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書賊》

2013年上映的電影《偷書賊》（The Book Thief）改編自澳大利亞作家Markus Zusak的同名小說。據(jù)Markus自述，他的寫作靈感來源于幼時父母所講的二戰(zhàn)經(jīng)歷——城市被轟炸過后的凄慘景象，納粹對猶太人慘無人道的暴行等。Markus對其中的一幕印象格外深刻：慕尼黑的一個白人男孩給被迫游街的猶太老人送了一塊面包，結(jié)果遭到了納粹士兵的毒打。Markus從中認(rèn)識到，盡管納粹的行徑令人發(fā)指，但世上始終不乏善良之人；人類的暴戾與善良在戰(zhàn)火中并存，這就是人性的本質(zhì)。可惜，小說中給猶太人送面包這一情節(jié)在改編成電影時被刪掉了，但這并不影響影片對原著的呈現(xiàn)。總體而言，影片繼承了原著的精髓，以死神的視角觀察并講述了年僅九歲的德國女孩Liesel與書本結(jié)緣的一生，忠實地呈現(xiàn)了希特勒對德國共產(chǎn)黨人和猶太民族的迫害以及二戰(zhàn)之下人們的現(xiàn)實生活。如何應(yīng)對生離死別，如何在國家機(jī)器的洗腦中保留天性的純真與善良，如何在恐怖統(tǒng)治下愛憎分明，這些大難題主宰著年僅九歲的Liesel的命運。然而拋開這些，Liesel只是一個天生熱愛閱讀的女孩，她的故事讓我們相信，生命中的美好不會因為死亡而消逝，因為生命中那些散發(fā)著愛與溫暖的光芒或許就駐扎于一個小女孩的靈魂里，或許又變成了千千萬萬的文字永留世間，為那些身處黑暗中的人們帶去光明。

Liesel人生中的第一本書是她偷偷撿來的。那時納粹政府懷疑Liesel那貧弱的母親是共產(chǎn)黨人，要帶走她。母親無法再撫養(yǎng)Liesel和她弟弟，準(zhǔn)備把他倆送到一個愿意收養(yǎng)他們的人家。不幸的是，弟弟在火車上夭折，被草草埋在鐵路附近。當(dāng)時正值大雪紛飛，四周凄冷而荒涼，Liesel就在弟弟的墓坑旁邊撿到了這本從掘墓人懷中掉出來的《掘墓人手冊》。她固執(zhí)地認(rèn)為這本書是弟弟留給她的禮物，于是把弟弟的照片夾進(jìn)書里，小心翼翼地把書藏進(jìn)懷中。

媽媽被帶走后，Liesel被送到住在天堂街的一對中年夫婦Hans和Rosa家里。Hans和藹可親，愛拉手風(fēng)琴；Rosa卻脾氣暴躁，經(jīng)常扯開嗓子沖著Hans和她破口大罵。夜深人靜的時候，Liesel總是想念死去的弟弟和離去的媽媽，不由難過地哭泣。每到此時，那本書和弟弟的照片就是她唯一的安慰。好在Hans對她很好，Rosa雖然脾氣很壞，倒也對她照顧十分周到。還有一個名叫Rudy的鄰家男孩天天來找她玩，把她當(dāng)成朋友。上學(xué)第一天，Liesel因不識字成了全校同學(xué)嘲笑的對象，盡管她把帶頭嘲笑她的男生揍了一頓，但這件事還是令她耿耿于懷。她想學(xué)寫字，想給媽媽寫信。Hans發(fā)現(xiàn)了她的渴望，開始教她學(xué)習(xí)和閱讀她的《掘墓人手冊》，從此Liesel開始了與書相伴的日子。彼時，戰(zhàn)火還未蔓延到這里，盡管日子過得凄苦，盡管給媽媽寄的信從未有過回音，但在新爸媽的照顧和Rudy的陪伴下，在學(xué)習(xí)讀書寫字的滿足中，Liesel過得十分快樂。

