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失火”，誰將成為小魚蝦

□《中國農資》評論員　趙光輝

傳媒時評

“城門失火”，誰將成為小魚蝦

□《中國農資》評論員趙光輝

如今的人們知道霍利菲爾德的恐怕不多了，十幾年前他可是世界拳壇風云人物，揮拳敢揍泰森，張嘴敢咬耳朵。他曾經有一次很接近踏入中國。據說當時一家中國體育經紀公司付了數百萬美元請霍氏到中國打拳賽。趁著他咬泰森的熱度，那一定是大賺的比賽。誰知道就在霍氏即將啟程的前夕，震驚世界的“9.11”發生了，拳王來不了了，幾百萬美元也“不可抗”地打了水漂。那家公司和一撥人的命運就此改變。講這個故事是想說什么？天有不測風云？恐怖主義害死人？都不是，是想探討一下個人或者群體的命運到底有哪些變量在左右著。

前段時間我寫的一篇評論中專門提到近些年人工和房租等成本剛性上升，使小本經營的弱勢產業群體步履艱難、岌岌可危。其中我觀察了報社附近一間小餐館的變遷，還預測超出盈利能力的擴大經營都是盲目，會導致事與愿違。那間小餐館從原先的6平米擴大到12平米，房租也翻了一倍，但盈利能不能翻一倍，這不是個簡單的算術問題，而是對自身盈利能力的綜合考評，失衡就會失敗。據觀察，兩個月前重新開張時，最初的一餐定價分15元與12元兩檔。上個月我發現已經悄悄統一為12元，降價不降量；還減掉雇工，改為自助式。然而進入7月，最大的危機來了。小餐館東邊不到1000米又開了第三家美食城。

原先第二家美食城開業后通過打折吸引人氣，很快將更東邊的第一家美食城的顧客“截和”了。這些高大上的競爭斗法對小餐館還沒有帶來致命一擊。因為小餐館撿拾那些趕不上飯點、貪圖就近的顧客也能維持。現在不同了，第三家美食城開業，為了后來居上，必須祭出更具殺傷力的手段才能聚氣聚財。第二家曾經推出一周的半價優惠，現在第三家直接來了個“半價紅7月”，我們這些食客自然是聞風而動、見異思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改換飯庭。我已經快把快捷實惠的小餐館給忘了。今天一想起，一種悲壯油然而生：到了市場跟你攤牌的時候了。你也搞半價，顯然支持不住；沒收入的話這一個月1萬多房租足夠壓垮人。當年拉登搞掉雙子塔，讓一幫無冤無仇的中國人也被搞垮；如今三家美食城總部基地斗法，看無飛沙走石，實則周遭小餐飲都會被一劍封喉。

估計小餐館難以支撐，但也會滿腔悲憤：市場競爭固然殘酷，但我與你不是一個量級的，也沒想跟你一較短長，你又何苦斬盡殺絕？問題就出在這里：三個美食城屬于龐然大物，很難一口吃掉對方。但三英戰總部基地，必會傷到小魚小蝦。就好比城門失火，事關重大，人們不可能無動于衷。于是就近取水救火，存活于護城河中的魚蝦自然危在旦夕，不是被紅燒，就可能被渴死。

其實，全國各地的小農戶境況與小餐館很像，稍不留神就會被沖擊。他們的風雨命運除了城門失火，還會逢兇化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