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 楊環宇
師團機關減少“五多”要用好“三器”
●古麗 楊環宇
“五多”問題早在延安時期就是纏繞在我黨我軍事業上的頑藤。新形勢下,師團機關減少“五多”須借助“三嚴三實”專題教育整頓的東風,開拓思路、完善法制、改進方式,用好過濾、倍增、穩壓三器。斬其形、斷其根,使“五多”問題失去生存條件。
形式主義是“五多”問題產生的根本原因。“傻子過年看介壁兒(鄰居)——人家咋地我咋地”,用這句歇后語用來形容一些機關貫徹落實上級的指示精神,習慣于上行下效,用會議貫徹會議,用文件落實文件再合適不過了。凡文電會議開頭都要來一段空話套話,然后貫徹意見三個點四個方面,將一級機關變成了“復印機”“傳達室”。就像一盤菜,原汁原味貌似體現真材實料,但若不經加工也不放任何佐料,即使是龍肝鳳髓,也讓人無法下咽。說到底就是干工作缺乏擔當不善動腦。
“五多”的問題不在量的概念而是關于質的內涵。紅軍長征途中,天上有飛機,地上有幾十萬敵軍圍追堵截,我黨相繼在通道、遵義、毛兒蓋等地召開近20次重要會議,有時甚至在行軍擔架上召開,但沒人嫌多,因為這些會議在關鍵時刻指明了前進方向,具有制勝和戰略轉折的“救命”意義。反之,如果會議文電不能解決部隊實際問題,無益于提高戰斗力,則一個也是多。毛澤東在《反對本本主義》中指出:“盲目地表面上無異議地執行上級的指示,這不是真正執行上級的指示,這是反對上級指示或對上級指示怠工的最妙辦法。”這對我們今天的工作仍有很強的現實指導意義。
減少“五多”,師團機關必須要有較強的政治敏銳性和政策理解力,敢于擔當、善于結合。對上級的指示任務要吃透基本精神、熟悉主要內容、掌握約束要求,在取舍掂量中分清輕重緩急、區分重點和一般,做到“上接天線,下接地氣”,苦干加巧干,實干加智慧,提高自己把握全局和同頻律動的感知能力。為此,一定要及時開啟“節能減排”“減量增效”的“過濾器”,保證各項工作輕松、有序展開。
師團機關一方面是“五多”的受害者、聲討者,另一方面很可能也是“五多”的制造者和加載者。下文件、定規矩層層加碼,一些沒有生命力的土政策、土規定任意滋生,一些不必要的活動反復開展,一些不實際、沒實效的要求隨意提出,一些工作標準被刻意拔高,使本級機關始終在“5+2”“白+黑”的怪圈中徘徊。德國管理大師彼得·德魯克說:“管理者的本分,在求工作之有效。”“五多”問題反復頑固,歸根結底還是缺少制度機制的保障,以致部門、科室各自為戰,往往“1+1<2”甚至“=0”。
黨的十八大以來,反“四風”正作風成效顯著,剎住了很多人認為不可能剎住的歪風,提振了士氣。實踐證明,決心力度決定工作成效。師團機關減負的重點應放在權屬范圍內的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上,不使本級成為“五多”的發源地和中轉站。為此,一定要從現在做起,徹底關閉“倍增器”。
減少“五多”,師團機關必須加強法治觀念,按照“三嚴三實”的標準要求自己、規范工作,刀刃向己、匡正制度,把規矩立起來、把問責落下去。按照新綱要強調的“三個根本性轉變”要求,把握好質與量的關系,對會議要不要開、文件應不應發、活動能不能搞等事項予以科學明確的界定。充分考慮基層實際和承受能力,劃定“五多”紅線,簡政減負,形成依法決策、依法指導、依法履職的良好局面。
會議、文電、工作組、檢查評比和各項活動,是我軍在長期建設實踐中指導開展工作的重要方法途徑,現在之所以成了“五多”,根源就是機關工作與部隊實際和戰斗力建設脫節。戰爭年代面對生死考驗,指揮員沒空也不敢去搞表面文章和花拳繡腿,解放戰爭中三大戰役作戰方針的電報多則一千多字,少則僅幾百字。和平時期,直接面向打仗的緊迫感少了,機關各部門往往都強調各自工作的重要,一個部門一個號,各吹各的調,像連珠炮一樣向基層傾倒任務,搞得基層嚴重消化不良,主業沒主抓,中心沒居中。
基層建設的理想狀態,應該是既不畏懼“高壓”,也不一味純粹地“減壓”,而應是一種相對平衡的“穩壓”。農民種地要講究套種、兼作,必要的時候干脆不種,養養肥力。這和我們指導基層建設要減少忙亂、抓好落實是一個道理。基層需要有時間干一些自己權屬范圍內的事,也要有時間“不干事”,以“休養生息”。
師團機關指導服務基層需強化基層情懷,認認真真地調適“穩壓器”。統住面上的、共同的事,控住臨時的、添亂的事,不做無效的、折騰的事。聚焦練兵備戰,牢固確立部隊建設的效益標準,通過減負、輕裝、消腫,使戰斗力建設更加富有成效。為基層提供好環境、好生態,立足于幫、絕不越俎代庖,這樣基層建設才能有效減少“五多”、徹底告別各種忙亂,才會有一個良性、健康、有序的發展勢頭。
【作者系91423部隊政治部理論教員、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