1939年元首日那一天，舉國都掛起納粹黨旗，舉行游行集會慶祝。政府借此機(jī)會對民眾洗腦，大力宣揚(yáng)希特勒“白人至上”的思想，鼓吹德國發(fā)起二戰(zhàn)的重要性，增加人們對共產(chǎn)黨和猶太人的憎恨，還舉行燒書活動來“凈化”國民思想。在Liesel所在的小鎮(zhèn)上，鎮(zhèn)長的演講激情四射，人們?nèi)呵榧樱獓瑁翱谔枺娂妼淼臅舆M(jìn)熊熊火焰，就像一場奮不顧身的獻(xiàn)祭。集會結(jié)束后，人群漸漸散去，渴望閱讀的Liesel忍不住偷偷從灰燼中撿起一本還比較完好的書，把它藏在了懷里，不料在回家的路上被Hans發(fā)現(xiàn)了。

Hans： What the hell is this？ You stole it？

Liesel： Sorry， Papa. Are you going to tell Mama （指Rosa）， Papa？

Hans： Did anyone see you？ I'll tell you what. Let's make this our secret. We'll read it like the other book. In the basement.

Liesel： Thank you， Papa.

Hans： Good now. We better get back before Mama worries. We don't want that. Liesel， come. What is it？ Liesel？

Liesel： My mother isn't coming back， is she？ Is she a communist？

Hans： Who told you that？

Liesel： Is she？ Did the Führer （元首，納粹統(tǒng)治時期人們對希特勒的稱呼） take her away？ Then I hate the Führer.

Hans： Nein （德語，相當(dāng)于no）. You can't say that. Don't ever say that.

Liesel不懂政治，也不知道什么是所謂的“正義”的戰(zhàn)爭，她只知道，正是希特勒對共產(chǎn)黨人的迫害，才使得她與媽媽和弟弟生離死別。更可悲的是，在希特勒的高壓政策下，作為一個小女孩，她連表達(dá)自己不滿的自由都沒有。唯有閱讀是她最大的慰藉。不過，與猶太人相比，身為白人已是Liesel最大的幸運。希特勒政府高贊白人頌歌，把猶太人踩在腳下，在這種思想體系的渲染下，人人如履薄冰，生怕與猶太人有任何瓜葛，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然而，就在迫害猶太人的運動進(jìn)行得如火如荼時，一個名叫Max的猶太年輕人被迫離開了自己的母親，到Liesel家尋求庇護(hù)。

當(dāng)饑腸轆轆、長途跋涉而來的Max在深夜抵達(dá)Liesel家時，Liesel剛開始讀那本從灰燼中偷來的小說《隱形人》。Max的到來讓Liesel一家陷入了危機(jī)，Hans和Rosa要求Liesel嚴(yán)守秘密。Hans告訴Liesel，Max的父親當(dāng)年在一戰(zhàn)戰(zhàn)場上為救Hans犧牲了，Hans曾許諾如有需要定會傾力幫助Max一家，如今是他兌現(xiàn)諾言的時候了。庇佑一個猶太人的后果是可怕的，然而這一家人卻用生命守護(hù)著諾言、善良和人性的美好。

在Liesel眼里，Max跟她一樣失去了母親，也會像她一樣在睡覺時抱著一本書做噩夢。同病相憐的兩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為了不引人注意，Max不敢隨便走動，不得不終日臥床，結(jié)果生了褥瘡。為讓Max好過一些，Rosa和Hans把他安置在相對寬敞的地下室里。此時的Max就像Liesel書中的隱形人，終日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看不到一絲陽光。

有Max在，家里不能缺人，Rosa就讓Liesel幫忙把洗好的衣服送到主顧那里，鎮(zhèn)長夫人Isla就是其中一位主顧。Isla是唯一一個看見Liesel從灰燼中偷書的人，但她沒有告發(fā)Liesel，因為她也曾有個愛書的兒子，只是他的生命已被戰(zhàn)爭奪走。Isla贊揚(yáng)Liesel勇敢，并邀請Liesel在兒子的書房里看書。Liesel從未見過那么多的書，感到欣喜異常，此后去Isla那里讀書就成了她的必修課。

如果說Hans教會Liesel識字，Isla給了她閱讀的機(jī)會，那么Max則教會了Liesel用想象力創(chuàng)造美麗的語言。

Max： Can you do me a favor？ Can you describe the day for me？ What's it like outside？

Liesel： It's cloudy.

Max： No， no， no. Make the words yours. If your eyes could speak， what would they say？

Liesel： [想了想] It's a pale day？

Max： \"Pale\". Good. Go on.

