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淳子 李 平
2006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埃德蒙·費爾普斯在《大繁榮》一書中曾將國家的繁榮定義為大眾的興盛,而國家層面的繁榮源于民眾對創新過程的普遍參與,它涉及新工藝和新產品的構思、開發與普及,是深入草根階層的自主創新。他認為真正的“現代經濟”應當是具有創新活力的經濟,即具有開展自主創新的能力和欲望,尤其具有激發和包容草根階層自主創新能力。
2014年夏季達沃斯論壇開幕式上,李克強總理提出要在中國掀起“大眾創業”和“萬眾創新”的新浪潮。在國家高度重視和大力支持下,我國出現了大眾創業、草根創新的“眾創”現象,創新創業活動愈加活躍、規模不斷增大,區域創新生態體系得以優化。本文旨在剖析“大眾創業,萬眾創新”背后的創新理論意義,并通過對以色列特拉維夫城市創新體系中創新民主化機制的分析,為深圳推動“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提供借鑒。
“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其實質是創新民主化(democratizing innovation),創新民主化這一新型創新模式主要呈現以下幾個特點:
隨著信息通信技術的飛速發展以及知識社會的逐步到來,創新民主化初見端倪。信息基礎設施已成為當今社會最重要的設施;新一代信息基礎設施實現了移動通訊與計算機、電視等技術及網絡的有機融合。[1]信息通訊技術的有機融合將生產、生活的方方面面籠絡其中,產業及日常生活的信息化已成為普遍趨勢,信息取代有形資本成為社會的主導因素。信息是知識的表現形式之一,信息社會也是作為知識社會的初級形態而出現的。[2]早在1968年,管理學家德魯克就已提出“知識社會”這一概念,并指出知識是創新的重要源泉以及知識領域對于國民經濟及生產發展的重要貢獻。在知識社會中,知識要素在社會和經濟發展中占據主導地位,也成為影響創新活力和創新競爭力的核心因素。當前知識網絡的泛在性日益突出,無處不在的網絡推動了知識的傳遞與共享,成為知識社會形成和發展的重要基礎。[3]信息通信技術的融合使得知識的傳遞突破傳統的實驗室或科研邊界,智能信息網絡的接入者能夠方便快捷地獲取所需知識,由此以知識為基礎的創新也在發生轉變。創新不再為少數知識獨享群體所壟斷,“數字鴻溝”得以打破,信息網絡的參與者在知識獲取方面取得了相對平等的地位,大眾創新不再是“無米之炊”。
傳統的創新模式中,用戶所扮演的角色只是創新成果的享用者,創新成果由專門的創新者如企業研發中心或科研機構來完成。為使創新成果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效用,創新過程一般以滿足大多數人的需求為目標,以致用戶的個性化需求常常得不到滿足。率先提出“民主化創新”這一概念的美國學者馮·希普爾認為,正是用戶需求的差異性催生了用戶的自主創新。根據自身實際情況不同的用戶必然在使用需求上表現出差異性,但面對目前市場上絕大多數去個性化的、一般性的產品和服務,用戶只能選擇那些差強人意的產品,而非令人滿意的產品。面對這種情況,用戶為獲得對自身最為有利的產品和服務,有兩種選擇——向廠商定制或進行自主創新。但考慮到個人向廠商定制極少量產品所將產生的交易成本以及自主創新過程帶給用戶自身的滿足感和愉悅感,用戶終將選擇依據個人意愿改造或發明一項產品來滿足其個性化需求。在這一“需求——自主創新”的過程中,“領先用戶”發揮著先導作用,這個群體在一個新的市場趨勢中,比用戶群體的主流領先一步,而且為了滿足他們的需求,期望從一個解決方案中獲得相對較高的收益。[4]
