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運,蔡銀鶯,李海燕
(華中農業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0)
空間異質性下農地流轉狀況及影響因素
——以武漢、荊門、黃岡為實證
王亞運,蔡銀鶯,李海燕
(華中農業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0)
研究目的:分析重點開發區、農產品主產區及生態功能區的農地流轉狀況及影響因素的空間異質性。研究方法:Heckman兩階段模型。研究結果:(1)調研區域農地流轉率為15.2%,農地流入、轉出租金分別為2966.85·元/hm2·a、1933.95元/hm2·a,流轉率和租金價格水平偏低;農戶偏好將土地流轉給自家親戚或同村村民,僅有10%的農戶信任土地流轉中介,考慮靈活行使土地權利,傾向1—5年內的短期流轉;(2)重點開發區受經濟區位、家庭稟賦及生計方式等因素影響,農地流轉率、租金水平相對較高,農地流轉后“非耕作”現象逐漸增多;農產品主產區家庭戶均經營規模較大,農戶更偏好土地流入;生態功能區農戶對農業企業、中介組織信賴程度偏低;(3)農地流轉行為受家庭勞動力特征、經濟特征、未來預期、耕地資源特征、區域發展特征等變量的影響,且影響因素的基本特征在空間上異質。研究結論:不同主體功能區農地流轉行為及市場發育程度具有空間異質性,應因地制宜地推行土地流轉政策,考慮土地流轉的空間差異及限制因素,推行差異化的農地流轉策略。
土地管理;土地流轉; Heckman模型;主體功能區;空間異質性
土地是農戶家庭重要的經濟來源,也是不可缺少的生產要素。農地承包經營權參與市場資源配置是經濟體制改革的必然趨勢。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賦予農戶更多財產權利”,明確未來農村土地流轉市場化改革的基本方向。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不僅有利于釋放農業勞動力、提高土地資源配置效率和農民收入,也加快農業規模化經營的步伐、提高農業種植效益[1]。近年來,隨著中國城市化水平和經濟發展速度的加快,農村非農產業發展和非農就業機會的增多,在區域改革創新實踐政策推動和農戶自發需求引致的雙重作用下,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市場正逐漸形成,土地流轉市場方興未艾。
國外關于農地流轉的研究多關注土地交易與土地市場,例如,在經濟轉型中的東歐和俄羅斯,土地私有化并未帶來土地市場的有效培育,反而受官僚體制、政府腐敗、立法限制等因素影響而并不活躍[2-3];在亞非拉等欠發達國家和地區中,受家庭收入、貧困等因素的影響,當地的土地交易行為受到嚴重抑制[4-5]。國內學者對于土地流轉市場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流轉動因及問題的分析,通常認為制度缺陷[6-7]、城鎮化發展[8-9]及農業比較利益低下[1,10]是土地流轉市場形成的驅動因素。當前土地流轉市場存在行政干預過度、農民利益受損[11],市場不健全、價格被扭曲、土地流轉缺乏有效監督[12],以及法律存在產權不明的缺陷[13]等問題。此外、土地流轉的區域差異和影響因素也是國內研究的熱點。綜上所述,一些研究多通過實地調研分析特定區域農地流轉情況、影響因素及區域差異,或從農戶分化及產權偏好視角分析區域農地流轉的限制因素[14-15],而融合不同主體功能區經濟發展、耕地資源稟賦、農戶生計等因素,比較分析農地流轉特征及影響因素的空間異質性的研究則相對缺乏。本文以湖北省為實證,結合《湖北省主體功能區劃》,分析空間異質性下重點開發區、農產品主產區及重要生態功能區的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狀況及市場發育程度,掌握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的區域差異及影響因素,為政府在完善農業政策、補償制度、產權規范等方面提供參考意見,針對區域差異制定配套的政策體系,同時推進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的市場建設。
