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化農村農業減災公共品合作供給意愿研究

嚴奉憲，趙曉曉

(華中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武漢 430070)

經濟學研究·農業經濟專題·

空心化農村農業減災公共品合作供給意愿研究

嚴奉憲，趙曉曉

(華中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武漢 430070)

空心化是目前農村普遍存在的現象，這一現象引發農村在政治、經濟、文化、生活等方面的一系列變革。減災公共品合作供給也受到農村空心化不同程度的影響，深挖影響當前農村減災公共品合作供給的因素，農戶受災程度、農村社區特征對農民合作供給意愿有顯著的正向影響，減災公共品供給滿意度對合作供給意愿有顯著的負向影響，農戶社會資本對減災公共品合作供給意愿沒有影響。針對這些問題政府應當轉變角色，為農戶提供符合實際利益的減災公共品，提高農村治理水平，提升農民參與民主管理的意識和能力，培育與積累社會資本，推動社區可持續發展。

空心村;農村社區;減災公共品;合作供給意愿

伴隨著城鄉二元經濟的發展，越來越多的農村青壯年進城打工，加入農民工隊伍，農村空心化的現象也越來越嚴重。所謂農村空心化，從地理學的角度是指村中心有人居住的宅基地閑置減少，村邊緣住房面積(宅基地)不斷擴大，外擴內空;從經濟學的角度是指村里常住人數日益減少且主要為老人和兒童，老齡化突出，同時農村精英人才嚴重流失，進而導致農村文化、經濟日益萎縮，社區建設停滯癱瘓的現象。本文從農村空心化經濟學的視角，研究農村常住人口老齡化、精英人才流失、農村基礎設施落后、社會服務匱乏等空心化背景下農村社區建設存在的問題。對于經濟學角度農村空心化的研究，國內學者大多從社區建設及社區治理方面提出改變空心化農村現狀的對策建議，認為空心化加速了農村社會資本的斷裂，治理空心村關鍵在于構建社會資本即重建社區內各種組織及運行管理制度，這一目標任重道遠;［1］并且指出當前農村在器物和精神方面都出現了空心現象，對于“空心村”社區建設，應該大力推動器物資源、文化資源、人力資源下鄉，健全農村社區黨組織，促使農村社區實心化，增強農村居民對社區的歸屬感、認同感。［2］但從目前的研究現狀來看，從社會管理以及社會治理的視角來研究“農村空心化”問題，其研究理論和方法還相對比較欠缺，研究的成果尤其是與實證分析結合的成果也相對較少。筆者認為，單純從理論研究農村空心化已不具備較大的價值，應該在農村空心化的大背景下，研究如何提高農民建設農村社區、合作參與社區事務的積極性，實事求是，才有現實意義。

與此同時，在我國農村地區，農村公路、合作醫療制度、義務教育、農田水利及灌溉設施等公共品供給嚴重不足的現象較為普遍。農民對于農村公共品合作意愿不強，合作能力較弱，致使當前農村社區農村公共品的供給陷入了困境。針對這一現實，國內學者從合作供給績效、供給效應、集體行動、合作機制、合作供給意愿與影響因素等方面進行了大量的研究。［3］首先，農民合作供給是解決農村公共產品供給問題的重要途徑，通過實證分析將影響農戶合作供給的因素劃分為農戶個體特征、家庭特征、村莊集體收入和村民收入、農戶的認知、社區環境因素、社會資本、政府投入等七個因素，總的說來公共產品的基本屬性、經濟因素、社會文化因素是影響農民供給意愿的關鍵因素;［4］其次，促使農民進行合作供給的核心應該是大力培育社區的凝聚力，具體來說，應從村民自治程度、收入的高低和輿論約束、村莊的社會資本結構、社區的同質性與村莊精英的引導和組織五個方面研究提高農民的合作供給意愿。［5－6］然而，學者們在對農民合作供給意愿的研究中，大多忽視了農村空心化這一前提背景，對于減災公共品這種較為特殊的公共品的研究成果、對農村社區基本公共品供給的合作機制進行的實證探討也比較少。因此本文在研究農村空心化現象及其產生原因的基礎上，針對目前農村鄰里關系日漸冷漠、村民參與建設農村社區公共事務不夠積極等困境，以減災公共品這一特殊的公共品為研究對象，提出農民合作供給的觀點，并對農戶對減災公共品的合作供給意愿及其影響因素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希望為處于空心村、社區建設停滯甚至倒退的農村，提供一種提高村民積極性，發揮村民主人公作用，共同應對自然災害，合作供給減災公共品，提高經濟收入和日常生活質量的解決方法和途徑。

