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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避道德動機調節方式的作用*

2015-02-02 06:09:44靳宇倡
心理科學進展 2015年9期
關鍵詞:模型

靳宇倡 王 冠

(四川師范大學教師教育學院,成都 610066)

1 引言

在人類社會里,道德一直作為影響社會生活的基礎性成分而存在。它不僅發展出了一套個人行為標準,也促進和發展了群體的生存(De Waal,2009;Graham et al.,2013;Haidt &Kesebir,2010)。現實生活中,道德與不道德現象的相互碰撞,引發了人們關于道德問題的激烈追問與爭議。

面對這一亟需解決的問題,以往的研究通常遵循兩條傳統的研究路徑:一是以 Hadit為代表的多因素道德理論(Graham et al.,2013;Graham et al.,2011;Haidt,2007;Haidt &Joseph,2004)。Haidt(2007)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提出的五因素道德基礎理論(Moral Foundation Theory,MFT)。MFT提出了構成道德基礎的五種因素:關懷(care)、公平(fairness)、忠誠(loyalty)、權威(authority)和純潔(purity),該理論在多因素道德理論研究中創造性地擴展了對于道德的詮釋。MFT的概括性和全面性讓我們更好地體會到了道德不僅可以調節和促進社會生活,同時也抑制了個人的自利(self-interest)及自我放縱(self-indulgent)。但是,MFT在一些社會事件上的解釋力存在明顯不足,尤其在解釋社會調節和政治觀念這一問題時更加明顯。在一項研究中,Graham和 Nosek等人(2011)通過被試填寫的道德基礎問卷(Moral Foundations Questionnaire,MFQ)發現,自由主義者進行道德判斷時只考慮MFT中的兩個道德因素——關懷(care)和公平(fairness),而保守主義者會對MFT的五種道德因素同時進行考慮(Graham,Haidt,&Nosek,2009;Graham et al.,2011)。因此,Haidt(2007)認為保守主義者進行道德判斷時考慮的道德因素更多,他們甚至將其稱為“保守主義的優勢(The Conservative Advantage)”(Graham,2013),MFT對自由主義者和保守主義者的道德動機的不同解釋表明其普適性有待提高。

另一條研究路徑強調在兩個維度上同時考察道德的雙系統道德模型,這種雙系統道德模型也在不斷地發展和完善(Bartels,2008;Cushman,Young,&Hauser,2006;Greene et al.,2009)。之前的情感/認知(emotion/cognition)雙系統模型以及自動/控制(automaticity/control)雙系統模型等由于在兩個維度上表現出的相對獨立性,有時并不能很好地解釋人們的道德判斷、推理和行為。因此,研究者之間對雙系統模型的解釋力仍然存在著很大的分歧(Huebner,Dwyer,&Hauser,2009;Kahneman,2011;Kvaran &Sanfey,2010;Paxton &Greene,2010)。Cushman(2013)的行為/結果(action/outcome)雙系統模型把看似分離的兩個維度集中在了一起,克服了以往類似理論存在的兩個維度各自分離造成的解釋性較低這一問題。但Cushman的行為/結果雙系統模型在解釋道德問題時也存在缺陷,即人們在實際生活中進行道德判斷時,道義論(deontological)和功利主義(consequentialist)雖然可以統一對個體發揮影響,但個體最后會選擇哪種道德判斷,該理論并沒有解釋清楚;并且,該模型也沒有在每個維度上像多因素道德理論那樣做出細致精確的挖掘和劃分。

鑒于此,在綜合考察了 MFT和行為/結果雙系統道德模型之后,Janoff-Bulman和Carnes(2013)進一步借鑒了調節焦點理論(Regulatory Focus Theory,RFT)(Crowe &Higgins,1997;van Lange,Kruglanski,&Higgins,2012),最終提出了2行×3列的道德動機模型(Model of Moral Motive,MMM),2行代表禁止性道德調節方式和規范性道德調節方式,3列代表個人、他人和群體三種不同的道德背景。該理論繼承了雙系統理論的優點,不僅從調節方式和背景兩個維度上考察道德;同時還在每個維度上,也像以MFT為代表的道德多因素理論那樣做出了詳細的區分,并對每一種道德背景都和道德調節方式進行了具體的闡述,對人們在現實生活中的道德判斷做出了很好的解釋。