根據湖北省區域特征,選取武漢市、荊門市、黃岡麻城市分別作為主體功能區的典型調研區域。其中,重點開發區選取武漢市和荊門市掇刀區,武漢市規劃為中部地區中心城市,耕地面積3.45×105hm2,區位優勢明顯,對周圍區域具有顯著的輻射作用,農業發展水平較低;荊門市掇刀區位于荊門市西部,是荊門市高新產業區,經濟發展條件較好,農業生產極不穩定。農產品主產區選取荊門市京山縣,該縣是中部地區優質糧、棉、油生產基地之一,擁有耕地面積1.01×105hm2,人均耕地0.156 hm2,農業發展水平較高。麻城市是生態功能區的典型代表,耕地面積為0.82×105hm2,70%以上為丘陵或山地,屬于大別山生態環境高度敏感區,農業發展受生態環境承載力的限制。
課題組于2013年10—11月對研究區域的土地流轉狀況進行實地調研,隨機抽樣553戶農戶家庭,有效樣本495份,占89.5%。其中,重點開發區、農產品主產區、生態功能區問卷調研分別為231份、170份、152份,有效份數分別為189份、164份、142份。調研內容主要涉及受訪家庭土地流轉、家庭經濟及農業經營情況。考慮武漢市和荊門市掇刀區分別為國家級和省級重點開發區,兩者雖在開發強度、政策扶持度等方面存在差異,但單列省級開發區,樣本數過少,因此將荊門市掇刀區和武漢市合并分析。
2.1 變量設定
結合研究目的及現有研究進展,確定家庭勞動力特征、經濟特征、農戶未來預期、耕地資源特征及區域發展特征作為本文的解釋變量(表1)。

表1 變量的定義及描述性統計Tab.1 Defnition and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variables
2.2模型說明
將農地流轉行為分為兩個階段:是否流轉以及流轉面積。采用Heckman兩階段法可以避免在流轉過程中存在的選擇性偏誤問題[16]。
第一階段是以“是否流轉”作為被解釋變量,對所有樣本運用Probit進行分析,如式1所示。

式1表明,是否發生流轉Yi1是由可觀測變量Xi1和不可觀測變量α共同決定,發生流轉時Yi1= 1,否則Yi1= 0;Xil是第i個樣本的變量;ξi是殘差項。
考慮OLS估計中可能存在選擇性偏誤,從Probit估計中得到轉化比率λ,如式2。

式2中和分別表示為變量的標準正態分布的密度函數和累積密度函數。第二階段利用選擇后的樣本進行回歸分析:

式3中,Yi2表示流轉面積;Xi2表示第二階段的解釋變量;μi是誤差項;λi是根據第一階段方程計算出的逆米爾斯比率;利用全部樣本將 Yi1對Xi1做概率介于0—1的二值估計來得到估計值δ1,然后估計δ2。
重點開發區、農產品主產區及生態功能區農戶在土地流轉率、租金、流轉對象、流轉年限等方面存在區域差異。
(1)不同類型主體功能區農地流轉率存在差異,重點開發區農地流轉市場發育程度相對較高。調研地區受訪農戶家庭的農地流轉率為15.2%,低于全國平均水平(26.0%),其中,重點開發區的農地流轉率達25.0%,接近全國平均水平,而農產品主產區和生態功能區的農地流轉率分別為7.0%和16.0%。重點開發區因經濟及市場區位優勢所帶來的土地流轉需求旺盛,同時農戶家庭耕地經營規模較小、非農就業機會多,農戶偏好通過流轉土地以解放剩余勞動力,獲取更高的經濟收益。農產品主產區雖然農地流轉率較低,但農業收益較高,受訪農戶兼業程度較弱,僅為39.0%,低于重點開發區的53.4%及生態功能區的49.3%,農業種植較穩定,具有比較優勢,因此農產品主產區家庭勞動力充足的農戶家庭及種田大戶發揮比較優勢,在進行農地流轉時候傾向于流入土地,并逐漸形成耕作規模大、糧食產量多、供應商品化的新型農業經濟主體。生態功能區多位于生態高度敏感區,農業發展條件及地理區位差,耕地破碎度高,農業種植比較優勢較低,受訪農戶多傾向外出打工,土地轉出需求高。
(2)重點開發區流轉租金較高、更偏好中長期流轉,農產品主產區農地流入租金高于轉出,生態功能區農地流轉租金水平低于均值(表2)。調研區域農地流轉市場的租金水平較低。重點開發區因為市場及經濟區位優勢明顯,流轉租金相對較高;農產品主產區農地流入的平均租金明顯大于農地轉出租金,這是受農業發展條件及農業政策影響,農產品主產區的農業收益與非農收益的差距相對最小,因此對于農地流入需求較大,進而導致農地流入價格相對較高;生態功能區受區域發展條件、經濟水平所限,區內農地流轉多為代種行為,農地流入轉出租金水平低于均值。在農地流轉年限上,受訪農戶更偏好1—5年的短期流轉。從中長期流轉偏好來看,重點開發區受訪農戶非農就業機會大,易融入城市社會保障體系,部分家庭耕地的社會保障功能開始弱化,并被逐漸剝離,因此中長期流轉發生率要高于生態功能區和農產品主產區;生態功能區和農產品主產區受訪農戶擔心中長期流轉會因為產權模糊而產生糾紛,為確保行使更靈活、自由的生產決策權力,傾向1—5年的短期流轉。