一、研究假說

(一)空心村的概念界定與評價指標

絕大多數學者認為空心農村不僅表現為農村土地、宅基地的空心化，同時也存在明顯的農村人口、產業空心化，基礎設施空心化等特征?？招拇宓谋举|是農村地域經濟社會功能的整體退化。［7］

結合現有的研究成果，基于適用與可操作的原則，本文將從產業空心化、基建空心化、人口空心化、社會服務空心化四個指標對空心化農村的基本特征進行判定和描述。其中產業空心化的具體評價指標包括是否存在企業(農業合作社)、有無農田示范基地、村莊類型、村莊經濟發展水平四個方面;對于基建空心化從有無公共設施、有無減災公共設施、有無企業捐助、有無幫扶機構四個方面進行評價;對于人口空心化主要從常住人口、是否有精英、外出打工人口、留村務農人口四個方面分析;對于社會服務空心化從是否有醫療養老保險、有無減災技術人員、是否經常組織減災培訓三個方面評價。

(二)影響農戶合作供給因素的假說

綜合已有的研究結果，結合現實的可操作性，在空心村背景下本文將影響農戶合作供給的因素劃分為農戶社會資本、受災程度、社區特征、減災公共品供給滿意度等四個因素。具體如下:

1.農戶社會資本:主要從農戶感知的角度進行調查，包括:社會網絡、社會信任、社會聲望、社會參與四個方面。處于空心化的農村，隨著農村人口的流失，農戶對社區的歸屬感、認同感逐漸減弱，在這種情況下，實現農戶的合作供給有著不小的考驗。調查發現大多數農戶對集體事務的態度越積極，其社會參與程度越高，合作意愿也越強。因此，農戶對村集體的認同感與榮譽感及參與管理農村事務的積極性對于農戶合作供給具有顯著的影響。本文提出第一個假設:

H1:農戶社會資本對農戶合作供給意愿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2.受災程度:主要從災情對家庭生產、生活影響程度，對村集體影響程度，對家庭收入的影響程度四個方面研究。農戶的受災程度在客觀上反映了災情對農戶生產生活的影響，從而導致了農戶對減災公共品供給的需求。受災程度越大，農戶對減災公共品的需求程度越大，合作供給意愿越強。因此，本文提出第二個假設:

H2:受災程度對農戶合作供給意愿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3.社區特征:主要分為村集體組織動員力度、集體凝聚力和榮譽感、鄰里是否團結、村政管理是否民主等四個指標?？傮w來說，對于社區特征與和農戶合作供給的關系，大體從農村空心化水平、社區集體經濟發展水平、社區治理特征三個方面進行研究。一般來說，一個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社區治理較完善、空心化水平較低的農村社區，農戶的合作供給意愿越高，因此，本文提出第三個假設:

H3:社區特征對農戶合作供給意愿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4.減災公共品供給滿意度:從農戶感知減災公共品資金透明度、公共品發放及時、主動表達意見三個方面進行研究。一般認為，農戶對減災公共品供給越滿意，其合作供給意愿就會越低。因此，本文提出第四個假設:

