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
當下社會,對那些改革開放30多年來所產生的資本幸運兒,不是用新社會階層,就是用社會主義建設者稱謂之,而現實究竟應該怎樣定義他們,至今也沒有一個權威性的表態。事實上,我們自上而下,根本就沒搞懂資本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如何去正確地駕馭它。資本的血腥與貪婪,必須得到制度的合理制約,才能獲得有利于社會良性發展的源源不斷的推動力。
筆者日前去了趟鄂爾多斯,表面繁榮的背后,暗藏著令人擔憂的危機。當地一位官員告訴筆者,他曾經上萬元一平方米購買的商品房,現在2000元都賣不出去,只好閑置在那里,聽天由命。“鄂爾多斯的房比人多,不夸張地說,每人擁有三套以上房屋。”該官員說,“你去康巴什也看了,如果沒有政府部門在那里辦公,即便是白天你也看不見有什么人。”
諸多爛尾樓在藍天映襯下佇立在那里,最該哭的是銀行,但沒人會害怕。原因是在我們現有的體制下,找不到誰是責任人。
在康巴什一個市級政府機構氣派的辦公大樓里,據悉在編人員僅有60余名,而保安、保潔等服務人員竟也有這個數,幾乎做到了一對一服務。如此的資源浪費實在讓人慨嘆唏噓。
資本的統治地位,在我們身邊表現得淋漓盡致,花錢買(審批)到了批文,你就可以融資、貸款搞建設,至于出了問題,那和商家沒有關系,既得該得的都已到手,大不了把爛尾工程甩給銀行去處理。在這里,資本甚至脫離了合理的經濟范疇,成為不折不扣的飛天牌餡餅,不吃白不吃。
當資本所創造出的剩余價值排斥合理的再分配,久而久之,社會危機便被無情地制造了出來,從而在社會、民族、國家間引發剝削、壓迫和仇恨,制造出更多的貧困、愚昧和暴力。當資本的血腥不受社會和制度的約束與控制,就會引發文化危機、生態危機、戰爭危機,從而導致政治危機。貧富差距雖是市場經濟的必然產物,但如何彌補這種差距,則是一個有遠見的政府或說良性社會必須正視的一項永久性戰略課題。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