的組成要素，單獨從某一方面的指標來衡量對盈余質量的影響都是偏頗的，不能完整反映公允價值計量對盈余質量等相關會計信息的影響。另外，大多數(shù)文獻沒有考慮內部控制因素對研究的影響和作用。內部控制作為公司治理和運行的一個有力保障，它對企業(yè)的各方面運作都有著重要影響，現(xiàn)代企業(yè)也越來越重視內部控制的作用，因此加入內部控制因素來研究公允價值計量對盈余質量的影響有著很大的現(xiàn)實意義，也能夠很好地探討內部控制的作用以及如何規(guī)范公允價值計量。有些文獻即使考慮了內部控制，在內部控制的衡量上存在著片面化問題。例如只是通過企業(yè)有沒有披露內部控制評估報告或者注冊會計師有沒有出具內控鑒證報告來評判內部控制質量的高低。

因此，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上，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了改進和創(chuàng)新。

首先，根據(jù)我國資本市場的特點，選取了應計質量、真實活動盈余管理、價值相關性和盈余持續(xù)性等幾個因素來同時衡量盈余質量，以全面反映公允價值計量對盈余質量的影響。

其次，加入內部控制因素進行研究，選取“迪博中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指數(shù)”這一綜合考慮企業(yè)內部控制各方面情況的指標來反映內部控制的強弱，使研究更能反映上市公司的實際情況，更具現(xiàn)實意義和價值。同時按照內部控制指數(shù)的高低將其分成兩組，進行分組回歸檢驗，以檢驗內部控制在公允價值與盈余質量之間的影響。

三、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葛家澍（2007）認為公允價值實際上就是根據(jù)市場上可觀察到的、公開的、活躍市場的出售價格和負債的轉移價格（脫手價格）來確定，它面對的是買賣雙方想要達成的假想交易［35］。我國的新準則《公允價值計量》中將公允價值定義為市場參與者在計量日發(fā)生的有序交易中，出售一項資產所能收到或者轉移負債所需支付的價格。從理論角度來看，公允價值是一項資產或負債的市場價格，既可以是在真實市場，也可以是在假想市場。而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企業(yè)的生產經營必然是要面向市場的，這里肯定也要包括企業(yè)擁有的資產和承擔的負債。而根據(jù)有效市場假說，在活躍市場中公允價值能夠反映資產和負債的真實價值，代表給企業(yè)帶來的未來經濟利益的流入和流出。因此，公允價值計量能夠使會計上計量的資產和負債符合其真實價值和實際情況，企業(yè)所報告的會計信息就有很高的價值相關性，對我國財務報告提升質量起到了積極作用，有益于資本市場的發(fā)展，所呈現(xiàn)的資產、財務狀況更可靠，而在其基礎上得到的盈余質量也就比較高。

但在現(xiàn)代企業(yè)架構下，所有權和經營權分離，企業(yè)都不同程度上存在著代理問題，控股股東普遍存在，管理層和控股股東有動機（如薪酬、期權）利用企業(yè)資源來謀取個人利益，公允價值計量有可能會成為操縱盈余的手段以達到個人目的，從而使盈余質量下降。而另一方面，我國作為新興經濟體，市場經濟發(fā)展還不完善，市場體系不健全，活躍程度不高，尚缺少相關資產的活躍交易市場，市場參與者成熟度相對較低（楊敏等，2012）［36］，導致資產和負債估值所需參數(shù)無法獲取，那么得來的資產和負債的公允價值就不公允了，并不能夠反映其真實價值。這種情況下的公允價值信息就不那么相關可靠，制約著盈余質量的提高。根據(jù)“功能鎖定”假說，投資者在決策過程中經常會局限于某種特定的表面信息，而不能很好地理解和利用相關信息（趙宇龍，1998）［37］，外部信息使用者在使用會計盈余信息時，公允價值變動損益只是一種未實現(xiàn)的持有利得，是一種非持續(xù)性盈余，會計信息使用者可能僅僅關注公司盈利的絕對數(shù)字，而忽視了對盈余信息的分析和對比，從而做出錯誤決策，此時對于會計信息使用者來說，盈余質量反而是下降的。