(3)農產品主產區農地流轉后多用于農業生產,生態功能區農地流轉后經濟作物種植比重較低,重點開發區流轉后出現“非耕作化”現象。調研區域農地流轉后的土地70%以上用于農業生產,超過80%的農戶只信賴同村村民及親戚。重點開發區因為區位優勢,農戶受教育程度高,生計方式多元,對于土地流轉政策及市場形勢易于接受,有40%的受訪農戶信賴農業企業和中介組織等新型流轉主體。農業企業參與農地流轉后往往會選擇高效益的經濟作物,甚至出現假借流轉之名,開展農地“非農化”,因此重點開發區內農地流轉后不僅出現“非糧化”,甚至 “非耕作化”。生態功能區因農業發展條件較差,農戶受教育程度偏低,因此經濟作物的種植比例也較低。農產品主產區受訪農戶相對認可農業生產,對于家庭耕地的養老就業功能的認可比例為60%,高于重點開發區的43%及生態功能區的49%,農地流轉后用于農業生產的比例超過95%。

表2 不同主體功能區農地流轉租金 單位:元/年·畝Tab.2 The rent of land transfer in different main functioning zones unit: yuan/a ·mu
運用STATA 12.1統計軟件,對研究區域農地流轉行為的影響因素進行Heckman兩階段模型擬合(表3)。Heckman兩階段模型要求第一階段自變量是第二階段的自變量的真子集[17]。經過多次模擬實驗后,剔除務農勞動力平均年齡這個變量,結果顯示轉出面積和流入面積的λ(逆米爾斯比率)均在10%下顯著,表明農地流轉存在選擇性偏差,故選擇Heckman兩階段模型是合適的。
4.1 家庭勞動力基本特征對于農地流轉的影響
在第一階段,受訪農戶家庭務農勞動力男性比例和無收入人群比例對于耕地轉出具有顯著影響。在第二階段,農戶家庭務農勞動力男性比例、務農勞動力平均年齡、無收入人群比例均對農地流入轉出行為影響顯著,但作用方向相反。農地流轉集中在家庭男性勞動力較低、平均年齡較大、有一定無收入人群比例的農戶家庭中。其中,農產品主產區務農勞動力男性比例最高,達到53%,務農勞動力平均年齡最低,僅為49.73歲,因為荊門市京山縣是國家級農產品主產區及著名的“橋米之鄉”,農業種植受到國家政策的扶持,農業比較效益高,能吸引更多年輕男性勞動力參與農業種植。生態功能區農業發展條件較差,家庭男性勞動力多外出務工,務農男性勞動力比重僅為45%。重點開發區由于靠近城市中心,非農就業機會大、生計方式及類型多樣,故其家庭成員中無收入人群比重較低,僅26%。
4.2 區域發展狀況對農地流轉的影響
區域發展狀況對農地流轉市場培育有重要影響。在區域發展特征方面,經濟發展狀況對耕地是否流入轉出以及耕地轉出面積有顯著的正向影響。由于重點開發區富裕村莊比例達44%(農產品主產區為15%,生態功能區為0),對于農地重視程度低,農地流出面積與農地流轉率也更高。農業補貼標準對于耕地流入轉出面積有負向影響。重點開發區農戶家庭畝均補貼金額為69.88元,生態功能區為84.87元,農產品主產區為102.51元。縱觀不同功能區農地流轉率,可以發現農業補貼標準較高的農戶家庭土地流轉面積反而較少,表明農業補貼政策在強化了農民產權意識的同時對于土地流轉具有一定抑制作用。
4.3 農戶家庭經濟特征對農地流轉影響
在家庭經濟特征方面,農業收入比對于農地轉出存在顯著的負向影響。從圖1中可以看出,農地轉出面積集中在農業收入比不足50%的范圍內,超過50%的部分轉出面積趨勢變緩。對比分析時可以發現重點開發區和生態功能區農地轉出面積主要集中在農業收入比不到10%的區間內,這反映出農地轉出多集中在家庭非農收入比重大的農戶家庭中。

表3 農地流轉Heckman兩階段模型結果Tab.3 Estimation result of Heckman two-stage regression model of land transfer
4.4 農戶家庭未來預期對于農地流轉的影響
受訪農戶對未來生活的期望指數對耕地流入面積在5%水平下通過顯著性檢驗,其中農產品主產區受訪農戶家庭對未來生活有較高期望的比例為50%,略低于重點開發區的54%以及生態功能區的55%。考慮農產品主產區的農地流轉率要遠低于其他兩區,因而要促進農產品主產區的流轉市場發展,需要更多關注農戶家庭對未來預期產生的變化。
4.5 農戶耕地資源特征對于農地流轉的影響
如表3所示,耕地資源特征中糧作比對于農地轉出呈負向影響,糧作比越高的農戶家庭農業種植越穩定。糧作比在主體功能區之間差異較大,農產品主產區流轉農戶家庭糧作比高達90.7%,明顯高于重點開發區的46.5%和生態功能區的35.3%。在農地流入方面,耕地灌溉條件及耕地破碎度有著顯著影響。從圖2可以看出,生態功能區農地流入較其他功能區更集中在耕地破碎度較大的農戶家庭,而這與生態功能區土地承載力弱,土地破碎度高的實際情況相吻合。水源條件直接關乎農業生產,轉入農地的大部分農戶家庭耕地水源條件都比較差,因此更愿意轉入水源條件較好的土地來改善自家耕作條件。

圖 1 農業收入比與農地轉出面積累積頻率Fig.1 The cumulative frequency of the agricultural income and farmland transfer area