2 道德動機模型(MMM)的理論框架

2.1 道德動機模型中的趨/避調節方式

從進化論的角度來看,父母最基本的兩項職責就是幫助孩子成長以及保護孩子遠離危險,從中可以觀察到心理學中經典的兩種動機調節方式——“趨近”和“規避”。事實上,這兩種調節方式并不新奇,從早期Tolman提出的基于獎懲的驅動理論和Miller的趨避學習過程(Miller,1944;Tolman,1932),再到后來研究者對這兩種調節方式——行為激活系統和行為抑制系統的闡述(Carver &White,1994;Gray,1990),都是對“趨/避”這兩種動機調節方式的分析研究,并且這兩種調節方式在成就(Elliot &Church,1997)、注意(F?rster,Friedman,?zelsel,&Denzler,2006)、動力(Keltner,Gruenfeld,&Anderson,2003)和人際關系(Gable &Strachman,2008)等方面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在道德判斷情景中,趨/避調節方式分別是指規范性道德和禁止性道德調節方式。當作出“幫助別人(help others)”或“不去傷害(not to harm)”的道德判斷時,實際上反映了兩種不同的道德調節方式,即個體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因此在道德動機模型中,“規范性道德(prescriptive morality)”主要是指趨近于好的行為,目的是為了實現積極的結果;“禁止性道德(proscriptive morality)”主要是指規避壞的行為,目的是避免消極的結果(Janoff-Bulman &Carnes,2013;Janoff-Bulman,Sheikh,&Hepp,2009)。如對于個人來講,主動幫助和不去傷害、在法庭上告之真相和不說謊話,本質上講它們都是道德行為,只不過是人們分別選擇了規范性道德和禁止性道德做出的決策。Janoff-Bulman等人(2009)首先通過非語義的內隱啟動范式把被試分為三組,一組為規避組、一組為趨近組還有一組中性組,啟動技術采用由F?rster等人(2006)發明的一系列迷宮情境,然后讓被試回答有關道德判斷的題目,每次回答都采用“應該”或者“不應該”的句式,結果顯示,規避組的被試傾向于使用禁止性道德策略,更多的關注消極結果的價值,在回答道德有關的問題時,更多地采用“不應該”的句式;而趨近組的被試傾向于使用規范性道德策略,更多的關注積極結果的價值,在回答道德問題時,更多地采用“應該”的句式。被試言語方式的差異體現了基于“趨/避”的道德調節方式的差異。

2.2 道德動機模型的三種道德背景

道德動機模型的三列道德背景借鑒了社會心理現象的研究成果。社會心理現象通常將研究背景區分為個人內部、他人(或人際間)與群體(Fiske,Gilbert,&Lindzey,2010),社會認同研究也是基于相同的這三種分類(Brewer &Gardner,1996;Brewer,Hong,&Li,2004),道德研究亦如此。道德動機模型針對不同的道德背景(moral context):自我(self)、他人(others)和群體(group)做出了不同的分析。個人在進行道德判斷時,道德動機模型在不同的背景下的作用是不同的,如為國而戰的士兵更多地是受到群體道德背景而非自我道德背景的影響。所以,在對不同的個體考察道德問題時,必須相應地考慮到個體所處的道德背景。具體而言,“自我”關注個體行為對自身的影響;“他人”關注個體行為對他人的影響;“群體”關注個體行為對群體的影響,這符合西方的“自我本位”的核心價值觀。可見,道德背景和道德調節方式對一個人的道德判斷同等重要。

表1 道德動機模型(Model of moral motives,MMM)

2.3 道德動機模型的基本內容

Janoff-Bulman和Carnes(2013)提出的2行×3列的道德動機模型,見表1。道德動機模型通過行為抑制系統和行為激活系統對禁止性道德系統和規范性道德系統進行了很好的區分。行為抑制系統是一種基于規避的厭惡性動機系統,它對于懲罰和消極的結果較為敏感,聚焦于“在特定的背景(自我、他人、群體)下什么是我不應該做的”,目的是抑制自己不去做壞事;行為激活系統是一種基于趨近的喜好性動機系統,它對于獎賞和積極的結果較為敏感,聚焦于“在特定的背景(自我、他人、群體)下什么是我應該做的”,它往往表現為激發個體做好事。