創新民主化區別于傳統創新模式就在于用戶的角色定位及地位轉變。在傳統創新模式中,用戶僅作為創新成果的享用者而存在,未能真正參與到創新過程中。創新民主化進程使得生活、工作在社會中的用戶真正擁有創新的最終發言權和參與權,每個人都可以是創新的主體,創新也不再是少數被稱為科學家的人群獨享的專利,傳統意義的實驗室邊界以及創新活動的邊界也隨之融化。[5]隨著知識社會和信息通訊技術融合的發展,創新主體不斷擴展,用戶群體真正融入創新過程。
20世紀90年代后期,美國學者亨瑞·埃茨科威茲提出了大學——企業——政府良性互動的三螺旋創新理論,即三者之間既各自保持一定獨立性,又彼此相互作用,其相互作用的機制主要表現為信息、人員和輸出在三者之間的循環流動。[6]在傳統創新模型中,用戶群體被排除在外,而在“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創新模式中,用戶作為創新活動的重要參與者,與科研機構、企業以及政府共同構成創新主體(如下圖所示)。

“用政產學研”創新模式
用戶的創新形式多樣,他們或與傳統創新機構合作創新,或進行獨立自主的個人創新,或組成新興創新團體協同創新;用戶進行創新活動也無需前往專門的實驗室,他們自由選擇創新地點,可以是家中車庫,也可以是獨立工作室。用戶成為創新者也就意味著用戶需求進一步滲透到創新的全過程中。用戶作為創新成果的最終使用者,最為了解自身的使用需求,而作為創新主體,用戶又能夠快速及時地根據自身需求對創新產品進行調整,以使其最終成果能夠最大程度地滿足其個性化需求。用戶需求主導創新活動的方向,創新成果又將指向用戶需求。用戶的個性化需求得到重視和滿足,創新真正成為以人為導向的創造性活動。與此同時,傳統的創新者(產學研機構)的角色也在發生相應轉變,創新主體地位受到用戶群體的沖擊,其具體功能也將有所轉變,例如軟件公司由提供成型軟件轉向提供大眾軟件開發工具。但傳統創新機構在創新活動中的基礎作用不容忽視,離開了傳統創新機構的大眾創新只會是無本之木、無源之水。在用戶加入創新體系之后,信息、人員、輸出循環將在用戶、企業、科研機構及政府四者之間進行。在創新民主化的過程中,創新主體向創新成果的使用者——用戶的轉變,用戶需求對于創新過程的導向作用,都在促使著創新體系逐漸由“政產學研”轉向“用政產學研”的協同創新生態。
在當前“大眾創業、萬眾創新”以及“創新2.0”的背景下,我國創新型城市建設應調整以往自上而下政府主導的“官產學研”創新模式,高度重視自下而上的大眾創新,合理配置創新資源,將創新政策向大眾傾斜,推動創新民主化進程,以充分激發大眾創新的活力。
以色列城市特拉維夫始建于1909年,經過百余年的發展,特拉維夫現已成為以色列第二大城市和經濟中心。這座崛起于沙漠之中的猶太城市正是憑借著其“永不停歇的創新創業精神”,發展成為東半球的“硅谷”、“地中海酷都”。對特拉維夫的民主化創新體系加以考察,有助于深化對大眾創新的認識,也能為我國目前的民主化創新進程提供經驗借鑒。
特拉維夫是一座年輕的移民城市。百余年前的特拉維夫地區還是一片荒蕪,但鄰近的雅法城卻是一座擁有4000年歷史的港口城市。因雅法是距離圣城耶路撒冷最近的港口,且當地居住著不少猶太人,在20世紀初的幾次阿里亞(猶太復國主義思潮下的移居巴勒斯坦地區活動)中,許多猶太人遷居至此。后迫于古城內擁擠、惡劣的生存環境,猶太人逐漸遷出城外,在特拉維夫地區發展出數個農業定居點,城市形態初顯。在接下來一個多世紀的時間里,特拉維夫經歷了自然資源匱乏、政治格局動蕩、局部戰爭等種種考驗,從“農業小鎮”成長為科技創新之都,并成為以色列第二大城市和以色列的經濟貿易中心。
以色列位于地中海東岸,國土面積狹小且資源匱乏,但以色列的創新文化卻從未受到地域、資源的限制,其創新能力亦長期位于世界前列。據世界經濟論壇(WCF)發布的《2014-2015全球競爭力報告》,以色列被評為創新驅動型國家。以色列在創新方面的全球競爭力排名第十,其中創新能力排名第三,科研機構水平排名第三,企業R&D投入排名第七,企業與高校合作R&D投入排名第七,政府采購的高新技術產品排名第九,科學家及工程師排名第十,專利申請量排名第五。[7]目前除美國之外,以色列擁有世界上數量最多的高新技術創業公司以及國際軟件行業巨擘的研發中心,這些公司和研發中心絕大多數位于特拉維夫所在的西海岸Gush Dan大都市群。[8]