H4:減災公共品供給滿意度對農戶合作供給意愿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

二、數據來源與樣本描述

(一)數據來源

論文的數據來源于2013年9月到12月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基于農村社區資本利用的農業減災公共品供給研究”課題組的實地調研。根據論文的設計，我們選取湖北省農業經濟比較發達、近幾年連續出現災情的縣市作為調研對象，基于分層抽樣調查法和典型分析，選擇黃岡市、宜昌市、隨州市3個市進行調研，通過資料分析抽取了黃岡市浠水縣、宜昌市夷陵區、隨州市隨縣3個縣，每個縣又選取了具有代表性的3個鄉鎮，每個鎮隨機抽取了3個村，一共3個市3個縣9個鎮27個自然村，再從村里隨機抽取農戶。調研地點具有比較充分的代表性和可行性。調查共發放問卷600份，實際收回582份，一共得到569份有效問卷，問卷有效率為94.8％。

(二)樣本農戶基本特征描述

主要從年齡、性別、是否全職從事農業生產(從事時間)、文化程度四個方面進行分析。三縣的517戶農戶平均教育水平為初中;年務農時間平均為5個月以上，說明被調查農戶對農業的依賴程度、從事時間比較長;農戶的年齡平均在50歲以上，說明被調查農戶大都處于中老年年齡段。留村務農的農民年齡大，文化程度不高，也客觀地證實了農村的精英人才流失嚴重、空心化現象明顯的特征。

(三)樣本農戶家庭基本特征描述

主要從務農人數、打工人數、家庭種植面積、家庭年農業收入(占總收入比重)四個方面進行調查分析。調研地517戶農戶，家庭成員從事農業生產的人數還是比較多的，但產生的農業收入只占總家庭收入的28％。農戶的普遍耕地面積在5畝左右，屬于小農經濟，很少有大規模的集約示范田基地，耕地面積的制約也對農戶的合作供給意愿有一定的消極影響。通過對農戶家庭特征這部分數據的進一步分析，得出在517戶農戶中，打工人口占總人口的平均比重為37％，打工收入占家庭總收入的63％。這說明，在調研的農戶中，普遍存在外出務工現象，且外出打工收入已成為農村家庭最主要的經濟來源。

(四)樣本農村基本特征描述

27個行政村中常住人口為老年人與未成年人的百分比高達86％，村精英存在率為76.7％，但通過訪談得知，村精英的號召力普遍較低。結合被調查者的年齡平均在45歲以上，占總體的55％，三個縣的調研對象的相同特征是外出打工人口總數高于務農人口數，且在部分村現象比較明顯。因此，我們可以得出調研村莊存在著一定程度的人口空心化現象。對調研地區的社會服務空心化進行分析，發現醫療與養老保險得到了全面覆蓋，同時存在一定的減災人員與減災培訓，說明被調研地區的社會服務空心化不明顯。與此同時，對調研樣本村的產業空心化進行分析，可以發現處于一般經濟發展水平的27個農業村，產業結構單一，企業與農業示范基地的數量很少，說明調研村的經濟發展沒有強有力的物質支撐，非農產業發展滯后，存在產業空心化的現象。最后對基建空心化進行分析，發現調研農村的公共基礎設施的存在率為58.1％，減災公共設施缺乏的百分比為83.7％，企業捐助、國家單位幫扶的概率分別為11.6％與25.6％，表明調研地區的基建設施落后，政府的扶植力度較低，基建空心化現象較為明顯。綜上所述，我們可以得知樣本農村存在著人口空心化、基建空心化、產業結構空心化等現象，符合空心農村的特征。接下來我們將在空心農村的基礎上，對517戶農戶的合作供給意愿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

三、模型選擇及其估計結果

(一)結構方程模型

結構方程模型是用以分析一些涉及潛在變量復雜關系的數學模型，檢驗數據是否符合某個預先設定的模型，也即驗證性因子分析。一個完整的結構方程模型包括兩個次模型:測量模型與結構模型。