從總體來看，公允價值計量比歷史成本在相關資產和負債的計量上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它使會計計量結果更符合資產和負債的實際價值，很大程度上提高了會計信息質量。雖然公允價值計量在實際操作過程中還面臨著管理和市場方面的問題，但我們認為這些問題可以或多或少地得到控制和解決，以充分發(fā)揮公允價值計量的正面效應，從而提高會計盈余質量。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設1。

H1 公允價值計量能夠提高我國上市公司的盈余質量。

內部控制是企業(yè)自身采取的一系列自我調整、約束和控制的方法、手段與措施。作為企業(yè)內部治理的重要機制之一，內部控制貫穿企業(yè)經營的全過程，涉及規(guī)劃、決策、生產和銷售等各個方面，它不僅能保護企業(yè)資產安全完整，確保經營活動的高效進行，并且還能保證會計信息的真實可靠。有效的內部控制能夠約束管理層和控股股東的行為，能夠防止企業(yè)的操縱和舞弊行為，避免相關會計差錯的發(fā)生，防止企業(yè)不當行為的發(fā)生（短視行為），從而提高應計質量，使盈余具有價值相關性和持續(xù)性。而內部控制存在缺陷則會使會計信息質量受損，即使不存在代理問題，內部控制缺陷同樣會對會計信息質量產生影響，因為內部控制存在缺陷可能導致不具主觀隨意性的隨機錯誤。

在公允價值應用實施上，內部控制同樣能發(fā)揮巨大作用。首先內部控制的完善有助于緩解代理問題，抑制管理層利用公允價值計量來進行盈余管理，使得公允價值信息不存在過多的人為因素的噪聲。此外，通過確定公允價值計量的賬戶、交易類型和層次選擇，在公允價值計量過程中控制數(shù)據(jù)收集、初步確定、審核確定及記錄列報全過程，并進行風險控制，使信息來源、估值流程和報告流程更加科學合理，減少主觀隨意性和不確定性，確保公允價值計量的會計信息真實可靠。那么，即使在市場活躍程度并不是很高的情況下，也能在流程科學控制和參數(shù)合理選取下得到一個比較滿意的計量結果。

根據(jù)以上的分析，本文提出假設2。

H2 內部控制越有效，越有利于增強公允價值計量與盈余質量之間的作用（公允價值計量提高會計信息質量）。

四、研究設計

（一）盈余質量的衡量

盈余質量是一個綜合的概念，國內外相關文獻從多個角度探討盈余質量的特征，也采用不同的指標來衡量盈余質量。從我國最近的文獻來看，馬忠等（2011）［38］和雷英等（2013）［39］用盈余管理中的操縱性應計管理程度來衡量公司的盈余質量情況，魏明海等（2013）［40］用應計質量、盈余持續(xù)性和盈余波動性來衡量盈余質量，黃瓊宇等（2014）［41］則用應計質量、價值相關性和穩(wěn)健性來度量盈余質量。本文主要采用以下三個指標來衡量盈余質量情況：盈余管理程度、價值相關性和盈余持續(xù)性。其中盈余管理程度包括應計質量和真實活動盈余管理程度，因為根據(jù)李曜等（2013）［42］和李增福等（2014）［43］等的研究，隨著制度的健全和監(jiān)管的加強，更多企業(yè)采用應計項目操縱和真實活動共同來進行盈余管理，只有兩者一起考慮才能客觀反映企業(yè)盈余管理程度。本文沒有將盈余平穩(wěn)性作為盈余質量的衡量指標，盈余平穩(wěn)性與盈余持續(xù)性有點類似，盈余持續(xù)性一定程度上可以表征盈余平穩(wěn)性；也沒有加入會計穩(wěn)健性，因為我國目前投資者對上市公司進行訴訟法律基礎比較薄弱，對于穩(wěn)健性會計信息還沒有足夠的需求，再加上我國目前的監(jiān)管制度較多依靠財務數(shù)據(jù)，上市公司會計穩(wěn)健性很可能是由于“洗大澡”造成的，并不能用來衡量盈余質量（魏明海等，2013）［40］。