較以往道德理論有所突破的是,Janoff-Bulman和Carnes(2013)提出的道德動機模型除了聚焦于自我和他人之外,還提出了基于群體的道德;同時在動機調節這一維度上區分出了群體禁止和群體規范兩種道德調節方式,并對群體間相互作用機制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因此,道德動機模型對于群體內成員的凝聚力、群際間沖突做出了很好的解釋。

需要注意的是,不能把禁止性道德理解為惡習(vices),規范性道德理解為美德(virtues)。美德與惡習是一種在一定文化條件下客觀存在的價值標準,而道德動機模型的兩種道德調節方式是由道德人自己的動機引發的。因此,禁止性道德和規范性道德在道德動機模型之中都可稱之為美德,如慷慨和鼓勵是規范性美德,它們往往是與做好事相聯系;自我約束和謙恭是一種禁止性美德,它們常和抑制去做壞事相聯系。同樣,惡習也可分為禁止性的非道德(proscriptive immorality)和規范性的非道德(prescriptive immorality)。如暴飲暴食和貪婪是規范性非道德,它們常和促使做壞事相聯系;冷漠和懶散是禁止性非道德,它們往往和妨礙人們做好事相聯系。因此,美德和惡習區別不在于是否為規范性或禁止性調節方式,而是在于不同的道德動機。由此可見,規范性和禁止性道德調節方式可以改善個體所在群體的生存之道,鼓勵人際間合作并且提升群體的幸福感。

3 道德動機模型的具體內容

道德動機模型是基于禁止性道德動機調節方式,對自己、他人和群體提供保護;基于規范性道德動機調節方式,給自己、他人和群體提供支持。通過兩兩結合構成6種(3對)道德動機,即自我禁止與自我規范、他人禁止與他人規范、群體禁止與群體規范。

3.1 自我禁止與自我規范

自我禁止,它是基于規避的,使自己避免消極的結果出現,也可以將其理解為自我保護,尤其是通過行為的抑制和拒絕誘惑來保護自我。研究發現無論是佛教、道教還是基督教,都認為控制自己不去放縱是人類一種基本的美德(Dahlsgaard,Peterson,&Seligman,2005);自我規范,它是基于趨近的,使自己得到積極的提升。這種道德動機要求個體積極主動地努力工作,負有責任感并持之以恒來完善自己,最終給群體提供資源。它可以讓群體在最大程度上避免動蕩,并且減輕每一個成員的負擔,因為當每一個個體在努力工作、改善自我的時候,這個群體的資源也會相應增加。

研究人員對自我規范與自我禁止提出質疑,在他們看來,自我這一列單元格所談到的道德動機,無論自我禁止還是自我規范,其本質是一種自利本能,而不能稱之為道德動機(Graham,2013)。對此,Janoff-Bulman和Carnes(2013)用進化論中的近因(proximal)和遠因(distal)做出回應,道德動機模型認為,就近因而言,自我那一列屬于個人的自利;就遠因而言,起到了保護資源和為群體做出貢獻的作用,因此是存在道德動機的。如性交在享受(近因)的同時,對于種族繁衍(遠因)有重要意義。但不能忽視的是,人們日常許多時候只依靠道德直覺做出判斷,如我們自己在認定“暴飲暴食”時,認為這種行為只是一種對自身健康有害的惡習(近因),而很少會想到其本質是不利于群體的。

3.2 他人禁止與他人規范

他人禁止,這是道德判斷的普遍性要求。通過規避和抑制自我的行為,使得群體中的其他人得到保護。雖然我們做不到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人,但是,我們可以做到不去故意傷害別人。群體生存最重要的規則是在人際交互過程中對其他人的保護(Gray,Young,&Waytz,2012)。道德通過他人禁止(如禁止恃強凌弱、以大欺小等)保護群體生存;他人規范,這一道德動機的目的是努力幫助別人獲得財富和幸福感,強調公平和互惠,是一種主動性的選擇行為。個體不管有多么自私,內心之中總會有一些東西促使他關心他人的命運——雖然除了看到他人幸福自己也覺得快樂以外,他再得不到任何其他好處(Smith,1937)。盡管有一些研究者認為利他的實質是一種自利(Graham et al.,2013;Haidt,2007),但利他和互惠畢竟實實在在地存在于我們的生活之中。