Liesel： Everything's stuck behind a cloud. Und （德語，相當(dāng)于and） the sun doesn't look like the sun.

Max： What does it look like？

Liesel： Like a silver oyster？

Max： [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想象] Thank you. I saw that.

Liesel愛死了這種語言游戲，那些干巴巴的單詞經(jīng)過想象力的潤色，變得像書中的句子那樣優(yōu)美、生動。它們給了Max想象的空間，讓他能再次感受外面的世界。這個游戲成了她與Max之間每日必有的互動，兩人皆樂此不疲。

好景不長，鎮(zhèn)長干預(yù)了Isla對Liesel的關(guān)照，Liesel不能再在鎮(zhèn)長家里看書，Rosa也不能再幫他們家洗衣服，家里原本就拮據(jù)的生活更加捉襟見肘。然而即使日子難熬，Hans還是會拉出歡樂的旋律，Liesel與Max的游戲也從未間斷。為了讓Max更真實地感受外面的世界，Liesel在圣誕節(jié)那天甚至將雪弄到了地下室里，與Max堆起了雪人。后來Hans和Rosa都加入進(jìn)來，他們在地下室里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雪仗，度過了一個異常難忘的圣誕之夜。Max用涂料把他隨身帶來的那本希特勒自傳刷白，做成筆記本送給Liesel作為圣誕禮物。

Liesel： [讀著筆記本扉頁上的文字] \"For Liesel. From Max.\" What does it say？

Max： \"Write\". In my religion we're taught that every living thing， every leaf， every bird is only alive because it contains the secret word for life. That's the only difference between us and a lump of clay. A word. Words are life， Liesel. All those blank pages， they're for you to fill.

盡管此時的Liesel尚不明白Max所說的話，但正是在Max的指引下，Liesel才擁有了一雙從文字中洞悉一切的眼睛，擁有了給語言注入生命的創(chuàng)造力。

不幸的是，地下室的雪人融化，讓地下室異常寒冷，本就身體虛弱的Max當(dāng)天晚上就得了很嚴(yán)重的風(fēng)寒，陷入了昏迷。為了喚醒Max，Liesel每天都到地下室為他朗讀。那本《隱形人》很快就讀完了，Liesel開始從鎮(zhèn)長夫人那里偷書來讀。書讀了一本又一本，Max仍未醒來。Hans和Rosa愈發(fā)擔(dān)心，但Liesel從未放棄希望。

當(dāng)饑腸轆轆、長途跋涉而來的Max在深夜抵達(dá)Liesel家時，Liesel剛開始讀那本從灰燼中偷來的小說《隱形人》。Max的到來讓Liesel一家陷入了危機(jī)，Hans和Rosa要求Liesel嚴(yán)守秘密。Hans告訴Liesel，Max的父親當(dāng)年在一戰(zhàn)戰(zhàn)場上為救Hans犧牲了，Hans曾許諾如有需要定會傾力幫助Max一家，如今是他兌現(xiàn)諾言的時候了。庇佑一個猶太人的后果是可怕的，然而這一家人卻用生命守護(hù)著諾言、善良和人性的美好。

在Liesel眼里，Max跟她一樣失去了母親，也會像她一樣在睡覺時抱著一本書做噩夢。同病相憐的兩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為了不引人注意，Max不敢隨便走動，不得不終日臥床，結(jié)果生了褥瘡。為讓Max好過一些，Rosa和Hans把他安置在相對寬敞的地下室里。此時的Max就像Liesel書中的隱形人，終日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看不到一絲陽光。

有Max在，家里不能缺人，Rosa就讓Liesel幫忙把洗好的衣服送到主顧那里，鎮(zhèn)長夫人Isla就是其中一位主顧。Isla是唯一一個看見Liesel從灰燼中偷書的人，但她沒有告發(fā)Liesel，因為她也曾有個愛書的兒子，只是他的生命已被戰(zhàn)爭奪走。Isla贊揚(yáng)Liesel勇敢，并邀請Liesel在兒子的書房里看書。Liesel從未見過那么多的書，感到欣喜異常，此后去Isla那里讀書就成了她的必修課。

如果說Hans教會Liesel識字，Isla給了她閱讀的機(jī)會，那么Max則教會了Liesel用想象力創(chuàng)造美麗的語言。

Max： Can you do me a favor？ Can you describe the day for me？ What's it like outside？

Liesel： It's cloudy.