本文盈余質量具體的計算模型如下

1.應計質量

借鑒 Dechow 和 Dichev（2002）［44］和黃瓊宇等（2014）［41］的方法，本文采用修正的 DD 模型來估計企業(yè)的應計質量。

其中，TCAt為第t年度經平均總資產調整后的總應計額，且總應計額＝凈利潤—經營活動現(xiàn)金凈流量；CFOt-1、CFOt、CFOt＋1分別表示t-1期、t期和t＋1期的經營活動產生的現(xiàn)金流量凈額；At為公司t年平均總資產；DCFt為虛擬變量，當CFOt—CFOt-1＜0時取1，反之取0。將樣本公司按照行業(yè)分類，基于每個行業(yè)的樣本公司數(shù)據(jù)估算模型（1），并用回歸殘差的絕對值ABS_TCA表示應計質量，ABS_TCA越大，表示應計質量越差。

2.真實活動盈余管理

參考葉建芳等（2012）［32］的研究，本文分別從銷售操控、生產操控和費用操控三個角度來研究真實活動盈余管理狀況，通過三個模型來進行衡量，并通過得出的三個指標得出總的真實活動盈余管理程度。

（1）操縱性經營現(xiàn)金流量（DCFOt）。

REVt表示公司第t年度期間的營業(yè)收入，ΔREVt表示第t年度相對于t-1年營業(yè)收入的變動額。對樣本公司進行分行業(yè)分年度回歸，再用實際的經營活動現(xiàn)金流量減去期望經營現(xiàn)金流量，就可以得到公司的操控性經營現(xiàn)金流量DCFOt，其絕對值ABS_DCFO表示企業(yè)銷售操縱盈余管理程度。

（2）操縱性生產成本（DPRODt）。

PRODt是公司第t年的實際生產成本，通過當期的存貨變動額加上當期的營業(yè)成本來計算。ΔREVt-1為第t-1年度相對于t-2年度的營業(yè)收入變動額。用公司實際的生產成本減去期望生產成本，可以得到公司的操控性生產成本DPRODt，其絕對值ABS_DPROD用來衡量企業(yè)生產成本操縱盈余管理程度。

（3）操縱性酌量性費用（DDISEXPt）。

DISEXPt是第t年的酌量性費用，用管理費用加上銷售費用表示。用公司實際的酌量性費用減去期望酌量性費用，得到的就是公司的操控性酌量費用DDISEXPt，其絕對值ABS_DDISEXP表示企業(yè)酌量性費用操縱盈余管理程度。

（4）真實活動盈余管理總額（RMt）。

為了綜合反映企業(yè)總的真實活動盈余管理程度，用以下模型來衡量

RMt的絕對值ABS_RMt表示企業(yè)第t年總的真實盈余管理程度。

3.價值相關性

價值相關性表示的是盈余信息使用者的決策相關性，是根據(jù)當期盈余狀況來預測企業(yè)未來的盈利狀況。本文使用盈余反應系數(shù)（ERC）來衡量價值相關性，借鑒王化成等（2006）［45］的研究，采用以下模型作為基本的盈余反應系數(shù)模型。

Rt代表t年度股票當前收益率，EPSt代表第t年度的股票每股收益，Pt-1代表第t年4月末股票收盤價，系數(shù)β1即為盈余反應系數(shù)，β1估計值越大，市場對公司盈余反應的程度越高，說明公眾越相信公司的盈余信息，公司的盈余質量就越高。

4.盈余持續(xù)性（EP）

盈余持續(xù)性是指盈余水平持續(xù)到下一期的程度。目前國際上也主要從預測能力的角度來界定盈余持續(xù)性，在這種定義下可以使用橫截面回歸方法來估計，這對我國發(fā)展歷史不太長的資本市場具有很好的適用性（孫謙，2010）［46］，在我國也廣為應用（如張國清等，2008［34］；宋建波等，2012［51］；方紅星等，2013［30］）。因此，本文采用線性一階自回歸模型來估計盈余的持續(xù)性。

Et＋1、Et分別是經平均總資產調整后的第t＋1年、第t年的盈余。β1即為反映盈余持續(xù)性的回歸系數(shù)，回歸系數(shù)越接近1，盈余的持續(xù)性越強。