從真實的道德生活中可以清晰地體會到,一個道德健全的人,有同情心的人,即使對于毫不相關的人也會盡量做到不去傷害。所以,“不去傷害”不單單存在于群體內部,它更是人類的一種普遍的道德判斷準則,“幫助”這一人際間的規范性道德調節方式亦同樣如此。因此,人際間的道德規范,不僅僅只存在于群體內部,應該也存在于群體間。

3.3 群體禁止與群體規范

群體禁止,它是群體內一種抑制性的、基于規避的道德動機,目的是為了保護群體或者組織遠離來自外部或者內部的危險,從而保證群體的安全。這種保護不僅來自社會規則(society’s rule),也來自于群體規定(group definition)。實際上,我們也常常基于群體禁止(如通過制定法律)的方式來保護群體及其成員避免群體陷入分裂的風險,并且最大限度地提高凝聚力;群體規范,它的目的是改善群體現狀,幫助群體中的其他人獲得應有的利益。它的特點是平等主義和分配公正,并且使群體能夠通過增加社會幸福感和增強社會連接維系下去。一項在對23個富裕國家展開的跨文化調查發現,社會分配越平等,貧富差距越小的國家,公民的生活質量就越高(Wilkinson &Pickett,2010)。

道德動機模型在群體道德這一列,對于道德動機的目標是群體還是群體的成員并沒有進行明確的界定。如Janoff-Bulman和Carnes(2013)認為社會正義聚焦于群體內個體層面的公平和幸福感,可與此矛盾的是,她又稱“社會正義是群體水平的,而不是個人取向的道德考量”。所以,道德動機模型對群體道德的研究對象的界定不是很清楚。

總之,道德動機模型提出了禁止性道德和規范性道德兩種道德動機調節方式,并且給出了三種不同的道德判斷背景:自我、他人和群體。對于任何一個道德事件,通過道德動機模型都可以方便快速地找到其對應的位置,對道德判斷的解釋力更為精準。但是,道德決策過程中,道德人(moral person)如何判定自己所處的道德背景到底是自我、他人抑或群體?不同的個體為何會選擇不同的道德調節方式?是人格差異抑或后天文化影響的結果?不同的道德調節方式所對應的腦神經加工機制有何異同?道德動機模型并沒有做出解釋。

4 道德動機模型(MMM)與MFT和行為/結果雙系統道德模型的比較

4.1 道德動機模型(MMM)與 Haidt道德基礎理論(MFT)的比較

Haidt(2007)的道德基礎理論受到了研究者廣泛的重視。道德基礎理論來自于人類學、進化論等多種學科的綜合研究結果。Graham等人(2013)通過文本統計及分析技術,在對大量被試的自我調查數據的基礎上,提出了五組道德因素(building blocks):傷害/關懷、公平/欺騙、忠誠/背叛、權威/顛覆和神圣/墮落。其中,傷害/關懷、公平/欺騙作為個體層面(individualizing)的道德因素,后三組作為群體和組織層面的道德因素,其作用是約束群體內的成員,以便更利于群體的發展進步,因此具有約束性(Binding)特征。許多研究者也通過內隱測驗和認知神經科學的方法證實了該理論的部分成果。比如,Graham等人(2009)的實驗利用內隱聯想測驗對被試的自由主義和保守主義傾向做出了檢驗。結果顯示,被試根據道德基礎理論做出的道德判斷與其在內隱聯想測驗中的道德判斷不存在顯著差異,間接證實了被試的內隱道德認知和外顯道德認知一致;利用面部EEG技術,Cannon,Schnall和White(2011)也發現根據道德基礎理論做出的道德判斷會引發被試面部提肌的不同程度的活動;同時,有研究者利用fMRI技術發現不同性質的道德故事能夠激活腦部不同的部位(Parkinson et al.,2011),這些研究有力的支持了多因素道德理論。