Max： No， no， no. Make the words yours. If your eyes could speak， what would they say？

Liesel： [想了想] It's a pale day？

Max： \"Pale\". Good. Go on.

Liesel： Everything's stuck behind a cloud. Und （德語，相當(dāng)于and） the sun doesn't look like the sun.

Max： What does it look like？

Liesel： Like a silver oyster？

Max： [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想象] Thank you. I saw that.

Liesel愛死了這種語言游戲，那些干巴巴的單詞經(jīng)過想象力的潤色，變得像書中的句子那樣優(yōu)美、生動。它們給了Max想象的空間，讓他能再次感受外面的世界。這個游戲成了她與Max之間每日必有的互動，兩人皆樂此不疲。

好景不長，鎮(zhèn)長干預(yù)了Isla對Liesel的關(guān)照，Liesel不能再在鎮(zhèn)長家里看書，Rosa也不能再幫他們家洗衣服，家里原本就拮據(jù)的生活更加捉襟見肘。然而即使日子難熬，Hans還是會拉出歡樂的旋律，Liesel與Max的游戲也從未間斷。為了讓Max更真實地感受外面的世界，Liesel在圣誕節(jié)那天甚至將雪弄到了地下室里，與Max堆起了雪人。后來Hans和Rosa都加入進(jìn)來，他們在地下室里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雪仗，度過了一個異常難忘的圣誕之夜。Max用涂料把他隨身帶來的那本希特勒自傳刷白，做成筆記本送給Liesel作為圣誕禮物。

Liesel： [讀著筆記本扉頁上的文字] \"For Liesel. From Max.\" What does it say？

Max： \"Write\". In my religion we're taught that every living thing， every leaf， every bird is only alive because it contains the secret word for life. That's the only difference between us and a lump of clay. A word. Words are life， Liesel. All those blank pages， they're for you to fill.

盡管此時的Liesel尚不明白Max所說的話，但正是在Max的指引下，Liesel才擁有了一雙從文字中洞悉一切的眼睛，擁有了給語言注入生命的創(chuàng)造力。

不幸的是，地下室的雪人融化，讓地下室異常寒冷，本就身體虛弱的Max當(dāng)天晚上就得了很嚴(yán)重的風(fēng)寒，陷入了昏迷。為了喚醒Max，Liesel每天都到地下室為他朗讀。那本《隱形人》很快就讀完了，Liesel開始從鎮(zhèn)長夫人那里偷書來讀。書讀了一本又一本，Max仍未醒來。Hans和Rosa愈發(fā)擔(dān)心，但Liesel從未放棄希望。

隨著戰(zhàn)事頻發(fā)，許多青壯年都被征召入伍，無知的年輕人歡快地唱著歌，以為這是場必勝之戰(zhàn)，卻不知道這其實是死亡陷阱。天堂街上，納粹軍隊突然派人檢查起了地下室，正在屋外玩耍的Liesel趕忙回家報信，昏迷中的Max在一面納粹黨旗的遮蓋下躲過一劫。在Liesel一家的精心照料下，Max蘇醒了，一家人異常激動。在昏迷的那些日子里，Max聽到了Liesel給他讀的一個又一個故事，這些故事深深地吸引著他，為他帶來了活下去的希望。

德國在戰(zhàn)爭中節(jié)節(jié)敗退，英法盟軍開始轟炸德國本土，天堂街也常常遭受炮火的洗禮。人們躲在昏暗的防空洞里，聽著外面炮彈驚天動地的轟鳴，無邊的恐懼占據(jù)了心靈。就在此時，Hans用手風(fēng)琴拉起了《藍(lán)色多瑙河》，動人的旋律驅(qū)散了大家的恐懼。然而幾天后，Hans為維護(hù)一個善良的猶太人而被納粹軍記下了名字。Max為了避免納粹軍找上門來發(fā)現(xiàn)他，從而給Hans一家?guī)頊珥斨疄?zāi)，主動提出要離開。離別時，他告訴戀戀不舍的Liesel：“You've kept me alive， Liesel. Don't ever forget that. I'm not lost to you. You'll always be able to find me in your words. That's where I'll live on.”