（二）公允價值計量的衡量

根據(jù)目前的會計準則，公允價值變動目前有兩種計量方式，一種是計入利潤表中的“公允價值變動損益”；另一種是計入所有者權益，后者又以可供出售金融資產為代表。因為本文研究的是公允價值與盈余質量的關系，主要關注的是利潤表，再加上可供出售金融資產的公允價值的變動也可能計入“資產減值損失”，這就導致我們或許不能準確得到可供出售金融資產的公允價值變動損益的相關信息。目前大多數(shù)文獻都利用利潤表“公允價值變動損益”來研究公允價值的信息價值（譚洪濤等，2011［27］；葉康濤等，2011［47］）。因此，本文擬采用公允價值變動損益來度量公允價值計量。另外，張金若等（2013）［48］研究發(fā)現(xiàn)，是否考慮公允價值變動損益的轉回，對研究公允價值的信息價值具有關鍵性影響；胡奕明（2012）［26］也是考慮了投資凈收益中公允價值計量部分。借鑒其研究成果，本文采用“公允價值變動損益＋投資收益的相關部分”來衡量公允價值計量信息。

（三）內部控制的度量

一個健全的內部控制對于企業(yè)來說是一個全方位的工程，它伴隨著企業(yè)的運行過程，涉及企業(yè)的方方面面，大到企業(yè)戰(zhàn)略的制定，小到材料的領用。因此，對一個企業(yè)內部控制的評價也是一項復雜的過程，而不能簡單衡量。本文采用“迪博·中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指數(shù)”（ICindex）來衡量企業(yè)內部控制的有效性，該指數(shù)涵蓋企業(yè)戰(zhàn)略執(zhí)行結果、經營回報、信息披露真實完整性、經營合法合規(guī)性資產安全這五方面，并基于內部控制重大缺陷進行補充與修正。而這與內部控制的控制戰(zhàn)略、經營、報告、合規(guī)和資產安全五大目標（中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指數(shù)研究課題組，2011）［49］又是一致的，能夠很好地衡量企業(yè)的內部控制水平。

（四）樣本選取與數(shù)據(jù)來源

基于研究設計的需要，考慮到2007年新準則的應用實施和《企業(yè)內部控制基本規(guī)范》于2008年發(fā)布，同時根據(jù)研究模型的需要，本文以2008—2013年所有A股上市公司為基礎樣本，按以下順序篩選樣本：（1）剔除金融保險業(yè)樣本，因為金融保險業(yè)上市公司的會計制度具有特殊性，其盈余及其構成與其他行業(yè)相比有顯著的區(qū)別；（2）剔除ST公司，其財務特征不穩(wěn)定；（3）因為在模型中存在滯后項與超前項，故剔除數(shù)據(jù)不滿三年的樣本；（4）剔除公允價值變動損益缺失、考慮轉回后的公允價值變動損益為0和其他主要變量缺失的樣本，并對主要變量采用 Winsorize（1%）方法進行極端值處理。其中“迪博·中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指數(shù)”來自深圳市迪博企業(yè)風險管理技術有限公司，其余數(shù)據(jù)來自CSMAR數(shù)據(jù)庫。

表2-1 變量名稱和定義

（五）回歸方程

為了檢驗假設1，研究公允價值計量對盈余質量的影響，設計了如下三個多元回歸方程

其中DEMt為盈余管理程度，包括應計質量和真實活動盈余管理程度；FEPSt是考慮轉回調整后的上市公司公允價值產生的稅前每股收益。

Xi為一系列可能對研究產生影響的控制變量，借鑒劉行健等（2014）、逯東等（2014）等的研究，本文選取公司規(guī)模、資產負債率、營業(yè)收入增長率為控制變量，同時為了控制年度、行業(yè)的影響，還加入年度和行業(yè)虛擬變量。

為了檢驗假設2，把樣本公司的內部控制按照內部控制指數(shù)高低分成高質量和低質量兩組，再對模型（8）、（9）、（10）進行分組回歸，通過對比兩組的差異，研究內部控制強弱對公允價值計量與盈余質量之間關系的影響。