道德動機模型基本囊括了 MFT,見圖1。道德動機模型中人際關系(interpersonal)與 MFT中的傷害/關懷、公平/欺騙這兩種道德因素所強調的內容一致;其中的群體禁止(社會秩序/群體團結)這一道德判斷方式包括了 MFT反映群體內秩序和團結的三種約束性道德因素——忠誠/背叛、權威/顛覆和神圣/墮落。Janoff-Bulman,Sheikh和Baldacci(2008)對 596名學生的道德動機與政治傾向的研究發現,保守主義傾向的學生在道德判斷中經常采用回避動機;而自由主義傾向的學生,在道德判斷中經常采用趨近動機。在這一點上,MFT與道德動機模型的研究類似。不同的是,MFT認為保守主義者主要依靠群體禁止做出道德判斷,自由主義者只依靠與他人的道德(如關心和公平)做出道德判斷(Graham et al.,2013;Graham et al.,2009)。但是,道德動機模型主張任何個體在進行道德判斷時,都會同時受到道德調節方式和道德背景的影響,最近的一項研究也發現道德背景的框架效應可以使被試的道德動機發生改變(Day,Fiske,Downing,&Trail,2014)。因此,道德動機模型給出了道德判斷路徑,人們可以很好地根據個體的道德行為從模型中找到相對應的道德動機,并對道德行為做出解釋。

圖1 道德動機模型與其他道德理論的比較

4.2 道德動機模型(MMM)與 Cushman的行為/結果雙系統道德模型的比較

在道德研究中,人們會根據事件的結果對行為主體賦予不同的道德評價,除此之外,Cushman(2013)整理分析了有關虛擬傷害行為的研究報告,發現盡管沒有真實的傷害結果出現,厭惡反應也會發生。厭惡是他人進行道德判斷的基礎(Miller,Hannikainen,&Cushman,2014),因此,個人對行為本身的厭惡感影響被試的道德判斷,盡管可能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比如,在一項研究中,Lieberman和Lobel(2012)發現,協商一致的兄妹之間的性交,雖然沒有任何傷害結果出現,但是,人們出于對該行為本身的厭惡,仍然會對當事人做出道德譴責。基于對行動與結果的不同特征的分析,Cushman(2013)提出了行為/結果雙系統模型。該模型在人類的道德判斷、決策制定和行為選擇等諸多領域都具有解釋功能。此前也有研究者針對道德提出過雙系統模型,如情感/認知雙系統模型、自動/控制雙系統模型等(Huebner et al.,2009;Kvaran &Sanfey,2010;Paxton &Greene,2010)。隨著計算機技術、神經科學的發展,基于行為/結果的雙系統模型能更準確地解釋人類道德判斷過程。行動系統是基于過去的經驗對當前行動進行價值表征(Value Representation),結果系統是基于因果邏輯關系對最終結果進行價值表征。

Cushman(2013)采用道德困境研究的經典范式,如“電車問題(trolley problem)”來分離道德判斷的不同過程。在電車問題中,結果系統支持功利主義,認為五個人的生命高于一個人的生命;行為系統不考慮每個行為的結果價值表征,只考慮行為本身的價值表征。因此,行為系統對“推(push)”這個行為在心理上賦予負值。本質上,“推”和“扭(switch)”在電車問題中都是道德違背問題,但行為系統認為“推”是典型的直接的道德違背,而“扭”所體現的道德違背不那么顯著,是一種間接的道德違背行為。與之不同的是,道德動機模型不采用任何價值表征來做出道德判斷。在電車問題中,如果道德人認為五個人只是陌生人,而另一條鐵軌上的那一個人是他的愛人或者孩子,那么道德人往往傾向于在人際間這一道德背景下做出道德判斷,會選擇犧牲另外五個人來挽救自己的愛人或孩子,而不會在群體道德背景下(認為一個人的生命換取五個人的生命對群體的生存發展更有意義)做出道德判斷。另外,“扭”所體現的是一種規避性的道德動機,“推”則是一種趨近性的道德動機。