圖2 耕地破碎度與農地流入面積累積頻率Fig.2 The cumulative frequency of the farmland fragmentation and farmland into area
5.1 結論與政策建議
(1)土地市場發育水平在不同主體功能區存在差異。重點開發區流轉率、租金水平較高,農地流轉后易發生撂荒及非耕作行為。農產品主產區農戶進行農地流轉時偏好于耕地流入以擴大種植規模,這導致其耕地流入租金要高于轉出,也更偏好長期流轉。同時,調查區域土地流轉市場呈現出農地流轉率、租金水平偏低,傾向將農地流轉給同村村民或親戚,農地流轉中介市場發展緩慢等特點。
(2)家庭勞動力特征、經濟特征、未來預期、耕地特征、區域發展特征中均有變量對農地流轉情況存在顯著影響。受訪農戶家庭務農男性勞動力比例、務農勞動力平均年齡、家庭無收入人口比例對農地流入轉出面積的作用方向相反;農業收入比對于農地轉出存在負向影響;未來預期中,對未來期望指數對農地流入面積的影響顯著;耕地水源條件及破碎度對于農地流入面積也具有顯著影響;區域特征方面,村莊經濟發展狀況對于農地流轉狀況影響顯著,農業補貼標準對于農地流入面積存在負向影響。
(3)農地流轉的影響因素存在空間異質性。重點開發區無收入人群比例最低;生態功能區務農男性比例最低;農產品主產區務農平均年齡最小、男性比例最高。農產品主產區農戶對于家庭經濟特征變化更敏感,對于生活的期望指數相對較低。生態功能區農戶家庭耕地破碎度較高,基礎條件較差;農產品主產區糧作比明顯高于其他主體功能區。在區域發展特征中,重點開發區經濟發展條件最好,但農業補貼標準較低,生態功能區經濟發展條件最差,農產品主產區農業補貼標準最高。
根據以上結論,提出以下建議:(1)實施差別化的土地流轉政策。不同主體功能區土地流轉市場存在差異,重點開發區土地流轉相關政策應偏向后期相關制度建設,而農產品主產區和生態功能區則應將重心放在提高土地流轉發生率上。(2)要深入推進農村土地確權登記,將農村土地權利制度化、法制化,消除農戶因產權模糊而對土地流轉的消極心理;建立健全土地流轉相關補償制度建設,剝離土地的生活保障功能,提高農戶進行土地流轉的積極性。(3)推進土地流轉用途監管制度建設。規范土地流轉合同,明確土地流轉用途,加大懲罰力度,在法律層面消除流轉土地“非耕作化”現象的發生。
5.2 討論
分析重點開發區農地流轉狀況時,受流轉農戶樣本限制,未能區分重點開發區中存在的國家級與省級開發區“復區”問題,未來研究中將通過擴大調研區域與樣本,分析國家和省級重點開發區的異質性。同時農產品主產區農地流轉發生樣本相對較少,難以從計量模型上直接區分比較不同主體功能區影響因素差異,有待今后研究進一步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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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編:仲濟香)
The Status of Farmland Transfer in the Context of Spatial Heterogeneit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Case Studies in Wuhan, Jingmen and Huanggang
WANG Ya-yun, CAI Yin-ying, LI Hai-yan
(College of Land Administration, 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0, China)
The purposes of the paper are to analyze the difference of the farmland transfer in different types of functionally zoning area, and discuss the factors impact the farmland transfer under the spatial heterogeneity. A research method is the Heckman model.