五、實證分析

（一）描述性統(tǒng)計

從表3-1的描述性統(tǒng)計來看，考慮轉回的上市公司公允價值產生的稅前每股收益（FEPS）都較小，平均值為0.009，另外還存在負值，有的上市公司確認收益，有的公司確認損失，說明公允價值計量能影響著會計損益，但是也表明我國上市公司公允價值計量對收益的影響是有限的。總的真實活動盈余管理程度ABS_RM的平均值和標準差分別為0.197和0.223，最大值為2.959，中位數(shù)為0.142；應計盈余管理ABS_TCA的平均值和標準差分別為0.044和0.043，中位數(shù)為0.033。這說明我國上市公司普遍存在盈余管理現(xiàn)象，但很明顯最大值與最小值的差異較大，不同的公司的盈余管理程度存在著一定程度上的差異。這也說明衡量上市公司的盈余管理程度要從這兩個維度進行，本文從真實活動和應計質量來衡量盈余管理程度是合理可取的。樣本的內控指數(shù)也有較大的差異，平均值為709.3，標準差為116.9，極差985.6，這說明樣本上市公司的內部控制的狀況有較大差異，表明我國上市公司的內部控制體系并未都完全建立起來。從樣本上市公司的盈余（Et）和市場回報（Rt）來看，樣本上市公司大都呈現(xiàn)正盈余，市場回報都是正方向的，說明樣本公司的盈余狀況大體還是比較好的。SIZE表明樣本上市公司的規(guī)模差異較大。LEV說明上市公司之間的資產負債率差異很大，但總的來說負債還是作為公司資產的重要來源。ROA和GROWTH也體現(xiàn)了上市公司之間的差異性。

表3-1 主要變量的簡單統(tǒng)計量分析

表3-2顯示主要變量之間的pearson相關系數(shù)，從主要變量之間相關系數(shù)大小來看，其值都比較小，因此可以認為主要變量之間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從主要變量的相關性系數(shù)顯著性來看，F(xiàn)EPS與衡量盈余管理程度的ABS_RM和ABS_TCA并無顯著的相關性，這初步表明公允價值計量與盈余管理程度并無顯著的關系。FEPS與市場回報Rt、公司盈余Et有著顯著的相關性，這表明公允價值能夠顯著影響公司的盈余和回報狀況。ABS_RM與ABS_TCA是顯著相關的，可能是因為上市公司是綜合利用兩種盈余管理方式來進行盈余操縱的。

表3-2 主要變量Pearson相關系數(shù)分析

（二）實證結果及分析

表3-3是全樣本回歸，列示了公允價值計量結果與盈余質量的三個維度的回歸結果。從表中可以看到，模型（8）中考慮轉回后的公允價值變動損益的稅前每股收益（FEPS）與盈余管理程度，無論是真實活動盈余管理（ABS_RM）還是應計盈余管理（ABS_TCA），其系數(shù)都不顯著，這說明并沒有證據(jù)表明公允價值計量與盈余管理存在相關性，公允價值計量并不一定會帶來較高的盈余管理。模型（9）的回歸結果，每股收益（EPS）與市場回報（Rt）的回歸系數(shù)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這表明我國上市公司的盈余信息有一定的價值相關性；考慮轉回的公允價值變動損益（FEPS）與每股收益（EPS）的交乘項的系數(shù)在10%的水平上顯著為正，盡管顯著性水平不是很高，但也表明公允價值計量能夠很好的提高我國上市公司盈余的價值相關性。模型（10）的回歸結果，t年度的盈余（Et）地系數(shù)在1%的水平上為0.83，表明我國上市公司的盈余有一定的持續(xù)性，但FEPS與t年度盈余（Et）的交乘項并沒有如預期的那樣具有顯著的關系，也就是說公允價值計量與盈余的持續(xù)性并沒有顯著的關系。這可能是因為公允價值反映的是市場價值，而我國市場價值的變動在不同情況下受到不同因素的影響，如供求、政策、心理等，這些因素有的穩(wěn)定，有的變動很大，這就導致公允價值計量的結果可能穩(wěn)定，也可能變動很大，就不一定帶來持續(xù)性盈余。

表3-4、表3-5是樣本按照內部控制指數(shù)大小將劃分為高質量內部控制組和低質量內部控制組的回歸結果。為了避免分組后由于個體變化導致兩組間差異，采用了固定效應回歸。

表3-4反映的是盈余管理。由于公允價值計量與盈余管理并沒有顯著的相關性，所以可以看到按照內控制強弱進行分組回歸，其顯著性并沒改變，系數(shù)依然不顯著。但值得說明的是，這并不表明內部控制不能對公司的盈余管理行為產生影響。根據(jù)已有文獻，大多數(shù)學者認為高質量的內部控制是能夠很好地抑制公司的盈余管理行為的。