道德動機模型和行為/結果雙系統模型都認為道德判斷過程中存在著道義論和功利主義的區別(見圖1)。道義論是對當前行為的是非判斷,是一種強制性的道德動機,要求個體有責任采用具體的方式去行動。功利主義認為道德行為取決于最后的結果,強調大多數人的最大利好。行為/結果雙系統模型認為道義論和功利主義無法同時存在于一個人身上,這是有缺陷的,一些理論不僅支持道德理性,也支持道德直覺(Haidt,2007;Paxton &Greene,2010)。其次,行為/結果雙系統模型沒有考慮不同的道德背景所起到的作用,具有功利主義傾向的人在不同的道德背景或者群體氛圍之下,可能會變成一名道義論者。不同背景下,情與理在道德決策中的作用尤其需要注意(喻豐,彭凱平,韓婷婷,柴方圓,柏陽,2011),而道德動機模型的規范性道德和禁止性道德不僅包含道義論的道德要求,也包含功利主義的道德要求,在不同道德背景下,兩者是統一發揮作用。

總而言之,通過三種理論的橫向比較發現,MFT提出的五種道德因素與道德動機模型中的哪種道德調節方式類似,存在部分爭議。其次,Haidt(2007)主張的保守主義者相對自由主義者存在道德優勢,道德動機模型卻給出了道德路徑,認為無論自由主義還是保守主義者,都會遵循道德路徑做出自己的決策。最后,道德動機模型對Cushman(2013)提出的行為/結果道德雙系統主張的道義論和功利主義也持有不同意見,在道德動機模型看來,道義論或者功利主義并不是道德判斷的不同標準,而是在相應的道德背景下統一協調發揮作用。

5 道德動機模型的理論優勢

5.1 對自我道德的關注

個體道德不僅是自己對是非、誘惑和欲望等方面的認知,也是實現和諧群體生存的必然要求。自我聚焦的道德可以促進群體的生存,如謙遜和自我抑制能夠幫助我們保護群體的資源,同時,勤奮和努力幫助群體提高生存能力,促進群體發展。

然而,一些道德理論認為自利是個人的天性,聲稱在任何道德問題中,即使不存在動機,個體也會關注于自我,為自己的利益考慮。MFT沒有提出聚焦于自我的道德動機,在影響較大的 Rai和 Fiske(2011)的四因素道德動機理論里也沒有特別提出聚焦于自我的道德動機。但是,道德動機模型提出了聚焦于自我的道德。聚焦于自我的道德包括自我節制和自我勤奮。道德品質高的人往往具有“自我節制”的特征(Walker &Pitts,1998),勤奮工作往往是道德楷模的基本標準。表面上看,該道德動機理論的焦點關注于自我,可實際上自我抑制和勤奮通過減少浪費和增加公共資源保護了群體。所以,聚焦于自我的道德動機不僅僅影響個體行為,還會對群體的財富資源和群體內成員的幸福感起到積極作用。

5.2 對群體道德的關注

對群體道德的闡述,有的理論忽略群體中個體的利他行為,有的理論沒有明確區分群體道德的不同方面(Haidt,2007;Rai &Fiske,2011)。道德動機模型不僅承認人類存在不完美的天性(如自私自利),也承認人類存在利他的道德動機。同時,道德動機模型強調群體道德方面存在兩種道德方式,即群體禁止(如社會秩序)、群體規范(如社會正義),兩者對群體內成員進行約束,并且保護群體和促進群體發展。

MFT認為保守主義者通過五種道德因素做出道德判斷,自由主義者僅僅依靠兩種道德因素做出道德決策,因此認為保守主義者相對比自由主義者具有道德優勢。但是,道德動機模型詳細區分了群體道德的兩種調節方式,提出自由主義者也存在基于群體的道德規范。如自由主義者在考慮群體道德問題時,群體規范這一道德方式會產生作用。同樣,保守主義者在考慮群體道德問題時,群體禁止這一道德方式會產生作用,因此,保守主義者相對于自由主義者不存在道德優勢。

5.3 對群體間道德的關注

Janoff-Bulman和 Carnes(2013)認可 Brewer的群體理論(Brewer et al.,2004)。道德動機模型提出,群體禁止(如社會秩序)強調忠誠的重要性,群體規范(如社會正義)強調的是減少群體內的成員差異。群體禁止有利于保護群體內部的成員。基于群體禁止的道德十分重視群體成員的同質性,強調群體內成員的等級,也易于對群體內成員做出鑒別。內外群體的邊界是牢固且不易打破的,也很難滲透,這樣會把危險降到最低;群體規范有利于避免不平等現象,基于群體規范的道德重視群體間的異質性,注重群體成員的互動,承認社會亞群體的存在和“文化多元主義”,并且,群體邊界不十分牢固,可以相互滲透。

