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中國民間聲音的世界交響曲

文、圖|周超

少了中國民間聲音的世界交響曲

文、圖|周超

A world symphony lacking the voice of chinese civil society

——聯合國可持續發展峰會紀實

9月23－24日，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召開了2015可持續發展國際會議

2015年9月25日至27日，193位聯合國成員國的領導人齊聚紐約慶祝聯合國成立70周年，共同簽署了《改變我們的世界——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該議程所宣示的普遍性、變革性的目標與具體指標，給各國都提出了一個極其宏大的變革愿景。各成員國代表承諾努力不懈，使其于2030年獲得全面的落實。本次會議因習主席在峰會上的重要講話及主持全球婦女峰會而格外受到國人的關注。

習主席在聯大講話有四點倡議，開宗明義第一條便是增強各國發展能力。中國人講“量腹而受，量身而衣”，各國要根據自身稟賦特點，制定適合本國國情的發展戰略。所謂“量腹而受，量身而衣”，非透過民間聲音無法精準傳達，這其實恰恰符合可持續發展目標中的合作與包容。誠如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在聯合國發展峰會開幕致辭中宣稱，新的可持續發展目標承諾不落下任何一個人，也需要每個地區每個人的實踐行動。筆者有幸參與可持續發展會議的各項活動，但最大的感受卻是：為何來自中國民間的聲音是那么的微弱？

少了中國民間聲音的世界級會議

在聯大峰會召開前兩天，9月23－24日，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召開了2015可持續發展國際會議。會議的第一項議程是卡普辛斯基發展講座。利比里亞共和國總統艾倫·約翰遜·瑟利夫、可持續發展網絡中心主任杰弗里·薩克斯教授，以及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總干事伊蓮娜·博科娃做了主旨演講，發言中他們無一例外地提到了可持續發展目標（SDGs）的特點，即“由世界公民執行的”，“一個都不能落下”。毋庸置疑，聯合國大會可持續發展目標的首要執行者當然是政府，但秉承聯合國SDGs的目標“一個都不能少”，除了政府，民間團體、企業、甚至個人都應該在其中發揮作用。

23日下午的會議議程是私營部門可持續發展的動員及對SDGs監測手段的研討。其中德國貝塔斯曼基金會項目基于34項指數對所有34個OECD（經合組織）國家17項SDGs開展的研究，將各國評測用圖表形象地表現出來，筆者感到非常震撼。在該研究報告中和聯合國前秘書長科菲·安南的發言中都強調了民間力量對于可持續發展目標實現的重要作用——民間社會必須給政府壓力，督促政府履行峰會承諾。

遺憾的是，在這兩天的會議上，筆者聽到了來自世界各國以及香港、臺灣地區學者的報告，卻沒有聽到任何大陸學者、NGO組織或者企業的報告。盡管筆者看見許多大陸學者與會，會務志愿者也有很多中國學生，但卻不見任何大陸代表上臺發言；報告人屢屢談到中國的近況，報告人卻都非來自中國大陸。在9月25日和26日我參加的幾個聯合國分會活動中也是如此，除了國家領導人和國際組織代表，以及很多其他國家的民間機構代表發言，仍然不見任何來自我國民間機構的代表發言。

圖為聯合國發展峰會分會場

廣納民間聲音，讓中國被聽見

落實可持續發展目標，除了積極設立援助基金，對外開展南南合作計劃之外，也應該重視來自民間的集體智慧，并且尊重個別差異。可持續發展不應該是慈善，而是合作和包容。對比OECD各國可持續發展指數，我們離這17個目標的實現還有很大的差距。

事實上，SDGs并無法律約束力，要達到目標，不但需要政府努力不懈，改善政策，同時還需要民間社會的監督以及集思廣益。政府應該支持和歡迎民間社會的建議與監督，并且提供相應的數據以利監督。在可持續發展的17項目標中，最后一項就是合作伙伴關系，這一關系將推動全球高度參與，把各國政府、私營部門、民間社會、聯合國系統和其他行為體召集在一起，調動現有的一切資源，協助落實所有目標和具體指標。本身議程也規定，各國政府和公共機構還將與區域和地方當局、次區域機構、國際機構、學術界、慈善組織、志愿團體以及其他各方密切合作，開展執行工作。如議程所言，這是一個民有、民擬和民享的議程，那就需要更多的民間社會的實質參與，并讓世界聽到中國民間社會的聲音。（作者為中國農業大學人文與發展學院法律系副教授）

編輯｜胡文娟 wenjuan.hu@wtoguid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