表3-5反映的是盈余的相關性和持續(xù)性。從價值相關性來說，不管是低質量還是高質量內部控制組，每股收益EPS的系數(shù)依然在1%的水平上顯著，但可以看出高質量組的系數(shù)明顯大于低質量組，并且FEPS與EPS的交乘項的系數(shù)只有高質量組才呈現(xiàn)出顯著為正。這說明內部控制的情況能夠很大程度影響公司的盈余的價值相關性，同時，內部控制能夠顯著增強公允價值計量對盈余的價值相關性的正面作用。從盈余持續(xù)性來看，F(xiàn)EPS與t年度的盈余（Et）的交乘項的回歸系數(shù)在低質量組和高質量組依然不顯著，這可能是因為內部控制只是公司的內部治理，并不能影響市場價值，進而不會對公允價值計量與盈余的持續(xù)性之間產生影響。而從t年度盈余的回歸系數(shù)來看，低質量組系數(shù)小且不顯著，高質量組系數(shù)大且在5%的水平上顯著，我們可以得出，高質量的內部控制是能夠增強盈余的持續(xù)性的。

表3-3 全樣本回歸結果

表3-4 盈余管理分組回歸結果

變量ABS_RM ABS_TCA低高低高Year 控制 控制 控制控制Industry 控制 控制 控制控制N 593.000 595.000 593.000 595.000 r2_w 0.071 0.036 0.049 0.119 r2_b 0.055 0.018 0.028 0.166 r2_o 0.052 0.057 0.022 0.209

表3-5 盈余價值相關性和持續(xù)性分組回歸結果

從實證結果來看，假設1和假設2都未得到完全驗證，只是部分得到檢驗。

六、穩(wěn)健性檢驗

我們進一步檢驗相關回歸結果的穩(wěn)健性，使用修正的瓊斯模型來衡量上市公司的應計盈余管理程度，依然采用模型8。利用ohlson收益模型驗證公允價值的價值相關性（模型11）。參考宋建波等（2012）［50］的模型，利用其來驗證公允價值的盈余持續(xù)性（模型12）。利用樣本數(shù)據(jù)進行回歸發(fā)現(xiàn)回歸結果與前面基本一致。

RETi為累計回報率，N_FEPSt為剔除公允價值變動損益后的每股收益，ΔEPSt為未預期盈余，Cont為表征盈余持續(xù)性的變量，這里用營業(yè)毛利/利潤總額來表示。Xi為控制變量，與前面相同。

表4-1 穩(wěn)健性檢驗回歸結果

我們還計算了回歸模型中自變量的VIF值，都遠小于10，可以認為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對分組后回歸進行了Hausman檢驗，發(fā)現(xiàn)總體上采用分組后的固定效應模型回歸更恰當。

七、結論與啟示

本文利用我國A股非金融上市公司2008—2013年的數(shù)據(jù)，檢驗了應用公允價值計量對我國上市公司盈余質量的影響，以考慮轉回的公允價值變動損益來表示公允價值計量的結果，以盈余管理程度、價值相關性和盈余持續(xù)性來衡量盈余質量。

本文實證研究發(fā)現(xiàn)：（1）公允價值計量與上市公司的盈余管理程度及盈余持續(xù)性并不顯著相關，即并沒有顯著證據(jù)表明上市公司采用公允價值計量模式會影響其盈余管理程度和盈余持續(xù)性；（2）公允價值計量與上市公司盈余的價值相關性呈正相關關系，采用公允價值計量模式能夠顯著增強盈余的價值相關性；（3）通過對樣本按照內部控制指數(shù)進行分組回歸發(fā)現(xiàn)，高質量內部控制能夠顯著增強公允價值計量對盈余的價值相關性的正向作用，而對公允價值計量和盈余管理程度、盈余持續(xù)性之間并無顯著的影響。同時佐證了內部控制能夠影響上市公司的價值相關性和盈余持續(xù)性，即高質量內部控制會增強上市公司的價值相關性和盈余持續(xù)性。