但是,群體禁止與群體規范對于外群體的態度都有可能將內群體置于更大的危險之中。一些研究表明,過分強調社會秩序的群體,內部成員對所屬群體過分贊頌,可能會對外群體造成侵略、暴力、甚至戰爭(Cohen,Montoya,&Insko,2006;Leidner,Castano,Zaiser,&Giner-Sorolla,2010);過分強調社會正義則有可能低估外部真實的危險和威脅,從而對內群體造成損失。因此,群體禁止與群體規范兩者需要在群體內相互制衡,從而對群體間的關系起到很好的調節作用。

5.4 對社會形態的關注

道德動機模型明確了群體道德調節方式——群體禁止和群體規范。群體禁止強調社會秩序和公共團結,它和保守主義相聯系;群體規范強調社會正義和公共責任,它和自由主義相聯系。兩種群體道德的方式分別解釋了兩種不同的社會形態。

社會正義在社會經濟領域發揮更大的作用,而社會秩序往往在生活方式和個人行為上更有影響。通過對當代社會形態領域的研究,發現在“公共物品”這一問題上,人們更多的是通過和社會正義有關的道德體系去評判,而在“生活方式”這一問題上,人們更多的是通過和社會秩序有關的道德體系去評判(Janoff-Bulman et al.,2008;Lewis-Beck,Jacoby,Norpoth,&Weisberg,2008)。因此,保守主義者總是強調抑制或者規避的重要性,如嚴格控制墮胎、同性戀婚姻和人體干細胞移植,而自由主義者則強調支持或趨近的重要性,主動積極地“建立全面社會公益項目,如社會福利、全民醫療等。

6 研究局限與展望

6.1 研究局限

6.1.1 “不去傷害”與“主動幫助”的界限模糊

根據Cushman(2013)提出的行為/結果雙系統理論能很好地解釋“不去傷害”和“主動幫助”的動機,但Janoff-Bulman和Carnes(2013)的道德動機模型很難對“不去傷害”和“主動幫助”的個人選擇差異問題做出解釋。在道德困境中,主動與無視是兩個明顯不同的道德準則,“不去傷害”可以在同一人群中被普遍運用,但“主動幫助”卻不會經常出現在人類交往過程中。我們對于道德困境中消極的結果異常敏感,而對積極的結果卻不那么敏感,這也說明了為什么我們傾向于不去傷害別人,也傾向于不去幫助別人。因為每一次主動幫助,都會要求幫助者能有足夠的理由,才會做出選擇和判斷。同時,社會學家費孝通將中國社會總結為“差序格局”,社會認知過程中,不同于西方的“自我本位認知”,中國人的社會更強調“他位認知”(李宇,王沛,孫連榮,2014),國人的道德動機更可能受到他人的影響。道德動機模型雖然區分了兩種道德動機調節方式,但是個體如何選擇不同的道德調節方式,是與人格有關,還是受到了他人或社會文化的影響?正如Graham(2013)提出的質疑:“趨避”現象統一于每一個道德因素之內,還是說“趨避”各自就代表了一套道德標準?未來需要更多可操作的研究來檢驗道德動機模型中每一種道德動機的準確界限。

6.1.2 未能解釋無意識道德動機與道德背景意識性的影響

道德動機模型的驗證性研究目前仍然缺少范式。根據道德動機模型的結構,個體在做出道德決策時,不同的道德背景都會對其產生影響。因此驗證道德動機模型的有效性除了測量個體的道德傾向外,還需要測量個體的人格結構以及腦加工機制。通過發現二者的差異以證明道德動機模型的普適性。但是,也有可能存在道德偽善現象(Batson,2011)或者道德的負反饋機制(李谷,周暉,丁如一,2013)。如何確定個體的無意識道德傾向和道德背景的意識性影響,應當是未來研究需要解決的問題。另外,有關道德的大部分實驗都是在實驗室里進行的,盡管采用了啟動效應技術和一些其他補充性技術,但是往往這種效應只持續幾個小時甚至更少(van Lange,2013)。未來應該采用縱向研究或者時間跨度比較大的研究來考察被試道德動機和行為的相互作用。