通常測量方程表示為:x=Λxξ+δ，y=Λyη+ε

結構方程如下:η=Βη+Γξ+ζ

其中:x——外源指標向量;y——內生指標向量，在本文為量表中相關的測量項;Λx——外源指標在外源潛變量上的因子負荷矩陣，在本文指農戶社會資本、受災程度、社區特征、減災公共品供給滿意度四個變量;Λy——內生指標在內生潛變量上的因子負荷矩陣，本文為農戶的合作供給意愿;ξ——外源潛變量;η——內生潛變量;δ——外源指標x的誤差項;ε——內生指標y的誤差項;Β——內生潛變量之間的關系;Γ——外源潛變量對內生潛變量的影響，即社會資本、受災程度等對農戶的合作供給意愿的影響等;ζ——結構方程的殘差項，反映η在結構方程中未被解釋的部分。

(二)模型設計

以模型合理的信度和效度為出發點，結合相關學者的研究成果，筆者初步設計了農戶社會資本、受災程度、社區特征、減災公共品供給滿意度等4個外因潛在變量與農戶合作供給意愿1個內因潛在變量，一共18個測量項目。

表1 模型變量對應表

(三)效度與信度檢驗

1.信度檢驗。本文運用SPSS16.0分析軟件，用α系數衡量各觀測變量的信度。結果顯示，α系數大于0.70，表明該量表具有較高的信度，說明量表具有較高的可靠性和一致性。

2.效度檢驗。通過SPSS16.0分析軟件對數據進行卡方檢驗與球形檢驗。研究表明，卡方值越接近1，越適合進行因子分析。測量結果卡方值為0.788，球形檢驗值為5 338.737，較大，其對應的相伴概率值為0.000，小于0.001的顯著性水平，兩個指標均表明測量數據適合做因子分析。

3.因子分析。通過對影響農戶合作供給意愿的18個因子進行分析，一共提取了5個公共因子，分別將其命名為受災程度因子、農戶社會資本因子、社區特征因子、減災公共品供給滿意度因子、農戶合作供給意愿因子，5個公共因子的累計方差貢獻率為73.902％，屬于較高的水平，因此可以認為本文設計的量表具有較高的信度和效度。

4.模型擬合優度分析。本文運用AMOS16.O對假設模型進行驗證性分析。本文樣本數適合擬合假設模型和進行參數估計的方法為極大似然法，采用刪除或增加路徑的方法修正模型以獲得較好擬合效果。結果顯示，修正后的結構模型擬合指標符合良好模型標準，本文的理論假設可以進行驗證。

表2 修正后結構模型擬合指標

5.模型假設檢驗。結構模型的檢驗主要從標準化路徑系數符號與顯著性來進行判斷。由表3可知，H2、H3、H4通過了假設檢驗，H1沒有通過。受災程度、社區特征、供給滿意度各路徑系數分別在P為0.05的水平上具有統計顯著性，表明受災程度、社區特征對合作供給意愿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供給滿意度對合作供給意愿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關系。社會資本對合作供給意愿的影響不顯著。

表3 理論模型假設檢驗結果

四、結論與啟示

(一)研究結論

通過實證分析，本文得出以下幾點結論:首先，受災程度對減災公共品合作供給意愿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二者之間的路徑系數為0.025。一旦出現災情，加上現實生活中政府對減災公共品供給的不足，農戶就會產生合作供給減災公共品的意愿。其次，農村社區特征對減災公共品合作供給意愿也具有強烈的影響，二者之間的路徑系數為0.119。社區特征主要包括社區治理水平、社區經濟基礎、社區基本設施等方面，本文從社區治理角度對合作供給意愿進行研究，研究結論表明:一個社區凝聚力強、組織動員能力強、村政管理民主的農村，當出現災情時，農戶對減災公共品的合作供給意愿也比較強烈，這與以往學者的研究結論相同，也比較符合實際情況。再次，農戶對政府供給的滿意度對減災公共品合作供給意愿有顯著的負向影響，二者之間的路徑系數為－0.091。農戶對政府對減災公共品的供給情況越滿意，說明農戶對減災公共品的實際需求越小，因而其合作供給意愿越低，這與本文的假設相符合。最后，社會資本對減災公共品合作供給意愿的影響不明顯。這個結果有些意外，一般情況下，我們認為社會資本(即社會網絡、社會信任、社會聲望、社會參與)越高，農戶參與合作供給的意愿會越強，然而模型分析結果表明兩者之間并沒有顯著的影響。究其原因，一是樣本農村數據絕大多數是空心化的農村社區，農村的社會資本流失比較明顯;二是當前農戶的社會資本越豐富，其提高經濟收入的途徑也就越多，因而會降低對農業的依賴程度，從而對農業與農村相關事務的關注度與參與度會越低。