水肥一體化技術是將灌溉與施肥融為一體的農業新技術。在國家大力發展現代農業的新形勢下,河北華雨農業科技有限公司發揮自身在灌溉裝備和新型微生物肥料行業多年形成的獨特優勢,在水肥一體化技術領域推出新成果,為優質高效綠色環保型現代農業注入新的活力。
2012年,在《經濟學人》智庫的全球城市競爭力指數排名中,特拉維夫與紐約、倫敦、香港一起被評選為世界上最具競爭力的城市。特拉維夫也是世界上創業公司和相關人才企業分布密度最高的地區,超過700家創業公司、上千名世界級軟件工程師、上百家跨國公司集聚在此。[9]2010年,特拉維夫確定了自己的全球城市名片——創新創業之城,此后特拉維夫在原本已有的創新土壤之上,向著“世界級創新城市”的目標不斷邁進,持續推進其創新民主化進程。目前,特拉維夫在創新民主化方面已初見成效。
1.培育“潛在創新者”
在創新民主化的進程中,用戶作為新型創新活動主體,有著不同于傳統創新者的活動模式和組織結構。創新民主化的最大特征就在于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有潛力去成為下一個創新者。當然,大眾創新并非自然而然的產物,在創新民主化的推動進程中,需對大眾這一“潛在創新者”予以助力,幫助其發現和發展創新能力,進行創新創造活動。
以色列堅持人才強國戰略,在發展基礎性義務教育及高等教育的同時,注重創新能力的培養。以色列大力發展高等教育,通過大量投入科研經費以及扶持各個領域的高精尖科研項目等措施,培養了一大批高端科研人才,每10萬工作人口中就有135位的科學家,該比例居世界之冠。[10]
以色列公民除了接受學校教育之外,還需在高中畢業之后參軍接受一定年限的軍隊教育。入伍前軍隊會對學生進行素質測試,根據測試結果將其合理分配至不同的部隊和崗位。服兵役期間,士兵將接受全方位的軍事訓練和高科技教育,部隊亦給予士兵足夠的自由創新空間,鼓勵其進行創新創造。軍隊磨煉不僅使每一個以色列年輕人具備了一定的科技素養和軍事能力,也培養了年輕人自主創新、團隊協作的精神以及不屈不撓、冒險拼搏的品質。此外,特拉維夫的年輕人還可獲得專門的創業教育培訓。特拉維夫市政府針對有創業想法的年輕人,提供近乎免費的基礎創業咨詢服務。
2.充分發揮創投基金引導的作用
當前知識經濟的發展模式是“創新+創業+創業投資”,可以說,資金是決定創新活動能否最終實現的關鍵因素。創新創業的高風險性致使其很難獲得傳統銀行貸款,目前特拉維夫的創投基金來源主要有兩類:風險投資公司和政府創投基金。
特拉維夫政府亦為創業人員提供必要的資金支持。首席科學家辦公室(OCS)主要負責政府R&D投入的分配,旨在推崇技術創新和創業精神,鼓勵國內或國際的研發合作,以充分發掘以色列的科學潛力。TNUFA是專門用于扶持萌芽期創業的種子基金。該基金會對有潛力的創業項目發放65000美元資金,并協助個人發明者或新生的創業公司進行項目技術和商業潛力的評估、申請專利、起草商業計劃、發展初期業務等等。以色列科技孵化器項目則旨在為高風險的創業提供初創資金以及相關行政、法律指導,并幫助其在兩年孵化期滿后尋求私募支持。此外,特拉維夫還有政府投資中心等創投基金。為扶持當地的新型軟件開發產業,初創軟件企業可向特拉維夫政府申請最高66%的稅收減免。
3.良好的創新創業服務平臺
為打造其“創新型全球城市”的名片,特拉維夫建立了全面的創新創業服務體系。特拉維夫創辦了一家官方運營的創業者服務網站(Tel Aviv Nonstop City),不僅為創業者創業所需的各類信息,也在當地創業者和投資者之間搭建起信息交流平臺。特拉維夫鼓勵年輕人隨時隨地的創新創業,市政府每年都會舉辦幾場創業活動,其中最盛大的當屬創業公司開放日(Startup Open Day)。在活動期間,懷抱創新熱情的創業者彼此交流,整座城市都陷入到創新創業的“狂歡”當中。[11]