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e rate of the farmland transfer was 15.2%, and the rent of the farmland inflow, roll out was 2966.85 and 1933.95 Yuan per hectare per year; the rate of the farmland transfer and the rental pricewere low; the peasant household prefered to rent the land to their relatives or fellow villagers; only 10% farmers trusted intermediary, and short-term transfer, e.g., 1—5 years were more popular for the purpose of more flexibility. 2) The key development area had higher land transfer rate and higher rent level, and “non-farming” were common after the farmland transfer; the size scale of farmland in main producing areas of agriculture was large, and farmers hence prefered land transfer; In the case areas villagers did not trust the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 3) The characteristics of family labor, economic characteristics, future expectations, cultivated features,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 features had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farmland transfer situation, and meanwhile, farmland transfer characteristic factors showed spatial heterogeneity. The paper concludes that the farmland transfer in different areas has showed spatial heterogeneity. Different areas should adopt different policies of farmland transfer so as to promote the function of the market.
land management; land transfer; Heckman model; main function region; spatial heterogeneity
F301.2
A
1001-8158(2015)06-0018-08
10.13708/j.cnki.cn11-2640.2015.06.003
2014-11-13
2015-05-28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41371519,40901288);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特別資助(2013T60729);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20110491160);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2014RW013);華中農業大學“人文社會學科優秀青年人才培養計劃”;華中農業大學博士研究生創新研究工程項目(2014bs42)。
王亞運(1990-),男,湖北鄂州人,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土地資源管理及農業經濟。E-mail: wyy2028@163.com
蔡銀鶯(1979-),女,廣東潮州人,博士后,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土地資源經濟與管理。E-mail: caiyinying@mail.hz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