(二)相關啟示

本文通過對空心化農村影響農業減災公共品合作供給意愿的因素進行系統研究，結合大量學者在空心化農村社區建設、社區治理、社區管理創新等方面的研究建議［8－11］，可以得出以下幾點思考與啟示:

1.轉變政府角色，為農戶提供符合實際利益的減災公共品。筆者在調查中發現，農戶對政府減災公共品的供給情況普遍不滿意。這也從另一方面反映了政府在制定減災公共品供給政策時，往往比較大和空，地方政府則比較看重能快速帶動當地經濟發展的項目，如修公路、吸引企業投資等面子工程、形象工程，對于減災公共品的供給存在著政策與實際需要嚴重不符的情況。在實地調研中，筆者在多個村了解到政府在實施挖萬塘(減災公共品的一種)這一政策時，挖好的堰塘根本不能使用(要么太淺，要么與農田距離太遠)。政府雖然投了資，進行了施工建設，可是并沒有考慮到農民的實際使用需要，不能滿足農戶的需求。為了應對持續的災情，農戶們只好選擇自救，聯合起來出資修建一個可以使用的水塘……在調研中遇到了很多這樣類似的情況。而通過模型分析，也在理論上證實了政府供給滿意度與農戶合作供給意愿的負向影響關系，因此建議政府在供給減災公共品時，要充分尊重農戶需求，提高政府的服務水平，將政府的財政補貼落實到實處，使農民得到真正的實惠;同時建立自下而上的良好溝通機制，洞悉民情民意，使政府的供給與農民的需要達到良好匹配，實現共贏。

2.提高農村治理水平，提升農民參與民主管理的意識和能力。通過大量的走訪調研，筆者發現當今農村都存在著不同程度上的空心化情況。本文中的樣本村也存在著人口空心化、基建空心化、產業空心化的明顯特征。因此，要在空心村的背景下提高農戶減災公共品的合作供給意愿，必須要提高空心村的治理水平。首先，要提高村干部的服務意識與農戶的參與積極性。通過實施政務公開、透明公共支出，打開門來辦實事、搞建設，組織動員農戶積極參與公共事務，加強對農村公共品的管理和維護，持續有效地提升農村治理水平。其次，大力發展農村經濟和基礎設施建設。通過成立農業合作社、發展鄉村特色農業等措施，增加農民收入，充實農村社區的物質基礎;同時改善和增加社區的基礎設施，尤其是農業減災基礎設施、文化設施，提高農村社區應對自然災害與持續發展經濟的能力。

3.培育與積累社會資本，推動社區可持續發展。農戶社會資本作為一種“黏合劑”，對于社區治理和社區建設都有著積極的推動作用。具體來說，首先，要在村民共治的思想下，提升農民的主人翁意識，對農民進行文化、思想、技能上的全面培訓，提高農民在治理農村事務上的能力，增強農民的歸屬感和向心力;其次，推進社區微觀組織建設，加深農民之間的相互溝通與相互協作，整合社區資源，建立“以人為本”的和諧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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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馮勝利〕

F303.1

A

1000－8284(2015)07－0107－06

2014－01－05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基于農村社區資本利用的農業減災公共品供給研究”(71373098);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基于農戶需求與響應行為識別的農業減災體系研究”(70873048)

嚴奉憲(1965－)，男，湖南岳陽人，教授，博士，從事農村減災公共品供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