1942年的夏天到來時，鄰家男孩Rudy被政府的訓(xùn)練營選中即將離開，就連上了年紀(jì)的Hans也被征召入伍，Liesel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個接一個地離去。戰(zhàn)爭的殘酷與慘痛在她的生命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然而她將永遠(yuǎn)記住身邊那些人傳承給她的那些人性的美好：因為Max的善良，她不會仇視猶太人；因為Hans的勇敢，她開始代替Hans在防空洞里給驚恐的人們講起了故事。她從未忘記過失去弟弟的恐懼，但她更記得Hans拉手風(fēng)琴時快樂的笑臉，記得Rosa在Max蘇醒后激動地跑到學(xué)校通知她的可愛樣子，記得Rudy跳進(jìn)冰冷的河水只為幫她找回落入河里的那本Max送她的筆記本，記得地下室的那個“隱形人”盡管身處黑暗，卻仍舊向往著光明。

一年后的一天，因傷退役的Hans終于平安歸來。在他回來的那一天，一家人聚在一起，享受著戰(zhàn)火紛飛中短暫的喜悅。然而，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Hans并沒有多少幸存后的狂喜，而是為他們身邊發(fā)生的一切感到黯然心痛。

Liesel： I keep thinking about Max， wondering where he is.

Hans： Me， too. I'm not sure what it all meant. Everything he went through. Everything we did.

Liesel： We were just being people. That's what people do.

Hans： Liesel， you are all grown up.

人性中善惡并存——小小年紀(jì)的Liesel已經(jīng)看盡了黑暗，也看透了人性。這讓她更加珍惜生命中的那些美好，于是就在那天晚上，Liesel坐在地下室中，把身邊這些美好的人與事都寫進(jìn)了Max送給她的那個筆記本里。她知道，這些美好的記憶同時也將融進(jìn)她的靈魂里，伴隨著她度過余生。

Liesel： [邊回憶邊在筆記本中寫道] All I have learned is that life makes no promises. So I had better get started. I have always tried to ignore it， but I know this all started with a train and some snow and my brother. Outside the car， the world was thrown inside a snow-shaker. Und on a place called Heaven Street， a man with an accordion （手風(fēng)琴） heart und a woman cloaked （用……覆蓋） in thunder waited for their new daughter.... He （指Max） lived under our stairs like a quiet owl with no wings， until the sun forgot what his face was.... The book floated down the river like a red fish being chased by a yellow-haired boy （指Rudy）.... For Max， who gave me eyes.

接下來的故事是悲慘的。在當(dāng)天夜里一次毫無預(yù)警的空襲中，除去在地下室里睡著的Liesel，天堂街的絕大部分人都在空襲中喪生，包括Liesel的家人和Rudy。第二天，被人從一片廢墟中救出來的Liesel看著滿目瘡痍的街道，看著親人的尸體，悲痛欲絕。接下來的兩年，Liesel在鎮(zhèn)長夫人的照料下，靠著那些溫暖的回憶和對Max的思念熬過了納粹統(tǒng)治下的日子，熬到了1945年德國投降，熬到某一天，終于能夠重見天日的Max回到小鎮(zhèn)，與她緊緊相擁，擁抱重逢的驚喜。此后，Liesel在閱讀和文字的陪伴下度過了有意義的一生，因為她深知，只有曾經(jīng)身處黑暗卻不曾被黑暗侵蝕的人才能更好地傳遞光明。

在Liesel用愛澆灌的文字中留下了Hans的正直、Rosa的善良、Rudy的純真、Max的睿智以及Isla的仁慈……這些過往的美好都被Liesel用文字完好地保存了下來，無論是戰(zhàn)爭的狂暴還是時間的流逝，都不能將它們摧毀。它們駐扎在Liesel的心里，也將影響讀到這些文字的后來人，讓他們永遠(yuǎn)記得，生命中有些美好永遠(yuǎn)不會消逝，越是在黑暗里，它們越能開出光明的花朵。正如大文豪Charles Dickens在一首詩中寫得那樣：Let nothing pass， for every hand / Must find some work to do. / Lose not a chance to waken love. / Be firm and just and true. / So shall a light that cannot fade， / Beam on thee from on high； / And angel voices say to thee / \"These things shall never 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