從以上研究可以看出，本文并未得到預期結果，只是假設的部分得到支持。由于本文想要全面探討公允價值計量對盈余質量的影響，引入了較多的模型，在進行樣本篩選和缺失值剔除之后，所得到的樣本的容量并不是很大。另外由于在公允價值計量準則頒布施行之前，在公允價值的計量、列報和披露上并沒有專門嚴格的規(guī)定，導致有的上市公司在公允價值的計量、列報和披露上并不是很規(guī)范和詳盡。這些問題給研究公允價值的相關問題帶來了一些困擾。更為重要的是，公允價值在我國應用范圍并不是很廣，公允價值的影響并不如一些擁有發(fā)達資本市場的歐美國家大，公允價值對我國上市公司的經濟后果并未完全顯現(xiàn)。隨著公允價值計量準則的頒布，公允價值的計量、列報和披露將更加完善，公允價值的應用范圍越來越大，公允價值的影響也會越來越大，這也許會給我國會計研究者探討公允價值提供更廣闊的空間。

［1］黃世忠.公允價值會計：面向21世紀的計量模式［J］.會計研究，1997，12（1）.

［2］葛家澍.關于會計計量的新屬性——公允價值［J］.上海會計，2001，1（3）.

［3］常勛.公允價值計量研究［J］.財會月刊，2004（01A）：3-4.

［4］劉永澤，孫翯.我國上市公司公允價值信息的價值相關性——基于企業(yè)會計準則國際趨同背景的經驗研究［J］.會計研究，2011（2）：16-22.

［5］Hawkins D F.Corporate Financial Reporting and A-nalysis：Text and Cases.Homewood，IL［M］.Irwin/McGraw-Hill，1997.

［6］Dechow P M，Schrand C M.Earnings Quality［J］.Foundations and Trends R in Accounting，2004，1（4）：259-340.

［7］魏明海.會計信息質量經驗研究的完善與運用［J］.會計研究，2005，3：28-35.

［8］Plantin G，Sapra H，Shin H S.Marking to Market，Liquidity and Financial Stability［R］.Liquidity and Inancial Stability（July 7，2005），2005.

［9］張燁，胡倩.資產公允價值的信息含量及其計量［J］.證券市場導報，2007（9）.

［10］張益民，薛衛(wèi)孝，錢洪清.金融資產公允價值信息的價值相關性實證研究［J］.現(xiàn)代商業(yè)，2008（36）：264-264.

［11］朱凱，李琴，潘金鳳.信息環(huán)境與公允價值的股價相關性——來自中國證券市場的經驗證據(jù)［J］.財經研究，2008，34（7）：133-143.

［12］Eccher E A，Ramesh K，Thiagarajan S R.Fair value Disclosures By Bank Holding Companies［J］.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1996，22（1）：79-117.

［13］Barth M E，Beaver W H，Landsman W R.Value-Relevance of Banks＇Fair Value Disclosures Under SFAS No.107 （Digest Summary）［J］.Accounting Review，1996，71（4）：513-537.

［14］謝榮，王風華，趙春光.公允價值與會計盈余的價值相關性——評新會計準則的影響 ［EB/01］［J］.

［15］王建新.基于新會計準則的會計信息價值相關性分析［J］.上海立信會計學院學報，2010，24（3）：11-23.

［16］Hodder L D，Hopkins P E，Wahlen J M.Risk-Relevance of Fair-Value Income Measures for Commercial Banks［J］.The Accounting Review，2006，81（2）：337-375.

［17］王建玲，宋林，張學良.公允價值計量能提高公司會計盈余信息的價值相關性嗎——來自金融保險，建筑及房地產上市公司的證據(jù)［J］.當代經濟科學，2008（6）：104-109.

［18］鄧傳洲.公允價值的價值相關性：B股公司的證據(jù)［J］.會計研究，2005，10（55.62）.

［19］王玉濤，薛健，李路.公允價值具有價值相關性嗎？基于金融資產的研究［J］.中國會計評論，2010（4）：383-398.

［20］Mengle D L.Regulatory Solutions to Payment System Risks：Lessons From Privately Negotiated Derivatives［M］//Coping with Financial Fragility and Systemic Risk.Springer US，1995：187-197.

［21］Bernard V L，Merton R C，Palepu K G.Mark-to-Market Accounting for U.S Banks and Thrifts：Lessons From the Danish Experience［J］.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1995，20（1）：1-32.

［22］曾盛.基于公允價值計量模式下投資性房地產的盈余質量研究［D］.成都：西南財經大學，2012.