特拉維夫政府創建了多處眾創空間(Co-Working Places),進一步集聚創新人才。圖書館創業社區為互聯網或信息科技初創企業提供共同工作的空間,并定期組織社區交流,致力于為年輕的技術人才提供完備的創業基礎設施。Atidim科技創業中心為初創公司提供工作空間、休息區等,并為其帶來Atidim高科技園區內100家公司的創業指導。圖書館創業社區和Atidim科技創業中心是特拉維夫眾創空間的范例,在特拉維夫地區還有許多類似的公共辦公空間,比如Diaghilev Hotel and Hub(同時為創業者提供辦公空間和藝術公寓)、The Hub Tel Aviv、SOSA、MINDSPACE、Hamifal以及Techloft等。
4.移民文化與創新創業文化相融合
就其歷史形成過程而言,特拉維夫是一座典型的移民城市,由猶太文化、阿拉伯文化、歐洲文化等多種文化雜糅而成。當前在特拉維夫“打造創新型全球城市”的號召下,又有一批來自世界各地的創新者、技術人才等涌入這座移民城市,為其注入新鮮的血液。不同文化形態的碰撞和交融有助于激發大眾創新創造的活力;其次,移民所特有的心理,如開拓、獨立、寬容和及早融入社區的渴望等,也增強了其尋求創新的動力。移民文化造成了移民人口所特有的創業激情、文化包容與創新優勢。[12]
同時,特拉維夫作為一個猶太民族的城市,又頗受猶太民族文化的影響。較高的文化素養、勤奮求學的態度都在潛移默化地推動著猶太人的創新思維以及創造性活動。此外,猶太文化一貫推崇求異思維和異端思想,任何個體都可以通過自己的縝密思考對世俗的任何觀點進行質疑。這種求異的精神使得猶太人在創新上表現突出,因為創新就是打破舊有邏輯秩序,開拓新空間與運用新方法路徑。[13]
深圳自2008年起便朝著建設“創新型城市”的目標邁進。深圳與特拉維夫的城市形成和發展過程相似,都是由外來人口在自然資源匱乏之地建立的新興移民城市。移民文化給兩座城市打上了深深的烙印,開拓創新成為它們共同的城市特質。深圳與特拉維夫都努力在創新2.0時代中引領創新民主化的潮流,發揮大眾創新的巨大潛力??v觀特拉維夫的創新民主化機制,有以下幾點啟示:
一是拓展“用戶創新者”群體。創新民主化的一個重要特征就是創新者的不斷擴大,突破科研機構、實驗室的局限,廣大“用戶”被納入創新群體中。在萬眾創新的浪潮中,如何真正將“萬眾”融入創新體系中?特拉維夫的創新人才教育模式值得借鑒。義務教育應打破重知識貯備、輕能力訓練的教育模式,培養青少年敢于挑戰和創新的精神,引導其創新、突破的想法,鍛煉批判能力、創造能力、想象能力和動手解決問題的能力。我國以往的高等教育培育了不少“實干家”,“夢想家”卻寥寥可數,而高等教育中更應當融入創新精神和創新能力的培養,其原因在于高素質人才更易成為創新民主化進程中的“領先用戶”。高素質人才以其完善的知識儲備和開闊的眼界,更易于發現創新機會并將其付諸實踐,尤其是在高科技及互聯網領域。高素質的創新人才能夠作為“領先用戶”,可以率先投入到創新創業的浪潮中,并在逐步拓展的大眾創新中發揮主導作用。在學校教育之外,家庭和社會教育也是培育創新人才的重要途徑。家庭和社會應當給予年輕人足夠的創新空間,包容、鼓勵年輕人的創新想法和創造性行為。
二是把握“互聯網+”的創新創業載體。2015年3月,我國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制定“互聯網+”行動計劃,推動移動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物聯網等與現代制造業結合,促進電子商務、工業互聯網和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引導互聯網企業拓展國際市場。所謂“互聯網+”,即利用信息通信技術,把互聯網和包括傳統行業在內的各行各業結合起來,在新的領域創造一種新的生態?!盎ヂ摼W+”通過互聯網平臺,加速了傳統產業與信息技術的融合,有助于傳統產業升級和新興產業的興起,能夠催生新的業態,從而也就為創新創業提供了新的空間。以往的創新創業往往由少數人發起,大眾多為被動的接受者。但在“互聯網+”時代,由于“互聯網+”能與其他行業相結合的特點,原本分布在社會各個行業的用戶均可借助互聯網平臺,將信息技術與所處行業進行融合實現創新創業,這大大降低了創新創業的“門檻”。充分利用“互聯網+”這一創新創業載體,幫助用戶發現其中所存在創新創業空白點,有助于將各行各業的用戶融入到大眾創新群體中來。