6.1.3 有所為與有所不為之文化差異

從漢武帝在董仲舒的建議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開始,儒家對中國思想文化“專一”浸潤已然2000余年。儒家五常,仁為首位。《論語?顏淵》中說到:顏淵問仁。子曰:克己復禮為仁。這說明了我國傳統文化中對“克己”之重視。“克己”并不是消極的面對社會生活事務,而是為了更好的控制自己廣泛的欲望,避免認知資源耗竭,從而在其他方面能做出有價值的活動,由于人的精力有限,有所不為才可以有所為,在“修齊治平”的過程中逐漸完成對自我的認識和發展。這與道德動機模型在某些方面殊途同歸;在西方社會,由于基督教和希臘神話的影響,崇尚個人自由主義,個人自由意志高于一切。西方的影視作品也處處充斥著個人英雄主義。鋼鐵俠、蜘蛛俠、超人等銀幕英雄往往以一己之力挽危世于狂瀾。西方文化由于太突出個性,而相對忽略了群體性及社會性,這造成道德動機模型在解釋西方個人與社會道德沖突時的矛盾性。未來應該充分考慮中西方文化差異對個體社會價值取向方面的影響;同時,由于全球化以及西方主流價值觀的傳播效應,未來也應該特別注重對我國當代青少年道德意識發展的縱向研究。

6.2 未來研究展望

6.2.1 道德動機模型的生理機制需深入研究

在研究道德理論時,傳統的道德問卷或者道德情景并不能很好的測量個體的道德判斷,未來應結合多元化的測量方式,通過多源數據收集,如內隱聯想測驗(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IAT)和大數據的收集篩選整理。更為重要的是,認知神經技術在觀察人們在道德決策時有著其他測量方式不可比擬的優勢,研究者可以通過 ERP、fMIR等技術直觀準確地記錄觀察人們在道德決策時的大腦相關區域的激活情況,由此可以明顯區分出個體的道德動機傾向,以及不同的道德背景對個體如何產生影響。個體在執行道德決策時,背外側前額葉皮層、前扣帶皮層、顳頂交匯區、額葉和頂葉等相關腦區有不同程度的激活(Greene,Nystrom,Engell,Darley,&Cohen,2004);此外,認知和情緒是道德判斷過程中難以分離的兩個過程,情緒也會影響道德判斷,已有一些研究發現,控制恐懼的杏仁核、負責加工社會性情緒的腹內側前額葉以及與厭惡情緒有關的腦島的大小及激活程度都會對道德判斷產生重要影響(Decety,Michalska,&Kinzler,2011;Glenn,Raine,&Schug,2009;Harenski &Hamann,2006);如何直接確定不同道德條件下驅動道德判斷的決定性因素,要求我們避免主觀推斷,利用腦電與磁共振技術結合創造出具有生態效度的道德研究范式,通過客觀的生理數據或者統計結果來考察被試道德決策的過程。

6.2.2 社會生態及時間對道德動機模型解釋力的影響

每一個社會生態圈都有各自的生態結構,從而影響其內部的成員。社會生態學中的變量如人口流動性、經濟結構、人口密度對于道德動機都可以產生重要的影響(Oishi &Graham,2010)。在一個大樣本研究中,Motyl等人(2014)認為同樣的道德不適(moral misfits)對不同社會生態圈中個體產生的影響卻不盡相同,雖然道德動機模型考慮到了社會背景的影響作用,不過,未來應進一步全面的考察個體所屬的社會生態結構對道德動機的影響機制;同時,除了道德偽善或者道德負反饋機制以外,人們面對一些道德事件如緋聞、爭論等進行判斷還可能受到時間的影響(Koleva,Graham,Iyer,Ditto,&Haidt,2012)。因此,我們應該注意道德不一致現象的縱向研究。比如,面對道德問題,被試當前的判斷與許多天甚至幾個月以后是否也一致,他們的判斷結果是否改變,其原因為何?這對于補充和完善道德動機模型也具有非常現實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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