［23］劉行健，劉昭.內部控制對公允價值與盈余管理的影響研究［J］.審計研究，2014（2）：011.

［24］Hitz J M.The Decision Usefulness of Fair Value Accounting-a Theoretical Perspective［J］.European Accounting Review，2007，16（2）：323-362.

［25］Ryan S G.Accounting In and for the Subprime Crisis［J］.The Accounting Review，2008，83（6）：1605-1638.

［26］胡奕明，劉奕均.公允價值會計與市場波動 ［J］［J］.會計研究，2012（6）：12-18.

［27］譚洪濤，蔡利，蔡春.公允價值與股市過度反應——來自中國證券市場的經驗證據(jù)［J］.經濟研究，2011（7）：130-143.

［28］田高良，齊保壘，程瑤.內部控制缺陷對會計信息價值相關性的影響——針對中國股票市場的經驗研究［J］.西安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31（3）：27-31.

［29］段敏.高質量的內部控制能增強盈余價值相關性嗎？［J］.東北財經大學學報，2014（5）：64-69.

［30］方紅星，張志平.內部控制對盈余持續(xù)性的影響及其市場反應——來自A股非金融類上市公司的經驗證據(jù)［J］.管理評論，2013（12）：77-86.

［31］肖華，張國清.內部控制質量、盈余持續(xù)性與公司價值［J］.會計研究，2013（5）：73-80.

［32］葉建芳，李丹蒙，章斌穎.內部控制缺陷及其修正對盈余管理的影響［J］.審計研究，2012（6）：50-59.

［33］董望，陳漢文.內部控制，應計質量與盈余反應——基于中國2009年 A股上市公司的經驗證據(jù)［J］.審計研究，2011（4）：68-78.

［34］張國清.內部控制與盈余質量——基于2007年 A股公司的經驗證據(jù)［J］.經濟管理，2008，30（23）.

［35］葛家澍.關于在財務會計中采用公允價值的探討［J］.會計研究，2008（11）：3-8.

［36］楊敏等.公允價值計量在新興經濟體中的應用：問題與對策 ［J］.會計研究，2012（2）：10-14.

［37］趙字龍.會計盈余披露的信息含量［J］.經濟研究，1998（7）：41-49.

［38］馬忠，陳登彪，張紅艷.公司特征差異、內部治理與盈余質量［J］.會計研究，2011（3）：54-61.

［39］雷英，吳建友，孫紅.內部控制審計對會計盈余質量的影響——基于滬市A股上市公司的實證分析［J］.會計研究，2013（11）：011.

［40］魏明海，岳勇堅，雷倩華.盈余質量與交易成本［J］.會計研究，2013（3）：36-42.

［41］黃瓊宇，程敏英，黎文靖，等.上市方式、政治支持與盈余質量——來自中國家族企業(yè)的證據(jù)［J］.會計研究，2014（7）：006.

［42］李曜，趙凌.股份回購宣告前后的上市公司盈余管理行為研究［J］.Journal of Shangha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2013，15（1）.

［43］李增福，鄭友環(huán).避稅動因的盈余管理方式比較——基于應計項目操控和真實活動操控的研究［J］.財經研究，2010（6）.

［44］Dechow P M，Dichev I D.The Quality of Accruals and Earnings：The Role of Accrual Estimation Errors［J］.The Accounting Review，2002，77（s-1）：35-59.

［45］王化成，佟巖.控股股東與盈余質量——基于盈余反應系數(shù)的考察［J］.會計研究，2006（2）：66-74.

［46］孫謙.盈余持續(xù)性研究綜述及啟示［J］.廈門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1）：30-37.

［47］葉康濤，成穎利.審計質量與公允價值計量的價值相關性［J］.上海立信會計學院學報，2011，25（3）：3-11.

［48］張金若，辛清泉，童一杏.公允價值變動損益的性質及其后果——來自股票報酬和高管薪酬視角的重新發(fā)現(xiàn)［J］.會計研究，2013（8）：17-23.

［49］中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指數(shù)研究課題組.中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指數(shù)研究［J］.會計研究.2011（12）.

［50］宋建波，田悅.管理層持股的利益趨同效應研究——基于中國A股上市公司盈余持續(xù)性的檢驗［J］.經濟理論與經濟管理，2012（12）：99-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