三是拓展創業投資渠道。拓展創業投資的來源,加大財政對創業的扶持力度,才能讓有創新想法的創業者真正有條件去實踐中檢驗其想法。創新創業的高風險性使得其主要依靠風險投資或政府創業引導基金。大部分創新創業在初創期就需投入大量資金,個人創新者往往難以負擔。加之創新創業結果的不確定性使得許多人即使有創新想法也不愿冒風險。但若有風險投資或政府財政的支持,可以分擔創業者個人所承擔的風險,從而刺激大眾的創新創業行為。以色列密集的風險投資為其創新創業提供了充足的資金來源。而目前我國的國家創投引導基金方案尚處于起步階段??上驳氖?,深圳在風險投資方面已處在全國領先地位。據統計,深圳目前已培育和聚集了超過8000家創投機構,管理資本超過4000億元,是全國創投最為活躍的地區。2015年深圳設立了200億創新創業引導基金,[14]但如何最合理地使用這筆創投基金仍需摸索。
四是完善“眾創空間”等創新創業服務平臺。在特拉維夫的創新民主化機制中,創新創業服務成績斐然,也正是特拉維夫良好的創新創業環境吸引著來自全球各地的創客匯集于此。深圳被譽為中國最具硅谷氣質的城市,其高科技產業、信息產業等基礎雄厚,匯集了大量科技人才,已具備創新創業的良好土壤。目前,深圳欲打造為“創客之都”,就需要在創新創業服務方面有所著力,特拉維夫可作為這方面的范例。如構建地方性創業者服務網站,可促進本地創業方面的政策、活動等信息的有效流通;開展類似“特拉維夫創業者開放日”的大型創新創業活動,不僅能夠增強創業者自身的滿足感和認同感,也有助于吸引更多的潛在創新者加入,從而在整個城市中形成濃厚的創新創業氛圍。2015年6月首屆深圳國際創客周開啟,這類活動的持續開展對城市創新文化的形成大有裨益。深圳的眾創空間建設已初現成效,柴火空間、創新谷等一批眾創空間快速興起,在這方面可與特拉維夫眾創空間建設取長補短。如眾創空間的建設不應當千篇一律,眾創空間的的功能不僅僅在于為創業者提供辦公空間,更在于為創業者提供創業指導、初創基金,實現科技研發資源的開放共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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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13]周春彥,亨瑞·埃茨科威茲.三螺旋模式的理論探討[J].東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10,(4).
[7]World Economic Forum.The Global Competitiveness Report 2014-2015[EB/OL].http://www.weforum.org/reports/global-competitiveness-report-2014-2015.
[8]關鶴.特拉維夫的創新密碼[N].東方早報,2013-8-13(016).
[10]楊波.以色列科技創新發展的經驗與啟示[J].發展與創新,2015,02/03.
[11]虎嗅網.特拉維夫是如何成為新的創業“朝圣地”[EB/OL].http://www.huxiu.com/article/41333/1.html,2015-08-25.
[12]傅騰霄.移民文化與文化現代化[J].深圳大學學報,2003,20(5).
[14]卜凡.“創投之都”深圳:如何花完800 億政府引導基金?[N].21 世紀經濟報道,2015-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